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一栋豪宅门前。
豪宅的门楣上,有着解府二字。
车门打开。
一位年轻人从车内走了下来。
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赵思齐。
只见,此时的赵思齐,光着膀子,背上背着荆条,俯身跪在解府门前,大声喊道:“赵家赵西海的大儿子赵思齐,登门负荆请罪,求见解大帅。”
赵思齐跪在地上,面色苍白,颤颤发抖,痛苦无比。
他的痛苦不是因为背上荆条的刺痛,而是因为冷。
虽然,此时艳阳高照。
但是赵思齐因为身体的怪病,依旧巨冷无比。
“大少爷,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站在赵思齐身旁的福伯,担忧又心疼。
“没事,福伯,我死不了的。”
赵思齐吃力的说道。
解府的门卫,在福伯金钱的驱使下,进进出出了三次。
解精忠这才从府内走了出来。
解精忠身材高大且魁伟。
解精忠龙行虎步,走到赵思齐身边。
将赵思齐从地上扶了起来。
当解精忠的接触到赵思齐身体肌肤的时候。
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这个小伙子的身体,也太冷了吧,犹如寒冰。
“小伙子,这是为何啊?”
赵思齐忍着身体的寒冷,艰难的说道:“家父做错了事情,我愿代父赎罪,望大帅海涵,原谅家父的不是,放家父回家。”
说话间,赵思齐示意福伯。
拿出准备的东西。
福伯立刻后备箱内,拿出三箱银元。
和一个画轴。
画轴打开,是一副老虎图。
张大千的老虎图。
看见三箱银元,解精忠立刻眼前一亮。
看见张大千的老虎图,解精忠更是喜笑颜开。
解精忠虽然是个军人,却尤爱书法字画。
其本人就是个画画高手,最为擅长画老虎。
一首视张大千为偶像。
“小伙子,把身上的荆条拿掉,穿上衣服,有什么事,我们到屋里说。”
解精忠嬉笑颜开的说道。
赵思齐穿上衣服,跟着解精忠来到解府大厅。
穿上衣服的赵思齐,脸色好了许多。
解府家佣,给赵思齐送上热茶。
赵思齐喝了一口热茶,温暖身体。
解精忠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赵思齐,和蔼可亲的说道:“小伙子,我记得,我好像和你父亲并无过节,并没有关押你的父亲,你找我要父亲,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大帅说的对,这中间确实有着巨大的误会。”
赵思齐喝了一口热茶,心境平稳了许多,不急不躁的将昨晚在梅西戏院,痛打解小军,以及父亲回家路上,遭人绑架的事情和解精忠说了一遍。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小君绑架了你父亲。”
解精忠眉头一凝,和手边的手下说道:“去把少爷叫过来。”
解精忠当然知道,是解小君绑架了赵西海。
没有解精忠的同意,解小君不可能调令的了军队。
赵思齐当然也不会傻到,真的以为,解精忠不知道这件事情。
解精忠看见赵思齐大夏天的穿着厚厚的羊皮棉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自然是早就对他赵思齐,有所理解。
“是。”
手下离开。
很快,解小君来到大厅。
“干嘛啊?”
解小君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说道。
“你是不是把赵西海给绑了啊?”
解精忠看着解小君,表情严肃的问道。
“是啊!
昨晚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解小君玩世不恭的说的。
“把他放了。”
解精忠说道。
“那不行。”
解小君气愤的说道:“他打了我,才关了一天,就这么放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时,赵思齐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少帅,不知如何才能让你息怒,放了我的亲。”
“你是?”
解小君看着赵思齐问道。
“他就是赵思齐的大儿子,赵思齐。”
解精忠说道。
“赵思齐?”
解小君看着赵思齐玩味的说道:“你就是传言中,赵西海的那个肾虚的儿子?
今日一见,果然很虚啊,大夏天的,还要穿棉袄,你也不怕捂着中暑。”
“谢少帅关心,我得了怪病,身体怕冷,所以要穿棉袄,不会中暑的。”
“关心,我关心你个头啊,你冷不冷管我屁事啊?”
“少帅,我父亲打你,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不知少帅,要如何才能放了我父亲。”
“要我放了你父亲,好,你现在就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
赵思齐没有犹豫,走到解小君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赵家在运城是有些势力。
但是和统管江南郡的解家相比,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哈哈哈...”解小君大笑了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赵思齐,这个说跪就跪,也太不当回事了吧!”
赵思齐从地上爬了起来,心境平稳,波澜不惊,看着解小君,问道:“少帅,要如何才能消气?”
“消气?
我无缘无故被你老爹暴打,还打掉了我一颗牙齿,你说,这个口气,我该如何才能消?”
“我不是少帅,不知道少帅,如何才能消气,但是,少帅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
解小君突然来了兴趣:“你可知道,你父亲是因为什么原因动手打我的?”
“听说,是你在戏院闹事。”
“放屁!”
解小君粗鲁的说道:“都是因为孟紫衣那个***,怎么他一个戏子,你爹玩得,我少帅就玩不得,赵思齐,看你还识时务的份上,少帅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让孟紫衣,过来陪我一周,我把你爹,当给屁,就给放了,如何?”
“这...”赵思齐有些犹豫,看向解精忠:“大帅,我和孟紫衣不熟,少帅的要求,我真的很难办啊!”
“难办?”
解精忠笑笑,突然脸色一沉:“难办是有多难办啊?
你们赵家,不会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吧!
这事,本来就是你父亲的不对,我就小君一个儿子,他娘死的早,他娘死的时候,我是答应过她的,绝对不会让小君受到任何委屈,我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小君啊!
你该不会以为,送几箱银子,和一副画,就能收买我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帅的要求,我一定去办!”
赵思齐心境沉稳的说道:“大帅,我父亲年纪大了,平时还有一些毛病在身,我可以先看一眼父亲吗?”
解精忠看向解小君。
解小君不满的说道:“不行,你什么时候带孟紫衣过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