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男换一个老婆还会家暴吗

我躺在病床上，浑身是自己打出来的伤。警察认定我是被家暴的张淑琴，

而那个顶着我脸、鞠躬道歉的男人，才是“李建军”。可没人相信——我才是李建军，

那个施暴者。更没人知道，他脖子上挂着的纸人，用十年阳寿换我替他受完所有的罪。

1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我回到家，在老婆的伺候下睡下。再一睁眼，浑身骨头缝都疼得钻心，

就像被人用钝刀子一遍一遍割似的。我颤抖着手，摸了摸身上，

穿的是正张淑琴那件滑溜溜的破睡衣 。以前我打骂她，说她穿得骚里骚气。现在才发觉，

这衣服料子薄得跟层纸一样，风一吹凉飕飕往肉里钻。指尖勾到领口的破洞，

突然想起前年冬天她冻得发抖，我抢了她的厚棉袄给牌友垫屁股。

现在这破睡衣是她唯一能穿的体面东西。抬眼瞅见床头的穿衣镜，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没错，这不是我的身体。镜里那张脸蜡黄蜡黄的，半边腮帮子还肿着，

嘴角那道淤青是我前天晚上扇的，现在摸一下都龇牙咧嘴地疼。“操他娘的！

我怎么在张淑琴的身子里！”我刚骂出一句，喉咙里就涌上股腥甜，呛得我直咳嗽。

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压着张病历单，上面是在说这具身体多器官衰竭。

冰冷的文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心里咯噔一下：这身子快烂透了？不过也对，

这身子天天被我打，弱得跟泡了水的柴火棍，稍动一下都晃悠。可现在是我在这个身子里啊！

手机突然跟炸了似的响起，屏幕上亮起一条消息“张女士，下午离婚调解别迟到”。

我还没来得及点开，门就被拍得咚咚响。

王大妈在外头扯着嗓子喊：“李建军你是不是又打媳妇了？”“我报警了！

”我脑子“嗡” 的一声，瞬间反应过来 —— 狗日的张淑琴！她跑哪里去了，

我的身子又在哪儿？2院门口的警笛声跟炸雷似的，我耳朵一竖 —— 机会来了！

小王警官可是片区出了名的认死理，只要我直接跟他说清楚，老子才是李建军，

那贱人是冒牌货，他肯定能查明白！没等我爬下床，小王已经举着记录仪闯进来，

黑镜头直戳戳对着我。“张女士，有人报警说李建军家暴，你讲讲情况。

”墙根还堆着上次我砸烂的暖水瓶碎片，亮晶晶的，晃得我眼晕。“王警官！你认错人了！

”我急得嗓子都劈了，挣扎着要下床。“我是李建军！我没有家暴！

”“那个顶着我脸的才是张淑琴！我们俩换身子了！”这话一喊出来，

我自己都愣了下 —— 声音细弱无力，哪有半分我平时的粗嗓门？更糟的是，

手突然不受控地捂在脸上，身子往墙角缩，后背“噌” 地贴住冰凉的墙皮。

指尖触到墙缝的瞬间，脑子里突然炸开一幅画面。去年冬天我把她锁在衣柜，

她也是这样缩着，指甲抠得木板掉渣，哭着说“我错了”。这不是“想起”，

是这具身子刻进骨头的怕。那记录仪的红灯一闪，她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别拍…… 我不是故意的……”这话顺嘴溜出来时，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 操！

这是张淑琴的贱毛病！3“你看她吓的！”“小王警官，你可算来了。她这几天精神不对劲，

总胡言乱语，昨天还摔了暖水瓶。”门口突然传来我的声音，转头一看，

张淑琴正顶着我的脸，大摇大摆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沓照片。说着就往我跟前凑，

用我的手摸了摸我额头，“你看，是不是烧糊涂了？”那双手的温度传来，

我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 —— 这双手扇过她无数次，现在竟要装模作样地“关心” 我！

