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离职疑云行政部的玻璃门刚擦过，映得林小满手里的离职申请泛着冷光。她捏着那张纸，
指尖都在发颤 —— 这是她第三次来盖离职章，
前两次都被王主管以 “部门人手不足”“流程没走完” 挡了回去，
这次她特意盯着王主管签了字，就差最后那枚红色的 “行政专用章”。“章在李姐那，
你等她回来。” 行政部的小张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屏幕上是没看完的购物车页面。林小满没敢多问，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目光落在墙角的铁皮柜上 —— 那是存放印章的地方，每次李姐盖章前，
都会对着柜子里的小镜子理理头发，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等了快一个小时，
李姐才踩着高跟鞋回来，身上还带着股火锅味。“要盖章啊？” 她接过离职申请，
扫了眼上面的名字，突然皱起眉头，“你这申请上的部门签字，是王主管签的？
”林小满点头：“是，我今天早上找他签的。”“不对啊。” 李姐把申请纸翻过来，
指着背面一个模糊的印子，“王主管签字的文件，背面都会盖个小私章，你这没有，
我不能给你盖行政章。”林小满愣住了 —— 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私章。她想解释，
可李姐已经把申请推了回来，转身去开铁皮柜，钥匙***锁孔时，
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像是在故意提醒她规则不可破。第二天，
林小满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堵着王主管要私章。王主管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摩挲着茶杯，
半天没说话，最后从抽屉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的铜章，在申请背面盖了个 “王” 字，
印油是暗红色的，像干涸的血。“别问那么多，赶紧去盖章。” 他说这话时，
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林小满。拿着盖了私章的申请，林小满再次来到行政部。
这次李姐没再为难她，打开铁皮柜，从里面拿出那枚方形的行政章 —— 章身是红木的，
上面刻着 “XX 公司行政专用章”，印泥盒就放在旁边，红色的印泥油亮油亮的。
李姐蘸了蘸印泥，正要往纸上盖，突然停住了手，
眼睛盯着申请上的日期：“你这离职日期填的是下周五？不对啊，这个月离职的人，
日期都得填当月最后一天，这是公司规定。”“可我上周问过 HR，
说提前一周申请就行……” 林小满的声音越来越小。“HR 懂什么？
” 李姐把章扔回盒子里，“规定是行政部定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顿了顿，
突然凑近林小满，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得罪王主管了？他昨天特意跟我说，
你的离职流程要‘严格按规定走’。”2 私之谜林小满心里一沉。
她想起上周跟王主管吵过一架 —— 她发现王主管把部门的活动经费，挪来买了台新电脑，
自己用着，还让她帮忙做假账。她没答应，之后王主管就总找她麻烦，现在看来，
这是故意卡她离职。第三天，林小满没去公司，直接打了劳动监察大队的电话。可对方说，
离职流程属于公司内部规定，只要公司没拖欠工资，他们也管不了。挂了电话，
林小满坐在家里，看着桌上的离职申请，
突然注意到背面那个 “王” 字私章 —— 印油边缘有点不规则，像是章面不平。
她拿出放大镜，仔细一看，章面上除了 “王” 字，还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2023.10.05 仓库”。
2023 年 10 月 5 日，是公司仓库失火的日子。那天林小满还在加班，
看到消防车开进公司大院，后来听说是线路老化引起的火灾，烧了半间仓库。
可这私章上的日期，怎么会跟火灾日期一样？林小满突然想起，王主管以前是仓库管理员，
火灾后才调去做部门主管的。她心跳加速，拿出手机，
翻出当时火灾的新闻 —— 报道里说，仓库里有一批没入账的进口设备，火灾后全烧没了，
公司没追究责任，只说是 “意外损失”。难道那场火灾不是意外？
王主管的私章为什么会刻着火灾日期？林小满决定去公司仓库看看。仓库在公司后院，
现在已经重新装修过，改成了杂物间。她趁午休的时候溜进去，
在角落里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旧文件，其中一张纸上，
盖着个跟王主管私章一样的 “王” 字印，
旁边还有一行字：“设备已转移至 3 号库房”，
日期正是 2023 年 10 月 4 日 —— 火灾前一天。就在这时，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林小满回头，看到王主管站在门口，脸色惨白。“你怎么在这？
