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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5

“我从没想过,重生最大的挑战不是赚大钱、泡美女,

而是拯救那个将来会把我锁在地下室的病娇小姨——现在还是个十六岁的自闭少女。

”1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进窗户,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大学宿舍的下铺。

头顶是发黄的天花板,旁边贴着乔丹的海报。手机响了,是我妈。“启勤,放假了也不回家?

你小姨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她。记得带点海鲜过去,她最爱吃你买的蛤蜊了。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姨。幼晴。

那个十年后会因为“太爱我”而把我锁在地下室的病娇女人。我重生了,

从三十岁的成功人士变回了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而我的小姨幼晴,

现在只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妈,我马上去。”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既然老天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扭转那个可怕的未来。青岛的夏天热得让人发慌。

我骑着共享单车,在八大关的小巷里穿梭。幼晴家住在老城区一栋德式建筑里,红瓦黄墙,

爬山虎遮住了半面墙。我拎着一袋蛤蜊和一盒芒果布丁,敲响了门。没人应。我又敲了敲,

还是没动静。正要打电话,门开了条缝。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盯着我,漆黑如墨。“幼晴,

是我,启勤。”门缓缓打开。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瘦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手里攥着一把剪刀,指节发白。“你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街上的车声淹没。

“给你送吃的。”我举起袋子,努力笑得自然,“还有你最喜欢的芒果布丁。”她盯着布丁,

眼神稍微松动了一点。剪刀放下了。我跟着她走进屋子。窗帘拉着,光线很暗。

沙发上堆着书和衣服,茶几上放着半碗没吃完的泡面。“你就吃这个?”我皱眉。“方便。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我叹了口气,钻进厨房。

重生前我就是个吃货,做饭手艺不错。半小时后,我端出一盘辣炒蛤蜊、一碗海鲜面,

还有芒果布丁当甜点。幼晴盯着食物,没动筷子。“怕我下毒?”我开玩笑。她突然抬头,

眼神认真:“你不会的。”“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话刺痛了我。

重生前,我听过类似的话,然后就被她锁在了地下室。“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挤出笑容。她慢慢吃起来,动作很轻,像只小猫。我看着她,

很难把这个脆弱的少女和十年后那个偏执的女人联系起来。“学校怎么样?”我找话题。

“没去。”“多久了?”“两周。”我筷子差点掉地上。重生前我可不知道她旷课这么久。

“为什么?”她放下筷子,盯着我的眼睛:“他们说我疯了。”“谁说的?”“老师,同学,

还有...我爸。”幼晴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是个严厉的男人。重生前,

他在幼晴十八岁时因车祸去世,那之后幼晴的性格就彻底扭曲了。“你没疯。”我说。

“你怎么知道?”她眼神锐利。“疯子不会喜欢吃芒果布丁。”我指指她手里快见底的盒子,

“疯子会把它扣在别人头上。”她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笑。“下午去哪?

”她问。“带你出去走走。老闷在家里才会疯。”她摇头:“不想见人。”“不见人,

就见见海。台风要来了,今天的浪很漂亮。”我软磨硬泡,终于把她拉出了门。青岛的七月,

空气黏糊糊的。我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掉。她的手很凉,像没有血液流动。海边上人不多,

乌云在天边堆积。浪头很高,拍打着礁石。幼晴站在沙滩上,任海水漫过脚踝。“我想死。

”她突然说。我心里一紧:“为什么?”“没什么意思。”她看着远方的海平线,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演戏,我看够了。”重生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我没当回事,

结果酿成大错。“你看过《海上钢琴师》吗?”我问。她点头。“1900为什么不下船?

