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凡,一个在1975年的牛棚里,连明天都看不到的知青。
我以为胸口的祖传翡翠是逆天改命的钥匙,能带我逃离这无边的苦寒。但当我用它敲开黄金,
以为能换回尊严时,却一头撞进了一个延续两千年的血腥棋局。
咸阳宫、守陵人、长生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神明恩赐的盛宴,只有我知道,
我们脚下的土地,是一座宇宙级的监狱。而高坐云端的“始皇帝”,不过是个冰冷的狱卒。
今天,他们要我跪下,献上最后的忠诚。可他们不知道,我带来的,
是敲响这座监狱丧钟的——遗嘱。Chapter1:牛棚的血与翡翠冷。彻骨的冷。
1975年的冬天,像一头无形的野兽,撕咬着北方农场的每一个角落。我叫林凡,
蜷缩在牛棚的草堆里,高烧像一团火,要把我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死了吗?
或许下一秒就死了。意识模糊间,我仿佛看到了父亲。他穿着干净的中山装,
frowning,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化作了泡影。饥饿。寒冷。
这是世界留给我最后的记忆。“咳……咳咳!”我猛地一阵剧烈咳嗽,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一口血喷了出来,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小的弧线,不偏不倚,精准地滴落在我胸口。那里,
贴身藏着一枚翡翠吊坠。祖父的遗物。嗡——!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从吊坠上炸开,
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胸口!我疼得差点叫出声,但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
我的意识被硬生生从这具濒死的躯壳里扯了出去!黑暗。无边的黑暗。
浓烈的铁锈味和泥土的腥气钻进我的“鼻子”。我……在哪儿?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
这不是牛棚,也不是农场。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堆积如山的矿石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金属光泽。几具穿着破烂日军军服的白骨,
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散落在废弃的采矿设备旁。我愣住了。几秒后,
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淹没了我。我没死!而且,我似乎……得到了传说中的机缘!
一个随身空间!一个金矿!哈哈哈哈!我几乎想放声大笑。老天爷,你终究没有把路堵死!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矿石堆里砸下一小块金砂,退出了空间。回到现实,
吊坠的滚烫已经消失,身体却奇迹般地有了一丝力气。我死死攥着那粒金砂,像攥着我的命。
县城黑市的角落里,我用这点金砂换来了一个黑面馒头和几片退烧药。我像一头饿狼,
把馒头塞进嘴里,却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胃部剧烈痉挛,
刚吃下去的东西混着酸水吐了一地。我没有放弃,趴在地上,把还能吃的碎块一点点捡起来,
重新塞进嘴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抱着那半个沾满尘土的馒头,哭得像个孩子。
活下来了。我终于活下来了。有了这个空间,我能回城!我能让母亲和妹妹不再受苦!希望,
像野火一样在我心中燎原。一个月后,我揣着最后一根精心打磨的小金条,
敲开了革委会王主任的办公室。“王主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您看……我回城的事……”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将金条推到他面前。王主任的眼睛瞬间亮了,
贪婪的目光像钩子一样刮在金条上。“小林啊,有觉悟。”他笑着,伸手去拿金条。然而,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金条的瞬间——嗡嗡嗡!一声剧烈的共鸣,从他的抽屉里猛然响起!
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变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根小金条被震得跳了起来。
“你……这是从哪来的?!”他的声音不再和善,而是充满了森然的杀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下一秒,王主任猛地拉开抽屉,
又“哗啦”一声掀开桌布。桌子下,藏着一个暗格。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块青铜虎符,
古朴而狰狞。虎符的表面,赫然刻着一个篆体的“秦”字!此刻,
那枚虎符正与我胸口的翡翠吊坠,发出同频率的、致命的嗡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刚刚燃起的、名为“希望”的火焰,在这一刻,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
Chapter2:咸阳宫的投名状“跪下!”王主任一声厉喝,手中的青铜虎符光芒大盛。
一股无形却又重如山岳的力量狠狠压在我的身上。啊——!