” 他的声音发颤。“那场火灾是你故意放的，为了掩盖你转移设备的事，对不对？
” 林小满举起手里的文件，“你私章上的日期，就是证据！”王主管突然笑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章，正是那枚行政章 —— 章身还是红木的，可上面的字变了，
刻着 “仓库专用章”。“你以为李姐为什么一直卡你？她跟我是一伙的，那枚行政章，
早就被我换了。” 他顿了顿，又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看，
这是你昨天在劳动监察大队门口拍的，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把照片发给你新公司，
说你恶意举报。”林小满愣住了，她没想到王主管会这么狠。可就在这时，
门口突然传来李姐的声音：“王哥，你别逼她了。”李姐走进来，
手里拿着另一枚章 —— 真正的行政长。“其实我早就想揭发你了，” 她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那批设备，你根本没转移，
而是卖给了废品站，火灾只是你用来骗公司赔偿的幌子。
”3 真相大白王主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林小满看着眼前的一幕，
突然觉得荒诞 —— 她只是想盖个离职章，却意外揭开了公司的一桩旧案。后来，
王主管被公司开除，还赔了公司的损失。林小满拿着盖了真正行政章的离职申请，
走出公司大门时，阳光正好照在章印上，红色的印油泛着光，像是在为这场荒唐的风波，
盖下一个句号。而那枚刻着火灾日期的私章，被林小满收进了抽屉。她想，
或许以后再看到盖章，她会想起，有些规则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一枚小小的章，
有时能撬动整个谎言。林小满新入职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
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与之前那家压抑的小公司截然不同。
她把那枚刻着 “2023.10.05 仓库” 的私章，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像藏着一个秘密。偶尔整理东西时看到它，指尖划过冰冷的铜面，
还是会想起那场因离职章引发的风波 —— 王主管被开除后，
听说又因诈骗公司赔偿款被***，而李姐则留在了原来的公司，行政部的同事私下说，
她后来升了主管，还重新定制了一枚崭新的行政章。入职第三个月，
林小满负责整理公司的旧档案，要把十年前的合同、文件分类归档。
档案室在写字楼的地下一层，潮湿的空气里飘着纸张发霉的味道。她蹲在最里面的货架前，
翻找 2015 年的合同文件夹时，
手指突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个巴掌大的木盒，藏在文件夹的缝隙里，
上面落满了灰尘。林小满把木盒拿出来，擦去灰尘，发现盒子是紫檀木的，
表面刻着简单的花纹，锁扣已经生锈。她试着轻轻一掰，锁扣 “咔嗒” 一声断了，
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枚方形的印章，章身是黄铜的，
上面刻着 “XX 贸易公司仓库专用章”—— 而 “XX 贸易公司”，
正是她前公司的旧名，五年前才改的现在的名字。她心里一动，拿起印章，
翻到背面 —— 上面竟刻着一个小小的 “李” 字，还有一行模糊的日期，
用指甲刮掉上面的铜锈，依稀能看清是 “2018.09.12”。这个日期，
她好像在哪见过。林小满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存的火灾新闻，
下面有一条不起眼的评论：“五年前仓库也出过事，还好没烧起来，
当时的管理员好像姓刘……”2018 年 9 月 12 日，
难道是五年前那场未遂火灾的日期？而这枚刻着 “李” 字的仓库章，
又跟李姐有什么关系？林小满抱着木盒，回到自己的工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记得李姐说过，自己在公司做了八年行政，可前公司的旧名 “XX 贸易公司”，
她只在入职时的员工手册上见过一次，李姐平时从未提过。她点开前公司的员工群，
群里早就没了王主管的身影，只剩下几个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她私聊行政部的小张，
问起 2018 连仓库的事。小张过了很久才回复，语气带着犹豫：“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也是听老员工说的，2018 年确实有场小火，说是线路短路，后来很快就扑灭了，
当时负责仓库的是个姓刘的管理员，没几天就辞职了，之后仓库管理员才换成王主管。
”“那李姐呢？2018 年她在干嘛？” 林小满追问。“李姐……” 小张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