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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离婚,祝你们三人白头偕老!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5

“离婚!裴砚白,谁要你这个斯文败类的男人!祝你们三个白头到老,锁死!”我声音尖利,

将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啪”地摔在茶几上,离他的金丝眼镜仅一寸。裴砚白僵在玄关,

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那张让无数女生尖叫的教授脸上,此刻却只有空茫的怔忡。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翻涌着浓烈到近乎惊惶的情绪——陌生得可怕!情节提示到死,

他看我都只有冰冷的厌恶!去他的深情!我脑子里那本该死的书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月后,

裴家聚会,陆瑶会挺着她那没发育好的肚子摔在我面前!然后,这个我曾爱慕的男人,

会认定是我推的,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出门,让我惨死车轮下!“收起假惺惺的表情!签了它,

你自由了!”我指尖发颤,声音淬冰,“守一年活寡,本小姐受够了!有颜有钱,

凭什么吊死在你歪脖子树上等死?”“桐桐…你听我说…”他声音干涩。“不听!王八念经!

”我炸毛抓起行李箱,轮子愤怒嘶鸣,狠狠撞开他僵硬的身体,“滚开!别挡路!”砰!

我甩上象征裴太太的厚重大门,将冰冷牢笼彻底隔绝。初秋凉风灌颈,

却是我劫后余生的自由畅快。再见了,裴砚白!这次,老娘先跑为敬!死?休想!

第一章“爸爸妈妈!我要离婚!现在!立刻!马上!”梧家别墅温暖明亮的花厅里,

我扑进妈妈香香软软的怀抱,

憋了一整年的委屈、恐惧和刚刚觉醒的、属炮灰女配梧桐桐的滔天怨气,像开了闸的洪水,

汹涌而出。眼泪根本不用酝酿,哗啦啦流得又急又凶。“哎哟!我的宝贝囡囡!

”我妈吓得手一抖,刚插好的名贵兰花差点摔地上,赶紧抱着我,心疼得直抽气,

“怎么了这是?裴砚白那个***欺负你了?快跟妈妈说!

”我爸梧正峰那张向来儒雅带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紫砂茶杯重重顿在红木茶几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摘下老花镜,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桐桐,别怕,慢慢说。

天塌下来有爸爸给你顶着!”“爸!妈!”我抽噎着,

把这一年积攒的心酸添油加醋地往外倒,“裴砚白他就是个冷血动物!结婚一年了,

他碰都不碰我一下!家里冷得像冰窖!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他那个知书达理的好大嫂陆瑶!

我算什么?我就是个摆设!一个碍眼的绊脚石!陆瑶那个白莲花,

整天在裴家两兄弟面前装柔弱,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裴砚白那个瞎子就信她!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婆子!”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真假假,

足够让我爸妈心碎又暴怒。“混账东西!”我爸梧正峰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

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我梧正峰的女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嫁给他裴砚白,

就是让他这么糟践的?冷暴力?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是他亲大嫂?裴家的家风就是这样的?

!”他气得在花厅里来回踱步,昂贵的波斯地毯被他踩得变了形。“离婚!

”我妈紧紧搂着我,声音带着哭腔,却斩钉截铁,“宝贝,离!这种没心肝的男人,

我们不要了!明天…不,现在!现在就让你爸的律师团去起草文件!我梧家的女儿,

不受这份窝囊气!离,必须离!妈妈支持你!”“对!离!”我爸停下脚步,

眼神像护崽的猛虎,“爸爸这就打电话!让他裴砚白滚蛋!我女儿值得最好的!

”看着父母震怒又心疼的脸,感受着他们毫无保留的维护,

我那颗被前世死亡阴影和一年冷暴力冻得发僵的心,终于一点点回暖,踏实落地。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古人诚不我欺!逃离裴家,活下去,第一步,稳了!

第二章裴砚白视角额角传来尖锐细密的疼痛,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在扎。

裴砚白猛地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的条纹。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和旧书纸张的味道,

一切都熟悉而宁静。结束了?那个冰冷的雨夜,刺耳的刹车声,

梧桐桐毫无生机地躺在血泊中的画面……还有下葬那天,

哭喊和砸在自己身上、带着滔天恨意的拳头……最后定格在陆瑶和她那群塑料姐妹花聚会上,

那恶毒刺耳的狂笑——“裴砚白舔狗立马给她一巴掌赶出去,还被车撞死了!

