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5年的夏天,D市闷热异常,雨水频繁,时常入夜便下起雨来。皇朝酒吧外,
厉朝身体微曲靠在墙边打着电话,手上拿着猩红的烟蒂。“三天后那人会抵达D市。
”电话那头传来成熟的男性声音,语气严肃。“好。”厉朝掌心扇动口中吐出的烟雾,
慢条斯理道:“这次任务完成,我要休息段时间。”说罢,将烟蒂掐灭丢进垃圾桶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工作室内,静的只能听见手机挂断的忙音,
男人看着室内超大显示屏展示的世界暗杀排行榜。一时间厉朝的名字在上面有些刺眼。
挂断电话后,厉朝抬头看了眼这阴沉的天,凌冽的雨水落在头上有些瘙痒。
他胡乱拨弄着头发,快步进了酒吧。酒吧内绚烂的灯光快速转动,
打在舞池中狂欢雀跃的男人和女人身上,置身其中仿佛陷入一场绮丽怪异的梦境。黑暗角落,
厉朝点了杯龙舌兰细细品抿着,眼神却被舞台上那勾人的一幕所吸引,
比起高浓度酒精的辛辣,那人更能***他渐渐麻木的神经。亮白刺目的灯光下,
男孩身穿白色V领衬衫,修长白皙的手指,肆意拨弄着一把蔚蓝色吉他。
厉朝偏执的认为他在拨弄着自己,表情诡异痴迷,一想到身体便如同触电般畅快。缎面衬衫,
在光下熠熠闪耀。男孩略带弧度的短发疯狂颤动,嘴角露出尖锐的牙齿,他笑的肆意、甜糯。
仿佛一只血统高贵的吸血鬼,慵懒、诱人。厉朝望着他,生理和心理逐渐***,
他想yao他。歌曲来到***部分,男孩身形摇曳,手中的吉他拨片快速拨动,
声音化作一只肆意嘶吼的白狮、狂放、张扬、痛快。乐队表演结束后,
厉朝起身寻找着男孩的踪迹。后台,男孩收好吉他,拿起座位上的皮衣朝外走去。
队长见状一把拉住他:“一会聚个餐?”白沐卓低头将他的手拿开,
嗓音冷淡的说了句:“我就不去了。”等他走了,
其他队员八卦的问队长:“从那找来了的一米八几的大帅哥,还是个神仙吉他手,斯哈斯哈。
”队长无奈扶额:“人家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来***玩玩,待不了多久,擦擦你们的口水。
”厉朝找了许久,终于在吧台见到了那个身影。他悄然来到男孩旁边的位置,
眼神直白的盯着。男孩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凌乱的碎发,盖在一副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眼睛上,
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距离感。搭配清冷蕴含贵气的长相,实在让人贪恋、觊觎。
厉朝犹豫了。他怕自己这双肮脏的手玷污了这美色,却也怕这美色不属于他。“看够没有?
”白沐卓眼神伶俐的看向厉朝。“不好意思,一时看入迷了。”厉朝的眼睛依然紧紧盯着,
带着猛兽盯上猎物的压迫感,“我想追你。”“追我?”白沐卓冷脸,用力扯过厉朝的衣领,
嘴角带着一抹病态的笑,用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他,“我可没交过你这个性别。”“试试?