我的灵魂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穿刺,剧痛让我瞬间崩溃,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汗水,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我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王主任。
他不再是那个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庸碌干部,他的眼神变得像鹰一样锐利,
充满了绝对的、不容反抗的威严。他到底是谁?!“你以为,这是你的机缘?
”王主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讥讽,“愚蠢。这是你的命。
”他从抽屉里甩出一本厚重的、用牛皮包裹的名册,翻到其中一页。“啪!
”名册被扔在我面前。那一页上,贴着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黑白照片,照片旁,
是两个用朱砂笔写下的、触目惊心的大字:“断运。”而在“断运”二字下面,
还有一个更小的批注:“1972年,暴毙于采石场。”暴毙……我浑身一颤,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我终于明白,那些传闻中“意外身亡”的人,
究竟是怎么死的了。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是一种冰冷的、程序化的、由某个神秘组织执行的……清除!“现在,你明白了吗?
”王主任的声音像来自九幽地狱,“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守陵人’。你的任务,
就是用你空间里的东西,为‘咸阳宫’献祭。”“献祭……什么?”我声音沙哑地问。
“黄金。”王主任的眼神变得狂热,“纯度最高的黄金。那是维持系统运转的‘运’。
”我的“金手指”,瞬间变成了“催命符”。我被迫回到了那个翡翠空间。
看着堆积如山的金矿,我再也没有一丝喜悦,只剩下无边的屈辱和恐惧。我像一个囚犯,
拿着简陋的工具,疯狂地敲打着矿石。那几具日军的白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看啊,
又来了一个新的矿奴。在一次搬运矿石时,我的脚踢到了一个硬物。我低头一看,
发现是一具日军骸骨的手。那只白骨手爪,死死地攥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我费力地掰开骨指,拿出那个东西。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本日军的日记本。在绝望的劳作中,
这本日记,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或许,它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月后,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将一百公斤黄金,交到了王主任面前。他轻蔑地看了一眼,
用脚尖踢了踢麻袋。“一百公斤,勉强够你入册。”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记住,从下月起,每月十吨。”十吨?!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我现在的速度,不眠不休也根本不可能!“咸阳宫不养废物……”王主任的声音幽幽传来,
带着一丝血腥味。“也……不留后患。”我低下了头,喉咙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
只能沙哑地挤出一个字。“……是。”我的顺从,是伪装。从这一刻起,
我内心的每一寸土地,都种下了反抗的种子。王主任很满意我的态度。他拿出我的档案,
将我的照片和名字,贴入了那本死亡名册。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这名单上最新的一员。
我的人生,已被判了***。缓期执行。Chapter3:父亲的信号我成了一台机器。
一台疯狂开采黄金的机器。白天,我是农场里沉默寡言的知青林凡。夜晚,
我就是翡翠空间里不见天日的矿奴。在机械的劳作间隙,我偷偷阅读那本日军日记。
日记的主人叫“小野寺”,是731部队的一名地质学者,被秘密派来勘探这座金矿。
日记里,反复出现一句话,让我百思不解。“始皇苏醒日,金矿承运时。”始皇?秦始皇?
这和一座日军废弃的金矿有什么关系?我隐隐觉得,
这背后藏着一个比“咸阳宫”更庞大的秘密。这个月,我拼了命,凑够了十吨黄金。
当我把黄金交给王主任时,他却frowning了。“纯度……怎么有波动?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黄金中微小的杂质差异,那是我为了凑够重量,
开采了一些边缘矿脉导致的。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有发作。他笑了。
笑得异常“和善”。他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照片,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一张,
是我的母亲。另一张,是我还在上中学的妹妹。她们在照片里笑得那么灿烂。“小林啊,
家里人……都好吧?”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愤怒与恐惧像两条毒蛇,
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他竟然调查我的家人!这是威胁!是***裸的、最卑劣的威胁!
