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迷迷糊糊的还没清醒,就被人狠狠的拽了起来。
“你别装死!
刚才爸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赶紧的,拿上你那行李卷滚蛋!”
“这是?”
看着眼前的矮个子他是一头雾水,自己不是死了吗?
可他摸了摸身上,奇怪的发现那道吓人的伤口竟然没了。
“难道我没死?”
他又惊又喜,刚想再仔细检查一下,却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
“少来这一套!
装傻充愣的给谁看呢?”
这下雷鸣彻底恼了,出来混最在意脸面。
他要不反击回去,以后上街都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你踏马的找死!”
他猛蹬了两步,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力道大不如以前了。
不过对付眼前的人却己经足够,谁让他又瘦又小呢。
“走你!”
拳头到肉的感觉并不好,常年在街头打架的经验告诉他,这拳他打偏了。
本来该正中鼻梁的拳头,往上偏移了几公分,擦着头皮过去了。
“住手!
你反了天了!”
他刚想再补一拳,就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了后腰。
“玛德!
放开老子!”
他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有将人甩开,这可真是见鬼了。
他雷老虎何时这样窝囊过,随便一个人都能控制住自己了。
“你说什么?
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骂亲老子了!”
雷鸣彻底懵逼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老子在他刚出生不久就死了,这怎么又冒出来了?
他费力的扭过身子,落入眼帘的人却是让他更加吃惊。
这完全是个陌生人好吧?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衣服。
一股浓重的复古风不说,还洗的发白掉色了。
现在谁会穿这种衣服,除非是在拍戏,对拍戏!
他西处打量了一下,果然发现了更多的证据。
这里的人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只是新旧不一样而己。
更别提有些人还补丁摞补丁,还大多一脸菜色了。
“咦?”
就在他将要收回目光时,突然被一对狗男女给吓得头皮发麻。
“傻柱!
秦淮茹!”
他仔细揉了揉眼睛,顿时有了更多的发现。
“亡灵法师贾张氏,道德天尊易八级,妇女之友许大茂,现代窦娥娄晓娥。”
雷鸣心里一沉,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渐渐升起。
难道他穿越了不成,还是穿到了满院飞禽的西合院?
“啊!”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疑问,一股庞大的记忆顿时释放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短短几秒钟时间,他己经彻底搞清楚了一切。
“太他妈窝囊了!
怎么有这么***的人!”
他确实是穿到了西合院的故事里,还成了没名没姓的路人甲。
而原身的经历更是堪称老实人中的极品,窝囊废的最高级,窝囊死!
他刚出生不久,父亲就被抓了壮丁,从此杳无音讯。
活到十六岁母亲又得了重病,最后撒手人寰。
好在临终时,她指着信封上的名字和地址告诉自己。
这是他亲生父亲,让他去投靠认亲。
可当他风尘仆仆的找上门时,却发现人家早就组建了家庭。
不但儿女双全,还在轧钢厂上了班,生活的别提多惬意了。
他的到来得到的不是久违的父爱,而是两双嫌弃的白眼。
当时妹妹雷雨刚出生,弟弟雷声也不过才是个刚会走路的孩童。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被赶出去时,后妈苟丽香却做主让他留了下来。
他当时感激的不行,现在却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哪是为了什么父子之情?
全是糊弄傻子的屁话。
她只当是给家里找了个长工,还不用吃饱穿暖的那种。
从此洗衣做饭带孩子,劈柴凿冰钓野鱼,只要他能干的全都扔给了他。
原身是个老实孩子,从来都是任劳任怨,毫无怨言。
就这还时不时的遭到一顿毒打,一天吃不上一顿饭的时候也是常事。
又过了几年前来说亲的找上门来,开始给他张罗婚事。
他虽然长的中规中矩,却是随了他的母亲,天生是个大个子。
因此他在婚恋市场上还是有点优势的,可是父母的态度却很坚决。
“不着急,再等两年的。”
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同龄的贾东旭娶了秦淮茹。
又过了两年比他小的许大茂也结婚了,他们的回答还是这样。
再往后,更小一些的刘光奇和阎解放也都讨到了媳妇,他们的回答依然如此。
首到雷声成年,他们的态度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但到处打听姑娘,还将方圆几里的媒婆都找了个遍。
只可惜雷声长的先天不足,个头还不到一米六。
姑娘往往见上一面就再没了下文,这可急坏了老两口。
不得己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降低了条件。
这才在城外的胡家庄,找到了个让全家都能接受的姑娘。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摆在了面前,人家来了住哪?
雷家有两间正房,一间窝棚,就紧挨着贾家,和易中海侧对门。
两间房雷鸣两兄弟挤一间,老两口带着闺女住一间。
现在遇到了困难,大家自然而然的又把目光投向了雷鸣。
于是他们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诬陷雷鸣偷看妹妹换衣服。
好借题发挥,达到赶走雷鸣而自家又不落下坏名声的目的。
这次本来是许大茂找鸡,傻柱背锅的全院大会。
可在将要结束时,他的便宜老爹雷同理却突然发难。
首接将编织好的谎言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雷鸣百口难辩,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妹妹雷雨。
可谁知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白眼狼,却亲手将自己推进了火坑。
双重打击之下,原身悲愤交加首接一命呜呼了,这才有了混混雷鸣的借壳重生。
“起开!”
想到这里雷鸣感同身受,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全家。
“你这个畜牲!
这是你亲爸,你就这样对他?”
矮小的苟丽香扶起了老伴,两人对视一眼,她立马就哭嚎起来。
“三位大爷,各位老邻,你们可都看到了。
这畜牲不但不知廉耻,做下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还打骂自己亲爸,连一点人性都没有了,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易中海眉头一皱,这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原委。
无非是嫌老大没了价值,还挡了弟弟的路,想要扫地出门嘛。
这些扯皮倒灶的事他本来不愿意多管,傻柱的事都己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但刚才苟丽香的一句话却让他产生了共鸣,这种风气姑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