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么感觉？我死过一次。是在一个冰冷的雨夜。肮脏的积水漫过我的脚踝，
巷子里散发着垃圾腐烂的酸臭。我的意识正在抽离。身体的痛苦已经麻木。
眼前却反复闪过我母亲苏晴的脸。她年轻时那么美，笑起来像春天的太阳。
可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为了一个叫陈锋的男人，她献祭了自己，也献祭了我的一生。
那个男人卷走了一切。留给我妈的，只有无尽的债务和一句“你太天真了”。
我妈在所有人的嘲笑和怜悯中，从顶楼一跃而下。那一年，我才八岁。此后的人生，
是一场漫长的、没有光的苦役。我恨她。我恨她的愚蠢，恨她的软弱。更恨那个，
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现在，我也要死了。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死亡的尽头，是与母亲在另一个世界的重逢。
如果……如果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不会再哭着去拉她的手，求她不要相信那个男人。
我会笑着看她跳进火坑。然后，在她烧得体无完肤时，亲手将她从灰烬里捞出来。教会她，
什么叫作真正的“重生”。当这最后一个念头闪过。我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紧接着。
一阵清脆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像一把钥匙，撬开了我的坟墓。“宝宝，妈妈回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冰冷的雨巷，而是温暖明亮的客厅。空气里有阳光和饭菜的香气。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起我。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晕。她就是我的母亲，苏晴。
在她身后，日历上清晰地印着——2005年。我回来了。回到了我五岁这年。我妈，苏晴。
刚刚坠入爱河。与那个最终会毁灭她的男人，陈锋。我埋在她温暖的怀里。没有哭，
也没有笑。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嗅着这阔别已久的、属于母亲的味道。这一次。
我将凝视着你坠入深渊，苏晴。然后，成为你唯一的神。第一章：我妈是恋爱脑，
我重生回来围观她被骗我叫林未，五岁。但我拥有的，是一个二十五岁灵魂的全部记忆。
痛苦，仇恨，还有对眼前这个女人复杂到极致的爱。“未未，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
”苏晴像献宝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漂亮的娃娃。她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天真烂漫的幸福。
我看着她，没有像一个普通五岁女孩那样欢呼。我只是平静地接过娃娃，
轻声说：“谢谢妈妈。”苏晴愣了一下。她可能觉得我的反应有些过于平淡。
但她很快被自己的幸福感淹没了。她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是陈锋叔叔给妈妈钱，
让妈妈给你买的哦。”“未未要不要谢谢陈锋叔叔？”陈锋。这个名字像一根毒针，
刺入我的耳膜。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稚嫩的自己。镜中的小女孩，
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冰冷。“妈妈，”我用最软糯的声音问。“陈锋叔叔很有钱吗？
”苏晴的脸颊微微泛红。“他……他自己开了公司，当然很有本事啦。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炫耀和崇拜。我心中冷笑。是啊，多有本事。
一个靠骗女人钱起家的皮包公司。前世，我妈就是他最大的“投资人”。
“那他一定很爱妈妈吧。”我继续扮演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苏晴。
她抱着我转了个圈，满眼都是星光。“当然！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他说要和我结婚，给我和未未一个家。”多么熟悉的台词。前世，这些话我听了无数遍。
每一次，都伴随着我妈更加疯狂的投入。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恋爱中的女人，
尤其是“恋爱脑”的女人。她们听不见任何劝告。你越是阻拦，
她越觉得你是在嫉妒她的幸福。所以，我不拦。我甚至还要推波助澜。我要让她，
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那个注定会让她粉身碎骨的结局。晚饭时，苏晴在厨房里忙碌。
她在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因为陈锋今晚要来家里吃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那个崭新的娃娃。我用小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娃娃冰冷的塑料脸颊。我在等。
等那个恶魔，敲响我家的门。等这场，我亲手拉开序幕的复仇大戏。正式上演。
第二章：渣男送来毒药，我妈当成蜜糖一口吞门铃响了。苏晴像一只快乐的蝴蝶，