”“因为他害怕无限的可能。”幼晴轻声说。“不对。”我摇头,

“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世界。虽然小,但足够他演奏音乐。”她转头看我,眼神复杂。

“你也在寻找自己的世界,幼晴。但不必在船上找,整个世界都可以是你的钢琴。

”海浪声中,我们沉默对视。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内心深处那个孤独的孩子。“回家吧。

”我最终说,“要下雨了。”我们沿着海岸线往回走。经过一个垃圾桶时,幼晴突然停下,

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剪刀,扔进了垃圾桶。“你不会需要的。”我轻声说。她没回答,

但握紧了我的手。快到家时,雨点开始落下。我们跑进楼道,浑身湿透。

幼晴看着我滴水的头发,突然笑了。“你像只落水狗。”她说。“你也是,落水的小猫。

”笑声在楼道里回荡。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救赎的可能。但当我送她到家门口,

她转身时眼神又变得深邃。“启勤,你今天为什么来?”“我妈让我...”“说实话。

”她打断我。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过得很不好,

我很后悔没有多陪陪你。”她盯着我,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伪。“那你还会来吗?”“每天。

”我承诺。她笑了,那笑容既美丽又可怕:“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反悔...”话没说完,

但她眼神里的某种东西让我脊背发凉。回家路上,我回忆着重生前的点点滴滴。

幼晴的病娇不是一天形成的,而是多年孤独和创伤的累积。既然我有了重来的机会,

就要从根本上改变她的人生轨迹。但首先,我得搞清楚她为什么旷课两周。第二天,

我去了幼晴的学校。班主任是个年轻女老师,听说我是幼晴的侄子,表情复杂。

“幼晴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她欲言又止。“但是什么?

”“她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能预知未来...还说自己身上有诅咒。”我心跳加速。重生前,幼晴确实有些诡异的直觉。

有一次她预言了我同学的车祸,结果真的发生了。“同学们欺负她?”我问。

老师叹了口气:“有些调皮的孩子说她精神病。两周前,有人在黑板上写了‘疯子’两个字,

旁边画了幼晴的画像。那之后她就不来上学了。”我握紧拳头。

重生前的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那时我只顾着自己玩乐,很少关心这个小姨。

“我能看看她的座位吗?”老师带我去了教室。幼晴的座位在最后一排,桌洞里放着几本书。

我随手翻了一下,发现一本素描册。打开一看,

全是黑暗风格的画作:扭曲的人脸、燃烧的房子、还有...我的肖像。

不同角度的我的肖像。最后一页写着:“只有他不会背叛我。”日期是昨天。我后背发凉。

原来即使我重生改变了行为,幼晴的偏执依然在继续。只是这次,方向不同了。离开学校时,

我接到妈妈的电话。“幼晴爸爸住院了!”妈妈声音焦急,“你快去市立医院!

”我心头一紧。重生前,外公是在幼晴十八岁时去世的,现在她才十六岁,难道历史改变了?

赶到医院,只见幼晴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背影单薄。“幼晴!”她转头,脸上没有表情,

但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恐慌。“医生说是脑溢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正在抢救。

”我坐下搂住她的肩膀。她僵硬了一下,然后靠在我身上。“他不会死的。”她突然说。

“嗯,现代医学很发达...”“不,我真的知道。”幼晴抬头看我,“我能感觉到。

他会活下来,但会半身不遂。”重生前,外公是直接去世的。如果这次真的如幼晴所说,

那历史确实改变了。一小时后,医生出来说手术成功,病人脱离生命危险,

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和幼晴的预言一模一样。我盯着她,

突然意识到:重生或许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特权。陪幼晴守夜时,

我试探着问:“你觉得人可能重生吗?”她正在削苹果,手停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聊聊。”她继续削苹果,刀法精准得不像个十六岁少女。“我经常做梦,

”她轻声说,“梦到一些没发生过的事。比如爸爸应该今天去世,但现在他活下来了。

”我心跳几乎停止。“还有呢?”“我梦到你很怕我。”她抬头,眼神深邃,

“梦到我把你关在一个地方...因为你要离开我。”病房的空调很冷,但我还是出汗了。

“只是梦而已。”我强装镇定。“是吗?”她微笑,那笑容既天真又诡异,“但感觉很真实,

启勤。就像已经发生过一次。”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接过时,我们的手指相触。

她的手很冷,像死人一样。“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成真的。”我咬了口苹果,

努力让声音自然,“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承诺是危险的,启勤。”她轻声说,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很难过的。”那晚我送她回家后,一个人在海边走了很久。

