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转来一个贫困生,黑瘦怯卑,总低着头走路,不敢看人。
我是个活泼开朗的富家女,也是班长,班主任让我和他同桌,帮助他,让他能融入班集体。
我不差钱,帮他交学校的各种费用,帮他买新校服文具等,家里保姆带饭,也让带一式两份,给他一份。
没想到,在没人的教室里,他竟然扑向我,要抱我亲我,被我一脚踢开,厉声责骂他。
他不以为然的说:“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就那么矫情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张贪婪急色的嘴脸,严正警告他不要想入非非,我对他只是同学之间的帮助。
本以为他会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他到处造黄谣,说我喜欢他,都被他睡烂了。
后来,他竟然让他的屠夫爸妈在放学路上把我绑到村里,强迫我和他结婚,并且说将来要把我家公司财产都变更成他的,因为女人出嫁从夫,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老公的。
在他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我情急之下撞墙而死。
再次睁眼,回到贫困生转学来,班主任让我和他同桌,多关照他那一天。
这次我依然没有拒绝,毕竟我要杀人诛心…
粉笔灰簌簌落在教案上时,班主任推开门,身后跟着个黑瘦的影子。
“同学们安静,这是新转来的林执,以后就是咱们班的一员了。”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背,“林执刚从乡下过来,大家多照顾。”
我捏着笔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林执低着头,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磨出毛边,帆布鞋沾着泥点,站在讲台旁像株见不得光的野草。
就是这株野草,前世把我堵在空教室,被我踢开后还嗤笑“矫情”;就是他,让屠夫爹妈把我捆进猪圈,嘴里念叨着“女人出嫁从夫”;就是他,在我撞墙的最后一刻,眼里只有对我家财产的贪婪。
血腥味仿佛还在喉咙里弥漫。
“闻欢欢,你是班长,”班主任的声音拉回我的意识,“你座位旁边不是有空位吗?林执就坐你旁边吧,多带带他。”
全班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带着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前世我就是在这些目光里,笑着点头说“没问题”,然后一步步跳进了深渊。
我抬起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属于班长的热情笑容:“好啊,林执同学,过来坐吧。”
林执抬起头,第一次看向我。他的眼睛很小,瞳仁浑浊,像蒙着层灰。接触到我目光的瞬间,他又慌忙低下头,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
真会装。
我看着他挪到座位上,书包往桌肚里一塞,带出股霉味。
前世的我会皱眉后默默递上除菌喷雾,会在他没带文具时丢过去一套新的,会在他饿肚子时把保姆做的便当分给他一半。
现在,我掏出课本,翻页声清脆。
他的胳膊肘不小心过了界,碰到我的课桌。
我没像前世那样随口说“没关系”,而是用尺子“啪”地敲在他胳膊上:“同学,划清界限懂吗?”
林执猛地缩回手,肩膀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时眼里蒙着层水汽,像受惊的兔子。
周围传来低低的嗤笑。
我勾了勾唇角。
林执,这一世,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