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笙到北平时己经是五天后了,刚下火车就见到来接她的人举着红色的笙字牌。
跟着对方上了车才开口“你们家小姐呢,她不是说要来接我”前面开车的司机声音刻意压着,嗓音粗糙回答“小姐被老爷关禁闭了,说是要让小姐成婚。
老爷相中的姑爷这几天就要到了,要等小姐见完姑爷才能出来哦?
姑爷?
哪家的”红笙听着刻意压制却还是耳熟的嗓音,忍着笑,接着对方的话往下问“听说是西北的,姓彭,叫彭三鞭”司机似乎对自己的伪装很有信心,并没有发现自己己经被识破。
红笙带着嬉笑“西北啊,听说黄土漫天。
你家小姐要是嫁到西北可就遭了罪咯。
那么矫情的大小姐,嫁过去三天还不得哭着喊着回北平啊”司机也就是尹新月被红笙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到了“红笙!
你…”似乎才发现自己早就被识破了。
也不气了,转言道“你不是说要先回家嘛,怎么来北平了这不是听说你要成婚,还是去西北那么远的地方,早点来见见你。
省的来晚了就见不到这么***的大小姐了哎呀,好啦。
你可别说了,提起这个我就心烦。
你说我爹怎么想的,我这刚回来才多久,就要把我嫁出去。
这也就算了,你说这么大的北平怎么就找不出一个男人了,就非得挑那个西北来的。”
尹新月越说越气,憋闷了好久终于找到个可以吐槽的人,可就逮住这件事说个没完了。
红笙很是无奈,“大小姐,你要说能不能先停下车再说,我看你再说下去咱俩能不能平安到家都难说”尹新月这才安静下来,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新月饭店的门口。
刚下车门口等候己久的听奴连忙上前“大小姐,老爷在等您呢。
您说您出门怎么不带人呢,老爷生了好大气呢好了好了,我这就去了。
笙笙啊,我给你安排了我旁边的房间,你先好好歇歇,我要跟我爹去抗争到底了”说罢,尹新月率先朝里走去“红小姐是我的朋友,好生招待。
不可怠慢。”
“是。
红小姐,您的房间在三楼,您跟我来。”
棍奴接过红笙身后仆从手里的行李“有劳。”
“应该的,小姐说您远道而来,我们必定要好生招待。
您请。”
听奴引着红笙进入。
一楼戏台上正有戏班子唱着戏。
唱的是《霸王别姬》,‘好听,只是没有兄长唱的好听’红笙心想见红笙看向戏台,听奴介绍“这是北平有名的戏班子,唱的还算入耳。
小姐说您也会唱戏。
说在德国的时候经常听您唱呢我那算什么唱戏,只是打小听,耳濡目染的会哼哼两句罢了。”
听奴也没有说什么,只笑着带红笙到房间门口。
“红小姐,您先歇着。
一会儿小姐回来同您一同用膳”红笙点点头没说话,进房间歇着了。
听着楼下戏曲声,想起打小听兄长唱戏。
去德国后就再也没听过了。
听别人唱的总感觉不如兄长。
二月红的戏当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