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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2-28
1.血色鸢尾我用力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冷水滑过喉咙的刺痛感让我清醒了几分。

茶水间的镜面映出我发红的眼尾,金色的晨光正从陆家嘴的钢铁森林缝隙里渗进来,像一把把金剑刺进这三百米高的玻璃牢笼。

三个月了,我始终记得赵晨光把我塞进这家公司时说的那句话:"曼妮家的设计公司正缺人,你去了要听话。

""宋小姐还在用这种过时的普通发卡?"林曼妮的声音裹着香奈儿五号的尾调刺进耳膜,我转身时正撞见她外套上那簇鸢尾花纹样。

金丝刺绣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蓝,花瓣边缘的锯齿针脚刺得我眼眶发烫——那是我大四答辩前夜,在宿舍床上熬了三个通宵独创的针法。

"林总监早。

"我把湿透的纸巾攥成团,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这件被赵晨光称赞"像把银河穿在身上"的刺绣礼服,此刻正裹在林曼妮身上,领口还别着他送我的那枚鸢尾花胸针。

她突然逼近两步,鲜红的指甲刮过我胸前的工牌:"上周交的秋装企划用了不对称剪裁?"香水味混着恶意扑面而来,"晨光没教过你吗?抄袭是设计师最下作的行为。

"我听见后槽牙摩擦的声响。

三天前熬夜修改的设计图,今早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季度企划书里。

落地窗外传来渡轮的汽笛声,恍惚间又回到大四那年,赵晨光陪我去苏州河取景时,渡轮也是这样划开浮萍。

"需要手帕吗?"低沉的男声惊破回忆。

我抬头看见倚在门框上的顾明远,灰蓝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的锁骨处有道蜈蚣状的疤。

他抛来的方巾带着雪松香,和我手里潮湿的纸巾形成讽刺的对比。

"顾总监早。

"林曼妮瞬间换上甜腻声线,指尖抚过鬓边的钻石发卡,"听说您推了米兰时装周的邀约?""比起看老古董走秀..."顾明远摘下金丝眼镜擦拭,眼尾褶皱锋利得像裁纸刀,"我更喜欢教菜鸟怎么在狼窝里活下来。

"他突然指向我,"你,跟我去B3面料库。

"电梯下行时,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顾明远身上若有若无的松节油气息,让我想起美院画室的黄昏。

那时赵晨光总坐在窗边帮我削炭笔,铅笔屑落在他白衬衫上像星星的碎屑。

"认得这个吗?"金属叮当声惊醒回忆,顾明远晃动的怀表链缠着枚生锈的校徽——正是我们大学的标识。

表盖弹开的刹那,我呼吸停滞。

泛黄的纸片上,鸢尾花手稿右下角签着稚嫩的"Song 2016"。

电梯"叮"地停在B3,惨白的LED灯照亮满墙灰色金属柜。

顾明远输入密码时,我瞥见他尾指内侧的墨色纹身:11.27。

这个日期像根冰锥刺进太阳穴——那是我父亲的忌日。

"林氏集团有个传统。

"档案室的门在身后自动落锁,顾明远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响,"每剽窃一个设计师,就收藏一件对方的信物。

"他掀开防尘罩的瞬间,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防弹玻璃柜里,我的毕业设计《浴火》完整得令人心颤。

烧焦的婚纱裙摆上,银线绣出的鸢尾花从灰烬中重生。

当年答辩前夜不翼而飞的作品,此刻在恒温恒湿的囚笼里绽放,胸针位置却别着林曼妮的名牌。

"这是你大四失踪的毕设。

"顾明远敲开暗格,泛黄的快递单飘落在地,"赵晨光毕业典礼当晚,用到付快递把它寄给了林氏设计总监。

"他碾碎那张纸,"三百万封口费,打款日期是你们约定领证的日子。

"我抓住展柜边缘的手指骨节发白,玻璃映出我扭曲的面容。

记忆开始疯狂倒带:赵晨光说替我保管参赛U盘时的温柔眉眼,推荐我入职晨光设计时的欲言又止,还有昨夜手机里那条"最近还好吗"的未读消息。

"为什么帮我?"我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得像砂纸。

顾明远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的烧伤疤痕狰狞如恶龙:"十年前你父亲冲进火场救我时,说过一句话。

