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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我头发了搞笑

时韵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压我头发了搞笑》是大神“时韵宜”的代表穆寺栩祁年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七月流暑气凝滞在空气沉甸甸地压京郊这所老旧的敬老院小礼像个蒸空气里浮动着陈旧家具、消毒水、还有老人身上特有的、混合着药味的气吊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搅起的风也是热吹不散一丝黏舞台上的灯光倒是炽像几团凝固的火烘烤着台上唯一的身祁年身着繁复的墨绿大背后的四面靠旗纹丝不如同凝固的钢铁翎脸上是武生特有的勾红脸线条凌眼神在浓墨重彩的油彩...

主角:穆寺栩,祁年   更新:2025-08-06 04: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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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七月流火,暑气凝滞在空气里,沉甸甸地压着。京郊这所老旧的敬老院小礼堂,像个蒸笼。

空气里浮动着陈旧家具、消毒水、还有老人身上特有的、混合着药味的气息。

吊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动,搅起的风也是热的,吹不散一丝黏腻。舞台上的灯光倒是炽烈,

像几团凝固的火球,烘烤着台上唯一的身影。祁年身着繁复的墨绿大靠,

背后的四面靠旗纹丝不动,如同凝固的钢铁翎羽。脸上是武生特有的勾红脸谱,线条凌厉,

眼神在浓墨重彩的油彩下,亮得惊人。他一个利落的鹞子翻身,靠旗哗啦作响,

带起一股灼热的气流。脚下蹬着厚底靴,每一次踏在硬木台板上,

都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咚”声,穿透了台下老人偶尔的咳嗽和低语。

汗水早已浸透内衬的胖袄,沿着鬓角汇聚,滑过勾画精致的脸谱边缘,在下颌处悬垂欲滴。

每一次亮相,每一次铿锵的念白,都耗费着巨大的体力。可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像一张拉满的弓,精神更是高度凝聚。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每一次定格,

每一次扫视,都精准地投向台下那个固定的位置——第三排,正中央。

那是他特意为穆寺栩预留的椅子。一张普通的折叠椅,夹在其他空椅和稀稀坐着的老人中间。

此刻,那张椅子空着。刺目的空。那抹熟悉的、总是带着安静微笑的长发身影,消失了。

那个位置,像一个突兀的伤口,暴露在喧嚣又沉闷的空气里。祁年又一个高难度的旋子,

身体在空中猛地拧转。落地时,厚底靴砸在台板上,震得脚下的木板嗡嗡作响。

汗水终于不堪重负,啪嗒一声,滴落在他紧握的、象征着兵器的小道具上。那细微的声响,

却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猛地一刺。胸腔里那股支撑着他完美演出的气,毫无预兆地一滞。

下一个亮相动作,他挺拔如松的脊背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靠旗的边缘微微颤抖。

台下有几位熟识的老戏迷似乎察觉到了这瞬间的凝滞,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祁年立刻咬紧牙关,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

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将后续的动作一丝不苟地接上。锣鼓点依旧铿锵热烈,

他的动作依旧大开大合,每一个翻身,每一个亮相,都带着武生特有的刚猛力道。

只是那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恐慌。

他强迫自己忽略那个刺眼的空位,将全部心神灌注于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唱腔。

汗水流得更凶了,混合着脸上的油彩,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刺痒。终于,

最后一记高亢的锣钹声戛然而止,余音在闷热的空气中震颤。

祁年以一个气宇轩昂的收势定格在舞台中央,靠旗在静止中微微颤动。

台下响起稀稀落落、但真诚的掌声,夹杂着老人们满足的喟叹。“好!小祁这身功夫,

硬是要得!”他维持着谢幕的姿态,脸上的油彩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冰冷坚硬的面具,

将底下翻涌的情绪死死封住。只有那双眼睛,在浓重的油彩下,飞快地掠过台下那个空位,

又迅速移开。他对着台下深深一揖,动作标准,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完美。起身时,

目光再次扫过第三排中央,那里依旧空空荡荡,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折叠椅。2祁年猛地转身,

墨绿的大靠带起一阵旋风。他几乎是冲下了后台狭窄的台阶,厚底靴急促地敲击着木质楼梯,

发出沉闷而慌乱的“咚咚”声,与前台尚未散尽的掌声形成诡异的对比。

后台弥漫着更浓郁的油彩、汗水和旧木头的混合气味。他冲到自己的化妆位前,

粗暴地一把扯下头上沉重的盔头,随手丢在铺着旧绒布的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镶着水钻的绒球剧烈地颤动。紧接着是护腕、靠旗……那些沉重华丽的装备被他一件件卸下,

动作快得近乎撕扯,带着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焦躁。汗水浸透的胖袄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烦躁地一把拉开侧面的系带,粗鲁地将它从身上剥了下来,随手甩在旁边的椅背上。

