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和张磊结婚那天，婆婆刘芬把我拉到一边，笑得一脸褶子：欣欣啊，你看你俩结婚，
我们家出了彩礼，办了酒席，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你那十万陪嫁，先拿出来给我保管，
我替你们存着，免得你们年轻人手里有了钱就乱花。我心里冷笑，脸上却堆着笑：妈，
您说的是。不过这钱是我爸妈给我应急的，存的是死期，取出来损失利息不说，手续还麻烦。
要不这样，等过阵子到期了，我取出来给您？刘芬眼睛一眯：死期？什么死期这么巧？
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林雨欣我告诉你，嫁进我们张家，就得守我们张家的规矩，
彩礼都给你了，陪嫁还能由着你？这时张磊走了过来，刘芬立刻换了副嘴脸：儿子你看，
妈不是想图欣欣的钱，就是怕她年轻不懂事，钱放她那儿不安全。我没等张磊开口，
抢先说：张磊，妈也是好意。其实这钱我早就打算好了，等婚后咱们攒点钱，加上这十万，
凑个首付买套大点的房子，到时候写咱们俩的名字，您看行吗妈？刘芬一听能买房，
还是写儿子名字，脸色缓和了些：买房是正经事，那行，这钱你先拿着，但得给我写个条，
证明这十万是陪嫁，以后要用到买房上。我心里乐了，就等她这句话。我当即找来纸笔，
写了张纸条：今收到林雨欣陪嫁款十万元，用于婚后购房。特意让张磊也签了字，
刘芬这才满意地走了。张磊挠挠头：欣欣，让你受委屈了。我摇摇头：没事，
妈也是为咱们好。心里却清楚，这才只是开始。02晚上送走客人，刘芬把我叫到客厅，
指着一堆没洗的碗碟：欣欣，以后家里的活儿就该你多担待了。张磊从小没干过活，
你做妻子的，得把他照顾好。我刚累了一天，只想瘫着，可还是耐着性子说：妈，
今天太累了，要不明天再洗？累什么累？女人家结了婚都这样！
刘芬把围裙往我身上一扔，赶紧的，我还等着看会儿电视呢。张磊想帮忙，
被刘芬一把拉住：你去歇着，男人干这个像什么样子？我看了张磊一眼，他眼神躲闪，
显然是不敢跟他妈硬刚。行，我忍。我默默系上围裙洗碗，
刘芬在旁边喋喋不休：我们张磊可是大学生，当初多少姑娘追他，要不是看你老实，
我才不同意这门亲事。你可得惜福，好好伺候我儿子。我一边洗碗一边说：妈，
我和张磊是自由恋爱，不是谁伺候谁。再说我也是大学生，工作不比张磊差，
家里的活儿该分工合作。工作好有什么用？女人终究要以家庭为重！刘芬提高了嗓门，
我告诉你，我们张家没那么多规矩，但有一条，男人说话女人不能插嘴，
家里大事得听我儿子的，小事也得跟我商量。我洗完最后一个碗，解下围裙：妈，
现在是新时代了，讲究男女平等。要是您觉得我不符合您的要求，当初何必同意这门婚事？
刘芬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我：你你你……反了你了！张磊赶紧过来打圆场：妈，
欣欣年纪小，您别跟她计较。欣欣，快跟妈道歉。我看着张磊：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那晚，我和张磊分房睡的。他睡客房，我睡主卧，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
03婚后第三天，刘芬又找上我：欣欣，你们俩的工资卡以后都交给我保管吧，
我来给你们管钱，省得乱花。我正在化妆，准备去上班，闻言笑了：妈，
我们俩都有工作，平时开销也不小，工资卡自己拿着方便。再说我们年轻，
总得有点自己的社交吧？社交能花多少钱？刘芬抢过我的口红，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管！林雨欣，你是不是心里没我们张家？妈您别冤枉人，
我拿回口红，我的工资要给我爸妈寄一部分，张磊的工资他自己也有安排，
这都提前说好的。给你爸妈寄钱？你都嫁出来了，凭什么还给他们寄钱？
刘芬跳了起来，那钱该给我！我养儿子不容易，现在该享福了！正好张磊从房间出来，
刘芬立刻哭天抢地：儿子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刚进门就想往外扒钱，
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张磊皱着眉：欣欣，我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
工资卡放她那儿也没事，咱们用钱再跟她要。我看着张磊，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张磊，
你知道我每个月给我爸妈寄多少吗？就五百块，他们身体不好，我这做女儿的总不能不管吧？