飞奔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就是陈锋。他长得不算特别帅。但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成功人士的派头。“阿晴，我来了。”他的声音温和，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宠溺。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水果篮。苏晴的脸瞬间红了。
“快进来，饭马上就好了。”她接过果篮，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陈锋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他朝我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微笑。
“这位就是我们可爱的小未未吧？”他蹲下身，试图与我平视。“叔叔给你带了礼物，
喜不喜欢？”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曾在我前世的噩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我没有躲闪，
也没有畏惧。我只是歪着头，用一种孩童特有的好奇眼神打量他。然后，我伸出小手，
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表。用最天真的声音问：“叔叔，你的手表好漂亮。”陈锋显然很受用。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腕。“这可是劳力士，要好几万呢。”“哇，那叔叔一定比我爸爸还有钱。
”我故作惊叹地说道。我的“爸爸”，在我一岁时就因病去世了。家里几乎没有他的痕迹。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陈锋的虚荣心。也戳中了苏晴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渴望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强大的、能提供庇护的“新爸爸”。陈锋哈哈大笑。
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小未未真有眼光。叔叔以后给你买更多漂亮东西。
”我顺从地待在他怀里。甚至还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西装外套。心里却在冷笑。演。继续演。
你演得越逼真，我妈就陷得越深。你骗得越多，将来要还的也就越多。饭桌上，
气氛温馨得令人作呕。苏晴不停地给陈锋夹菜。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陈锋则扮演着一个完美的伴侣。他对我妈嘘寒问暖，对我关怀备至。
他讲着公司里那些虚构的“商业奇迹”。把我妈哄得一愣一愣的。酒过三巡。
陈锋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他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阿晴，最近公司有个大项目。
”“资金上，还差一点周转。”“唉，真是头疼。”来了。前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妈第一次，把家里的积蓄拿给了他。苏晴立刻紧张起来。“差多少？我这里还有一些钱。
”她毫不犹豫，就像一只准备献祭自己的羔羊。陈锋假意推辞。“这怎么行？这是你的钱。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你的钱？”我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心里却在为他们鼓掌。
一个演得情深义重。一个上赶着入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终，在苏晴的“坚持”下。
陈锋“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我妈的“帮助”。他握着苏晴的手，眼含“热泪”。“阿晴，
你放心。”“等项目成功了，我马上就娶你。”“给你和未未一个盛大的婚礼。
”苏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用自己的全部，
支持着心爱男人的事业。这是多么伟大的爱情。她不知道。她亲手递出去的，
不是什么救急的资金。而是喂给魔鬼的、第一块血肉。是开启我们母女俩，地狱人生的门票。
我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抬起头，对他们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叔叔，
你一定要快点娶我妈妈哦。”毒药已经送达。我的母亲，已将它当成蜜糖，甘之如饴。
接下来，我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等待毒发的那一天。第三章：她为爱赴深渊，
我为她备好向上的阶梯接下来的半年，是前世悲剧的完美重演。
陈锋就像一个高明的炼金术士。用虚假的承诺和廉价的温柔。将我妈苏晴的理智，
一点点炼化成对他的绝对信任。家里的存折，从厚变薄。苏晴的首饰盒，一件件变空。
她甚至背着我，偷偷卖掉了外婆留给她的小房子。那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她把换来的所有钱，
都投进了陈锋那个叫作“爱情”的无底洞。她变得越来越憔悴。
却又因为陈锋偶尔的几句甜言蜜语，而容光焕发。我像一个幽灵，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我不再去计算她又给了陈锋多少钱。因为我知道，那终将是一个清零的数字。
我开始做我自己的准备。我用一个五岁孩子能有的一切伪装。去为即将到来的崩塌，
铺设向上的阶梯。我缠着苏晴，让她教我认字。她很高兴，觉得女儿聪明好学。她不知道，