“放屁！我没烧糊涂！”“王警官你信我，我真的是李建军！她是张淑琴！”我急得跺脚，

可嗓子眼里跟堵了团棉花，声音又软又哑。小王皱着眉，目光在我和“我” 之间打了个转。

“李建军” 立刻接话，语气跟我平时训张淑琴一模一样。“王警官别往心里去，

她就是最近压力大。前阵子还去医院查过，医生说她有点抑郁。

”说着他把手里的照片递过去，“这都是她以前不小心磕的伤，非说是我打的，

你看……”我瞅着那些照片，肺都要气炸了 —— 那是我上次把她按在沙发上打的时候，

她蹭到茶几角弄的，现在倒成了“不小心磕的”！“不是磕的！是他…… 是我打的！

”我急得语无伦次，想指着“我” 骂，手却抖得抬不起来。那具身子的本能在怕，

怕我再说下去，又会招来一顿打。小王叹了口气，收起记录仪：“行了，

看张女士状态确实不好，先送医院吧。”“李建军，你好好照顾她，有情况再联系我。

”“哎，好嘞王警官！”“我” 立马应着，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别啊王警官！

你听我解释！”我扑过去想拽他，可心脏突然像被一只铁手攥住，疼得我眼前发黑。

耳边嗡嗡响着，只看见“自己” 嘴角勾起的笑，跟我当初打完张淑琴后的表情，一模一样。

“咚” 的一声，我摔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4再睁眼时，消毒水味儿呛得我直咳嗽。

小王警官叉着腰站床边，脸拉得老长：“张女士，你这状态太不对劲，先住院观察。李建军，

24 小时陪护，不准离开！”我歪头一看，差点没蹦起来 —— 张淑琴顶着我的脸，

正坐在床头削苹果，果皮削得比她以前伺候我时还整齐。见我醒了，她立刻放下苹果，

用我的声音黏糊糊地说：“淑琴，你可算醒了，刚才吓死我了。”“少装蒜！”我想骂，

嗓子却细得像蚊子叫。她伸手想摸我额头，我一看见那双手就恶心 —— 这手扇过她耳光，

现在竟要装温柔！我猛地偏头躲开，“哗啦” 一声扯掉了输液管，血珠子立马冒了一串。

她扑过来按止血，指甲掐得我肉疼，嘴凑到我耳边咬牙：“李建军，别折腾了。

这身子的伤是你弄的，警察也没办法；医生说你活不过三月，你折腾不了几天了。乖乖躺好，

不然有你好受。”5正说着，病房门被撞开，王大妈带着一群邻居涌进来，

有人举着手机直播：“大家快看！这就是被家暴的张姐！李建军太不是东西了！

”还夹杂着邻居的议论：“前阵子张姐还偷偷给我看胳膊上的伤，

说不敢让你知道”“她总趁你不在偷偷喂流浪猫，说猫比人亲”。镜头怼得我眼晕，

脑子里突然蹦出张淑琴的念头：别惹他们，会更麻烦。我想喊“老子是李建军！”。

可嘴像被胶水粘住，只剩“呜呜” 的气音。“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我以后肯定改，天天给她炖鸡汤！”“我”立刻耷拉下脸，对着镜头鞠躬，

那怂样跟我以前对付邻居时完全不一样。“改个屁！”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我心里一喜 —— 是隔壁楼的赵大爷，以前我帮他修过屋顶，他知道我脾气暴，

