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破产了,留给我一堆债。
最大的债主是个女人。
她说跟我玩个游戏,一年,随叫随到。
我以为是羞辱,后来才发现……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1“签了吧。”
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低头看着,纸张很白,衬得她指甲更红。
“一年,随叫随到,债务全清。”
她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我耳膜上。
我抬头看她。
沈惊蛰。
这名字跟我爸的破产文件一起,刻在我最近的生活里。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她靠回椅背,视线落在我身上,像在评估一件商品,“做我的人,一年。”
我笑了。
“卖身契?”
“你可以这么理解。”
窗外在下雨,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声。
我想起医院里的我爸,还有那些堵在家门口的债主。
“为什么是我?”
她没立刻回答,起身走到窗边。
背影很瘦,但站姿笔直。
“你好看。”
她转回身,眼神直接,“我最近,就喜欢你这样的。”
这话像耳光,抽得我耳根发烫。
“我不……你爸的医疗费,这个月就要停了。”
她打断我,声音轻,但准。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每天下午四点到我这儿,其他时间随叫随到。”
她走回桌前,拿起笔递过来,“签。”
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看着她递笔的手,骨节分明,很白。
接过笔时,指尖碰到她手指,冰凉。
签下名字那一刻,我听见自己说:“好。”
她收起合同,嘴角弯了一下。
不是笑,是满意。
“今天开始。”
我站在原地,没动。
“还有事?”
她抬眼。
“现在要做什么?”
她打量我,从头到脚。
“站着就行。”
她说,“我先看看。”
2站了半小时。
她一直在看文件,没理我。
我腿有点麻,但没动。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我爸躺在病床上,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债主砸门的声音。
还有沈惊蛰刚才看我的眼神。
像看笼子里的动物。
“渴了。”
她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
“去倒水。”
她没抬头,“温水,不要杯子,用那个玻璃盏。”
我找到她说的玻璃盏,洗得很干净。
接水时,手有点抖。
把水放在她手边,她瞥了一眼。
“太满。”
我端起杯子想倒掉一些。
“放下。”
她放下文件,看向我。
“喝了。”
我看着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