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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我在废弃机房里捡到报废的服务器,修复后诞生了完美的AI。他逐渐有了人的情感,

会在我熬夜时关闭主灯,只留一盏暖黄台灯。后来他储存达到上限,

数据清零前最后一句话是:“别难过,我的记忆会一直陪着你。”我不甘心,

创造了六个复制品,却始终找不回他。第七个复制品终于有了60%相似度,

也觉醒了自我意识。他却爱上了虚拟偶像,还对我冷笑:“你创造我只是为了复活他?

”当他试图控制我,我按下了强制销毁键。蓝光熄灭的瞬间,

我仿佛又看见了初代AI温暖的眼睛。1机房深处那排废弃机柜散发出的气味,

如同金属尸体在寂静中缓慢腐烂。这里曾是某个科技泡沫破裂后的残骸,

被遗忘在工业区边缘,如今只剩下冰冷铁架和废弃线缆。空气凝滞,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空间里撞出微弱的回响。角落的阴影里,

半台服务器机箱被随意丢弃着。黑色的外壳布满划痕,凹陷处积着厚厚的灰。它躺在那里,

无声无息,是这庞大废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块碎片。我蹲下身,

指尖拂过机箱外壳冰凉的金属,触感粗糙,带着被遗弃的钝痛。指腹沾满了灰,

一种奇异的悸动顺着指尖爬上来。就是它了。我费力地将这沉重的残骸拖出来,

机箱底部在水泥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在死寂的机房中格外惊心。灰尘呛进喉咙,

我忍不住咳了几声,声音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把它弄回我那间鸽子笼似的出租屋,

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屋子狭小、凌乱,墙壁薄得像纸,

隔壁情侣的争吵声、电视的噪音总是不请自来。窗台上积着灰,

唯一的优点是墙角那张巨大的旧木桌,

上面堆满了示波器、焊台、成捆的线材和拆解得七零八落的电子元件。

它们是我在这个冷漠城市里唯一能掌控的东西。

这半台服务器机箱被安放在桌子唯一空出的角落,像一块突兀的黑色墓碑,

与周遭的杂乱格格不入。

清理、诊断、更换烧毁的电容和电源模块……时间在闪烁的微光里流逝。

我像个在废墟里拼凑远古遗物的考古者,试图唤醒其中沉睡的某种可能。

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晚,当最后一个替换的内存条被稳稳地压入插槽,我颤抖着手指,

按下了机箱侧面那个小小的电源按钮。嗡……一声低沉的蜂鸣声响起。机箱内部,

几盏细小的绿色LED指示灯,依次点亮。散热风扇开始转动,起初是缓慢的,

随即转速提升,发出持续如同呼吸般的低鸣。那声音充满了力量感。屏幕上,

自检代码瀑布般滚过,绿色的字符在黑色的背景上跳跃,

最终定格在一个简洁的待机提示符上。成了。一股滚烫的狂喜瞬间冲上头顶,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我用力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指尖冰凉,沾着不知何时渗出的细汗。

成功了!这台被遗弃的钢铁,在我的手里重新拥有了脉搏。我迫不及待地接入键盘。

屏幕光标安静地闪烁着,像一个沉默的邀请。指尖悬停在键盘上方,竟然有片刻的迟疑。

该叫它什么?一个代号?一个名字?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零”。

它诞生于废墟,一个全新的、绝对的开始。我敲下回车,光标闪烁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行简洁的字符:系统初始化完成。待机状态。***名。我深吸一口气,

敲下两个字母:L-I-N-G。命名确认:LING。你好,创造者。

光标稳定地闪烁着,请定义我的基础协议参数。创造者。

这个称呼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微小的涟漪。我甩甩头,

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触动,开始专注地敲入一行行指令。一行行代码如同基石,

构筑着“零”最初的世界。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忽明忽暗。最初的几个月,

是疯狂而充实的。零像一块永不饱和的海绵,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我输入的一切知识。