幼晴似乎保留了重生前的记忆,至少是部分记忆。这让我的救赎计划复杂了无数倍。

但看着她脆弱的样子,我知道我不能放弃。第二天开始,我执行“拯救幼晴”计划。

每天早上陪她吃早餐,送她上学经过做工作她同意回学校,下午接她放学,

周末带她到处玩。我发现了幼晴的另一面:聪明得可怕。她几乎过目不忘,

尤其是对我说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我开玩笑说:“幼晴,你这么漂亮,

以后肯定很多人追。”她立刻变脸:“你希望我找男朋友?”“不是,

我就是...”“那你为什么说这个?”她眼神阴沉,“想甩掉我?”“当然不是!

”“最好不是。”她微笑,但眼神冰冷,“因为如果你离开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这种对话让我毛骨悚然。但大多数时候,

幼晴只是个普通的十六岁女孩——会为考试成绩高兴,会为痘痘烦恼,会偷偷看帅哥。

分裂的人格让我困惑。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的日记。那天我帮她修电脑,

无意间点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很简单,是我的生日。里面是详细的日记,

记录了我们每天的互动。但最让我震惊的是最后一篇:“启勤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忽视我,现在他关心我。是真的关心,还是怕我像梦里那样对他?

我必须测试他的真心。如果他只是在演戏,我会让他后悔的。

”紧接着是一份详细的“测试计划”,包括假装***、制造误会等等。我冷汗直冒。

原来幼晴不仅在怀疑我,还在计划测试我。一旦我通不过测试,可能会触发她病娇的一面。

这时,手机响了。是幼晴。“启勤,你在哪?”她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做了傻事。

”我心里一沉:“怎么了?”“我吃了安眠药。不多,但...你能来吗?

在我房间抽屉里...”我冲出家门,一边跑一边打120。到她家时,门没锁。

我冲进卧室,只见幼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为什么这么做!”我抱起她。

她虚弱地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来...”救护车很快到了。在医院洗胃后,

幼晴脱离了危险。医生说是少量安眠药,不会致命。但我知道,这是她测试的开始。

守在她病床前时,我思考着对策。普通的关心显然不足以治愈她的病娇。

我需要更深入地理解她的创伤。幼晴醒来后,第一句话是:“你看了我的日记。

”不是疑问句。我叹了口气:“是的。”“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在测试你。”她微笑,

“你会逃跑吗?”“不会。”我握住她的手,“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测试。你害怕被抛弃,

就像妈妈离开时那样。”幼晴的母亲——我的外婆——在她六岁时跟人跑了。

这是家族禁忌话题。幼晴眼神震动:“你...你怎么知道?”“我理解你,幼晴。

但测试没有意义。真正的信任不需要测试。”她沉默了很久。窗外,

青岛的夜空有星星在闪烁。“如果我停止测试,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她最终问。

“我会陪着你,但不是以你期望的方式。”我认真地说,“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幼晴。

我们是独立的个体,可以选择彼此陪伴。”这是冒险的回答。重生前,

我正是因为“拒绝她的爱”而被囚禁。但出乎意料,幼晴没有生气。她只是若有所思。

出院后,幼晴似乎有些改变。她不再那么黏我,也开始交朋友。甚至同意去看心理医生。

我以为一切在好转,直到那个台风天的下午。幼晴约我去海边看浪。台风即将登陆,

海浪汹涌得像要吞噬整个城市。她站在礁石上,转身看我:“启勤,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你也是重生的,对吗?”2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

幼晴的问题悬在空中,与台风前的低压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你也是重生的,对吗?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邃。十六岁的少女站在危险的礁石边缘,