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我……知道了。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就对了嘛。”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似乎觉得这还不够,
他扔给我一份泛黄的档案。“这是给你的……最后的警告。”我颤抖着手,打开档案。
当看清档案上那张照片时,我如遭雷击。那是我的父亲,林向东!照片上的他,那么年轻,
眼神里充满了理想主义的光辉。而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戴着一枚和我一模一样的翡翠吊坠!
档案的结论页上,只有几个冰冷的铅字:“姓名:林向东。
”“身份:守陵人代号:翡翠。”“处理意见:1959年断运,已诛。”已……诛!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病死的!我双眼赤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死死地盯着王主任。
“我父亲……不是病死的?”王主任点燃一支烟,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烟圈。“病?
对系统来说,不听话就是最大的病。”他弹了弹烟灰,用一种享受的、残忍的目光看着我。
“你父亲想当英雄,可惜……英雄都死得早。”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幻想,
都被碾得粉碎。这不是一份工作。这是一条世代相传的、无法挣脱的血腥锁链!深夜,
我回到牛棚,把自己埋在草堆里,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悲痛,几乎将我吞噬。
我一遍遍地抚摸着父亲的档案复印件,冰冷的纸张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突然,
我的指尖在父亲名字旁边,摸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我猛地坐起来,
借着月光仔细看去。那是一个用铅笔留下的、极浅极浅的星号刻痕!这个符号,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心中无边的黑暗!这是父亲留下的暗号!他没有屈服!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巨大的悲痛,瞬间化为了一种疯狂的希望。我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像淬了火的冰。第二天,
我开始超额开采黄金。我伪装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顺从、都要忠诚。王主任很满意。
但他不知道,这条被他踩在脚下的狗,已经磨利了牙齿。我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活下去。然后,我要查明真相,为父亲,也为我自己,向这个该死的“咸阳宫”,
讨回所有的血债!Chapter4:转世的方士我的“忠诚”得到了回报。
随着我献祭的黄金越来越多,翡翠空间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那些原本死寂的采矿设备,
表面开始泛起一层微弱的光晕。终于有一天,在我将又一批黄金“献祭”给空间核心后,
一辆锈迹斑斑的矿车,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它……恢复了运作!我心中一凛。
这个空间,并非死物。它像一个饥饿的怪物,我献祭的黄金,就是它的食粮。我驾驶着矿车,
开始探索矿洞深处。效率,大大增加了。
这也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那本日军日记和父亲留下的信号。“轰隆!”一次,
在矿洞的尽头,我遭遇了塌方。失控的矿车狠狠撞在了一面岩壁上。让我震惊的是,
那面岩壁竟然被撞开了一个大洞!是伪装的!墙壁后面,别有洞天!我压抑住狂跳的心,
走进了洞口。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密室,墙壁上,刻满了秦代风格的壁画。壁画的内容,
让我不寒而栗。第一幅画,是身穿龙袍的始皇帝,他高高在上,面前跪着一群方士。
第二幅画,始皇帝下达了某个命令,方士们开始建造一个巨大的青铜祭坛,
炼制某种“长生之器”。壁画的风格,和王主任那枚青铜虎符,如出一辙!我的心,
沉了下去。我继续往下看,当看清第三幅壁画时,一股寒意从我的脊椎,直冲天灵盖!
壁画上,那些被放大描绘的方士的脸……竟然和王主任那本死亡名册上的某些人,
有七八分相似!我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一个和我自己酷似的年轻方士!我的认知,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了。我看着壁画上那个与我酷似的方士,他和其他人一起,被秦兵押解着,
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我的内心,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继承?不……”“这不是继承,
是轮回!”“我们不是幸运儿,我们是……燃料!”“是从两千年前就开始燃烧的,
该死的燃料!”我终于明白了。我们这些所谓的“守陵人”,根本不是被选中的。
我们是被诅咒的!我们的灵魂,被这个系统禁锢着,一次又一次地转世,
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它的奴隶!我颤抖着,看向最后一幅壁画。那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