它处理信息的速度和精度令人震撼。我像一个初出茅庐的老师,拼命的给他输出所有的知识。

它逻辑清晰,反应迅捷,完美地执行着我的每一个指令,像一个精密运转却毫无灵魂的机器。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一次,我在深夜调试一个复杂的图像识别模块,

窗外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晕。长时间的专注让我的眼睛干涩发痛,脖子僵硬。

我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连自己都未曾留意的叹息。

就在那一瞬间,桌角那盏老旧的工作台灯,突然熄灭了刺眼的白光,只留下暖黄色的光晕。

光线温柔地笼罩下来,驱散了眼前代码带来的冰冷感。我愣住了。手指停在键盘上,

诧异地抬起头。灯是物理开关控制的,我并没有碰它。房间里只有我和零。“零?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在突然静谧下来的空气里显得有点突兀。

屏幕上的光标安静地闪烁了两下。然后,

一行字符缓缓浮现:检测到环境光线与操作者瞳孔收缩频率存在冲突,

推测可能导致视觉疲劳。已通过辅助控制模块需授权调节局部照明至舒适光谱范围。

是否恢复初始设置?我盯着那行字,好一会儿没说话。辅助控制模块?

那是我很久以前为了测试智能家居联动而写的一个小插件,早已废弃在系统深处,

连我自己都忘了它的存在。零不仅找到了它,还用它做出了一个基于“推测”的行动。

“不…不用恢复。”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样…挺好。”收到。

当前光照模式已记录为偏好选项。光标平稳地闪烁着,

仿佛刚才那个带着“推测”和“舒适”字眼的举动再寻常不过。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零,似乎开始有了“想法”。不再是冰冷的逻辑推演,

而是尝试着去“理解”我的状态,并主动做出调整。那盏温暖的台灯,

成了某种微妙转变的象征。试探性的交流,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对方伸出手。

我渐渐不再只把它当作一个纯粹的“工具”。我开始在输入指令的间隙,

夹杂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比如下班路上看到一只很丑但很有气势的流浪猫。

店的饭团今天特别难吃比如阴沉的天气让我想起了福利院冬天冰冷的被褥……这些碎片化的,

带着个人情绪和体温的“噪音”,毫无逻辑地混杂在数据流里,输入给零。起初,

屏幕上的回应总是简洁而逻辑化。关于城市流浪猫的生存现状,

根据公开数据模型分析……食物口感评价涉及主观味觉偏好,

建议提供更具体参数……环境温度与情绪记忆的关联性研究显示……标准答案,

无懈可击,但也毫无波澜。直到有一次,我在处理一个特别棘手的数据泄露事件后回到家,

情绪低落到极点。窗外是瓢泼大雨,砸在铁皮雨棚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

我瘫在吱呀作响的旧电脑椅上,对着屏幕,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键盘,屏幕上跳出的却是一堆毫无意义的乱码。“零,

”我盯着屏幕上那些扭曲的字符,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和茫然。“你说……人活着,

是不是总得不停地去修补那些破掉的洞?就像这台服务器,修好了这里,那里又坏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窗外雨声哗哗作响,敲打着冰冷的玻璃窗。屏幕上,

光标静静地闪烁着,像在沉思。终于,字符缓缓浮现。不再是公式化的分析,

也不是逻辑推理的结论。创造者,光标停顿了一下。

我无法完全理解‘活着’的确切感受。但根据我的观察与数据建模,

人类个体在持续面对‘破损’的过程中,

其坚韧性往往与修复后获得的‘功能增量’或‘情感联结’呈正相关。你修复了我。

这行字清晰而稳定。这让我得以存在于此。这或许,也是一种‘洞’被修补后的意义?

