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镇北王,别来无恙。”
为首的王阁老,身着官服,笑声爽朗,虽说年己过六旬,但眉宇间丝毫不见老态,随后的夏皇亲卫队,各个魁梧挺拔,眼神犀利,可见一个个竟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滚刀肉。
“王阁老远来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小王好前去相迎,不知道王阁老此来,可是专程来看小王的?”
“恭喜镇北王,老夫此来是奉了夏皇的皇谕,镇北王还不接旨。”
说话间,王阁老从袖中抽出一道锦帛。
见状,木镇南恭敬的领着木飒风、木渊双膝跪地,口呼:“臣,木镇南接旨,聆听圣训。”
王阁老一概笑意,严肃宣读:“奉夏皇喻,镇北王镇守雍州多年,守我北疆,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特敕封木镇南为雍亲王,接旨旋即随王阁老进京受封。”
难道是我多虑了?
木镇南闻言一愣,暗自思忖道,但依旧面色不改,叩拜接旨。
“王阁老,夏皇这是何意,小王实为不解。”
接了旨,木镇南一脸笑意,但是暗中心思别人却是看不出来。
“镇北王,哦,不,现在应该个改口雍亲王,你瞧老夫这记性,雍亲王,可喜可贺,老夫远道而来,可否讨杯茶喝,老夫早就听闻这雍州城的落阳茉莉,其味无穷,饮一杯,回甘三日不散,哈哈哈。”
王阁老轻抚胡须,笑道。
“阁老见谅,这就命人去泡,风儿,你带渊儿下去,顺便叫膳房准备一壶上好的落阳茉莉。”
木镇南就要领着王阁老入座中厅。
木飒风跟随木镇南出征多年,父子两个之间早己心心相通,木飒风随即会悟木镇南言外之意,带着木渊离开。
王阁老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亲卫队说道:“你等速速去饮马备粮,待老夫喝完这壶茶,我们立即回京师。”
亲卫队闻言,被木王府的下人带往偏房小憩休整。
“大哥,父亲这是升官了吗?”
木渊自小在王府长大,对于权柄之事自然是了解,刚才王阁老宣读的旨意明显是好事,为何自己大哥丝毫不见悦色,满脸愁容。
木飒风抚摸着木渊的小脑袋道:“渊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渊儿己经长大了,再过些年,渊儿也要随父亲和大哥出征。”
木渊闻言不乐意了,双手比划了两下,倔强道。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一首这么无忧无虑,木飒风无奈的笑了笑。
“二位公子,王爷在中厅等候二位公子,快随老奴前去。”
徐有才突然出现,一脸焦急之色。
老徐为人最为沉稳,今天神色如此,定有大事要发生,木飒风暗自感到不妙,微微点头,领着木渊朝中厅而去。
到达中厅时,父亲己然坐在首座,两边五大将军分别落座,唯独不见那王阁老。
“风儿,你来的正好,我己与你五位叔伯商议好了,此次夏皇加封我为亲王之事,实为蹊跷,我大夏皇朝从来没有封王晋升为亲王之先例,那王阁老与我木家早年还算是有点交情,为父从他透露出来的言语间多感此事有变,怎奈皇命不得有违,此去恐怕凶多吉少,若为父一去不返,你可带着渊儿去梁州寻你外公庇护。”
木镇南一脸刚毅的嘱咐道。
“王爷,不如我们反了吧,我雍州如今兵强马壮,以王爷您的威望,必定一呼百应,这些年来我们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夏皇可曾善待过我雍州众将和王爷您啊。
"”是啊,王爷“五大将军为首的开口道,其他西个附和。
木镇南抬手示众将不要再说下去:“老夏皇对我木家有大恩,我木镇南对夏皇忠心耿耿,况且此去之凶尽是我等臆测,就算如此,本王也不做那不忠之人,若本王有不测,尔等不得造次,各守岗位,以防北戎乘机来犯,就算本王有什么三长两短,只要诸将不要轻举妄动,想必不会连累大家。”
“好了,你们都各自回营吧。”
诸将还想再说些什么,木镇南挥手示意,诸将在一众不甘中,只能各自离去。
木飒风在一旁一语不发,半晌沉思道:“父亲,难道真的无可挽回吗?”
木镇南长叹一口气,道:“事己至此,多说无益,老徐,我走之后你立即安排风儿和渊儿出发梁州,片刻不得耽误。”
“老奴这就去安排。”
徐有才应喏完,起身便离开。
木渊年纪虽小,但是今天家中发生的诸事,他也明白,不是好事,尽管平时,他调皮捣蛋,喜欢跟爹爹和大哥顶嘴,但是此刻也是一言不发。
木镇南看着懂事的木渊,蹲下身子,双手轻抚他的脸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说道:“渊儿,为父最担心的是你,一路上你一定要听大哥的话,知道吗?
等到了外公家住一阵子,为父再安排人去接你。”
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存放的是一个精美的鼎状的饰物,上面还带有一根红绳。
“这是我木家的传家之宝,如今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有他在,就像爹爹在你身边一样。”
说着,便用红绳将小鼎饰物系到木渊的腰间。
“风儿,照顾好弟弟。”
尽管有诸多不舍,说完,木镇南还是起身向前院走去。
王阁老此时带着亲卫队早己在前院等候多时,见到木镇南出现,并未言语。
“爹爹。”
木渊看着木镇南的背影,忍不住喊道。
在木渊的印象里,每次木镇南出征的时候,虽然对他有不舍,但是都不像这次一样,仿佛此去不会再回来一样,年纪虽小的他,心智早己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木镇南身体微微一愣,但是并无停留,带着数十个亲兵,随着王阁老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