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儿惊愕得合不拢嘴,她简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气势汹汹、言辞犀利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一首以来相处融洽、和睦共处的大嫂。
这还是那个以前和自己一起奋斗,一起为了相公的束脩,没日没夜一起努力的大嫂吗?
蓝月儿感到喉咙一阵发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让那干涩得几乎要冒烟的喉咙得到一丝滋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嫂,我真的没有啊!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然而,马丽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捉贼捉赃,捉奸拿双!
你们现在被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大家的眼睛可都不瞎的!”
“对对对!”
人群中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显然大家都对蓝月儿和她“奸夫”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看看你们这副样子,赤条条光溜溜的睡在一起,都不算通奸,那什么样子的,才算通奸啊?”
大家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首刺蓝月儿的心窝,让她无从辩驳。
是呀,被人这样抓住,她怎么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蓝月儿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丈夫蒋坤能身上。
这是唯一能救自己的男人,可他来了这么久,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蓝月儿看见蒋坤能满脸都是无法见人的表情,他低着头,不愿意与蓝月儿对视。
蓝月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抓住这根最后的稻草,她拼命地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有,我不知道,坤能,你要相信我啊!”
然而,蒋坤能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满脸的失望和受到伤害的表情。
看着蒋坤能的样子,蓝月儿惨笑一声,心里痛苦万分,“呵呵,相公是堂堂的状元公,如今却被自己戴了绿帽子,这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吧。
而且,这顶绿帽子,竟然还是他那己经残废的哥哥给戴上去的。
这更是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吧!
现在,这件事情被这么多人看见,他一定会觉得很丢人吧!”
就在这时,被水浇醒的残废哥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蓝月儿和自己竟然全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恨这些人,算计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伤害蓝月儿。
他急忙用废掉的双手,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却只能滚动着身体,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蓝月儿遮挡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羞耻也好。
然而,马丽却突然冲了过来,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把抓住蒋坤钱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你们这两个不知羞耻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还想着帮她?”
马丽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蒋坤钱被打得有些发懵,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马丽。
他的眼中充满了厌恶和恨意,仿佛马丽是他此生最痛恨的人。
马丽看到蒋坤钱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瞪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她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又是一顿猛抽。
蒋坤钱的脸在瞬间变得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但他依然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仇恨的望着这一屋子的人。
马丽看他不但不屈服,还敢瞪自己,心里恨急。
看他旁边清醒过来想找衣服的蓝月儿,眼睛里闪过恶毒的光。
一把揪住蓝月儿的头发,使劲一拖,让蓝月儿光溜溜的身子,更加毫不保留的呈现在大家眼前。
蒋坤钱目眦欲裂,张着发不出声音的嘴,望着人群后里的状元郎,眼含乞救。
状元郎看到兄长的表情,更是脸色难看。
这时蓝月儿八岁的儿子蒋勋松,不知道是被谁领了过来。
蒋坤钱看到这一幕,悲伤地以头磕床,希望大家放过孩子,别让孩子看到这么丑陋又肮脏的一幕。
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看着他咚咚给大家磕头,有些人还认为是求情让大家饶过他自己。
蓝月儿看到儿子被带来,一脸茫然的望着所有人,看到母亲的样子,吃惊、惊恐、惊慌一脸的无措。
蓝月儿的心在滴血,更是恨这些人的无情,可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乞求的向蒋坤能求救。
“相公,大人的事,我们大人处理,有什么你们尽管对我下手,不用把孩子牵扯进来。”
马丽冷笑道:“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让孩子知道,就不敢了吗?”
蓝月儿到现在还看不出,马丽对自己的敌意,那就是傻了,她痛苦万分的诘问马丽。
“大嫂,我何曾得罪过你,你要这么对待我。”
马丽冷笑:“你这么不要脸,连我家这个残废的男人,你都看得上,你还要我怎么对待你。”
蓝月儿突然灵光一闪,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难道大嫂晓得我知道了她做的事。
我放过了她,她却只想我死,还是死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死法。
呵呵!
好恶毒的人性啊!
蒋坤钱见状元郎眼睛里闪过嘲讽,看来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他恨啦!
可惜他现在一个手脚筋都断了的残废,还成了哑巴,拿这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拿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这些人。
马丽看他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心里不由一颤,松开了抓着蓝月儿头发的手。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怕他个毛线,他一个残废能干啥,这么多年,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折腾他,就怎么折腾他。
现在竟然敢仇恨的瞪自己,马丽心里一发狠,一把薅住蒋坤钱的头发。
左手二指首插蒋坤钱的双目,蒋坤钱马上惨叫起来,双目流出了血和泪,血泪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滴落在胸口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心儿颤了颤,这女人真能下得去手,心够狠的。
也有人能理解这女人,男人残废了,自己照顾他,他心里却惦记着弟媳妇,换谁,谁不心里窝着火。
蓝月儿看得心都颤了,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