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级奖学金评选,第一名能保送京大,还有十万奖金。我苦熬三年,
实验数据和论文都无懈可击。可名单公示,保送的人却是处处不如我的林薇薇。
我拿着证据去找评委会,却被主席,也就是林薇薇的父亲威胁:“再敢闹事,
就让你被整个学术圈封杀!”我红着眼说可以不要名额,但能不能把奖金给我,
我弟弟等着这笔钱做心脏移植。林薇薇却把我的论文撕得粉碎,
当众讥讽我是想钱想疯了的癞蛤蟆,
还砸碎了我科研家爷爷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块刻着“求是”二字的手表。万念俱灰之际,
我捧着爷爷的“国家最高科技奖”勋章,父亲“国之重器”总设计师的聘书,
和自己一摞国际竞赛金牌,站到了中科院门口。“林院士,您曾是我爷爷的学生,
还记得他教您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林院士,您曾是我爷爷的学生,
还记得他教您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第一章我站在中科院肃穆的大门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秋日微凉的空气。被众人簇拥着的林院士闻声脚步一顿。他满头银发,
精神矍铄,一身中山装穿得一丝不苟,正是从那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车上下来。
周围的助理和警卫立刻警惕地看向我,其中一个年轻的助理上前一步,皱眉呵斥:“你是谁?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赶紧离开!”我没有理他,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林院士身上。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林院士,您还记得吗?
”林院士终于缓缓转过身,浑浊但锐利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不解。
他大概把我当成了又一个想要攀关系、走后门的***者。我从怀里,慢慢地,
捧出了那枚沉甸甸的勋章。“国家最高科技奖”七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那个刚才还呵斥我的年轻助理,瞬间噤声,眼睛瞪得像铜铃。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这枚勋章,整个华夏,获此殊荣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每一位,
都是国之基石。林院士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推开身边搀扶的人,几步走到我面前,
视线死死地黏在那枚勋章上。他的嘴唇翕动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圣物。
“这是……姜老的勋章?”“它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没有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只是举起另一只手,掌心里是那块被砸得支离破碎的手表。“我爷爷教您的第一句话,
就刻在这上面。”林院士的目光移到那堆破碎的零件上,
当他看清表盘背面那两个隐约可见的字迹时,这位年过古稀、见惯了风浪的老人,
眼眶瞬间红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求是……”他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而后,他猛地抬头看我,
声音嘶哑:“求是,存真。献身科研,不畏强权。”“这是恩师教我的第一句话,
也是最后一句话。”“孩子,你……你是姜老的孙女,姜禾?”我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决堤。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作响,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的、震惊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再是那个走投无路的普通学生。我是姜天放的孙女。林院士亲自将我带进了中科院。
第二章林院士的办公室里,紫檀木的香气沉静悠远。他亲自为我倒了一杯热茶,
手还在微微颤抖。“孩子,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将那份被林薇薇撕碎、又被我一片片粘好的论文,和所有实验数据,
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他的书桌上。旁边,是我从学校官网打印下来的公示名单,
以及林薇薇那份漏洞百出的所谓“论文”。证据确凿,一目了然。我没有哭诉,也没有咆哮。
我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语调,叙述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从我如何为了实验数据熬过无数个通宵,到林薇薇如何凭借父亲的关系轻松窃取成果。
从我拿着证据去找评委会,到林向东,也就是林薇薇的父亲,
如何用整个学术圈的前途来威胁我。“他说,我再闹,就让我身败名裂,
在国内任何一所高校和研究所都待不下去。”最后,我摊开掌心,那堆破碎的手表零件,
像一堆冰冷的尸体。“我求他把奖金给我,我弟弟等着做心脏移植。”“林薇薇说,
我是想钱想疯了的癞蛤蟆,然后,砸了它。”我说完,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院士的脸色,从痛心,到错愕,再到一种火山喷发前的铁青。他拿起桌上的证据,
一页一页地翻看,越看,手抖得越厉害。“混账!简直是混账!”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厚重的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林向东!他就是这么做学问的?他就是这么当主席的?
他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跪在姜老面前,求姜老收他为徒的吗!”他胸口剧烈起伏,
指着那堆手表碎片,痛心疾首。“这块‘求是’表,是姜老获得最高奖那年,亲手刻的!
他自己都舍不得戴,说要传给孙辈,没想到……没想到……”他气得说不出话,
直接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把林向东的电话给我。”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几秒后,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开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林向东极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不知道我很忙吗?”林院士声音冷得像冰:“林向东,我是林望年。
”对面的林向东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谄媚起来:“哎呀,是林院士!
您、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林院士冷笑一声:“指示?
我哪敢指示你林大主席。”“我只想问问你,京大的国家奖学金,是怎么评的?
