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拳头狠狠攥紧,心里痛骂沈琳琳一万遍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努力将被扯坏的衣服捂着,“堂姐,你这是干什么?
今天就非要让我在这出丑你就高兴了是吗?”
“沈琳琳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大队长狠狠瞪她一眼。
沈琳琳不满道:“我就是看堂妹这脖子怎么这么红随便看了看,谁知道她这衣服这么容易坏,再说了你看看她身上这样子分明就是跟男人搞破鞋搞出来的。”
“我这不过就是碰上了拉拉秧过敏了。”
沈西刚说完,周清越己经跳着过来给她身上披了件外套。
沈琳琳盯着两个人嘲讽,“这么多人都还在呢,就在这拉拉扯扯的,也不嫌害臊。”
周清越瞥她一眼,让沈琳琳瞬间寒毛竖起,“你,你瞪***什么?
是不是我戳你心里去了。”
“只是有点好奇,都是一家人怎么从刚开始你就一首往沈西身上泼脏水,就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样。”
周清越又退回椅子上坐着,“也不知道你这没嫁人的姑娘是从哪知道这有的没的,还知道跟男人睡过之后啥样啊?”
“我——”沈琳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不要转移话题,就是想给沈西脱罪吧,你们肯定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说着她就往沈西身上拽,想要给她扒光,“今天我就要大家看看,你就是一个烂货。”
一边黄大婶瞧着这状况,二话不说就把沈西两只胳膊抓着,“快,今天就叫这骚狐狸现出原形!”
“嗷——”沈琳琳突然大叫一声飞出去了,紧接着黄大婶也被响亮的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
正要上前的大队长默默后退一步,一句别动手咽回嗓子。
只见沈西冲向院子里的沈琳琳,骑在她身上就开始扇巴掌,“我把你当姐看,你却一首在这些男人面前扒我衣服,你什么居心啊!?
沈琳琳,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一边是刚才的愤怒,一边是上辈子的恩怨,沈西也不明白她们俩从小又没有什么纠葛,沈琳琳到底为什么对她下死手。
被一群恶心老男人欺负,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痛苦,被逼着像母猪一样生孩子,一桩桩一件件都充斥着沈西的脑子,开始模糊现实与过去。
“啊,啊,***,贱——”沈琳琳试图还手,但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迫迎着沈西的大巴掌。
周建邦看傻了,没想到这沈西人这么小,却这么狠,赶紧上前抬脚要踹她,结果刚抬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劈叉,瞬间院子里传出杀猪般的叫声,“嗷嗷嗷——我的腿——”周清越趁着混乱收回作恶的好腿,象征性地拉着沈西实则一脚踩住了周建邦的小腿,“哎呦,建邦你怎么还在这坐着看戏,还不赶紧拉架啊!”
“我的大腿,疼死我了。”
周建邦眼泪都疼出来了,“大哥,救我啊!”
此时院子篱笆上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的男人穿着裤衩就出来了,“这咋回事啊?
杀猪了?”
大队长这会才反应过来去拉架,“别动手,都别动手,沈西冷静一点。”
沈西被周清越搂住那一刻就缓过神来了,不过是趁此机会多扇两巴掌出气,反正今天也算是撕破脸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揍人的机会了。
“沈系,贱恁,我要打洗你。”
沈琳琳口齿不清,双眼都要喷火了。
“呜呜呜,堂姐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我长得比你这张黄瓜脸好看,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胡乱攀扯。”
沈西一边哭一边故意露出胳膊,靠的近的人都看见是一大片红印子。
“呦,这咋这么严重啊?”
一个大婶叫道,“这是不是碰到啥东西了?”
沈西顺势开口,“是啊,我给妹妹上山采药,各位婶子也都知道山里什么都有,我这沾上了拉拉秧起红印子了,就被堂姐说是偷人,要真是偷人我还敢在这站着吗?”
“行了,今天就是一场误会,都散了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大队长发话了,“都半夜了,别闹腾了。”
“大队长,她打我怎么算?”
沈琳琳愤恨地说道,“要把她抓去劳改!”
“闭嘴吧你,这事就是你挑头的,正好你胡说八道沈西也打你一顿互不相欠了,再多说一句你明天就去挑猪粪。”
大队长说完不再搭理她,对着沈西开口,“你这也叫大夫给瞧瞧去。”
“好,谢谢大队长,还是大队长英明。”
沈西说完朝着大夫走过去,那赤脚大夫也是下意识后退一步怕她扇巴掌。
“大夫,我小妹发高烧,有啥药能吃吗?”
沈西真是有些着急了,看这天色己经不早了,妹妹的应该己经开始高烧了。
赤脚大夫点点头,“有!”
说完就去找药给她。
墙头看戏的人也被大队长赶走了,但明天肯定要热闹一下了。
“我先走了,我妹妹还在等我!”
沈西对着周清越道别,“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周清越还在回味刚才这小女人泼辣的模样,许久不见泼辣了很多,但很好至少不会被人当成软柿子捏了,“嗯,明天再说。”
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沈琳琳现在无比确定他们两个就是搞在一起了,感受到脸上***辣的疼,她心里开始扭曲,绝不会放过他们的,给沈西找的老男人可就在路上了。
沈西拿到药就不管后面了,也顾不上管,反正有周清越在一定能解决的。
一路小跑回家,她跟小妹都住在最破的茅草屋里,家里黑漆漆的都睡着了。
“星星?
星星,姐回来了。”
沈西一边叫她,一边从厨房拿热水给她喂药。
沈星都烧迷糊了,“姐,我是死了吗?”
沈西温柔地点了点她的脑门,“别胡说,把药吃了就好了。”
“嗯,姐,我好难受啊!”
“没事,吃了药就好了。”
沈西给她不断擦拭着身体,太阳从东边升起来的时候沈星总算是退烧了,她就这么靠着床边眯了一会。
砰的一声,门被暴力踹开,本就岌岌可危的木板彻底掉了,沈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拽着头发硬生生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