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块摔碎母女情，我再晚年活成外孙的妈

我在菜市场摔了一跤，被好心邻居送进医院，检查费花了268块。

给女儿发消息让她帮忙付一下，她却在家族群里直接甩了张账单截图。妈，

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身体？三天两头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痒，我都烦死了。

你学学我婆婆，人家天天跳舞健身，身体倍儿棒，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这话一出，

群里亲戚都劝她别这么说。见我不回话，女儿又连发几条语音：妈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本来身体就不好，难道我说错了？再说了，你自己的退休金呢？

平时也没见你花钱，不会都攒着带进棺材里吧？哦，原来上个月她哄我取出来，

给她老公换新车的20万块不算钱。而我这个亲妈，摔断腿花了268块，就是累赘是负担。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拖累她。我忍着剧痛办了出院，取空了卡里仅剩的五万块养老钱，

买了张黑车票，一声不吭地回了乡下。1从决定离开，到坐上回乡下的黑车，

我只用了一个小时。腿上有石膏，每动一下都疼。我打开手机，家族群里，

女儿沈悦还在@我。妈，你怎么回事？把我们晾在这儿多尴尬啊。妈呀，

不会真生气了吧？我跟郭浩都说了，你这人就是爱钻牛角尖。安安，快看看你外婆。

一把年纪了还闹离家出走，开句玩笑就当真了。群里几个亲戚出来打圆场。悦悦，

少说两句，你妈可能手机没电了。是啊，阿姨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估计在忙呢。

沈悦更火了。她不小气？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会算计！我每个月给她两千块买菜钱，

她还嫌不够，天天跟我哭穷。安安想吃个进口草莓，她都舍不得买。

说那玩意儿死贵，有那钱不如买猪肉。结果呢？转头自己偷偷买保健品，

一买就是好几千！我问她她还说是什么朋友推荐的，我看就是被人骗了！

我婆婆就不一样，人家从来不乱花钱，还总想着贴补我们，说我们年轻人压力大。

看着这些话，我的手开始发抖。眼泪滚落下来，砸在屏幕上。那两千块买菜钱，

要满足他们一家三口的要求，我每月都得倒贴三千多退休金。至于保健品，

是我腰椎颈椎不好，医生建议吃的，花的是我自己的钱。我划着屏幕，心口一阵阵地痛。

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刚发的。算了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我婆婆说明天要来家里住几天，帮我分担一下。妈，你最好今天就回来。

我婆婆要住次卧，你赶紧把你那些东西收拾一下，搬去储物间。别等我们回来帮你扔，

到时候又说我们不尊重你。储物间？那个不到三平米，连窗户都没有的储物间？

我关掉手机，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象，眼泪流了下来。 2回到乡下老屋，

已经是深夜。一年多没住人，屋子里一层灰，空气里都是尘土和霉味。我顾不上收拾，

拖着伤腿把自己摔在床上。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手机因电话和消息太多而自动关机。

充上电开机，女儿沈悦的六十秒语音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妈！你到底死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婆婆昨天就来了，你那屋乱得跟猪窝一样，我们收拾了半宿！还有安安！

今天幼儿园要交实践课的材料。你昨天答应他做好的，结果你人跑了！

孩子在学校哭了一上午，老师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你太自私了！

就因为几句玩笑话，你就撂挑子不干了？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把这个家当什么了？

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紧接着，是女婿郭浩的微信。妈，悦悦说话是冲了点，

但您这次也确实做得有点过了。家里一堆事，您就这么走了，让我们怎么办？

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您让她怎么忙得过来？甚至连我六岁的外孙安安，

都被教着在群里发语音。坏外婆！你答应给安安做的手工作业没做！老师批评安安了！

安安再也不喜欢你了！家族群里，那些昨天还劝我的亲戚，今天风向全变了。高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的事怎么能耽误呢？赌气也要有个度啊。是啊三妹，

悦悦一个人在杭市打拼不容易，你不帮她谁帮她？赶紧回去吧，别让亲家看笑话，

以为你多小心眼呢。我看着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那手工作业，

是要用上百个瓶盖做条龙。我为凑瓶盖，在垃圾桶边守了一星期，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他们也不知道，沈悦的婆婆胡倩一来，我就得按她的口味做饭，伺候她水果点心，

比伺候我女儿还累。我深吸一口气，在群里回了一句。我回云城老家了，

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我的消息一出，群里静默了。几分钟后，沈悦的电话打了过来。

