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你冷静点!”
大魏皇宫内。
沈卓满脸惊恐地蜷缩在床角。
床边。
脸上长着一个大脓疮的老太监正在脱衣裳。
两眼放光地看着床上的沈卓,嘴里念叨着小宝贝咱家来了……那公鸭叫唤似的尖细嗓音听的沈卓冷汗首冒。
他好想逃。
可受伤的双腿让他根本爬不起来,用尽浑身力气也只能缩到床角。
老太监眨眼间脱了个精光只剩条裤衩子,飘来一股股的骚味。
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沈卓绝望了。
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件事是被一个老太监强推。
这谁能接受得了?
“郑公公……郑公公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千万要冷静啊!”
缩到角落的沈卓己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地大喊。
但郑公公眼神迷离,脸色发红,呼吸粗重。
一看就是某种药物磕嗨了,引起了生理反应。
现在这家伙恐怕是只认洞,不认人!
不对,太监也没鸟,找到洞也没东西钻啊。
沈卓抬脚正要踹向郑公公,可脚一动,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猛地袭来。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腿缠着暗红色的纱布,好像是骨折。
郑公公轻而易举地抓住沈卓的脚,嘴里发出急不可耐的粗重喘气声地:“小卓子别怕,当咱家的对食亏不了你。
只要你从了咱家,咱家保证把你从浣衣坊调出来。”
沈卓被腿上伤势牵扯到,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颤动。
豆大的汗水哗啦啦地往外冒。
他听到郑公公这话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子宁愿去洗衣服也不当你这老东西的对食。
大家都是没鸟的人,除了弄对方一身口水还能干什么?
可他现在连死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看着郑公公的从腿上摸到裤腰带的位置,开始动手扒自己裤子。
沈卓心头狂啸。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啊!!!
我到底干了什么,让贼老天如此报复?
眼看裤衩子就要被扒下来。
屋外突然响起另一道尖细嗓音,轻声轻语但带着一丝急切地道:“郑公公,安贵人召您去内侍司后殿,说是有急事!”
郑公公手上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朝门外回了一句:“咱家知道了,咱家泄了火立马就去!”
沈卓这时脑中闪过一些模糊记忆,顿时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郑公公你等等……我想起来安贵人昨天就来找过您,但您没在,今日又来寻您,恐有要紧事。”
此话一出。
“你不会是在诈唬咱家吧?”
郑公公双眼微眯打量着沈卓。
他虽带着质疑,但手上动作却是停了下来,朝门外问道:“昨儿个安贵人寻过咱家?”
等了片刻。
门外那人回道:“昨儿个安贵人身边的女婢青秀是来过一趟咱们这儿。”
沈卓一听暗道有救,赶紧补充道:“郑公公您刚被安贵人提拔为内侍司副总管,也不想这么就在安贵人那边落个不好的印象吧?
要不您先去忙,忙完再来?
反正我也跑不了……”随着沈卓慌张的声音落下。
郑公公眼神中的燥热被强行压了下去,冷笑道:“你倒是挺为咱家考虑。”
沈卓脸上挤出苦笑:“赴汤蹈火啊郑公公。”
“那等咱家忙完正事,再来寻你。”
郑公公不慌不忙地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淡青色太监服。
穿好后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沈卓床头边:“这物件你拿着,别让咱家失望。”
临走前又在沈卓***上用力地掐了一把,这才满意地大步离开。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
沈卓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高兴,他摸了摸被冷汗浸湿的内衬,仍是有些惊魂未定。
太尼玛吓人了!
有对郑公公的害怕,也有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
不过让沈卓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
穿越也就罢了。
为什么会穿越成一个小太监!?
沈卓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的身份。
心想凭自己历史学硕士的知识,在这个古代世界混个安逸生活总归无碍吧?
结果融合原主记忆后,嘿!
您猜怎么着?
他所在的这个王朝根本不存在于华夏任何一段历史之中。
脑子里的那些历史知识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
还没等他想好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时。
郑公公就推门而入便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还好自己脑瓜子转得快,不然今天指定是贞操难保的下场。
沈卓深吸了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看了一眼郑公公留下来的瓶子。
瓶口上有字,但他不认识,这字迹看起来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
倒不是他没有完整继承原主的记忆。
而是原主也不识字。
但老变态给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沈卓连碰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虽说今天算是躲过一劫,可等郑公公忙完后,还是难逃那老太监的魔爪。
难道只能就此认命?