哈哈哈哈……”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瞬间佝偻了背脊,几乎无法呼吸。

冰冷的绝望和无边无际的悔恨如同潮水,瞬间将他灭顶。他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那里空荡荡的。他猛地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电子日历。2023年,10月15日。

这个日期像一道强光,劈开了他脑中混沌的黑暗!桐桐车祸……是一个月后!

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爆炸般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他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他还有时间!这一次,

他绝不会再让桐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要弥补,他要赎罪,他要让她知道,他爱她,

他该死的爱她爱到骨子里!“桐桐……”他低喃着,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

几乎是踉跄着起身,撞开了身后的椅子,像一阵旋风般冲出了寂静的办公室,

连外套都忘了拿。黑色的轿车在回别墅的路上几乎要飞起来。

裴砚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掌心全是黏腻的冷汗。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前世最后看到的画面——桐桐的手机里,

那些陆瑶精心设计的、挑拨离间的恶毒信息,

那些他从未去了解过的、属于桐桐的委屈和挣扎……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

别墅厚重的雕花大门近在眼前。他几乎是撞开门的。“桐桐!我回来了!”他急切地呼唤着,

声音在空旷得可怕的客厅里激起回音。没有人回应。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冰冷的光。

客厅整洁得过分,空气中那股独属于梧桐桐的、带着点甜味的馨香气息,淡得几乎闻不到。

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脚步有些虚浮地冲上二楼,

推开主卧的门——梳妆台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消失了。

衣帽间里她那些色彩明艳的衣裙、包包、鞋子,空了。空气里属于她的气息,彻底散了。

只有那张宽大的、冰冷的床,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不,多了一样东西。

在冰冷的、空无一物的梳妆台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份文件。白纸黑字,像一道催命符,

刺痛了他的眼。《离婚协议书》。申请人签名处,“梧桐桐”三个字签得龙飞凤舞,

带着一股决绝的、一去不回的狠劲。裴砚白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门框上,

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去。他死死盯着那份协议,眼神空洞,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他淹没。为什么?前世,直到那个雨夜,桐桐被赶出家门,

直到死……她都从未提过离婚!她甚至还在卑微地渴求着他一点点的关注!

这一世……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第三章裴砚白视角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裴砚白的指尖,

更烫在他心口。他攥着它,指关节捏得发白,纸张边缘被汗水浸得微微发皱。

别墅里死一样的寂静压得他喘不过气,每一寸空间都在提醒他,

那个鲜活、闹腾、总是用各种方式试图引起他注意的小妻子,真的走了,而且走得干干净净,

一丝痕迹都不留。为什么不一样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

重生带来的狂喜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取代。难道……难道桐桐也……不!不可能!他用力甩头,

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当务之急,是找到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引擎发出低吼,

黑色的轿车如离弦之箭,带着一种近乎亡命的姿态冲出别墅区,

目标明确地驶向梧家老宅的方向。梧家别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光晕透出巨大的落地窗,

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电视声和……桐桐的笑声?裴砚白的心跳骤然失序,又酸又涨。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下车,几步冲到那扇熟悉的雕花铁门前,按响了门铃。指尖冰凉。

开门的是梧家的老管家福伯。老人家看到是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复杂而疏离,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裴先生。”福伯的声音很客气,

但挡在门口的身体姿态却充满了拒绝的意味。“福伯,”裴砚白的声音干涩发紧,

“我……我来看看桐桐。她在家吗?”“小姐已经休息了。”福伯回答得滴水不漏。“福伯,

谁啊?”里面传来梧正峰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裴砚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梧正峰的身影出现在门廊的光影里。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

这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梧董事长,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子。他身后,梧太太也走了出来,看到裴砚白,

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紧紧抿着唇,眼神里的愤怒和心疼毫不掩饰。

没有一句指责,但那两双眼睛里的冰冷和失望,比任何言语的鞭挞都更让裴砚白无地自容。

他知道,这是自己活该。前世桐桐下葬那天,

这对老人痛彻心扉的哭喊和砸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爸,

妈……”他艰难地开口,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我……我想见见桐桐。”“裴教授,

”梧正峰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称呼,我们当不起。

桐桐很好,不劳费心。请回吧。”“爸……”裴砚白还想说什么。“福伯,送客。

”梧正峰直接打断他,转身就往里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予。

梧太太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跟着丈夫离开,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铁门在裴砚白面前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透出的温暖灯光和隐约的欢声笑语。