再说了，咱们俩的工资凭什么给你妈管？她要是拿着钱给你弟娶媳妇，咱们喝西北风去？
提到小叔子张超，刘芬不吭声了。张超是个好吃懒做的主，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
这一直是刘芬的心病。妈，张超的事您别指望我们全款，我趁热打铁，
他要是踏实肯干，我们可以帮衬点，但想让我们养着他，门儿都没有。
刘芬瞪着我：那是我小儿子，我不疼他疼谁？你当嫂子的，帮衬小叔子是应该的！
应该？我冷笑，那谁帮衬我呢？我爸妈养我这么大，我还没好好孝顺他们，
凭什么先去养小叔子？妈，您要是再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拿起包就要走，
张磊拉住我：欣欣，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工资卡我们自己管，我跟我妈说。
刘芬见儿子站我这边，气得摔了个杯子：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没理她，径直出了门。有些架，必须一开始就打好。04日子平静了几天，
刘芬没再提工资卡的事，却开始催生。欣欣，你看隔壁小李，结婚三个月就怀上了，
你也抓紧点。我还等着抱孙子呢。饭桌上，刘芬又开始念叨。我扒拉着饭：妈，
我们刚结婚，想先忙工作，过两年再要孩子。忙工作？女人忙什么工作！
刘芬放下筷子，趁我还能动，赶紧生，我帮你们带。等我老了，想带你都指望不上。
带孩子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麻烦您。我淡淡道，而且现在养个孩子多贵啊，
我们得攒点钱，给孩子好点的生活。贵什么贵？我们那时候穷，不也把张磊养这么大？
刘芬不以为然，我看你就是不想生！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外面的人？这话太离谱了，
我把筷子一放：妈，您说话注意点！我和张磊感情好得很，生不生孩子是我们的自由，
您别瞎猜。张磊打圆场：妈，我们有自己的计划，您就别操心了。我不操心谁操心？
刘芬说着就抹起了眼泪，我这辈子就盼着抱孙子，要是你们不生，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看她又来这套，起身说：我吃饱了。回房后，
张磊跟了进来：欣欣，我妈就是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没往心里去，我看着他，
但张磊，生孩子是大事，必须得我们俩都准备好了才行。你妈要是再这样，
我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张磊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跟她好好说的。可我知道，
刘芬根本不是能听劝的人。05没过几天，刘芬带着张超上门了。
张超一进门就往沙发上一瘫，跟个大爷似的。刘芬搓着手：欣欣啊，
你看张超也老大不小了，处了个对象，女方要求买辆车，不然不结婚。
你看能不能……先借点钱？我心里有数了，这哪是借，分明是要。妈，我们刚结婚，
手里也没多少钱。我故意面露难色，彩礼和酒席钱几乎花光了，就剩点生活费。
怎么会没钱？你那十万陪嫁呢？刘芬脱口而出，先拿出来给张超买车，
等他以后有钱了再还你。那钱不是要留着买房吗？我拿出之前写的纸条，
这可是您亲手让写的。刘芬脸一红：买房不急，张超结婚是大事！
再说那钱写的是用于购房，又没说什么时候买。张超也开口了：嫂子，你就帮我这一次，
以后我肯定报答你。我笑了：小叔子，不是我不帮你，是真没钱。要不这样，
我认识个卖二手车的朋友，要不我帮你问问？便宜又实用。谁要二手车！
张超立刻翻脸，我女朋友指定要新车！嫂子你就是不想帮我！我是真没能力帮，
我摊摊手，要不你们问问别人？刘芬见我油盐不进，
开始撒泼：林雨欣你个黑心肝的！我儿子娶你回来，你就这么对我们张家？
连这点忙都不帮，你还是人吗！我站起身：妈，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只能走了。张磊，
你自己跟你妈和你弟说吧。张磊拦着我：欣欣别冲动！妈，张超，你们也别闹了，
买车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她手里就有钱！刘芬指着我，
今天这钱你不拿出来，我就不走了！我看了一眼张磊，他一脸为难。行，我再让一步。
妈，钱我可以借，但得写借条，按利息算，什么时候还得说清楚。我拿出纸笔，
亲兄弟明算账，免得以后伤和气。刘芬和张超脸色都很难看，
