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里,他在我身上日夜缠绵,只是为了和我有一个孩子。
可我真的怀孕那日,他却命人拔掉了我爸爸的气管。
我跪在地上将头磕出一个血洞,求他高抬贵手。
他只是冷眼看着我说:“当初要不是你爸突然撤掉合作资金,陈家不会破产,我爸也不会被债主逼到跳楼***!”“我更不会六岁成为孤儿,在大街上和野狗抢食!”“陈家欠我的债,永远也还不清!”此后,他将我囚在别墅里日夜折磨。
我想过去死,可我答应过爸爸要给他守完这三年的孝。
三年里,我怀孕八次,流产八次。
直到我第九次怀孕,被他的秘书从楼梯上推下来。
***因此破裂,再也无法生下孩子。
陈默川掐住我的脖子恨得咬牙切齿:“乔清欢,你真没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留你还有什么用!”我忽然麻木的磕头,以为他终于肯放我去死。
可我割腕***后,他却跪在我面前哭红了眼。
......清宫手术做完后,陈默川正站在我的窗前,一手夹着雪茄。
烟雾环绕间,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为什么去找许念的麻烦?”“她因为你的事情,这几天都睡不好。”
他质问我的一瞬间,我有些发愣。
许念来别墅拿资料,故意炫耀和陈默川的恩爱。
我不想理会,她恼羞成怒将我推下楼梯。
事后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污蔑我嫉妒她。
可陈默川连调查没有,便认定是我的原因。
对于那段对话没有丝毫解释。
连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也没有丝毫心疼。
我自嘲一笑,低声喃喃道:“那我的孩子呢?谁来心疼他......”我的声音很轻,那这却是我能为那无辜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
陈默川手上的动作一愣,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靠在床头。
“乔清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要不是你故意推许念,自己也不会跌下楼梯,现在装什么无辜!”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苍白的脸色,眼底满是恨意。
在陈默川的眼里,只要是许念出现任何问题,就都是我的错。
喝水被呛到,是因为我站在她身边,污染了空气。
自己平地摔,怪我没有扶住她。
第一次流产,是因为她吃饭时吃出一根长发,陈默川逼我在院子里罚跪三天三夜。
直到我身下鲜血聚集成小水泊,才肯送我去医院。
第二次流产,许念逼我吃我从小过敏的芒果,我不肯。
被陈默川猛地推开,腹部撞到尖锐的桌角。
数不清有多少次,我的心早已麻木不堪。
看我沉默,陈默川的脸色愈发难堪,死死地盯着我问:“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你觉得自己没错!”他作势又要掐上我的脖子,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流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去害许小姐。”
这样的话我说过太多次,之前的每一次都不是真心。
只是被迫的屈服。
可这次,我是真心的道歉了。
也是真心的不在乎了。
看着我眼角的泪水,他忽然欺身上前,像个野兽般撕咬我的嘴唇。
我想躲开,他就咬得更狠。
“乔清欢,你现在除了这幅身子,还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生一个孩子……”陈默川凶狠的说着,声音却忽然哽咽。
我哑然愣住,原来,他是真的期待过我们的孩子吗?可是又是他亲手为了许念,一次次坑害我们的孩子,陈默川,你知不知道,我也,再不能生育了。
就像我们之间的死局,永远都无法改变……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放过彼此吧。
感受着陈默川不断地进攻,我看着窗外的晨曦,知道,还有三天就是爸妈的忌日。
三天后,爸爸妈妈,我就来陪你们了。
2深夜,陈默川紧锁着眉头,大声喊“不要”。
他像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浑身发抖。
这样的事情,我早已习以为常。
我记得刚谈恋爱时,他常常夜里惊醒,坐在床边知道太阳升起。
每晚都要将我抱在怀里,只有我的安抚,他才能安稳谁去。
我习惯性地想要抱住他,却又顿住,然后坐直身子。
陈默川嘴唇哆嗦着,额头都是冷汗。
“清欢......不要走......”声音有些小,我以为听错了,便凑过去。
却被陈默川紧紧抱住。
“清欢,你别走.....”"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垃圾桶的剩菜好难吃呀,野狗咬我的时候好疼……我爸妈从38楼跳下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法医想要把他们拼好,都拼不全……那些债主堵在我家门口,逼我和我姑姑还钱,姑姑求他们放过我,他们就要姑姑用自己的身子抵债!你知道吗!我姑姑那年才22岁!她刚刚毕业被国外的科研机构录取!她的男朋友,还等她一起去留学……可是,那些人糟践了她,她也死了!清欢,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能不恨……"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口一酸。
我将他抱在怀里,像往常一样安抚。
陈默川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不知何时我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我被一脚踹到了床下。
“乔清欢,别碰我!我嫌你脏。”
他的语气冷漠,我捂着尾椎骨疼得厉害。
上次摔下楼梯时还未好。
可这一切却比不上我心口的疼。
和陈默川在一起这些年,我们不是没有甜蜜过。
可印象更深刻的则是他的善变。
他也曾亲手下厨为我准备早饭。
可是第二天却逼我在垃圾桶翻剩菜。
我生日那日,他会送我最爱的黄玫瑰。
下一秒却用玫瑰上的尖刺在床上折磨我。
也如同他昨晚。
而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每一次察觉自己动心时,都要用更严厉的折磨覆盖。
陈默川将自己收拾好,然后将一身性感的连衣裙扔给我。
“将自己收拾好,我晚上来接你!”我看着眼前只有零丁布料的衣服,愣在那里。
头顶却传来一声冷笑。
是许念的声音。
她看着我脖子上和陈默川昨夜欢好的痕迹,眼睛里全是怨毒:“川哥哥,姐姐刚刚流产,是不是不能喝酒,要不还是我去吧?”陈默川拒绝的干脆:“她现在烂命一条罢了,去陪酒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处!”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还是不敢相信。
