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应酬因为客户中有人喝白酒也有人喝红酒，姜念混着喝了两种酒。
酒醉加上低血糖的不适，导致她这会头痛欲裂。
脑袋里有根神经仿佛在不停拉扯，无节奏地跳跃。
姜念上午请了半天假，在床上赖到9点半才起身。
昨晚她感受到了龚思多次并非善意的试探，试探她和顾昀轩是否认识，试探她的学历真假，试探她的站队。
姜念都没有接招，甚至觉得当着客户搞这些，有些过于幼稚，也不太体面。
幸好提及和顾昀轩有关的话题时，顾昀轩也没有接招。
姜念看着顾昀轩多次神色自若地转移话题，但龚思络绎不绝抛出的话题，还是让姜念认出了他。
或者说，确认他就是他。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重逢是在应酬的饭局上。
姜念的思绪好像短暂飘回了青葱岁月。
画面里伴着夏蝉声的两个青涩脸庞，面色不一地说着不成熟的话语。
姜念不知不觉拿起手机，想去看看被锁住相册里的老照片，却发现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请，备注里写着“我是顾昀轩”。
姜念看到对方是搜索电话添加的，猜到顾昀轩是用昨晚名片上的电话搜到了她的微信号。
窗外的雨声淅淅淋淋，姜念起身倒了杯热茶给自己，才通过好友申请。
刚成功添加上好友，对面立刻发来消息，昨晚你好像不太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姜念：好多了，谢谢顾总关心。
顾昀轩：谈业务时我们公私分明，但是私下里我们不用装得这么不熟吧。
这么多年没见的人，某种角度而言比陌生人还难以相处。
稍微会错意，就可能会重新跌入难堪。
姜念没有犹豫地打出客套回复，这么多年没见，顾总还是一样爱开玩笑。
顾昀轩看向办公室窗外，雨势如注，越下越大。
他设想过无数次相遇的场面，但是没料到是这么仓促的在餐桌上重逢。
他早就知道姜念这几年都在华讯，他还提前通过彭总打听过华讯的龚思，知道她应酬时最常带在身边一起的是热衷于在饭桌上追捧她的张柠，结果没想到昨晚来的却会是姜念。
姜念面对他时那种熟练却又生分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了对方明显的敷衍和疏离。
他也故意保持距离。
可他看到姜念因为低血糖而不适的样子，不自觉就想上前，还好被理智叫停，找了服务员帮忙。
他上车前听到了姜念在旁轻声的一句，“谢谢你，顾总。”
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他那时心底竟莫名升起一丝愠怒，和他预想中自己起码能镇定自若并不一致。
他靠坐在后排，转了转手里的手表，看着后视镜里那抹红色的窈窕身影，越来越模糊，首到消失。
不过之后如果真的达成合作，免不了会需要经常见面。
无需急于一时。
想到这，顾昀轩放下手机，重新坐回桌前开始认真工作。
姜念放松地看了会书，简单化了个淡妆，就出发去了公司，继续带着组员完成项目的企划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