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便看见一幅框裱精美的画高高挂在右边的墙壁上,这正是此前时涧画的那幅。
李国富看得出时涧的疑惑,当即解释到:“嘿嘿,风水易先生说这是我的明财位,这个位置放这幅画再合适不过了!”
“李总,我其实挺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幅画的画眼的,毕竟所有人都是看到了这一堆金币,唯独只有你没有任何犹豫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画眼,与它联动感应,成为它的主人。”
“遇风则散,遇水则界。阴阳激博,阴阳凝流。”
“什么意思?”画虽然是时涧画的,但是自己也未能找到画眼。
“很简单,这幅画确实是金币惹眼,但你看,这破碎的坛子却更像是一座山丘状,洒出的金币如流水般倾泻。重点来了,那里,你看那里是飘在空中的金币。怎么样能让金币漂浮在空中?”
“是风?”
“对,但风并不是画眼。你再看画中的太阳在哪里?”
“在中间。”
“日在中间,却被乌云团团包裹住。这就叫阴阳凝聚。”
“李总说的可是风水?”
“是,也不是。你有没有了解过现代大气学。”
时涧按着刚才李国富的话想了想,坛子是山、金币是水、山水聚风,云遮太阳,如果用大气学来看,这正是雷电形成的过程。
“难怪你一下就看出这幅画的画眼是雷电!可以啊老李!”时涧说着朝李国富竖起了一个拇指。
“这还得归功您画的好,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是怎么知道我在得到这幅画之后,就能实现一个心愿?”能成为首富是李国富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眼前这个男人却在给自己送画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串数字,按照多年的经验,买进了这几只股票,一连几天的涨停让自己径直升到了首富的位置。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知道太多不好啊老李。至少你的愿望实现了,你现在就是首富了。但是你还欠我一件事,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时涧轻笑着转身朝里走去。
“睡觉睡觉,我记得。对了,我看到您有新的画作出来了,可有人找到画眼了吗?”李国富不死心的跟上时涧。
“没那么快,不过,那些媒体为什么那么快就知道我画和画眼的事,恐怕还得问你吧,李总。”时涧毫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绷着脸说到。
“时先生,我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媒体怎么消息那么快。”李国富站在一旁回应到。
“哈,我逗你呢!多亏你,这样我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下一个画眼了。”时涧突然脸色一变笑了出来。
“那正好,我也想知道画眼是什么,早上看新闻的时候我也猜了但没有收到感应,应该是没猜到画眼,看来这幅画我是得不了。”李国富舒了口气,赶紧与时涧聊起来其他话题,“今天的鱼很新鲜,已经让人清蒸了,原汁原味这样才最鲜美。”
“那我可要多吃几口!”时涧附和到。
饭后,时涧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临行时还不忘与李国富约定睡觉的时间。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们先约定明晚吧,明晚我在家等你啊,老李,我先把定位发你。”时涧拿着手机给李国富发送了自家的定位。
“好的好的,您放心,明晚我一定到。”
翌日傍晚,时涧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李国富来。
“吱————————”一声急刹车突然从楼下传来,随之而来是“嘭”的一声巨响。时涧走到窗台边,往下望去,楼下这是发生车祸了。刚准备转身的时涧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地上的人正是李国富!
他急忙穿上衣服按了电梯下楼,手里快速拨通了电话:“你好,120急救中心吗?春熙路发生了车祸,有人受伤...”
“撞人了!”
“有人被撞了,有人被撞了”
“快看,这人怎么那么像首富?”
“好像就是他吧?”
“不可能吧,首富怎么会在马路上?”
......
“李总李总,你怎么样?”时涧挤进人群,蹲下身伸手在李国富鼻子上试了试,还活着。被撞的真的是李国富,此时的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刚才也就是没让司机等,谁承想一个下车的功夫就被撞了,着实令人难以预料。
时涧一路跟着救护车开到了医院。
“先生你好,麻烦你付一下120的费用。”
“这不是算在医院里面的吗?”
“不好意思先生,120都是另外收费的。”
“好的,我没带现金,可以扫码支付吧。”这样的事前时涧也可以理解,快速付了钱之后赶到急诊室内。初步检查下来,李国富没有伤得那么严重,大概是因为撞到了头,所以还在昏迷。
时涧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仰头靠着墙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滋味。目前不知道李国富是什么情况,虽说伤的不重,但是如果他醒不过来,那么谁来当守夜人。他开始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费了,明明只差最后一晚,只要这一晚。如果昨天是昨天,如果自己昨天就让李国富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这,时涧懊恼的捶了一下座椅。嘈杂的急诊大厅,将他的叹息淹没。
很快大批的记者就出现在急诊大厅外。
“请问刚才急诊送来的是不是李国富先生?”
“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请问是什么人把他送到医院来?”
......
保安没好气的拦在前面:“这里是医院,送来的都是病人,我管你什么李国富张国富的。”
这时有一个眼尖的记者一下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时涧:“看,那是不是时先生?”
此声一出,其余的记者纷纷朝着这边望过来,“是时先生!”
时涧猛然听到记者大喊自己的名字,意料到不好,自己出门太急忘了带口罩和帽子了,急忙起身急诊室里面走去。门口的记者还在大声喊着:“时先生,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