绝不是这副软骨头！赵大爷拄着拐进来，盯着“李建军”一边道歉一边给张淑琴喂粥的样子，

眉头皱成疙瘩：“建军……以前从来没见你这么怂，也没见你会照顾你老婆过？

”“我”一愣，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赵大爷摇摇头，

压低声音对邻居们说：“不对劲……这哪像是建军？倒像淑琴附了身。”我眼睛瞬间亮了！

6我差点笑出声，挣扎着要坐起来：“赵大爷，你看她露馅了！我才是……”话没说完，

“我”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我哭嚎：“淑琴！我知道你恨我！

你是不是气我没早点给你认错，所以把自己气病了？你要是能好起来，我把房子都给你！

”这一哭把所有人都整懵了。更绝的是，她突然抓起我没输液的手，

往自己脸上扇 ——“啪” 的一声脆响，“我” 的脸立马红了一块。“你打吧！

打死我都活该！”“谁让我以前不是人，打了你那么多次！现在你气糊涂了认不出我，

我不怪你！”她哭着喊。旁边王大妈赶紧接话：“哎呀，人受了刺激都会变！

他这是良心发现了！”“看来，李建军这回是真悔悟了！”“张姐肯定是被打傻了，可怜啊！

”邻居们的眼神瞬间变了，全是同情。赵大爷也皱着眉叹气：“建军，你也别太激动，

张姐得慢慢养。”我气得浑身发抖，心脏像被攥住似的疼 —— 这贱人太能演了！

她根本不需要自证，只是故意用“苦肉计”坐实我“精神失常”！正急着，

张淑琴突然爬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瓶，往我嘴里塞药片：“淑琴，快吃药，

医生说这药能让你清醒点。”“我不吃！这是精神病药！”我想吐出来，可她掐着我下巴，

硬把药片灌了进去。苦涩的药味在嘴里散开，我脑子突然昏沉起来。朦胧中，

我看见她凑到王大妈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大妈立刻点头：“放心，我们帮你盯着她！

她再说你不是李建军，我们第一个不答应！”等我稍微清醒点，

病房里挤满了“好心人”—— 有人送粥，有人送水果，全对着“我” 夸“知错能改”，

对着我叹“可怜遭罪”。看着他们同情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以前我打她时，没人信她的话，

现在她却把“示弱才能自保”化作了对付我的武器。张淑琴坐在床边，用我的手给我掖被子，

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我盯着天花板，突然明白：她根本不怕露破绽，

反而故意制造“破绽”，再用苦肉计把一切圆成“我疯了”。

毕竟谁又会相信我是真的和她换了身体呢。现在连唯一可能帮我的赵大爷都信了她，

我这具烂身子，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夜里，病房里静悄悄的。她突然掀开我的被子，

用脚狠狠踹在我腰上。我疼得蜷缩起来，想喊救命，却被她捂住嘴。

“以前你把我锁在衣柜里，冻得我直哆嗦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疼？”她压低声音，

语气里全是怨毒。“这具身子这么弱，真是经不住打。”我吓得浑身冰凉，只能任由她踹着，

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7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

我把牙咬得咯吱响 —— 上次找小王警官没成，是被张淑琴的戏码搅黄的，

这次得换个法子！张淑琴藏我工资卡那事儿，我记得比自己名字还清楚：客厅东墙根的缝里，

她用水泥糊的，说怕老鼠啃。那工资卡是我去年办的，密码是我爸忌日，

去年我喝醉了张淑琴问过一次，我骂她“老娘们少打听”，她绝对记不住。

只要我拿着卡去警局，当着警察的面说对密码，再让他们查开户人是“李建军”，

总能戳穿她的鬼话！趁“李建军” 下楼买粥，我咬着牙爬起来。

这身子软得跟没晒干的尿布，脚刚沾地就发飘，扶着墙挪到门口，

还好她没锁门 —— 大概觉得我这副痨病鬼样，掀不起什么浪。8出了医院往家挪，

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走个百十米就得扶着树喘半天。楼道里飘着王大妈家炖肉的香味。

以前我总厚着脸皮去蹭，现在听见她的声音赶紧缩到墙根 —— 要是被她撞见，

指不定又要喊“张姐你咋跑出来了”，再把“我” 招来就完了。家门是单向锁，

从外面一拧就开，这还是我以前特意换的，就怕张淑琴跑。推开门，

客厅墙角还堆着上次砸烂的暖水瓶碎片，地上几道抓痕，是她被我按在地上时抠出来的。

我蹲在东墙根，手指抠着缝里的水泥，这身子没力气，抠得指甲缝全是血糊糊的水泥渣。

疼劲上来的瞬间，眼前晃过她以前躲在厨房抠墙皮的样子。那时我骂她“装可怜”，

现在才懂这是她藏东西时的习惯，连疼都跟我一样忍。“咔嗒” 一声，

终于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工资卡！我攥得手心冒汗，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刚揣进兜里，心脏突然揪着疼，眼前发黑“扑通” 摔在地上。