一个数据抄袭、结论都站不住脚的人,凭什么能拿第一?”电话那头的林向东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权衡。“林院士,这是我们学校内部的事,
可能有点误会……”他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带着一丝敷衍。
“有个叫姜禾的学生,不懂事,胡搅蛮缠,我已经处理了。您放心,
绝对不会影响学校的声誉。”“处理了?”林院士怒极反笑,“你怎么处理的?
威胁要封杀她?让她被整个学术圈除名?”林向东的呼吸一滞,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直接捅到这里。他干巴巴地笑着:“林院士,
您听谁说的……这孩子年纪小,为了个名额什么都敢说。您别信她。”“她还说,
她爷爷是姜天放。”林院士悠悠地抛出这句话。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足足过了十几秒,
才传来林向东惊恐万状、结结巴巴的声音。“她、她、她胡说!
姜老……姜老怎么可能有这么个孙女!我、我从来没听说过!”林院士挂断了电话,
脸色黑得能滴出水。他转向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愤怒。“他不知道,他惹了谁。
”“这件事,我管定了。”他再次拿起电话,这一次,他的声音沉稳而决绝。“接中纪委。
”第三章风暴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当天下午,中纪委和教育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
就进驻了京大。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校领导们,一个个如坐针毡,在会议室里汗如雨下。
林向东是在一场全院大会上被直接带走的。两名身穿制服的调查人员,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主席台,对正在慷慨陈词的他出示了证件。“林向东同志,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林向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架了出去。台下上百名师生,鸦雀无声,
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议论。校园论坛直接瘫痪了。
#京大副校长林向东被带走调查#的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热搜第一。彼时,
林薇薇正在最高档的会所里,和她的狐朋狗友们开香槟庆祝。“京大算什么,
我的目标是诺贝尔!”她高举着酒杯,意气风发。下一秒,她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无数条信息和@涌了进来。当她看到那条鲜红的“爆”字热搜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发疯似的拨打父亲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已关机”的冰冷女声。
她那些前一秒还在阿谀奉承的朋友,此刻都像躲避瘟疫一样,悄悄地与她拉开距离,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薇薇,我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了。”“啊,我妈也叫我了,
下次再聚。”转眼间,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满桌的狼藉。而我,
正坐在中科院招待所安静的房间里。林院士不仅为我安排了住处,
还亲自联系了军区总医院心外科的主任。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京城号码。“您好,
是姜禾女士吗?我是军总医院的王主任,林院士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了。关于您弟弟的病情,
我们已经组织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进行会诊,请您尽快把病历资料发过来。
手术和后续治疗的费用,您完全不用担心。”听着电话那头沉稳温和的声音,
我紧绷了三年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了。我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
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是喜悦,是委屈,是释放。弟弟有救了。就在这时,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林薇薇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地冲了进来,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姜禾!你这个***!”她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第四章“你这个扫把星!你凭什么!”林薇薇的指甲几乎要抓到我的脸上,
被及时赶到的警卫从身后死死架住。她在我面前疯狂挣扎,面目狰狞。
“你以为找个老头子撑腰就了不起了?我爸很快就会出来的!到时候,
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到了这个地步,依旧坚信她父亲的权势能摆平一切。她坚信,
我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穷学生。我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开了。林院士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军装,肩上扛着将星,
气势更加威严的中年男人。男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房间,
最后落在被制服的林薇薇身上,眉头紧锁。“林老,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林院士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让您见笑了,张将军。”张将军?我心里一动,
军方的人怎么也来了?张将军的目光从我桌上的文件上扫过,那是我带来的所有“家底”。
当他的视线落在我父亲那份“国之重器”总设计师的聘书上时,他凌厉的眼神倏然一变。
他拿起那份聘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红头和钢印,又抬头看了看我。
“你是……姜振霆总工的女儿?”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惊异和确认。姜振霆,
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一直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工程师,常年待在戈壁滩的基地里,
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国之重器”这四个字,我见过,却从未真正理解过它的分量。
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张将军的脸上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转向还在撒泼的林薇薇,
声音里带着一丝荒谬的嘲讽。“林向东,威胁要封杀‘昆仑’项目总设计师的女儿?
”“威胁姜天放院士的亲孙女?”他轻蔑地嗤笑一声。“给他十个胆子,他敢吗?
”“别说他一个副校长,就是教育部部长来了,他有这个权力吗?”“这个国家,
没人有这个权力!”昆仑项目……总设计师……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我终于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豁然开朗。我不是一个只能跪地乞求怜悯的弱者。我爷爷,我父亲,
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脊梁,是需要被最高层级保护的国之瑰宝。我过去三年的隐忍,
我以为的低调,在真正的权贵面前,不过是个笑话。我拿着屠龙刀,却在跟一只蚂蚁讲道理。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这是我的“觉醒”。我看着林薇薇那张因嫉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
心中第一次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怜悯。她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