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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暴雨像无数把冰冷的刀,砸在 “星辉建筑” 的玻璃幕墙上,

溅起的水花顺着缝隙往室内渗,像要把林微然最后一点侥幸泡烂。

她指尖捏着那份烫金订婚请柬,边缘的纹路硌得指节生疼,

对面的江叙穿着她去年生日送的灰色衬衫,

袖口别着她随手挑的钢笔 —— 那支笔还是她嫌便宜,扔在抽屉里被他捡走的,

此刻却像根刺,扎在她眼底。“所以,你选他?” 江叙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常年握模型刀的锋利感,一字一句割在林微然心上。他左手攥着个半大的木盒,

红漆边缘被摩挲得发亮,

盒缝里露着点浅棕色的模型零件 —— 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做的婚房模型,

上周她还瞥见他在阳台粘飘窗,说 “要做能看见银杏雨的角度”,

现在屋顶的星空灯还没装,倒先等来了她的决裂。林微然猛地别开眼,

把请柬往檀木办公桌上一摔,

烫金字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顾氏集团能给我爸的公司注资五千万,你能吗?江叙,

我们不是十七岁躲在画室里画星空的年纪了,爱情填不饱肚子,更救不了濒临破产的公司!

” 她故意抬高声音,想盖过心底的颤抖,却没错过他瞬间失血的脸,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江叙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厉害:“微然,你父亲不是最反对商业并购吗?

他上个月还跟我说,宁愿公司……”“够了!” 林微然突然抓起桌上的镇纸,

金属棱角抵在掌心,“我爸已经糊涂了!他坚持环保设计不肯妥协,才会把公司拖到今天!

顾明哲说 ——” 她停顿片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说只要我嫁给他,不仅注资,

还会把‘城市绿洲’项目改成商业综合体,至少能救活三百个员工。

”江叙盯着她染着朱砂红的指甲,忽然想起大学时她总说指甲油有毒,

却在今天涂得艳得惊心。他从抽屉里拽出本牛皮笔记本,

粗暴地翻到夹着银杏叶的那页 —— 上面是林微然去年画的户型草稿,

歪歪扭扭写着 “要大飘窗,能看雨,冬天能晒到太阳”,旁边是他补的细节标注,

连插座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这些年,我为你改的 37 版设计稿,

帮你挡的 12 次职场刁难,在你眼里就值五千万?

” 他的指尖划过 “银杏林步道” 的批注,那是她随口说 “喜欢秋天踩叶子的声音”,

他就熬夜加进 “城市绿洲” 方案里的。“职场刁难?” 林微然突然笑出声,

笑声带着破音的尖锐,“你以为那些总监为什么总针对我?还不是因为你!

他们说星辉养了两个吃里扒外的设计师,一个拿情怀当饭吃,一个靠关系上位!

” 她抓起订婚请柬在空中挥舞,烫金花纹划破空气发出细碎声响,“顾明哲说,

只要我成为顾太太,明天就能让全公司跪着给我道歉!”江叙猛地拍桌,

震得牛皮本里的银杏叶飘落在地:“所以你就信他?当年是谁说‘设计不该被资本绑架’?

是谁在台风天陪我守着城中村改造模型,说要给底层人建温暖的家?”“是我太天真!

” 林微然抓起地上的银杏叶撕成碎片,“你知道我爸的降压药多贵吗?

知道财务催债的短信每天要删多少条吗?顾少能带我去看米兰设计周,你能吗?

他能送我***版的珠宝,你能吗?”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打磨木头的薄茧,烫得她心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像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最后问你一次,林微然 —— 你要的是顾明哲给的虚荣,

还是…… 我给你的家?”雨更大了,玻璃幕墙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灰,

林微然用力挣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她没回头,几乎是逃着冲进电梯,

却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低吼:“林微然!

你要是敢踏出这扇门 ——”“怎样?” 她隔着门缝冷笑,电梯开始下沉时,

看见他把木盒狠狠摔在地上 —— 零件散落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传进来,

像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比雷声还响。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蹲在地上捡零件,

