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见未婚夫和闺蜜在婚床上厮混的那天,得到了一个神奇烤箱。
>它能提取记忆碎片烤成甜点:背叛的苦杏仁蛋糕、谎言的酸柠檬挞。
>我把这些点心卖给客人,治愈了被家暴的主妇、失去孩子的教授。
>直到食药监突袭我的作坊:“有人举报你非法添加致幻剂。
”>而举报人正挽着未婚夫的手臂冷笑:“用痛苦赚钱的疯子。”>烤箱突然闪烁红光,
将所有背叛者的记忆抽成糖霜。>他们跪在地上哭求原谅时,我掰开最后一块回忆费南雪。
>“甜吗?”我舔着指尖轻笑,“这里面有你们偷情的每一帧画面哦。”---雨,
下得毫无章法,噼里啪啦地砸在出租车的窗玻璃上,晕开一道道蜿蜒扭曲的水痕,
像极了此刻我胸腔里那片狼藉。手里紧紧攥着的丝绒盒子,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里面躺着的那枚戒指,原本承载着我对所谓“余生”的想象,现在却像个冰冷的讽刺。
“姑娘,到了。”司机师傅的声音带着点雨天的沉闷,
穿透了车厢里黏稠的、属于我自己的混乱思绪。我付钱,推门,
冰冷的雨水瞬间裹挟着深秋的寒意,针一样扎在脸上和***的脖颈上。但我没跑,
只是抱着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一步一步,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向那扇熟悉的单元门。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香水味,是苏晴最喜欢的牌子,N°5。
这味道像一条冰冷的蛇,倏地钻进我的鼻腔,缠绕上我的心脏。钥匙***锁孔,
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异常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门开了,玄关的地板上,
凌乱地丢着两双鞋——一双是我给陈哲买的、他念叨了很久的***版球鞋,另一双,
是苏晴那双标志性的、鞋跟尖得能戳死人的红底高跟鞋。
它们以一种近乎嚣张的姿态纠缠在一起,像某种丑陋的图腾。空气里那股香水味更浓了,
混杂着一种熟悉的、情欲蒸腾后的暖腻气息。我的心跳,在那一刻,诡异地停止了半拍,
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肋骨生疼。主卧的门虚掩着,泄出一道暖黄的光。
我像个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木偶,僵硬地挪过去。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板,轻轻推开。
暖色的灯光下,婚床上铺着我精挑细选了好几个月的酒红色真丝床单,此刻却皱得不成样子。
那上面纠缠的两个人影,是我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陌生得令人作呕的轮廓。陈哲,
我的未婚夫。苏晴,我认识了十年、分享过所有秘密的闺蜜。时间仿佛凝固了。
世界的声音被彻底抽离,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奔涌的轰鸣。精心设计的惊喜蛋糕,
“砰”地一声从我脱力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昂贵的翻糖人偶摔得粉碎,
鲜艳的奶油花朵溅开,粘稠的草莓果酱流淌出来,像一滩刺目的、温热的血。
那颗饱满的、代表“圆满”的鲜红草莓,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尖前,红得妖异。
床上的人惊醒了。“晚晚?!”陈哲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猛地推开身上的苏晴,
手忙脚乱地去扯滑落的被子,试图遮掩那令人作呕的***。苏晴的反应更快。
她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任由滑落的被单堆在腰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慵懒的,带着事后的餍足,眼神里却淬着冰,直直刺向我。
“呀,被发现了呢。”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蜜糖的毒针,“真不巧,
我们本来想……选个更好的时机告诉你的。”她说着,
纤细的手指甚至有意无意地抚过陈哲慌乱中露出的肩膀,带着一种宣示***的亲昵。
陈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看看我,又看看苏晴,
眼神里充满了被撞破的惊惶和一种……奇怪的、试图辩解又无从开口的狼狈。
“晚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干涩嘶哑,
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解释?我看着地上那滩狼藉的蛋糕,
看着床上那对衣衫不整、表情各异的男女,看着苏晴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胃里翻江倒海,
冰冷的绝望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解释?
用哪一句谎言来缝补这***裸的背叛?用哪一张虚伪的面具来覆盖这彻骨的恶心?