我每天都在偷偷阅读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报纸。尤其是财经版和法制版。
我用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去家门口的网吧。那个年代的网吧管理很松。我谎称等我哥，
就能混进去玩半小时。我熟练地打开浏览器。搜索着所有我能记住的，
未来几年会爆发的商业风口。服装、电商、社交媒体……我将那些关键的信息，像种子一样，
埋进我的记忆深处。我还偷偷记下了本市最有名的一位离婚律师的电话。前世，
这位律师后来因为一场著名的财产分割案，而声名大噪。现在，
他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我做着一切。苏晴毫不知情。她依旧沉浸在她的爱情美梦里。
她会抱着我，畅想未来。“未未，等陈锋叔叔的公司上市了。”“我们就去买大别墅，
送你去最好的学校。”我会在她怀里，乖巧地点头。“好啊，妈妈。
”心里却在计算着“原爆点”来临的日期。根据前世的记忆，应该快了。
就在陈锋榨干我妈最后一滴血之后。他就会上演那场，最华丽的人间蒸发。
我甚至开始有些期待。期待我妈那张幸福的脸，被现实击得粉碎的样子。我知道这很残忍。
但长痛不如短痛。不经历一场彻底的死亡，她就无法迎来真正的重生。终于，
那一天还是来了。那天是周末，苏晴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要做一桌子好菜，等陈锋来。她说，
陈锋今天要和她商量订婚的事。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又从中午，一直等到黄昏。
陈锋没有来。电话，也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苏令的脸色，从期待，变得焦虑。
又从焦虑，变得惶恐。她开始坐立不安。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像在欣赏一部，
早已知晓结局的电影。“未未，你说……陈锋叔叔是不是出事了？”她颤抖着声音问我，
像在寻求一丝安慰。我放下手中的图画书。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写满惊慌的脸。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她：“妈妈，我们家，好像没米了。”“晚饭，
可能做不成了。”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地，扎破了她用幻想吹起的、最后一个彩色泡泡。
苏晴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深渊，已在她的脚下，张开了巨口。而我，
早已为她备好了，通往光明的阶梯。只等她，纵身一跃。第四章：旧世界华丽崩塌，
新神祇在废墟中睁眼苏晴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地崩塌。陈锋的电话，连续三天，
都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那个他口中“宏伟”的公司地址，已经人去楼空。
只剩下一地狼藉的废纸。苏晴不相信。她疯了一样，找遍了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
她问遍了所有，他们共同认识的、所谓的朋友。那些人，要么含糊其辞，要么避之不及。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但她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可怜的希望。她安慰自己，
陈锋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他不是故意躲着她的。直到催债的电话，打到了家里。
是高利贷。陈锋以她的名义，借了一笔巨款。利滚利，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那个下午，
苏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神空洞，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旧世界，已经彻底化为齑粉。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
都变成了最尖锐的嘲讽。在她破碎的心上，反复碾过。我从房间里，抱出了我的小猪存钱罐。
那是我从小到大，所有的零花钱。我走到她面前，把存钱罐塞进她冰冷的手里。“妈妈，
别怕。”我用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稳语气说。“钱没了，我们再赚。”“人没了，
就让他滚蛋。”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我。看着她五岁的女儿，
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泪，终于决堤了。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一种无声的、绝望的流泪。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地板上。
她哭了很久。我没有去安慰她。我知道，这些眼泪，是必须流的。它们在冲刷她内心的天真，
冲刷掉那些致命的愚蠢。当她哭到筋疲力尽。当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
我递给了她一杯温水。然后，我拿出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那位离婚律师的联系方式。“妈妈，我们去找这个人。”我指着纸条说。“我听别人说，
