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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桑落凤存的《闪婚退役兵哥哥》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996年盛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整个纺织厂家属区都掀空气里蒸腾着劣质花露水和隔夜饭菜混杂的黏腻气闷得人喘不过林晓薇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借来的水红色连衣颜色过于鲜亮了布料也硬摩擦着脖颈后新冒出的痱有点刺这裙子是隔壁张婶家闺女小芳说是如今城里姑娘相亲都兴穿这个颜喜可林晓薇总觉得这刺眼得像是要滴出血和她此刻口袋里那个沉甸甸、硬邦邦的小东西格格不她指...
主角:周卫东,林晓薇 更新:2025-08-15 15: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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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盛夏,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整个纺织厂家属区都掀翻。
空气里蒸腾着劣质花露水和隔夜饭菜混杂的黏腻气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晓薇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借来的水红色连衣裙。颜色过于鲜亮了些,布料也硬挺,
摩擦着脖颈后新冒出的痱子,有点刺痒。这裙子是隔壁张婶家闺女小芳的,
说是如今城里姑娘相亲都兴穿这个颜色,喜庆。可林晓薇总觉得这红,
刺眼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和她此刻口袋里那个沉甸甸、硬邦邦的小东西格格不入。
她指尖探进口袋,触到丝绒小盒冰凉的棱角,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银戒指。
那是她用偷偷攒了大半年的夜班补贴换来的。
陈志强——她那个在厂里宣传科当干事的未婚夫,总嫌她朴素,
说结婚时连个像样的金戒指都没有,在朋友面前丢份儿。她省吃俭用,
连食堂五毛钱一份的肉菜都舍不得打,就为了买下这个。
想象着他看到戒指时可能露出的、哪怕一丝惊喜的表情,林晓薇的心跳才稍稍平稳了些。
绕过筒子楼堆满杂物的转角,陈志强住的单身宿舍就在前面一排。他中午在食堂吃饭时,
含糊地说下午要在宿舍整理材料,让她晚点过去商量婚宴桌数的事。林晓薇特意提前来了,
想给他个小小的“惊喜”。宿舍门虚掩着一条缝。林晓薇的手刚抬起,准备敲门,
一阵刻意压低、却又带着某种黏腻喘息的女声便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像条冰冷的蛇,
瞬间缠住了她的四肢百骸。
“志强哥……你轻点儿……我这裙子可是我爸托人从上海捎回来的……”“怕什么,
宝贝儿……等我跟那土包子退了婚,你这‘厂长千金’穿金戴银的日子才刚开始呢……啧,
这料子滑溜……”血液仿佛瞬间冻住,又在下一刹那轰然冲向头顶。林晓薇僵在原地,
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只剩下门缝里漏出的、那令人作呕的调笑和某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那件借来的水红裙子,
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勒得她几乎窒息。她甚至能想象出陈志强说“土包子”时,
嘴角那惯常的、带着点刻薄的讥诮弧度。一股蛮力不知从哪里涌了上来。她猛地抬手,
狠狠推开了那扇虚掩的、仿佛隔绝着地狱与人间的门!“砰!”木门撞在墙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惊飞了窗外电线杆上歇脚的一群麻雀。屋内的景象,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林晓薇的视网膜上,留下永久的焦痕。陈志强那张平日里还算端正的脸,
此刻因欲望而扭曲涨红。他身下,是厂里王厂长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王莉莉,
脸上同样一片迷乱的红晕。他们身下,
赫然铺着林晓薇亲手挑的、印着大红牡丹和戏水鸳鸯的崭新床单!那鲜亮俗气的图案,
此刻成了最恶毒的诅咒,在满室混乱的气息中狰狞刺眼。床脚,
胡乱丢着一件刺目的蕾丝内衣。时间凝固了。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水、汗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膻气味,令人窒息。陈志强猛地扭过头,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随即又被一种混合着羞恼和被人撞破丑事的暴戾取代。
他几乎是跳了起来,胡乱抓起地上的裤子往身上套,动作粗鲁又狼狈。“晓……晓薇?!
你……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干涩发颤,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
王莉莉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抓起被子死死裹住自己,
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却又隐隐带着点得意和挑衅的眼睛,瞄向门口呆立的林晓薇。
林晓薇没有说话。她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骤然被冰封的雕像。
视线缓慢地、一寸寸地扫过那张鸳鸯床单,扫过陈志强赤裸的、汗津津的上身,
扫过王莉莉那挑衅的目光。胸口那团被冰冻的血,此刻像是被点燃了,
烧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剧痛。喉咙深处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滚出去!
”陈志强终于套好了裤子,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没规矩!”林晓薇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那股带着劣质香水味的空气吸进肺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抬起眼,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钉在陈志强脸上。那目光里没有预想中的哭闹和崩溃,
只有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寒潭。“规矩?”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陈志强,你跟我谈规矩?