我没有尖叫,没有哭喊。只是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
捡起那颗滚落在我脚边的、沾着奶油和灰尘的草莓。指尖冰冷,
草莓却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虚假的温热。然后,我抬起头,目光扫过陈哲惨白的脸,
最终定格在苏晴那张妆容依旧精致的、带着胜利者微笑的脸上。
“祝你们……”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配狗,
天长地久。”说完,我攥着那颗冰冷的草莓,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转身,
冲出了这个瞬间变成巨大坟墓的“家”。身后,
似乎传来陈哲急切的呼喊和苏晴不以为意的轻笑,但都被我身后狠狠甩上的门板,
隔绝在了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狱里。冰冷的雨水兜头浇下,瞬间打湿了头发、衣服,
冷意刺骨。我漫无目的地狂奔着,赤着的脚踩在湿滑冰冷的水泥地上,被硌得生疼,
却麻木地感觉不到。心脏的位置像被硬生生掏空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灌着冷风的空洞,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撕裂般的剧痛。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混着冰冷的雨水,流进嘴里,
又咸又涩,是绝望和心碎最原始的味道。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肺部***辣地疼。我扶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抬起头,模糊的泪眼被雨水冲刷着,
只能勉强辨认出眼前是一条狭窄破旧、路灯昏暗的小巷。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腐烂的气息。就在我几乎要滑倒在地时,巷子深处,
一点微弱却异常温暖的光晕吸引了我。那光芒来自一扇很小的、古旧的木头橱窗。
窗玻璃蒙着厚厚的灰尘和水汽,看不清里面,但那橘黄色的光,
在无边无际的冰冷雨夜和绝望里,像一只沉默却固执伸出的手。一种莫名的牵引力,
让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了过去。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但我顾不上看。小店的木门虚掩着,
门楣上挂着一块小小的、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字——“饴”。
门轴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悠长。店里很小,
只有一盏悬垂下来的老式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气味——陈旧木头、干燥的灰尘、某种陈年香料,
还有一种……极其细微的、难以形容的、像是记忆深处某种熟悉又陌生的甜香,
若有若无地飘散着。货架上空空荡荡,只零星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粗陶罐子。
整个空间陈旧得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只有一个角落例外。靠墙的地方,
放着一个老式烤炉。它太老了,厚重的铸铁外壳呈现出一种被岁月反复摩挲过的深黑色,
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和细微的裂纹。炉门是厚重的铸铁,
上面镶嵌着一块小小的、被油烟熏得模糊不清的圆形玻璃窥窗。炉身上没有任何铭牌或标识,
只有一些繁复而古老的、难以辨认的暗金色纹路,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流动,
如同某种沉睡巨兽皮肤下的血管。一个穿着深灰色粗布褂子的老人,背对着门,正佝偻着腰,
慢条斯理地用一块同样黑乎乎的抹布,擦拭着那个古老的烤炉。他的动作极其缓慢,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无价之宝。我的闯入似乎没有惊动他。
直到我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浓重的绝望气息,踉跄着走到店铺中央,
他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那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像被风霜侵蚀了千年的岩石。
皮肤是深深的古铜色,眼睛却异常清亮,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无波地望向我,
仿佛早已穿透了我狼狈不堪的躯壳,看到了我胸腔里那个鲜血淋漓、正在腐烂的巨大伤口。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视线最终落在我紧握的拳头上——那颗被我一路攥过来的、沾满污泥和干涸奶油的草莓。
“呵……”老人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
“又一个被苦味噎住了喉咙的小可怜。”他的目光移向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雨水,
又落回那颗凄惨的草莓上。“悲伤……”他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都像从时光深处传来,
带着奇异的回响,“……是世上最上等的发酵粉。”他伸出枯瘦如树枝般的手指,
指了指那个沉默矗立的巨大烤炉,“它能帮你,把那些噎人的苦,酿成……一点点回甘的甜。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个黑沉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的烤炉。
胸腔里那颗被背叛和绝望撕扯得破碎不堪的心脏,在冰冷的雨水中浸泡了太久,
此刻却因为这老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因为这炉子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
而极其微弱地、痉挛般地跳动了一下。酿成……甜?我摊开手掌,
那颗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草莓躺在掌心,沾着污泥和干涸的奶油,像一颗凝固的血泪。
---小店的门在我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淅沥的雨声和那个冰冷绝望的世界。
门轴发出的“吱呀”声,仿佛也切断了我与过去的某种联系。老人没再多看我一眼,
只是佝偻着背,继续用那块黑乎乎的抹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个巨大的、沉默的铸铁烤炉。
昏黄的灯光下,炉身上那些繁复古老的暗金色纹路,似乎随着他擦拭的动作,
极其微弱地流转了一下,如同沉睡的巨物在呼吸。“厨房在后面。
”他用沙哑的嗓音丢过来一句,头也没回,
枯瘦的手指随意地朝店铺后方一个低矮的门洞指了指,“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的双脚像被那昏黄的灯光和烤炉散发出的奇异气息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理智在尖叫着逃离,逃离这诡异的地方,逃离这荒诞的“发酵悲伤”的言论。
但身体里那个被彻底掏空、灌满冰风的大洞,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
吸走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判断力。那颗破碎的心,在绝望的深渊里,
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丝卑微的触须,想要抓住任何一点可能……不那么疼的东西。甜?回甘?