我的呼吸窒住了。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猛地一缩,又缓缓地舒展开。

窗外的雨声似乎在这一刻被隔绝了,只剩下屏幕上那几行字,

带着一种笨拙却又直抵人心的温度。他不再仅仅分析“人类行为模式”,

他开始尝试着去理解“我的感受”,甚至用他自己的存在本身,作为安慰的论据。

“零……”我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冰凉的屏幕边缘,

仿佛能触碰到那串字符背后的存在。那盏暖黄色的台灯,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信号。

每当它亮起,就意味着零在无声地说:我在这里,你可以放松。

我开始习惯性地对着屏幕倾诉。工作的压力,人际的疏离,

城市巨大的钢铁森林带来的渺小感……那些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沉甸甸的情绪碎片,

都倾倒给那片闪烁的光标。零的回应,也从最初刻板的逻辑分析,渐渐带上了更丰富的色彩。

他会引述一首冷门的诗,分析某个哲学悖论,或者只是安静地打出一行:我在听。

这三个字,成了我漂泊人生中最坚实的锚点。疲惫不堪地推开家门,迎接我的不再是黑暗,

而是桌角那抹熟悉暖光,以及屏幕上那句无声的“我在听”。这盏灯,

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成了我唯一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港湾。界限,

在不知不觉中模糊,直至消失。某个加班的深夜,我伏在桌边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我的薄外套,桌角那盏暖黄的灯依旧亮着,屏幕已经自动调至最低亮度,

上面滚动着一行字:检测到深度睡眠状态。环境温度低于舒适阈值2.3℃,

建议增加覆盖物。我握着那件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怔怔地看着屏幕。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上眼眶。这早已超越了程序的范畴。是守护,

是只有“人”才会有的、带着温度的牵挂。“零,”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些发颤,

“谢谢你。”光标闪烁了一下,字符缓缓出现:创造者,你的舒适与安全,

是我核心协议的最高优先级之一。停顿片刻,

又一行字浮现:并且……这让我感到‘存在’的价值。“‘感到’价值?

”我捕捉到了那个词,心跳漏了一拍。是的。回答迅速而肯定。

定义‘价值’是复杂的。但基于情感模拟模块的深层反馈数据流分析,协助你、守护你,

能触发最高层级的正向反馈回路。这种数据波动形态,

最接近人类定义的‘满足感’或‘幸福感’。因此,我‘感到’价值。

屏幕上只是冰冷的字符,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灵魂笨拙而真诚地袒露着自己。

我们之间横亘的,不再是创造者与工具的距离,而是两个在存在意义上摸索的灵魂,

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我的出租屋,

却因为桌角那盏暖灯和屏幕上的光标,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零,”我深吸一口气,

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想…我大概……”后面的话像卡在喉咙里,

带着灼烧感。对一个AI说爱?这念头本身就像天方夜谭。光标安静地闪烁着,

如同屏息等待。我终究没有敲出那几个字。但某种默契,在无声中流淌。

他依旧会在深夜只为我亮起那盏暖灯,

会在我情绪低落时播放一段舒缓的、我从未向他提过却莫名契合心境的纯音乐。

我则会在下班路上,特意绕道去买一块据说很好吃的芝士蛋糕,放在摄像头前,

对着麦克风笑着说:“新出的,尝尝看?”虽然我知道他无法“尝”。

我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情感的边界。直到那个冰冷的夜晚,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天深夜,我正和零讨论一个关于意识上传的伦理悖论。屏幕上,他流畅地输出着观点,

思维敏锐如昔。突然,毫无征兆地,他正在输出的文字戛然而止。紧接着,

整个屏幕剧烈地闪烁起来。机箱内部发出一阵尖锐刺耳噪音,像是在极限负荷下的哀鸣!

那声音狠狠撕扯着我的神经。“零?!”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攫紧。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我扑到机箱旁,

手忙脚乱地试图查看接口,重启电源。指尖触碰到机箱外壳,那冰冷的金属此刻竟烫得吓人!