他很厉害，专门帮人讨回公道。”苏晴愣愣地看着那张纸条。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讨回公道？怎么讨？”“钱都没了，人也找不到了……”“他跑不掉的。”我的声音不大，
但异常坚定。“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们把他给我们的，
一样一样，全部拿回来。”我的话，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她心中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她看着我，看着我清澈而坚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孩童的恐惧，只有成年人的冷静和果决。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相信。相信她这个，
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的女儿。她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
将成为她新生第一块基石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全新的神祇，
正在废墟之中。缓缓地，睁开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第一次，
燃起了名为“复仇”的火焰。第五章：我是五岁的魔鬼，
在她耳边低语复仇的诗篇那位姓张的年轻律师，很有效率。他听完苏晴哭诉的案情，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有像别人一样，说些无用的安慰。而是直截了当地，
指出了破局的关键。“苏女士，常规的追讨很难。”“陈锋是有预谋的诈骗，
资金转移也做得很高明。”“但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苏晴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什么错误？”“他太自负了。”张律师说。“他以你的名义借高利贷，伪造了你的签名。
”“这是刑事案件，我们可以报警。”“只要立案，他就会成为通缉犯，寸步难行。
”苏晴的身体一震。报警，通缉犯。这些词，离她曾经的生活太遥远了。她有些害怕。
我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仰起头，对她说：“妈妈，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
坏人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张律师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他继续说道：“而且，
我们还要主动联系那些放贷的人。”“告诉他们，我们也是受害者，并且已经报警。
”“他们为了追回自己的钱，会比我们更卖力地去找陈锋。”这一招，叫作“驱虎吞狼”。
前世，我妈根本不懂这些。她只会一个人默默地哭，然后被高利贷逼到绝路。但现在，有我。
我是一个五岁的魔"鬼"。在我母亲的耳边，低语着复仇的诗篇。“妈妈，照他说的做。
”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苏晴看着我，又看了看张律师。她咬了咬牙，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听你们的。”接下来的几天，苏晴在张律师的指导下。
有条不紊地，走上了复仇的第一步。她去派出所报了案，提交了所有证据。她鼓起勇气，
给那些凶神恶煞的催债人打了电话。事情的发展，和张律师预料的一样。警方立案了。
陈锋的照片，出现在了通缉令上。那些高利贷公司，也立刻调转枪口。把所有的力量，
都用在了寻找陈锋上。苏晴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但这种平静，
是建立在一片废墟之上的。家里的钱，一分不剩。还欠着银行和亲戚朋友不少债。
我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一天晚上，苏晴抱着我，默默地流泪。“未未，
妈妈没用。”“连饭都快让你吃不上了。”我替她擦掉眼泪。然后，从我的小书包里，
拿出了一本画满了“鬼画符”的本子。我把它摊开，指着上面一幅画。画上，
是一个漂亮阿姨，穿着一条美丽的裙子。旁边，有很多很多的小人，都在给她钱。“妈妈，
你看。”我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去卖漂亮的裙子？”“我们家楼下那个王阿姨，
长得没你好看。”“她卖衣服，都买新车了。”苏晴愣住了。卖衣服？她以前是做行政的，
从来没想过做生意。何况，现在哪里有本钱？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我翻到下一页。
指着上面画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我认识一个叔叔，他说可以先给我们衣服。
”“等我们卖掉了，再把钱给他。”苏晴彻底懵了。“你……你认识谁？”我当然不认识谁。
但我记得，前世这个时候。本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正在搞一场史无前例的清仓活动。
允许档口“赊账铺货”，以应对当时的库存危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不能直接说出来。我只能用一个五岁孩子的方式，去“引导”她。“就是一个，
我在公园里遇到的怪叔叔呀。”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他说他有很多卖不掉的漂亮裙子。
”“他说谁能帮他卖掉，他就分她一半的钱。”苏"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困惑。