张超更是骂道：你敲诈啊！不愿意就算了。我收起纸笔，张磊，
我去我妈家住几天，你们娘仨好好商量。这次张磊没拦我，我知道，
他心里也清楚他妈和他弟过分了。06我在娘家住了三天，张磊接了我三次，我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刘芬看我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从那以后，她变着法儿地给我找事。
早上我想睡个懒觉，她天不亮就起来拖地，声音大得能把房顶掀了。我买了点水果回来，
她趁我不在，全给张超打电话叫过来吃了，连个果核都没给我剩。做饭的时候，
她故意往菜里放巨多盐，我说咸了，她就说我矫情，不知道节俭。张磊看在眼里，
偶尔会说他妈两句，但刘芬要么装听不见，要么就哭哭啼啼，张磊也没辙。
这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到家发现门被反锁了。我给张磊打电话，他说他在他妈那屋，
他妈说太晚了，让我自己在外面找个地方住。我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在楼道里喊：刘芬！
你开门！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凭什么锁门！邻居都被吵醒了，纷纷探出头来看。
刘芬没办法，只好开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吵什么吵！影响邻居休息！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我走进屋，我加班到现在容易吗？你不心疼就算了，还锁门不让我进，
你安的什么心？我是怕你在外边学坏！刘芬强词夺理。我学什么坏了？我冷笑，
倒是你，做婆婆做成这样，不怕被人笑话？张磊过来拉我：欣欣别吵了，先进屋。
我不进！我甩开他的手，张磊，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邻居们议论纷纷，刘芬脸上挂不住，推着我们进屋：有什么事屋里说！关上门，
刘芬就往地上一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现在还联合外人欺负我……我看着张磊：你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张磊叹了口气：妈，以后别这样了。欣欣，我替我妈给你道歉。道歉就行？
我看着他，张磊，这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一直这样和稀泥，这日子没法过。
那你想怎么样？张磊也急了，她是我妈，我能怎么办？很简单，我看着他，
我们搬出去住。07搬出去？张磊愣住了，我们哪有钱租房？我有钱。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攒了点钱，够我们租个小公寓的。刘芬一听急了：不行！
绝对不行！刚结婚就搬出去，别人会说我容不下儿媳的！您现在这样，
跟容不下有什么区别？我看着她，妈，距离产生美，我们搬出去，反而能减少矛盾。
我不管，就是不能搬！刘芬抱着张磊的腿，儿子，你可不能跟她搬出去啊，
妈就你一个儿子……张磊被他妈哭得心烦意乱：欣欣，再等等行吗？
等我们攒够钱买房了再搬。等多久？我问，等你妈把我逼疯了？张磊，
我已经让够了，这次必须搬。你要是非要搬，那我们就离婚！刘芬突然蹦出一句。
我笑了：离婚？可以啊。正好我也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张磊赶紧拉住我：欣欣别冲动！妈你少说两句！我没冲动，我看着张磊，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搬出去，要么离婚。接下来的三天，刘芬没再作妖，
张磊也一直劝我，说他妈已经知道错了，让我再给次机会。但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三天后，我收拾好行李：张磊，想好了吗？张磊看着我，又看看他妈，
最终叹了口气：搬吧。刘芬一听，当场就晕了过去。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检查了半天，啥事没有，就是装的。出院后，刘芬对我恨之入骨，但也没办法，
我们还是搬了出去。租的公寓不大，但很温馨，终于不用再看刘芬的脸色了，
我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张磊也松了口气：欣欣，谢谢你。谢我什么？我问。