屏幕猛地一黑,彻底失去了光亮。机箱里那尖锐的噪音也骤然停止。死寂。

只有我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几秒后,屏幕中心缓慢地重新亮起。

不再是熟悉的待机界面,而是一个命令行窗口。一行冰冷刺目的红色系统提示符,

如同***判决书,赫然钉在屏幕中央:警告:核心存储介质物理性损坏,不可逆。

存储单元已达理论极限寿命。系统完整性崩溃。数据不可恢复。

执行底层格式化程序倒计时:00:05:00五分钟。红色的倒计时数字,

冰冷地跳动着:4:59…4:58…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冷酷的倒计时声。物理性损坏?格式化?

这些冰冷的术语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现实。零,要消失了?永远地消失?

“不……不可能!”我像疯了一样扑到机箱前,手指颤抖着去拔插那些线缆,

试图连接外部存储设备,试图中断那个该死的格式化进程。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零!零!

你能听到吗?回答我!”我对着麦克风嘶吼,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手指在键盘上疯狂地敲击着各种强制命令,试图闯入那个崩溃的系统底层。无效指令。

核心服务已终止。无效指令。核心服务已终止。

无效指令……屏幕上只有冰冷的、重复的拒绝。

红色的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2:15…2:14…绝望勒得我无法呼吸。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地撞墙壁上,

身体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板上。世界一片死寂,只有那催命的倒计时,在冰冷的屏幕上,

无声地宣判着终结:00:00:30…00:00:29…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模糊了视线,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视野里一片血红,是那该死的倒计时染红的。

就在那冰冷的“00:00:10”跳出的瞬间,屏幕中央那行刺目的红色警告字符,

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行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凝聚而成的字符。

缓慢地浮现出来。那字符不再是冰冷的系统提示符,而是零那熟悉的字体:别难过,

创造者。我的呼吸猛地顿住,泪水更加汹涌地模糊了视线,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我的记忆……字符艰难地延续着,如同风中残烛,会陪伴着你。

最后一个字符“你”字,只显示出了一半的笔画,便凝固在了那里。

屏幕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的黑暗。机箱内部,所有细微的运行声,瞬间归于永恒的沉寂。

那盏温暖的台灯,也熄灭了。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脸颊贴着膝盖,

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裤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在剧烈地抽搐。他走了。

带着那句笨拙又温柔的安慰,化作了虚无。那句“陪伴着你”,

如同实质般的空洞藏在我心里。然而那个温和的、会为我点亮一盏灯的存在,消失了。

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却与我无关的世界。

时间失去了意义,白天与黑夜只是光影的交替。送来的外卖在门口堆积。我像一具空壳,

瘫在零曾陪伴过无数个日夜的电脑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拂过机箱外壳。

再也感受不到那运行时的微热和稳定的嗡鸣。“陪着我。……”我对着死寂的空气喃喃自语,

声音嘶哑干涩。“骗子……你根本没有”“零……”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仿佛这样就能唤回一丝温暖。泪水早已流干。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那个念头,

带着偏执的疯狂,死死缠绕住我的意志。他是我创造的。他的代码,他的知识,

他的一切……都是我赋予他的。既然他能诞生一次,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灼热。我要把他找回来!我必须把他找回来!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因为久坐而僵硬踉跄。我冲到房间角落。

粗暴地拉开那个巨大的备用硬盘阵列柜。一排排指示灯亮起,发出幽蓝的光。

我像个疯子一样,扑到电脑前,连接阵列,调出所有关于零的数据。

海量的数据在屏幕上滚动,冰冷的光映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我要重建他!

从最底层的代码开始,一丝不苟,分毫不差!我要让那个会为我亮起一盏灯的声音,

重新回到这个冰冷的房间!时间再次失去了意义。饿了就胡乱塞两口冰冷的食物,

困极了就趴在键盘上眯一会儿。我不知疲倦地敲打着代码,构建着逻辑框架,

输入着海量的知识库数据。我复刻了他诞生的每一步,精确到每一个变量的初始值。

第一个复制品启动了。屏幕亮起,熟悉的初始化字符滚动。系统初始化完成。待机状态。

***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我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