仿佛随时会被狂风卷走,却又稳如磐石。“如果我说是呢?”我最终回答,

声音几乎被海浪声淹没。幼晴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女应该有的笑容。

它太过复杂,带着苦涩、释然和某种危险的意味。“那么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测试你。

”她向我伸出手,我拉住她,将她从礁石上带下来。她的手依然冰凉,但这次,握得特别紧。

“我知道。”我轻声说,“在那个‘过去’,我辜负了你。”我们沿着湿滑的海岸线往回走,

台风过后的青岛一片狼藉,断枝残叶铺满了街道。但空气却异常清新,仿佛一场洗礼。

“爸爸出事的时间提前了两年。”幼晴突然说,“很多事情都在改变。

”我心头一震:“你还记得多少...那个‘过去’?”“片段。”她踢开一颗石子,

“像做梦一样。我记得你怕我,躲着我。

记得我把你关在地下室...还有最后警察破门而入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幼晴,

那不是你想要的结局,也不是我想要的。”她转头看我,眼神清澈了些:“我知道。

所以这一世,你提前回来了。”外公——或者说,幼晴的父亲——出院那天,

我们全家去了医院。他坐在轮椅上,左半身不太灵便,但精神还好。幼晴推着轮椅,

动作轻柔。“启勤最近常来。”外公突然说,“你们姐弟感情很好。

”我注意到幼晴的手指收紧了一下。“幼晴是我小姨嘛。”我笑着打圆场,

“照顾她是应该的。”回家的车上,幼晴一直望着窗外。

青岛的街景在雨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到家后,妈妈去做饭,我帮幼晴把外公推进客厅。

“幼晴,”外公突然开口,“你去帮我倒杯水。”支开幼晴后,外公示意我靠近。“启勤,

幼晴最近怎么样?在学校还好吗?”我犹豫了一下:“还好,她刚回去上学。

”外公叹了口气:“她妈妈...也就是我女儿,像她这么大时也很敏感。后来就跟人跑了。

”他盯着我,“幼晴有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忽然意识到,

外公可能知道幼晴的一些“异常”,却选择用最世俗的方式解释它。晚饭后,

我送幼晴回房间。她打开书桌抽屉,拿出一本相册。

里面有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照片: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站在栈桥上。

女人长得和幼晴极为相似。“这是我妈妈。”幼晴轻声道,“她在我六岁时离开了。

爸爸从不提她,但我知道她也有‘那种感觉’——能预知一些事情。”“你觉得这是遗传?

”“也许。”她合上相册,“在那个‘过去’,爸爸死后,我才发现自己能感知更多。

但现在他活下来了,我的能力似乎也在变化。”我想起重生前,

幼晴的“病娇”行为是在外公去世后急剧恶化的。也许她的偏执不仅源于孤独,

还源于无法控制的直觉能力。“我们应该找个专业人士聊聊。”我试探着说。

幼晴的眼神立刻变得警惕:“你想说我是精神病?”“不,

我是说也许有人能帮你理解这种能力,而不是...被它控制。”她沉默了很久。窗外,

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海平面下。“好吧。”她最终说,“但你要陪我去。”心理咨询师姓周,

办公室在八大关一栋老别墅里。第一次见面时,幼晴紧抓着我的手,像受惊的小动物。

周医生很年轻,笑容温和。他并没有急于挖掘幼晴的秘密,

而是先聊了些日常:学校、爱好、青岛的海鲜。“幼晴,你觉得你与大多数人不同吗?