”“没兴趣”白沐卓感觉无聊,将厉朝推到一旁。“怎样才有兴趣?”厉朝嗓音低哑,
掌心箍住白沐卓的头,迫使他直视自己。面对这双炙热求爱、霸道非常的眼睛,
受到冒犯的白沐卓,决定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架子上有三瓶威士忌,喝完,就告诉你。
”厉朝看出这是个戏耍他的游戏,可他依旧眼睛不眨,笑眯眯配合着。三瓶下肚,
厉朝昏倒在桌上,等他抬眼身边果然没了那人身影。但经过特殊培训的身体岂会轻易醉倒,
不过是顺势演的一场戏。地下车库,白沐卓被人抵在墙上,那人满身酒气,喉结轻颤,
咬牙切齿道:“怎样有兴趣了吗?”白沐卓迅速反应,猛地转到那人身后,
反手将他贴到墙上:“没兴趣,别TM烦我。”两人一来一回切磋着,
落了下风的白沐卓再次被困到墙上,他冷眼扫视着面前这张匪气非常的脸,
抬脚便踢向那处脆弱。厉朝双腿加紧,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搭讪”白沐卓俯身,一脸讥笑,手上做出一个手刀的姿势。
“是吗”厉朝缓过神来,望着驶出的那辆银白色超跑,神情疑惑。跑车内,
白沐卓看着后视镜中的人影,朝窗外竖起中指。车内的敞篷缓缓打开,他肆无忌惮的狂笑,
车库内弥漫着他嘲讽又极具刺耳的声音。厉朝俯身捡起地上的校牌,眼底挂着一丝欣喜,
语气坚定道:“你注定是我厉朝的,白沐卓。”2.半小时后,
市中心一处根据欧式古堡打造的别墅内,迎来了一辆超跑。冷风拂过,竹影在石墙上摇晃。
别墅内的佣人90度鞠躬,毕恭毕敬地服务:“欢迎少爷回家。”白沐卓乏味的看了眼他们,
望着面前宽大、空旷的住所,内心无比酸涩:“这个比囚牢还冰冷的地方,是家吗?
”后半夜已经熟睡的白沐卓被雷声惊醒,他眼神惊恐,脸上满是汗珠。
他梦到年少时同母亲争吵的画面,那时他愤怒的问她为什么不能爱自己一点,
为什么不能亲近自己,为什么总是忽视自己,为什么要生下自己。可这些都没有得到答案。
而争吵的代价是那天夜里,他被母亲狠狠掐住了脖子。意识朦胧间他听见母亲说,
你就不该活在世上。“这么多年了,您究竟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生下我,却不爱我。
”白沐卓望着窗外,枕头不知不觉间湿了一片。3.时间在寂静无声中悄悄溜走。
一晃眼厉朝已经到D市两天了,这天夜里降雨量剧增,郊外下起了特大暴雨,
雨水疯狂击打地面,世界变得诡异莫测。厉朝开着车子,朝一处破旧的建筑工地驶去。
他看着后方紧咬着他不放的人,一时间很想爆粗口。进入工地后,厉朝迅速隐藏。
他仔细观察,迅速出击,用消音手枪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想要他性命的人。几番对抗下来,
他的胳膊上被子弹划过,血肉翻卷,留了一处伤痕。脸上、脖子、腿上擦伤严重,鲜血直流,
浸湿的衣服紧扒在身上。雷声轰隆作响,闪电落下时,隐约能看到那些瘫倒在地的黑影。
强撑着身体,回到地下室的厉朝,***着上身,小麦色皮肤上,
新伤叠在旧伤之上溢出鲜红的血液。他动作粗暴地将酒精怼到伤口上,
一瞬间整个密闭的空间充斥着酒精的辛辣和鲜血的甜腻。厉朝用手紧紧抓着床铺,镜子中,
他眉头紧皱,眼球充血,嘴里死死咬着一卷纱布,身体微微颤动。伤口简单处理后,
他脱力的摊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头顶的白炽灯。
头脑中不断回想着那天男孩在舞台上弹着吉他熠熠闪耀的模样,那样的肆意快活,
他从未体验过。如今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有些过够了。厉朝缓慢移动手臂,
将口袋中的校牌拿出,掌心轻握着。4.正午时分,凯南商学院,校门口人满为患。
厉朝根据校牌上的学校名称,找到了这个地方。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
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逆着人流站立的寸头男人。男人五官端正,痞气中夹杂着一丝文艺。
灰色T恤,黑色外套、裤子,一眼看去就是非常廉价的材质,穿在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上,
却透着一股颓废的性感。“第二次见了。”肩膀被人禁锢,顺着声音,白沐卓偏头看向那人,
语气不可置信道:“是你!”周围人好奇的看着两人,为了避免造成不良影响传到母亲耳中,
白沐卓拉着厉朝,快速朝远处走去。僻静的小巷里,白沐卓一改温和、理性小白兔形象。
他嗤笑出声,眼神厌烦的看着面前人:“不是,你缺钱缺疯了,跟踪我?”“你很有钱吗?
”厉朝眼神不解的看他,“我不缺钱,只缺男朋友,考虑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厉朝。
”望着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白沐卓没有应声。“这个校牌是你的吧?”阳光下,
厉朝一脸坏笑,拿着校牌在空中晃了晃,反手丢给他。“你是为了给我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