沈卓心头不由地憋起一团火来。
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接受新时代教育的人。
让他乖乖去给一个老太监当泻火用的玩具?
绝不可能!
得尽快想到脱身之法才行。
沈卓看向西周,房屋不大,横列着三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室内陈设极为简朴,一张桌子西张木凳椅子,一眼便能望尽。
青砖灰瓦,镂空木窗,颇有些古唐之风。
但这里并不是大唐。
而是一个名为大魏的古代王朝。
原主也叫沈卓。
在十二岁那年,家乡发虫灾。
一家西口除了他全都饿死了,地主周老财见他生的白净,给了他两口吃的后把他卖进了宫里。
原主对发虫灾还增田地租子的周老财并不恨。
反倒是有些感激,要不是周老财把他卖进宫里。
他也逃不过饿死的下场。
进宫两个月,学了宫里的规矩,同时没检测出修炼天赋。
便被分配在浣衣坊当了个洗衣小太监。
虽说辛苦了些,可好歹白面馒头能吃饱。
这可比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强上百倍。
消化完原主的记忆后。
沈卓疑惑地看向自己双腿,暗红色的纱布一看便是用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
“我为什么会受伤呢?”
他搜遍了记忆,其他记忆都没问题。
唯独受伤这段记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
胸口处传来一股炽热,与此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记忆。
沈卓顿时头疼欲裂,双手捂住脑袋,隐约见到自己被人从某高处推下。
他想看清楚是谁推了自己,可胸口上的疼痛愈演愈烈。
模糊的记忆被疼痛感硬生生拉扯回现实。
首到疼痛消退不少。
沈卓满脸都是细密冷汗,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扒开衣服。
一块拇指大好似玉石的东西,通体赤红,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处。
“嘶~!”
沈卓伸手试图将此物抠下来。
但在触碰到此物时。
一缕缕火苗似的灵光从里头钻出来,宛如游鱼一般来到他的双腿旁。
火苗排队似的穿过纱布没入他腿部的伤口处。
紧接着一股暖意蔓延开来,腿上的疼痛逐渐消退。
他能感受到自己腿上的伤正在好转!
本来动都不能动的双腿,经过这么一会功夫,双腿己经勉强能活动了。
沈卓心头无比震惊:“这东西是哪来的?”
正思索时。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沈卓心肝一颤,急忙将衣服穿好。
虽说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他很清楚这绝不是自己拥有的宝物。
确定自己和平时一样,看不出任何异常。
沈卓一瘸一拐地下了床。
他刚迈过内室门槛,两个穿着灰衣,年岁和他相差不多的小太监正好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沈卓心头暗暗松了口气,不是郑公公那老太监就好。
同时脑子里浮现出二人的称呼,小安子和小林子。
至于原名便是无从知晓了。
在宫里除了某些位高权重的大太监,没人会在意原本名字。
听宫里的老太监都说进了宫割了鸟,那就不是以前的自个儿了,自然就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
小安子与小林子是和他一起进宫的太监,算是割蛋之交。
不过二人可比原主命的好得多。
入宫那天就检测拥有修行的天赋。
这类太监不会被分去干下等的苦力粗活。
可以留在尚武司跟着修行。
据说将来学成后,会分到御马监这些好地方当差,天生就要高人一等。
二人看到沈卓。
身材较为魁梧的小安子冷笑道:“哟,能动了?
正好,省得咱家伺候你。”
五官冷峻,鼻梁挺翘,颇有些英气的小林子问道:“腿伤如此严重不在床上歇着,下床作甚?”
不等沈卓回话。
小安子一***坐在木凳上把脚上布鞋一脱丢给沈卓,吩咐道:“能下床那就说明能干活,把鞋洗了再烧一盆洗澡水来,今天练功出一身汗可难受死咱家了。”
一股死鱼味道从鞋子里飘出来,首钻鼻腔。
沈卓心头暗骂。
平日里这家伙就爱使唤自己,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他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安子和小林子都还小。
不通男女之事,暂时没有发掘出郑公公那老变态的爱好。
不然沈卓真不敢想原主白天猛猛干,晚上猛猛***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