他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僵立在梧家冰冷的大门外。深秋的夜风吹透了他单薄的衬衫,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但他没有离开。他就那么站着,

仰头望着二楼某个亮着暖黄灯光的窗口。那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蹦蹦跳跳的身影轮廓,

是他的桐桐。还好。还好她还在这里,鲜活地存在着。还好,他还有机会。

哪怕这机会看起来渺茫如尘埃,哪怕要面对的是岳父母冰冷的门和桐桐决绝的离婚协议。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混杂着草木衰败的气息。悔恨和决心在胸腔里疯狂交织燃烧。

这一次,他绝不放手。第四章梧桐桐视角奇怪,太奇怪了!

我盘腿窝在娘家客厅巨大的沙发里,抱着我最爱的草莓抱枕,眉头拧成了麻花。

电视里放着叽叽喳喳的综艺,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裴砚白这厮,脑子被门挤了?

还是被陆瑶的迷魂汤灌傻了?自从那天他在我家门口吃了闭门羹,这男人就像变了个人!不,

是像被什么奇怪的玩意儿附体了!我那深明大义的爸妈,

在我每天声泪俱下、添油加醋的控诉下,终于暂时按下了立刻杀去裴家逼签离婚协议的冲动。

按我爸的原话:“急什么?晾着他!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敢欺负我女儿,哼!”于是,

我优哉游哉地开始了我的待离贵妇生活。本以为裴砚白会乐得清净,火速在协议书上签完字,

大家一拍两散,各自欢喜。结果呢?每天雷打不动,

我那辆骚包的粉色跑车刚开出梧家大门不到五分钟,

后面准能幽灵般跟上来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轿车——裴砚白的座驾!他也不超车,不鸣笛,

就那么不远不近、不疾不徐地跟着,像个尽职尽责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保镖!我去商场血拼,

试衣间的帘子刚拉开一条缝,就能瞥见外面休息区沙发上,

一个穿着剪裁精良大衣、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卓然的男人,

正拿着一本厚厚的经济学专著看得认真。

周围导购小姐们脸红心跳、窃窃私语的目光都快把他淹没了!裴砚白!

你堂堂A大经济学明星教授,闲得没事干跑女装区看书?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去网红咖啡馆打卡,刚拍完我的草莓慕斯准备发朋友圈,一抬头,斜对角靠窗的位置。

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条斯理地搅着一杯黑咖啡,镜片后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这边,

被抓包了也不躲闪,反而朝我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无辜地微微颔首!我:“……”大哥,

你的高冷人设呢?你的生人勿近呢?被狗吃了?这诡异的偶遇持续了快一周。我忍无可忍,

在又一次被他护送到和闺蜜苏苏约好的高端私房菜馆门口时,我“砰”地甩上车门,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冲到他车前。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裴砚白那张清隽依旧、此刻却让我恨得牙痒痒的脸。“裴教授!”我双手抱胸,

下巴抬得老高,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你很闲吗?A大的课不用上了?

你的经济学模型不用建了?你的陆瑶大嫂不用你嘘寒问暖了?天天跟个背后灵似的跟着我,

有意思吗?我告诉你,这婚,离定了!你省省力气吧!”裴砚白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楚,有执拗,

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桐桐,以前是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机会?

”我嗤笑一声,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裴砚白,晚了!我梧桐桐不吃回头草,

尤其还是你这棵被猪拱过的烂草!让开!”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地冲进了私房菜馆古色古香的大门。苏苏已经在靠窗的雅座等我了。“怎么了桐桐?

气鼓鼓的,谁又惹你了?”苏苏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还能有谁!

裴砚白那个阴魂不散的!”我灌了一大口冰柠檬水,试图压下心头的邪火,

“跟个变态跟踪狂似的!烦死了!”苏苏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

正好看到裴砚白的车缓缓启动离开。“啧,”她咂咂嘴,“别说,

裴教授这追妻的架势……还挺带感?斯文败类放下身段,有点意思哦!”“有意思个鬼!

”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里却莫名有点乱。裴砚白到底在搞什么?重生?不可能!