”她的视线落回那张刺目的床单上,嘴角极其缓慢地扯开一个弧度,冰冷,毫无温度,
“这鸳鸯,绣得可真好啊。”陈志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王莉莉躲在被子里,
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林晓薇不再看他们。她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间弥漫着背叛和恶臭的房间。
身后传来陈志强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王莉莉故作娇嗔的抱怨,像苍蝇的嗡嗡声,渐渐被甩远。
她没回头,一次也没有。***退婚那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蒙了一块脏兮兮的灰布。
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和废纸,打着旋儿扑到人脸上。地点约在离厂子两条街外的一个小茶馆,
油腻的桌面上残留着深色的茶渍。陈志强姗姗来迟,脸上挂着一副“施舍”般的不耐烦。
他大喇喇地坐下,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叼上,点燃,喷出一口浓浊的烟雾,
模糊了他眼底那点残余的、被戳穿后的狼狈。“行了,林晓薇,也别哭哭啼啼的。
”他掸了掸烟灰,语气轻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咱俩这事儿,本来也就是个将就。
你看你,除了能熬个夜班挣那点死工资,还有啥?要模样没模样,要家世没家世,
带出去都嫌寒碜。人家莉莉,”他提到这个名字,语气不自觉地带上点炫耀,“她爸是厂长!
手指缝里漏点都够你干半辈子!识相点,大家好聚好散。”林晓薇坐在他对面,
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张曾经让她觉得是依靠、如今却只余下恶心和陌生的脸。
“这是你当初给的彩礼钱,还有那几块料子,都在这里。”她推过去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
声音平板无波,“我的东西,晚点我会让我弟来拿。”陈志强瞥了一眼那个布包,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哟,还挺清高?行啊,随你便。”他身体前倾,隔着烟雾,
眼神里淬着毫不掩饰的恶毒,“不过林晓薇,我劝你也别太挑。就你这样的,
退了婚的老姑娘,在这地界儿还想找个啥样的?瘸子?瞎子?
还是死了老婆带几个拖油瓶的老光棍儿?也就那种人肯捡你这破烂货了!
”“破烂货”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晓薇的心窝。她交叠的手猛地收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她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才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颤抖和屈辱狠狠压了下去。她抬起头,
迎上陈志强那恶意的、等着看她崩溃的眼神,嘴角竟然极其缓慢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笑容很浅,很淡,甚至带着点冰冷的嘲弄,看得陈志强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我的事,
不劳你费心。”林晓薇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字字如冰珠砸在桌面上,
“管好你自己就行。”她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烟臭和恶意的小茶馆。
身后,陈志强恼羞成怒的低骂声被关在了门内。***日子像浸了水的旧棉絮,
沉重而滞涩地往下坠。厂里的风言风语如同跗骨之蛆,走到哪里都甩不脱。
同情、探究、幸灾乐祸……各种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林晓薇越发沉默,
只是埋头在轰鸣的织机间,让巨大的噪音淹没一切杂念。下班后,
她把自己关在逼仄的小屋里,昏黄的灯光下,除了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便是死寂。
直到那天傍晚,母亲小心翼翼地推开她的房门,手里捏着一张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纸条,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担忧和孤注一掷的期冀。“晓薇啊……”母亲的声音干涩,
“你张婶……给介绍了一个人。”林晓薇的目光从摊开的书本上抬起,没什么波澜。
“是个当兵的,”母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语速加快,像是怕自己会后悔,“叫周卫东,
隔壁县周家村的,在部队上当连长。家里……家里穷,爹娘都没了,就剩他一个。
前头……前头也谈过一个,听说快成了,结果姑娘家嫌他当兵的一年到头回不来,
又嫌他家里没根基,就……就吹了。”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难堪,“人张婶说了,
年纪是比你大几岁,但性子正派,是立过功的!