妈，你玩真的？老家那破房子你不是要卖了吗？你回去住哪？

我淡淡地回道：不卖了，我自己住。你自己住？

那你答应把卖房的钱给我们换学区房的事呢？你忘了吗？哦，那20万换车钱，

是不是也该还我了？我反问。电话那头，沈悦噎住了。半晌，她吼道：钱钱钱！

你就知道钱！那20万我什么时候说不还了？我这不过是周转一下！行，妈，

算你狠！你就在老家待着吧！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能过成什么样！说完，

她挂了电话。 3接下来的几天，沈悦没有再联系我。但她的朋友圈却很活跃。

今天晒婆婆胡倩做的早餐，配文：还是婆婆最疼我，不像有的人，只会摆脸色。

明天晒婆婆陪安安在游乐场玩，配文：有奶奶陪的安安，笑得比以前开心多了。

原生家庭的缺失，终于有人补上了。后天，她更是发了一张胡倩在厨房的背影照。

我婆婆一辈子没下过厨，为了我，现在学着做饭。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只会心疼你，

而不是跟你计较。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点赞评论。悦悦你真有福气，遇到这么好的婆婆。

羡慕了，这婆媳关系处得跟亲母女似的。沈悦一一回复：是啊，

我婆婆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感谢世界上最好的婆婆，带我们吃大餐，

还赞助了我们的欧洲游！您才是我的亲妈！紧接着，她又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并且@了我。妈，看到了吗？这才叫家人。人家心里有我们，不像你，

心里只有你自己和你的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中午十二点前，

五万块钱必须到账。否则，我就带着记者去你以前的学校，

采访一下你这个‘优秀教师’。采访你是怎么虐待亲生女儿，

还把养老钱拿去倒贴野男人的！群里炸开了锅。亲戚们都冒了出来。高蕊，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还闹上新闻了？三妹，有话好好说，别做得这么绝啊！

悦悦也是被你逼急了，你就服个软，把钱给她吧，母女俩有什么隔夜仇？

我看着屏幕上的劝解和威胁，胸口剧烈起伏。我看着手机，心底最后一点温情被碾碎。

我没在群里争辩，也没理会沈悦。而是点开相册，找到一张截图，

发送到了一百多人的家族群里。 4那是一张电子捐款凭证。

云城第一实验小学贫困生助学基金捐款人：高蕊。金额：人民币贰拾万元整。日期，

就是我回到老家的第二天。我没多说一个字，只把这张图甩了出去。刚刚还热闹非凡，

一百多号人七嘴八舌的家族群，瞬间死寂。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足足过了五分钟，

沈悦的私信弹了出来，是一条语音，点开是她不敢置信的尖叫。两百万？！妈！你疯了？！

你把两百万捐了？！我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截图。是二十万，不是两百万。

看来她是真的气糊涂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妈！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那是二十万！不是两百块！

你知不知道那笔钱是我们要换学区房的！是安安的未来！你捐给那些不相干的小孩，

都不肯给你亲外孙一个好的未来吗？！你太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听着她声嘶力竭的控诉，内心毫无波澜。沈悦，第一，那是二十万，不是两百万，

你没看错，是你自己喊错了。第二，那是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第三，我捐款的学校，是我教了一辈子书的地方，不是不相干的地方。那些孩子，

也不是不相干的小孩。最后，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没疯，也没痴呆，

我清醒得很。我现在无比庆幸，在还清醒的时候，把这笔钱处理了。不然，

今天被你逼着要五万，明天是不是就要十万，二十万？你的胃口，我填不满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气到扭曲的脸。

好……好……她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高蕊，算你厉害！

你以为你捐了钱，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学校！

我倒要问问他们，凭什么收一个虐待亲生女儿的人的脏钱！你不是爱面子吗？

我让你在云城待不下去！她恶狠狠地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心里反而平静了。随她去吧。人活一辈子，总得为自己活一次。我以为沈悦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她行动力这么强。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老校长打来的电话。老校长已经八十高龄，

声音依旧洪亮。高蕊啊，你女儿来学校了。我的心提了一下。她……没闹事吧？

闹？她倒是想。校长在那头笑了，你教出来的学生，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

她带着个小伙子，举着手机说是要采访，一来就冲进我办公室，说你虐待她，

把她的钱都捐了，让我们学校把钱还给她。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后妈呢。我尴尬得脚趾抠地。校长，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这算什么麻烦。校长话锋一转，不过高蕊，你这事办得敞亮！

我替孩子们谢谢你！这二十万，能让好几个贫困生读完小学了！

我当场就让财务把捐款证书给你女儿看了，还把学校的感谢信也拿给她了。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