他那种冷心冷肺、只信陆瑶的人,会后悔?太阳打西边出来!这顿饭我吃得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和苏苏告别,走出私房菜馆,被深秋傍晚带着凉意的风一吹,我才稍微清醒了点。然后,

我就看见了那个让我瞬间血液倒流的身影。陆瑶。她正从隔壁一家高定珠宝店走出来,

穿着一条米白色、剪裁完美的羊绒连衣裙,衬得她身段婀娜,气质温婉。

她身边跟着两个打扮精致的名媛,三人说说笑笑。一抬头,

她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路边的我。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挑衅,还有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来了!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脑子里那本书的情节像走马灯一样飞速闪过——就是这里!

就在这条街上!稍后,陆瑶会在靠近台阶的地方不小心脚滑,然后污蔑是我推了她!

虽然她没摔下楼梯那么严重,但这场当众的羞辱和裴砚白随之而来的冰冷指责,

是我悲剧链条上重要的一环!跑!脑子里警铃大作!我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想往反方向冲。

“哎呀!”一声娇呼自身后响起,带着刻意放大的惊慌。完了!她还是出手了!我猛地回头,

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只见陆瑶的身体果然正以一个极其柔弱的姿态,

向旁边装饰着假山流水的台阶方向倒去!她脸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演得十足十!按照情节,

此刻我应该被她带倒,或者被她反咬一口推了她!然后就是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

裴砚白恰好出现,冰冷的斥责……不!我不要再按剧本走!电光火石之间,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冲上脑门!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搅浑这潭水!“大嫂小心!

”我尖叫一声,声音尖利得划破傍晚的宁静,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朝着陆瑶倒下的方向猛扑过去!目标不是她,而是她即将撞上的、那个坚硬的假山石雕棱角!

在周围人惊愕的目光和陆瑶那两个闺蜜刺耳的尖叫声中,

我用一个极其狼狈却足够迅猛的姿势,狠狠撞开了陆瑶,

自己的手臂重重擦过粗糙的假山石面,***辣地疼。同时,我张开双臂,

以一种近乎拥抱的姿态,死死地护住了陆瑶摇摇欲坠的身体,把她往远离台阶的安全地带带!

“大嫂!你自己站稳了!别摔着!”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因为用力而微微变调。计划成功了!

陆瑶被我撞得一个趔趄,但确实没有如她所愿地倒向台阶,而是被我保护着站稳了。

周围响起几声松气的声音。然而,就在我心头一松,

以为自己成功避开这劫的瞬间——被我护在身前的陆瑶,猛地抬起了头!

那张一贯温婉柔美的脸上,此刻因为计划被打断的暴怒和极度的不甘心,扭曲得近乎狰狞!

那双总是水汪汪、我见犹怜的眼睛里,射出淬毒般的怨毒光芒!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或者说,

是积压的恶意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碍事!

”一声低低的、充满恨意的咒骂从她牙缝里挤出。紧接着,

一股巨大的、带着发泄般狠戾的力道,狠狠推在我毫无防备的胸口!“啊——!

”我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那股大力猛地推向身后——那里,

不是平地,而是足足有七八级、铺着光滑大理石、通往私房菜馆正门的台阶!天旋地转!

失重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灭顶!完了!千算万算,还是躲不开!

我甚至看到了陆瑶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的快意!

剧痛的脚踝仿佛已经在向我发出预告——今天,我死定了!不死也得残!绝望地闭上眼,

等待迎接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台阶的撞击……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跌进了一个坚实而温热的怀抱里!有力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瞬间环住了我的腰,

将我下坠的冲势硬生生截住!一股熟悉的、清冽又带着淡淡书墨气息的味道,

猛地钻入我的鼻腔。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

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盛满了惊涛骇浪般恐慌和震怒的深邃眼眸里。裴砚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第五章裴砚白视角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裴砚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他只看到桐桐像一只被狂风折断翅膀的蝴蝶,

被陆瑶那股毫不掩饰的恶毒力道狠狠推向了冰冷的台阶!时间被无限拉长、扭曲,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前世那个雨夜里,桐桐躺在血泊中的画面疯狂闪回!不——!!!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在周围人群的惊呼声中,

撕裂了傍晚的空气,终于在桐桐的身体即将撞上第一级台阶的千钧一发之际,

险之又险地将她捞进了怀里!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胸口闷痛,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怀中温软的身体带着细微的颤抖,惊惶睁开的大眼睛里映着他失魂落魄的脸。

还好……接住了……后怕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