“祁哥,你这……”旁边一个刚卸完妆的花旦演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开口。

祁年没应声。他抓起桌上的卸妆油,胡乱地倒在掌心,看也不看就往脸上抹去。

油彩混合着汗水,被粗暴地揉搓开,糊成一片模糊的、肮脏的色彩,

顺着他的下颌、脖颈流下,沾湿了白色的水衣领口。他毫不在意,只是用沾满油污的手,

抓起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微信的图标安静地躺着,

没有任何红色的数字提示。那屏幕的黑,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吸了进去。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倏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将后台闷热的空气都冻结了。

他抓起椅背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运动外套,套在身上,拉链都没拉好,转身就往外冲。

“祁年!你去哪儿?”祁年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我有急事!”他冲出后台,

冲进敬老院傍晚昏暗的走廊。夕阳的余晖透过高窗斜射进来,

在地面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光影。他奔跑着,厚底靴换成了轻便的球鞋,

踏在磨得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回音。

“穆寺栩!”他站在敬老院门口那棵桂花树下,对着空旷的街道嘶喊。

路过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穆寺栩!你他妈人呢?!”回答他的,

只有马路上车流单调的轰鸣和远处模糊的市声。祁年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再次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要把屏幕戳破。

他一遍遍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女声,

用中英文重复着同样残酷的判决。每一次重复,都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口上反复地割。

祁年猛地按断电话,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点开微信,快速敲击屏幕,

指尖带着狠劲。祁年:在哪?!!!祁年:演出结束了,人呢?

祁年:看到速回电话!祁年:你他妈说话啊!祁年:穆寺栩!别跟我玩失踪!

祁年:什么意思?绿色的消息气泡一条接一条地蹦出去,他死死盯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个头像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那些绿色的气泡,

孤零零地悬浮在对话框里,像一个个无声的嘲笑。

“七年之痒……”那些听过的、看过的、关于情侣熬不过七年魔咒的故事,

那些厌倦、背叛、无声消失的桥段,疯狂地涌入脑海。凭什么?!

一股滔天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瞬间烧干了所有的恐慌和寒意。

凭什么是他用那双温柔得要命的眼睛掰弯自己?凭什么在父母反对,

朋友叹息、外界异样眼光的时候,是凭什么熬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凭什么他就能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七年!

凭什么他说不见就不见了?!“想痒?”祁年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声音低哑却带着玉石俱焚般的狠绝,“穆寺栩,你痒一个给我看看!老子掘地三尺,

也要把你挖出来问个清楚!”3他点开微博,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

他找到手机里穆寺栩的照片,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头发上是送给他的木簪,侧脸沉静而美好。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怒火和孤注一掷的偏执:祁年:全网寻人!

我男朋友,穆寺栩,长发,身高约186cm。今天下午在XX敬老院演出前失联,

手机持续关机。最后一次联系在上午十点。我们在一起七年,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如有任何线索,请立刻联系我!重谢!

…他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本地大V、粉丝群主、甚至一些活跃的媒体账号都圈了个遍。

祁年死死盯着屏幕,胸口剧烈起伏。短短几分钟后,手机的提示音响起连绵不绝,尖锐刺耳,

评论区的滚动速度快得看不清:卧槽?!七年男友失踪???祁老板你还好吗???

天呐!祁老板的男朋友?哪个超帅的长发小哥哥?报警啊!

@本地公安 @平安京市 快看过来!有人失踪了!七年???祁老板有男朋友了?

不知道啊,隐藏得这么好?细思极恐!祁老板别急!我们帮你找!发动人肉!

有没有人下午在XX敬老院附近见过这个长发帅哥???急急急!祁老板别吓我!

你竟然是gay!!!卧槽!不会是渣男跑路了吧?心疼祁老板!

姐妹们快转发起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手机在持续不断的提示音和震动中发烫。他成功了,他掀起了滔天巨浪,可穆寺栩,

你在哪里?你看到这一切了吗?你怕了吗?你……后悔了吗?他攥着滚烫的手机,就在此时,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不是微博提示音,而是尖锐急促的来电铃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赫然是风沐清。祁年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通,将滚烫的手机贴到耳边。

听筒里立刻传来风沐清中气十足、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和焦急的吼声,声音之大,

震得祁年耳膜嗡嗡作响:“祁年!你小子搞什么名堂?!”风沐清的吼声穿透听筒,

带着戏台上练就的穿透力,震得祁年耳膜嗡嗡作响,“微博上那是什么东西?!寻人启事?

你俩吵架了?”“师傅!”祁年猛地打断他,“他不见了!敬老院他没来!电话关机!

微信不回!人间蒸发了!您告诉我,他去哪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几秒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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