指尖被木刺扎出了血,染红了模型的飘窗,他却用棉纸一点点擦干净,像在收拾破碎的心脏。

订婚宴前,林微然因找文件意外发现江叙藏在木盒里的深情。扩写时,

我将补充她发现秘密时的内心独白、与他人的对话,还会细化江叙照顾她的细节场景,

让情感表达更细腻。订婚宴前一周,暮色已漫进书房雕花窗棂。林微然踮着脚扒住书架顶层,

指甲在硬纸板上刮出刺耳声响。"明明说放在第三排..." 她咬着下唇,

膝盖抵着摇晃的竹梯,突然听见木料发出令人牙酸的 "吱呀" 声。

纸箱坠落的闷响惊得她跌坐在地,膝盖磕在波斯地毯上生疼。散落的文件里,

那个蒙灰的木盒像块烧红的炭,

红漆剥落处泛着熟悉的木纹 —— 和三天前江叙递来辞职信时,

无名指无意识摩挲的戒指盒一模一样。颤抖的指尖抠开盒扣,木屑簌簌落在旗袍裙摆上。

散落的微型廊柱间,缠着棉纸的飘窗栏杆让她呼吸一滞。去年暴雨夜,

她醉醺醺踢断了样品模型的装饰柱,江叙当时只是笑着把碎片收进抽屉:"留着,

以后说不定有用。"薄木片掀起的瞬间,陈年纸页的霉味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微然 26 岁生日..." 字迹边缘洇着墨点,像是落笔时笔尖抖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那年生日,江叙抱着图纸冲进会议室,领带歪斜地说顺路买了蛋糕,

而盒子里那颗草莓,早就被她笑着戳进他酒窝里。牛皮笔记本在膝头摊开,

2019 年的字迹力透纸背:"微然过敏了,把办公室的百合花换成雏菊"。

那天她确实在茶水间打喷嚏,还对着江叙抱怨新秘书没眼色。原来不是秘书的功劳,

是他在监控室看到她揉鼻子的画面,立刻打电话换了花。"2021.6.8" 的记录下,

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记忆突然翻涌,

她在项目会上指着沙盘大发雷霆:"没有银杏林的 ' 城市绿洲 ' 算什么!

" 散会后江叙默默跟了三条街,在便利店门口拦住她:"我查过了,金叶银杏抗污染,

适合做行道树。"诊断单的褶皱里藏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2023 年圣诞夜,

她举着香槟杯嘲笑江叙苍白的脸色:"通宵改不完 PPT,就别来派对现眼。

" 此刻才看清,病历本背面用铅笔写着:"明早记得给微然带胃药,她昨晚又吃了冰美式。

"手机在地毯上震动,是顾明哲发来的订婚宴流程表。林微然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

忽然想起那个冬夜 —— 米其林餐厅落地窗外,江叙的黑色大衣淹没在霓虹里。

当时她举着钻石项链***,没看到玻璃倒影里,他缩在路灯下反复哈气,

攥着暖手宝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林小姐?" 前台的声音带着不安。

林微然攥着盒子冲出门时,打翻了桌上的鎏金相框,

露出背面江叙的字迹:"微然说想要星星灯,等搬新家..."城中村的楼梯间飘着煤球味,

林微然的高跟鞋卡在锈迹斑斑的台阶上。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

月光正落在衣柜玻璃贴的便利贴上,那是她去年随手写的 "想吃草莓蛋糕",

如今被透明胶带仔细加固过边角。星空灯的草莓灯泡在黑暗中亮起时,

相册里的照片突然鲜活起来。2020 年春樱纷飞的下午,

江叙举着相机追着她跑:"微然!你头发沾到花瓣了!" 快门按下的瞬间,

她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睛,而镜头永远定格住了那抹来不及收回的温柔。

林微然当天就取消了订婚宴,把顾明哲送的珠宝和项链都还了回去,放在顾氏集团前台,

附了张纸条:“你的东西,我嫌脏。”顾明哲的电话很快打过来,语气带着嘲讽:“林微然,

你别后悔。没有顾氏的注资,你爸的公司撑不过三个月!”“是吗?” 林微然冷笑,

“那你最好祈祷,你挪用顾氏公款填你私人赌债的事,别被你爷爷知道。” 她挂了电话,

把之前让私家侦探查的证据整理好 —— 顾明哲不仅没打算注资,

还偷偷挪用公司资金堵伯,甚至想把 “城市绿洲” 的方案卖给竞争对手,赚一笔跑路费。

可江叙还是找不到。林微然问遍了他们认识的所有人,从大学同学到星辉的同事,

没人知道他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后,她在《建筑周刊》上看到篇报道,

标题是 “青年设计师江叙:用建筑治愈孤独”,配图是他在南方小城的工作室,

门口种着满院银杏,他穿着简单的白 T 恤,正在教几个孩子搭模型,

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轻松。林微然订了最早的机票,

带着修好的婚房模型、牛皮笔记本和那盏星空灯,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时,正是下午四点,

阳光透过银杏叶洒在地上,像碎金。江叙正在给孩子们讲模型的受力结构,听见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