"他指尖抚过玻璃柜里焦黑的裙摆,"真正的凤凰,从来不怕被烧掉羽毛。

"警报声骤然炸响,档案室的红外线扫描仪开始旋转。

顾明远将怀表塞进我掌心,表盖内侧的照片上,穿消防制服的父亲正抱着七岁的我对镜头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完整的脸。

"下周巴黎设计新秀赛。

"男人推开暗门时,穿堂风卷起满地尘封的罪证,"我要你穿着这件《浴火》去报名。

"我摸到裙摆烧焦的卷边,碳化的纤维在指尖碎成齑粉。

突然明白父亲当年冲进火场前那个拥抱的温度,原来有些东西,烧得再狠也毁不掉。

2.淬火成钢我站在候场区的阴影里,手指摩挲着《浴火》礼服的焦痕。

巴黎时装工会大厦的穹顶洒下冷光,镁光灯在T台尽头炸开时,我听见贵宾席传来香槟杯碎裂的脆响——赵晨光碰翻的冰桶正在融化,水渍蜿蜒到他崭新的牛津鞋上,像条濒死的银蛇。

"下一位,37号宋倩倩!"追光灯打下来的瞬间,我掀开模特头纱的手在发抖。

金属面罩折射出林曼妮扭曲的脸,她Valentino高定的裙摆正被自己未婚夫打翻的香槟染成耻辱的深褐色。

"这个系列献给所有在灰烬中重生的灵魂。

"我的声音通过消防哨传遍全场,这是父亲留下的遗物。

当模特走过热感摄像机时,焦黑裙摆绽开的火红鸢尾刺痛了赵晨光的瞳孔,283个消防员编号在内衬上渗血般发亮。

"这是林氏集团的专利面料!"林曼妮的尖叫像指甲刮过黑板。

我低头划开平板,大屏幕上的孟买贫民窟妇女正踩着老式缝纫机,发霉的TC-307面料在她们手中翻飞成蝶。

"去年三月,贵司以'残次品'名义出口三吨TC-307。

"我按下遥控器,海关报关单的钢印在镜头前放大,"这些被雨水泡烂的垃圾,现在是我的战袍。

"后台走廊的应急灯泛着鬼火般的绿,五个黑衣保安将我逼到防火门前时,我摸到藏在腰间的裁缝剪。

林曼妮晃动的U盘闪着毒蛇般的蓝光:"你以为顾明远是救世主?他十年前就该死在化工厂..."我钳住她手腕的力道让骨头咯咯作响。

U盘坠地的瞬间,监控视频开始自动播放:二十岁的顾明远在实验室调试防火涂料,赵父带着打手破门而入。

画面最后定格在燃烧的配方表,日期正是父亲牺牲的那天。

"你爸救的是个剽窃犯!"林曼妮的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

突然炸响的消防警报中,天花板喷淋系统浇灭了她精心打理的卷发。

我透过水幕看见顾明远逆光而立,手中被浸湿的照片上,父亲正将染血的U盘塞进他掌心。

"需要我向评委展示林氏篡改防火涂料配比的证据吗?"顾明远的声音像淬火的钢。

他甩出的实验记录里,我认出父亲的字迹——那些被赵晨光说"没用的废纸",原来是他用命换来的真相。

决赛前夜,我在仓库里烧熔最后一块金属片。

顾明远推门时带进的风掀起满地设计图,燃烧的凤凰与破碎的婚纱在月光下鬼魅般起舞。

"他们买通了三个评委。

"他将U盘插入电脑,监控画面里赵晨光正往香槟倒药粉,"明天的模特会扯坏你的裙摆。

"我抓起焊枪在腰封嵌入铁片,火星溅到锁骨旧疤时泛起灼痛。

那是大二实践课,赵晨光说实验服太丑,故意打翻我的焊枪留下的。

"所以你在裙摆做了可拆卸结构?"顾明远的手指抚过伤疤,温度比熔化的铁水更烫。

"不。

"我将消防栓齿轮缝进裙褶,"我要他们亲手引爆自己埋的雷。

"凌晨的玻璃碎裂声惊醒我时,黑影正在切割展柜。

藏在假人模特体内的微型摄像机,忠实地将犯罪过程传输到组委会邮箱。

我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赵晨光保镖惨白的脸。

"晨光资本刚给林氏做完资产评估。

"我晃了晃存着转账记录的手机,"如果这时候曝出商业欺诈..."***突兀响起,赵晨光的声音混着酒气:"倩倩,顾明远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记得大四辩论赛你说的话吗?"我看着保镖仓皇逃窜的背影,"资本就该像洪水冲垮所有障碍。