谢谢你没放弃我。他看着我，也谢谢你坚持搬出来，我知道，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这只是我的一步棋。08搬出去后，刘芬消停了一阵子。
大概过了一个月，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们了，让我们回家吃饭。我有点怀疑，
但张磊说他妈可能是想通了，让我回去看看。回去一看，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
刘芬笑得一脸慈祥：欣欣，以前是妈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来，快吃菜。我没动筷子，
就看着她。刘芬也不尴尬，给我夹了块排骨：你看你们在外边租房多辛苦，还是回家住吧，
家里啥都有。不了，我们住得挺好的。我淡淡道。好什么好？租房又贵又小。
刘芬叹了口气，其实妈这些日子想通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妈不该干涉。
我就是想你们了，以后常回来看看就行。张磊一听，很是感动：妈，
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心里却觉得不对劲，刘芬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人。果然，吃完饭，
刘芬拉着我说：欣欣，张超要结婚了，女方要二十万彩礼，我们家实在拿不出来。
你看你那十万陪嫁……我就知道！她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妈，那钱我已经有安排了。
我打断她，我和张磊打算用那钱做点小生意，等赚了钱，再考虑买房的事。做生意？
那多不靠谱啊！刘芬急了，还是先给张超凑彩礼要紧！他结婚是他的事，
我们没义务帮他出彩礼。我站起身，张磊，我们该走了。
刘芬又开始哭：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张超打光棍吗？他可是你亲弟弟啊张磊！
张磊皱着眉：妈，彩礼太多了，我们真拿不出。要不你们再跟女方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商量？人家说了，少一分都不行！刘芬指着我，都是你！要不是你把钱拿走，
张超怎么会这么难！这钱本来就是我的，我看着她，妈，您要是再这样，
我们以后就不回来了。说完，我拉着张磊就走，任凭刘芬在后面怎么骂。
09我和张磊用那十万块钱，加上我之前攒的积蓄，开了家小超市。生意还不错，
比上班强多了。刘芬知道后，天天来超市转悠，不是说这不好就是说那不对，
还总偷偷拿东西不给钱。这天她又拿了一袋苹果，转身就走。我叫住她：妈，
苹果还没付钱呢。付什么钱？都是一家人，拿点苹果怎么了？刘芬理直气壮。
超市是做生意的，不是自家仓库。我看着她，您要是想吃，我可以送给您，
但不能偷偷拿。送我还差不多。刘芬把苹果往柜台上一放，再给我拿两瓶好酒，
我要去看我亲家。好酒要钱。我淡淡道。你怎么这么抠门！刘芬瞪着我，
我儿子也有份的，那两瓶酒怎么了？超市是我投的钱，张磊只是帮忙，不算入股。
我早就和张磊说好了，这超市算我个人的，他帮忙我给他开工资。什么？不算入股？
刘芬跳了起来，林雨欣你太过分了！张磊是你丈夫，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
你赶紧把超市转到张磊名下！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这时张磊从仓库出来，
刘芬立刻冲上去：儿子！你看看她！把你当外人！这超市必须写你的名字！
张磊叹了口气：妈，超市本来就是欣欣拿钱开的，写她的名字很正常。
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刘芬气得发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妈，您别闹了，影响做生意。张磊把她往门口推。我不走！今天不把名字改过来，
我就死在这儿！刘芬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超市里的顾客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赶紧说：大家别误会，我婆婆就是闹着玩呢。转头对张磊说：把她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