人家……人家不挑咱家情况……就……就想找个能安心过日子的……”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
把那张写着地址和时间的纸条塞进林晓薇手里,布满老茧的手指冰凉。“去见见吧,
孩子……就当……就当是妈求你了……总得……往前走一步啊……”母亲的声音带了哽咽,
眼巴巴地望着她,那眼神里盛满了无能为力的痛楚和卑微的祈求。纸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
林晓薇捏着那薄薄的纸片,指尖能感受到母亲掌心的汗意和微微的颤抖。窗外,暮色四合,
最后一点天光挣扎着沉入地平线。她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和鬓边刺眼的白发,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重得无法呼吸。半晌,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算是应了。***见面的地方是镇上唯一一家像点样子的饭馆,叫“客再来”。
林晓薇刻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蓝布裤子,头发简单地拢在脑后,素净得近乎寒酸。
她不想给对方任何多余的期待。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靠窗位置坐着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半旧的军绿色衬衣,没有肩章,但洗得发白,熨烫得异常平整,一丝褶皱也无。
坐姿笔挺,像一棵沉默的松。听到门响,他立刻转过头来。林晓薇的心,毫无预兆地,
轻轻跳了一下。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皮肤是长期风吹日晒留下的古铜色。眉毛很浓,
眼神沉静,像深秋的潭水,带着一种阅尽风霜后的平和与内敛,没有陈志强那种浮夸的精明,
也没有预想中的审视和挑剔。他的目光落在林晓薇身上,没有惊艳,也没有失望,
只是很平和地打量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微微颔首。动作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
“林晓薇同志?”他的声音不高,有些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很清晰。“是我。
”林晓薇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周卫东。”他简短地自我介绍,拿起桌上的茶壶,
给她面前的杯子斟上茶水。动作平稳,茶水一线注入杯中,没有一滴溅出。“路上辛苦了。
”饭馆里人声嘈杂,油烟味混杂着廉价白酒的气息。他们之间的交谈却异常简单,
甚至有些笨拙。多是周卫东问几句厂里的情况,林晓薇简短地回答。他说话时语速不快,
用词朴实,没有花哨的修饰,也不会刻意找话题热络气氛。
林晓薇能感觉到他偶尔流露出的那种习惯性的克制,像是在部队里约束惯了。
“在部队……很忙吧?”林晓薇端起茶杯,问了一句。周卫东点点头,目光似乎放空了一瞬,
越过她的头顶,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嗯,任务多。今年……算是情况特殊,批了探亲假。
”他顿了顿,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才补充道,
“家里……没什么人了,回来……主要是处理点事,还有……”他抬眼看了看林晓薇,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意思却很明显。林晓薇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她垂下眼,
看着杯子里漂浮的几片廉价茶叶梗,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周卫东那双深潭似的眼睛,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清晰:“周卫东同志,我的情况,介绍人应该都跟你说了。
我刚刚退婚,名声不好听,家里也帮不上什么。我跟你见面,不是图你什么,
就是……就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如果你觉得行,我们可以尽快结婚。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就当认识一下。”这番话说完,饭馆的嘈杂仿佛瞬间被隔绝开来。
林晓薇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血液冲上脸颊,烧得发烫。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莽撞,近乎无理,像是在赌气,更像是在自暴自弃。
她几乎做好了对方拂袖而去的准备,或者,至少是惊愕和鄙夷的目光。然而,
周卫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惊愕,甚至没有探究。
那深潭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像是理解,
又像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疲惫?他沉默了大约有十几秒,
这十几秒对林晓薇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他缓缓点了点头,
声音依旧低沉平稳:“嗯,知道了。”他放下茶杯,指尖在粗糙的桌面上轻轻叩了一下,
发出笃的一声轻响。“我这边,情况你也知道。常年在外,聚少离多,家里冷锅冷灶,
委屈是肯定的。”他抬眼,目光坦诚而直接地迎上林晓薇带着孤注一掷的眼睛,
“林晓薇同志,如果你觉得能行,我也没意见。”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
只有最现实、最朴素的摊牌。这出乎意料的平静回应,反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落进了林晓薇翻涌的心湖,激起一片茫然的涟漪。她看着周卫东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三个月后,纺织厂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
刚下班的工人们三三两两涌出大门。林晓薇换下了灰扑扑的工装,
穿着件素净的浅蓝色碎花衬衫,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她身边,站着周卫东。
他依旧穿着那件熨烫平整的半旧军绿色衬衣,身姿挺拔如标枪。三个月的探亲假即将结束,
这是最后一天。“哟,这不是晓薇吗?穿这么精神,相亲去啊?
”一个平时就爱嚼舌根的女工尖着嗓子喊道,引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人群里,
陈志强和王莉莉正挽着手走出来。王莉莉穿着时兴的连衣裙,脖子上挂着条亮闪闪的细链子,
下巴抬得高高的。陈志强一眼就看到了林晓薇,以及她身边那个气质迥异的男人,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混杂着惊疑和一种被冒犯的不快。
林晓薇清晰地感觉到了身边周卫东手臂肌肉瞬间的紧绷。她深吸一口气,
在陈志强那带着审视和挑衅的目光扫过来的瞬间,主动伸出手,
轻轻挽住了周卫东结实的小臂。这个动作带着她自己都未曾料到的自然和坚定。
周卫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侧过头,垂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询问,只有一种无声的、沉稳的支持。林晓薇迎着陈志强和王莉莉的目光,
挽着周卫东的胳膊,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她能感觉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好奇的、看热闹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走到近前,林晓薇停下脚步,
脸上露出一抹平静得近乎疏离的微笑,目光直视着脸色铁青的陈志强,
声音清晰得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陈干事,这么巧。介绍一下,”她微微侧身,
让周卫东的身影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这是我丈夫,周卫东。”她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下一句,“刚立了一等功回来探亲。”“丈夫”两个字,像两颗炸雷,
在陈志强耳边轰然炸响。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晓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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