"我将银料倒入模具,冷却的子弹胸针泛着寒光,"但洪水过后,大地会留下最坚硬的沉积岩。

"晨曦穿透气窗时,顾明远抛来的咖啡罐拉环上刻着"真金不怕火炼"。

我仰头灌下冰冷的黑咖,听见塞纳河传来第一声渡轮汽笛——这声音像极了父亲当年出警前的集结号。

3.王冠加冕我站在后台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琉璃羽毛。

三千片羽毛的棱角刺痛掌心,这疼痛让我清醒——就像三个月前赵晨光把订婚请柬甩在我脸上时,碎钻划破嘴角的滋味。

"下面有请8号选手宋倩倩!"追光灯打下来的瞬间,我听见贵宾席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赵晨光打翻了香槟,他每次心虚时都会碰倒手边的东西。

七年前我崴脚住院那次,他就是这样失手摔碎了我的保温杯。

"这件作品叫《荆棘鸟》。

"我掀开模特头纱时,金属面罩折射出林曼妮扭曲的脸,"献给所有把伤口绣成勋章的......"惊呼声打断我的介绍。

本该在音乐***时绽放的琉璃羽翼碎了一地,晶莹的碎片在T台上铺成银河。

林曼妮的冷笑像毒蛇吐信,赵晨光正在接电话,嘴角扬起的弧度和大四那年偷看我手机时的得意一模一样。

"请稍等。

"我扯开发间丝带,长发散落的瞬间摸到藏在发簪里的工具钳。

后台闪过的人影让我想起毕业典礼那晚,赵晨光说去帮我买奶茶,却偷偷把毕设塞进快递箱。

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场馆格外清晰。

我把破损的羽翼改造成荆棘时,手指被琉璃划破的血珠滴在模特肩头,像极了那件被林曼妮抢走的设计图上晕染的朱砂。

"转身。

"我对模特耳语。

当她亮出后背的碎琉璃王冠时,观众席的抽气声让我浑身战栗。

那些尖锐的棱角在聚光灯下折射出血色光芒,拼出的英文花体字灼烧着我的视网膜——你给的伤疤,终将成为我的王冠。

掌声如惊雷炸响的瞬间,顾明远起身走向评委席。

他解锁手机的姿势让我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我们在公司档案室破解保险柜的模样。

当监控画面显示林曼妮助理潜入后台时,我特意放大那人腕间的百达翡丽——和赵晨光现在戴的同款。

"这是诬陷!"林曼妮的尖叫刺破喧嚣。

她提着裙摆冲上台时,我闻到她身上赵晨光惯用的古龙水味。

这味道曾让我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安心,现在却恶心得想吐。

我后退半步避开她挥舞的指甲,袖扣里藏的录音笔开始播放:"只要让那***的作品出事故,晨光资本就给你家医院注资......"赵晨光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回荡,比他求婚时的誓言还要清晰。

评委席传来椅子翻倒的巨响。

我看着赵晨光脸色惨白地冲向出口,西装下摆沾着香槟渍,像条被泼了开水的丧家犬。

这场景多像大二那年,他偷换我的参赛作品被揭穿时,也是这样落荒而逃。

"我要求重审林氏集团所有设计专利!"安娜·瓦伦蒂诺的钻石胸针在镜头前闪过寒光。

这位曾骂哭无数新人的毒舌评委,此刻正用颤抖的手指抚摸我作品上的琉璃裂痕。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黄浦江的灯火,我却躲在消防通道啃三明治。

顾明远找到我时,我正用绷带缠着被琉璃割伤的手指——就像大四熬夜做毕设时那样。

"他们在查林氏的税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