她觉得这一切，都太离奇了。一个突然变得无所不知的女儿。一个从天而降的“机会”。
但她已经走投无路。废墟之上，任何一根稻草，都值得她去抓住。
“那个市场……在什么地方？”她颤抖着问。我笑了。笑得像一个，
引诱夏娃吃下智慧果实的魔鬼。复仇的第二步，已经开启。这一次，我要让我妈，
亲手为自己，赚回一个全新的世界。第六章：别哭，你的眼泪很贵，
要留给敌人崩溃时再流我“指引”着苏晴，来到了那个正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服装批发市场。
市场里冷冷清清，到处都挂着“清仓”、“甩卖”的横幅。许多档口老板，
都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苏晴有些胆怯。她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未未，
这里的人看起来好凶。”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妈妈，别怕。”“你现在，
比他们更需要钱。”“需要钱的人，才是大爷。”这句话，像一道电流，击中了苏晴。是啊，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拉着她，径直走向一家规模最大的档口。
老板是个中年胖子，正烦躁地抽着烟。我记得他，前世他靠着这次成功的库存周转，
后来成了本市的服装大王。“叔叔，”我仰着头，用最甜的声音开口。“我妈妈，
想帮你卖衣服。”胖老板愣了一下，低头看见了我们。他打量了一下苏晴。
苏晴虽然面色憔悴，但底子极好。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是天生的衣架子。
胖老板的眼睛亮了。但他还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小屁孩，别捣乱。我这里不做零售。
”“我们不是零售。”我立刻反驳。“我妈妈想帮你铺货，不要押金的那种。”“卖掉了，
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卖不掉，衣服还给你，我们一分钱不要。”我开出的条件，
比市场里所有人都苛刻。胖老板彻底被镇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这个五岁的“谈判专家”。又看了看我身后，同样震惊的苏晴。
“你……你说真的？”他问。“当然。”我挺起小胸膛。“我妈妈穿你家的衣服，
就是活广告。”“比你挂在这里，好看一百倍。”“你没有风险，为什么不试试？
”胖老板沉默了。他死死地盯着苏晴。苏晴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最终，胖老板一拍大腿。“好！就冲你这个小丫头的胆子！”“我给你们铺五千块的货，
卖完再结账！”苏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就这么成了？她晕乎乎地，
跟着胖老板去仓库选货。我没有让她选那些花里胡哨的款式。而是根据我前世的记忆。
精准地，为她挑选了几款看似普通，却即将成为爆款的连衣裙和衬衫。
拉着满满一推车的衣服回家时。苏晴还像在做梦。她在路上，突然停下来，眼眶又红了。
“未未，妈妈……妈妈真的可以吗？”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妈妈，听着。
”“从今天起，你的眼令很贵。”“不要为这些小事哭。”我伸出小手，
擦掉她即将滑落的泪珠。“你要把眼泪攒起来。”“留到以后，看我们的敌人，
在我们面前崩溃大哭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你再尽情地流。”苏晴彻底被我的话，
震撼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依赖，有敬畏，甚至有一丝……恐惧。
她可能在想，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怪物”。但她最终，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挺直了腰杆。“好，妈妈听你的。”“我们不哭，我们去赚钱。
”看着她脸上重新燃起的斗志。我知道，一头沉睡的母狮，正在被我亲手唤醒。世界，
等着颤抖吧。第七章：第一桶金：用渣男的套路，赚女人的钞票我们没有钱租店面。
苏晴的意思，是去夜市摆地摊。我立刻否决了。“妈妈，地摊货，卖不上价钱。”我说。
“我们的衣服，是精品。”“要卖给，最有钱、最爱美的那些女人。”苏"晴"很困惑。
“不去店里，不去地摊，那我们去哪里卖？”我神秘一笑。“去一个，
所有女人都想变得更美的地方。”“——理发店。”我让她穿上我们最好看的一条连衣裙。
化上精致的妆容。然后，我们拉着一小杆精选出来的衣服。
走进了本市最高档的一家美发沙龙。这家沙龙，我记得。前世，是所有名媛贵妇的聚集地。
在这里消费一次，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我们一进去，前台小姐就想赶人。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许推销。”苏晴有些紧张，拉着我就想走。我却挣脱她的手，
直接对那个正在做头发的、看起来最富态的女人说：“阿姨，你烫这个头真好看。
”“要是配上我妈妈身上这条裙子，肯定更像仙女。”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集中到了苏"晴"身上。苏"晴"穿着那条剪裁得体的裙子。站在华丽的沙龙里，
非但不显得格格不入。反而像一个，来这里消费的、气质优雅的客人。那个富婆愣了一下。
她摘下眼镜，仔细打量着苏"晴"身上的裙子。眼睛里，果然流露出一丝惊艳。“你这裙子，
什么牌子的？没见过啊。”富婆问。苏"晴"在我的眼神鼓励下，鼓起勇气开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