摸出诊断书，“3 个月” 那三个字跟被血泡过似的，

心里咯噔一下：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天，得赶紧去警局！9警局的玻璃门擦得锃亮，

我扶着门框喘了三分钟才敢进去。值班警察抬头看我：“大姐，有事？”“我要报警！

”我攥着兜里的工资卡，手都在抖，“我不是张淑琴，我是李建军！”“我跟她换身子了！

这卡是我的，密码只有我知道，能证明！”警察皱起眉，刚要说话，

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淑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魂都吓飞了，转头一看，

张淑琴顶着我的脸，正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假得恶心的笑：“同志，实在对不住，

我爱人精神不太好，刚从医院跑出来的。”我从来没想到我的脸竟然让我这么恶心！

“你放屁！”我扑过去想抢话，嗓子却哑得厉害，“这卡是我的！开户人是李建军！

密码是我设的！你敢当着警察的面说吗？”张淑琴的脸白了一下，随即立马接话，

用我的声音叹气：“淑琴，你怎么又糊涂了？这卡是我办的，

密码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咱爸忌日吗？上个月我还跟你念叨来着。

”我脑子“嗡” 的一声，浑身冰凉 —— 上个月我喝醉了，她又缠着想知道密码，

我骂了她一顿，可确实说出了密码是我爸忌日！这贱人竟然记下来了！“你胡说！

我从没跟你说过！”我急得拍桌子，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跟被人用手攥住似的，

眼前瞬间发黑。“大姐你别激动啊！

这位先生看着不像说谎……”值班警察赶紧站起来想扶我。“就是说啊！

”张淑琴伸手来扶我，指甲却狠狠掐在我胳膊上，趁警察不注意，又用手肘顶了下我的胸口。

我疼得蜷缩起来，她却对着警察说：“你看她这样，必须得回医院！”我想推开她，

可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力气全被那阵剧痛抽干了。手里的工资卡“啪嗒” 掉在地上，

我盯着那卡，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不能晕，晕了就彻底说不清了……可眼皮越来越沉，

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张淑琴假惺惺的呼喊、警察的劝说，混在一起跟嗡嗡的蚊子叫。

最后一眼，我看见张淑琴弯腰捡卡，嘴角勾起的笑，跟我当初打她后那得意样，一模一样。

躺在警局地板上晕过去前，我却突然想起：去年我喝醉骂她时，她蹲在地上捡碎玻璃，

手里还攥着个药盒。10“咚” 的一声，我摔在警局冰凉的地板上，彻底没了意识。

值班警察看着两个人的争执，不像是一对夫妻，倒像是两个仇人。再次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我盯着天花板，手里还留着水泥渣的疼，突然觉得特可笑 —— 就算找到证据又咋样？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说的话连屁都不如。这努力了半天，

不光没证明自己，反而让她又多了个“我精神失常” 的由头。夜里，她又动手了。

这次她没扇我耳光，而是用毛巾勒住我的脖子，力道不大，却足够让我喘不过气。

“你说要是我把你勒得再紧点，医生会不会以为是你病情恶化了？”她凑在我耳边，

声音阴森。“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早死晚死都一样。”我拼命挣扎，

可这具身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在我快要窒息时，她突然松开手，笑得得意：“别急，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让你每天都尝尝被打、被掐、被勒的滋味，

就像以前你对我那样。”我躺在病床上，大口喘着气，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

这才是真正的绝境 —— 我被困在这具濒死的身子里，每天承受着当初自己施加的暴力，

却连求救的资格都没有。11调解室的木桌边缘磕得我膝盖生疼，

我盯着对面“自己” 那张假笑的脸，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这破毛病不知啥时候粘上的，

跟张淑琴以前被我打怕了的怂样一模一样。调解员用圆珠笔敲着桌子，

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张女士身体弱，夫妻共同财产建议先由李建军代管。”我猛地拍桌子，

忘了这身子是纸糊的，胸口立马闷得像塞了团棉花。“代管个屁！

”“那房子是我‘爸’留的！跟她‘李建军’没关系！”“我” 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