心口像是被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咬住下唇,点点头答应。
陈默川微微一怔,随即讽刺一笑。
“乔清欢,你真贱呀!”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我苦涩地扯起嘴角。
等他晚上来接我时,我已经换好衣服。
一进包厢,众人戏谑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灸。
有人凑到我的面前,眼神下流。
“早就听说乔大小姐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要不是陈总下手快,我说什么也要尝尝这落难凤凰的味道!”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陈默川,看他有什么反应。
3可陈默川一言不发,只看着身边的许念。
见陈默川只关注着许念,其他的男人大胆起来。
一杯杯酒朝我递过来。
不知喝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消散。
男人的手摸上我皮肤的那瞬间,我一下子清醒。
我终于忍无可忍,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男人勃然大怒,他扯起我的头发,高高扬起手臂。
却在下一秒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李总,好大的本事!连我的人也敢动手。”
我紧紧抓住陈默川的衣领,浑身还在发抖。
气氛僵持间,传来许念的声音。
“川哥哥,我疼......”座位上的许念正惨白着小脸,捂着小腹。
陈默川犹豫片刻,立即公主抱起许念。
推开碍事的我,向门卫大步走去。
见陈默川离开,李总更加放肆。
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腕,将我往怀里拉。
“小***,让你知道爷的厉害!”另一手从我的腰间滑过。
将我本就单薄的衣服扯得更加破烂。
我死命挣扎,可男人的手劲太大了。
我被挤到角落,拿起酒瓶就狠狠往头上一敲。
碎玻璃混合着血液留在我的脸上。
“你们再碰我一下,我就死在这!”李总愣住,晦气地扫了我一眼。
骂骂咧咧地带人离开包厢。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医院,慢慢走去。
等处理完伤口,却在门口看到许念正拽着陈默川的手撒娇。
“人家都说没事了,不用着急去医院,辛苦川哥哥你还要跑一趟。”
陈默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我本想偷偷从旁边离开,却被许念喊住。
“姐姐,你是追着我和川哥哥来的吗?”见到我额头的伤口,陈默川微微皱眉。
察觉到陈默川的愣神,许念指着我的膝盖,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姐姐的膝盖怎么了?刚刚不会是跪着给李老板——”她欲言又止,可剩下的话却让人遐想。
陈默川脸色铁青,眼底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就这么离不得男人吗?”“贱到我刚离开你就迫不及待去伺候其他人!”他的话像是犹如一把生锈的到,狠狠剜进刚刚结疤的伤口,再一次血肉模糊。
我努力憋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直直地看向他。
"不是你把我丢在那里的吗?"“既然我这么贱,你还留着***嘛?让我死了算了!”说完,我盯着他的眼睛,心如死灰。
陈默川和我对视的一瞬间,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乔清欢,这辈子你都欠我的!只有我让你死,你才能摆脱我。”
随着他力气加大,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整个脸胀得通红。
在我即将窒息时,陈默川将我甩到一边。
牵着许念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4我回到家时,没有人给我开门。
只能不停地按着门铃。
保姆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一个***还天天摆小姐的谱,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千金大小姐呢?”“陈总也是心善,留你这个祸害在陈家,许小姐进门早晚要将你赶出去!”对于她的辱骂,我早已习惯。
不过正好,她很快,就不用再见到我这个***了。
离爸爸的忌日还有一天,我准备好祭祀用的物品,许念却突然主动找到了我。
她看到我准备的东西,忽然冷笑一声:“你爸可真生了个好女儿,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惦记着他。”
我懒得理会她的挑衅,却不想她打扰到爸爸的清净。
好言好语的说:“许小姐,请你出去。”
许念勾起嘴角,眼神闪烁着恶意。
“乔清欢,你知道乔家破产是因为谁吗?”“是因为你!”“川哥当初本来心软了,可是我恨啊,我恨他为了你一次次妥协,甚至连仇都不报了。”
“所以,我以他的名义,介绍了一个骗子给你爸,没想到你爸就信了,还气成了脑溢血!”我整个人像是被扎在地上,脑海中轰隆作响。
许念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这个***,就应该和那个老不死的一起进地狱!”我再也忍不住,扬起手臂。
“啪”一声落在了许念的脸上。
下一秒,我也被人一个耳光扇倒在地。
陈默川心疼的将许念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质问我。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念念动手!”他怀里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却无法将那个事实淹没:“陈默川!当初是许念假借你的名义骗的我爸爸破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大声质问着,陈默川愣了愣,却没有放开许念的手,对我冷漠道:“是又怎样,那也是你爸活该去死!”我的心头像***入了一万根钢针。
乔清欢,你在想什么,想这个真相揭露后,就能和陈默川重归于好吗?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你们之间除了恨,什么都没有了……我再次麻木的跪下,朝陈默川和许念磕了个头:“对不起,许小姐,刚刚是我错了……”许念正得意着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惊叫出声!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用它划破手臂的动脉。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陈默川瞬间推开许念朝我奔来:“清欢,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