多么可笑的奢望。可我的脚,却不受控制地,朝着老人指的那个低矮门洞挪了过去。
门后是一个极小、极简陋的空间,只能勉强称之为厨房。一个斑驳掉漆的水槽,
一张老旧得吱嘎作响的木桌,角落堆着一些蒙尘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厨具。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潮湿木头的气味。但我的目光,瞬间被桌子上的东西攫住了。
几样东西静静地躺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像是被遗忘的祭品:一小袋洁白细腻的面粉,
透着一股奇异的、不属于粮食的冷香;一小罐粘稠如琥珀般的蜂蜜,
在昏暗中竟似乎自己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几颗饱满的杏仁,外壳光滑,
散发着淡淡的苦味;还有一小块黄油,颜色是极其纯粹的金黄,如同凝固的阳光。
它们摆在那里,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宿命般的召唤。我的手,
颤抖着伸向那颗被我一路攥过来的草莓。它已经彻底蔫了,表皮破损,渗出暗红色的汁液,
像凝固的血污。指尖触碰到它冰冷黏腻的表皮,
…所有的画面、声音、那令人窒息的气味、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化作无数尖锐的碎片,
带着冰冷的恶意和滚烫的耻辱,狠狠刺穿了我的脑海!
“呃……”一声痛苦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挤出。我猛地闭上眼,身体晃了晃,
手指下意识地用力,那颗可怜的草莓在我掌心被彻底捏烂,
粘稠冰冷的汁液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滴落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就是它了。
这烂透了的果子,这腐烂的记忆,这噎死人的苦!
一股莫名的、带着毁灭和自虐般的冲动攫住了我。我几乎是扑到桌前,
粗暴地抓起那袋冰凉的面粉,胡乱地倒在桌子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白尘。
掰开那块金黄的黄油,冰冷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颤,但我不管不顾地将它揉进面粉里。
双手沾满了冰冷油腻的混合物,粗暴地抓揉着,像是在撕扯一团令人憎恶的皮肉。
捏烂的草莓被整个丢进去,暗红的汁液瞬间将白色的面糊染成一种病态的粉紫色。
杏仁被我徒手捏碎,坚硬的碎屑扎进指腹,带来尖锐的痛感,我却毫不在意,
将碎屑连同那苦涩的滋味一起狠狠揉进那团黏腻、冰冷、令人作呕的面糊里。没有配方,
没有步骤,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宣泄般的破坏欲。
一小撮蒙尘的盐、几滴不知名的陈醋、甚至一点带着霉味的香料粉——全都胡乱地塞了进去。
那团东西在我手下变得越发粘稠、丑陋,
散发着一种甜腻、酸腐、苦涩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混着汗水,
滴落在脏污的面糊里。我像个疯子,
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撕扯着那团象征着我的痛苦和耻辱的混合物,直到筋疲力竭,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终于,我停了下来,胸膛剧烈起伏,
看着桌上那摊颜色诡异、气味刺鼻的烂泥。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绝望席卷而来。
我在干什么?指望这堆垃圾能变成什么“回甘的甜”?真是可笑至极!
我猛地端起那团令人作呕的面糊,脚步虚浮地冲出小厨房,踉跄着回到前店。
老人依旧背对着我,专注地擦拭着烤炉,仿佛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我冲到那个巨大的、沉默的烤炉前。炉门紧闭,那块模糊的圆形窥窗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一股莫名的怒气和不甘冲上头顶。酿成甜?见鬼去吧!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我猛地拉开那扇沉重的铸铁炉门!
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混合着某种古老、干燥、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奇异气息扑面而来,
吹拂在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瞬间抚平了我狂躁的神经。炉膛内部深邃无比,
像一个小小的宇宙,内壁是光滑的、仿佛被亿万次火焰舔舐过的暗红色。没有丝毫犹豫,
我像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将手中那盆承载着我所有痛苦和疯狂的、丑陋不堪的面糊,
狠狠地、用尽全力地砸进了那深邃的炉膛深处!“砰!”炉门在我身后沉重地自动合拢,
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隔绝了那奇异的炉膛景象。世界瞬间安静了。只有炉膛深处,
隐约传来一种极其轻微的、如同心脏搏动般的嗡鸣声,低沉而规律。
炉身那些古老的暗金色纹路,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开始极其缓慢地流转起来,
如同苏醒的脉络。我脱力地靠着冰冷的炉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沾满了面糊、草莓汁和灰尘,
狼狈不堪。刚才那股支撑着我的狂怒和自毁般的冲动瞬间消散,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冰冷彻骨的绝望。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蜷缩在炉边冰冷的地面上,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就这样吧,
让这该死的炉子把我连同那团烂泥一起烧成灰烬……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