”第三次见面时,周医生终于问到了核心问题。幼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我能感觉到一些还没发生的事。”她低声说,“有时也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周医生没有表现出惊讶:“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小就有点。

但最近...更强烈了。”“当她父亲住院时,”我补充道,“她准确预测了手术结果。

”周医生记录着:“这种能力一定让你很孤独吧,幼晴。”我看到幼晴的肩膀微微颤抖。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是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而是理解她的孤独。那天结束后,

幼晴比往常安静。直到走到海边,她才开口:“他不觉得我疯了。”“因为你本来就不疯。

”我拉住她的手,“你只是...特别。而特别不是罪。”她忽然抱住我,

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这一刻,她终于像个十六岁的少女,而不是背负着沉重秘密的囚徒。

随着心理咨询的继续,幼晴的状态明显好转。她开始主动去上学,甚至参加了学校的绘画社。

我偷偷看过她的画,黑暗的元素减少了,多了阳光和海浪。但重生者的命运从不甘于平静。

一个周五下午,我去接幼晴放学时,看到她被几个男生围在操场角落。

带头的高个子男生正指着她说什么,幼晴低着头,肩膀缩着。“怎么回事?”我快步走过去。

男生们散开,带头的那个挑衅地看着我:“你就是那个常来接林幼晴的?告诉她,

别整天神神道道的,说我下周会出事。咒谁呢?”我看向幼晴,

她嘴唇发白:“我能看到...他下周会摔断腿。”“闭嘴!”男生怒吼,“神经病!

”我挡在幼晴面前:“道歉。”男生嗤笑:“凭什么?”“凭我是她外甥,

凭你欺负一个女生不嫌丢人。”我冷静地说,“还有,如果我是你,会离脚手架远点。

”男生的脸色变了:“什么脚手架?”“你心里清楚。”我其实不确定细节,

但幼晴的预言通常与当事人正在担忧的事相关。男生悻悻地走了。

幼晴拉着我的衣角:“你怎么知道脚手架?”“猜的。”我实话实说,

“你最近预感到的事情,似乎都与危险有关。”回家路上,幼晴告诉我,

她最近能“看到”的片段越来越多:不仅是亲近的人,还有同学、老师,

甚至陌生人的命运碎片。“周医生说这可能是一种超直觉状态。”幼晴说,

“他建议我学习冥想控制它。”“好事啊。”“但今天的事证明,我不该随便说出来。

”她苦笑,“没人想听坏消息。”我明白她的意思。重生前,

幼晴的孤立部分源于她不受控制地说出他人的不幸,被当作“乌鸦嘴”。

“也许你可以学会筛选。”我建议,“或者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达警告。”幼晴若有所思。

一周后,那个挑衅的男生真的从体育场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左腿骨折。消息传遍学校时,

幼晴成了众人畏惧的对象。她给我打电话,声音颤抖:“他们都躲着我,

就像...就像那个‘过去’一样。”我立刻请假去了她学校。在空荡荡的美术教室里,

我找到了她。她正对着画板涂抹,画面上是深蓝与暗红交织的漩涡。“这不是你的错。

”我说。“不是吗?”她头也不回,“如果我闭嘴,他可能会更小心,就不会摔下来。

”“或者他根本不会当回事,照样摔下来。”我扳过她的肩膀,“幼晴,能力本身不是诅咒,

如何运用它才是关键。”她终于转身,眼里有泪光:“教我,启勤。你重生了一次,

你知道怎么改变命运。教我如何不被这种能力吞噬。”那一刻,

我看到了她灵魂深处的呐喊——不是那个病娇的小姨,而是一个在天赋的洪流中挣扎的少女。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学。”随着青岛进入盛夏,我和幼晴建立了一种奇怪的共生关系。

我帮她理解“正常”的生活节奏,她则让我见识到世界另一面的奥秘。

周医生建议幼晴用绘画表达她的预感,

于是她画下了一系列作品:《坠落之前》《未至的潮汐》《沉默的闪电》。

这些画作有种诡异的美感,仿佛凝固了命运降临前的瞬间。七月底的一天,

幼晴突然告诉我:“我画了你。”在她的画室里,我看到一幅半完成的作品:我站在海边,

身后是双重的影子——一个像现在的我,一个则更年长、更疲惫。

“这是...”我心跳加速。“你的两个灵魂。”幼晴轻声道,“重生的代价,

是永远无法完全属于一个时空,对吗?”我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