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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第一章 时薪五百,扮演他死去的白月光凌晨三点,协和医院。

一场长达八小时的主动脉夹层剥离术刚刚结束。沈未晞走出手术室,

指尖还残留着缝合血管时的精微触感,鼻腔里全是电刀烧灼蛋白组织的焦糊气。

这是她的味道。是战场的硝烟,也是囚笼的铁锈。她瘫在值班室的椅子里,

连抬手摘下手术帽的力气都没有,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额角,又冷又痒。

嗡——私人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不是医院急呼。

是一个绝不会出现在工作场合的,来自魔鬼的契约召唤。备注只有一个字母:R。

沈未晞眼皮都懒得掀开,任由那条信息在屏幕上亮起,冰冷的荧光映在她苍白疲惫的脸上。

明晚七点,兰庭。我要“薇薇”。言简意赅,不容置喙的命令。

看到“薇薇”两个字,沈未晞的唇角无声地勾了一下,

那弧度带着极致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嘲讽。“薇薇”。一个已经死了三年的女人。

一个被容琛刻在心口、揉进骨血里的白月光。而她,沈未晞,协和医学院八年制博士,

心外科最年轻的主治医师,

能在撕裂的主动脉上精准游走、与死神抢人的顶尖术者……是“薇薇”的赝品。

是容琛斥巨资购买的,一个会呼吸、有温度的“康复辅助工具”。时薪,五百。

她终于撑着扶手起身,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刺骨的冷水狠狠泼在脸上。

镜子里倒映出的女人,面无人色,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那是一张属于医生的脸,

写满了冷静、理性和超越性别的专业感。但很快,这张脸就要消失了。她需要卸下这身铠甲,

换上另一张皮。一张属于林薇薇的,温柔、脆弱、带着浅浅微笑的皮。

她要模仿林薇薇看书时轻咬下唇的习惯。要模仿她因“心脏脆弱”而下意识抚***口的动作。

甚至要模仿她凝望容琛时,那七分爱恋里夹杂着三分怜悯的、圣母般的眼神。

她研究过林薇薇所有的影像资料,精准到每一帧。她模仿得比正品更像正品。因为容琛,

那个传闻中因自闭症和严重PTSD而活在孤岛里的容氏太子爷,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用钱,用母亲的天价靶向药,用她通往更高手术台的坦途,买断了她下班后的所有时间,

和一部分灵魂。圈内人都笑她,说她是容琛用金山银山砸出来的“替身王妃”。

笑她一边在手术台上救人,一边在别墅里扮演一个死人。沈未晞关掉水龙头,

水珠顺着她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冰冷的不锈钢水槽里。嘀嗒。嘀嗒。

像是为她那被明码标价的灵魂,敲响的倒计时。她扯下手术帽,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

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上扬,要露出八颗牙齿。眼睛弯起,

要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不够。还不够像“薇薇”。她的眼神太冷,太硬,像手术刀的刀锋。

而林薇薇的眼神,是柔软的,是能让容琛卸下所有防备的。沈未晞闭上眼。

心中默念着那条支撑她走过这三年的唯一信条。“男人会跑,心电图会骗人。

”“但握在手里的手术刀和职称,永远不会背叛你。”再次睁眼时,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眼神已经变了。那份属于沈医生的锋利和坚硬被完美地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

是恰到好处的、属于“薇薇”的温柔和朦胧。她做得到的。毕竟,扮演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对一个早就把心封存在手术室里的医生来说,并不算难。她拿起手机,回了一个字。好。

第二章:兰庭夜曲,无声扮演与冰冷命令兰庭别墅。这里不是家,是一间奢华到极致,

也冰冷到极致的无菌茧房。每一件家具的摆放,空气里弥漫的白茶香氛,

都精准复刻着林薇薇生前的喜好。沈未晞——不,

今晚的她是“薇薇”——换上了林薇薇最爱的那条真丝长裙。她坐在窗边,月光穿过玻璃,

为她镀上一层虚假的光晕。手里是林薇薇读过无数遍的诗集,姿态优雅,

眉眼间恰到好处地挂着一丝易碎的忧郁。玄关处有了动静。沈未晞立刻绷紧了神经,

像即将上台的演员,迅速调动起所有情绪。她嘴角扬起一个练习过千百次的微笑,温柔,

又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愁,目光水盈盈地望了过去。容琛走了进来。他很高,

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包裹着挺拔却单薄的身体,

周身都弥漫着一股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气压。他的脸英俊得极具攻击性,轮廓分明,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像蒙着一层终年不散的浓雾,空洞,失焦,本能地抗拒着与任何人对视。

容氏医疗帝国的太子爷,一个被自闭症和严重PTSD双重囚禁的天才。

他看见了窗边的“薇薇”,沉重的脚步顿住。雾气弥漫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

透进了一丝极微弱的光。像是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终于看到了那片救命的海市蜃楼。

他薄唇翕动,挤出两个含混的音节。“……薇薇。”声音很低,带着长期失语者的沙哑,

却又缠绕着病态的依赖。沈未晞的心脏,被这声呼唤刺了一下。细微的痛感转瞬即逝,

随即被更深的麻木覆盖。她起身,裙摆无声滑落,迎上前去,

用林薇薇独有的、被她拆解分析过无数次的轻柔语调开口:“阿琛,你回来了。今天累不累?

”她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的手臂。容琛的身体瞬间绷紧,

那是一种被异物入侵领地般的应激反应,但他没有躲。他对任何人的肢体接触都极度排斥。

唯独,“薇薇”是例外。这是她三年来的工作内容之一。在他情绪失控时,

用林薇薇的方式拥抱他。在他被PTSD梦魇攫住时,

用林薇薇的声线哼唱那首他听了才能入睡的歌。在他因感官超载而烦躁不安时,

为他调暗灯光,用最温和的语速与他交谈。容琛陷进沙发里,她便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翻开那本诗集,用他指定要听的语速,念那些缠绵悱恻的句子。她的声音像温水,

流淌在冰冷的空气里。容琛闭着眼,靠在沙发背上,紧锁的眉心似乎舒展了千分之一。

他像一个溺水者,贪婪地呼吸着这由谎言构建的、稀薄的氧气。沈未晞一边念诗,

一边用余光进行临床观察。他又瘦了,下颌线锋利得像手术刀。眼底的青黑,

是任何昂贵护肤品都遮不住的疲态。容氏内部的权力斗争,想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她偶尔会觉得他可悲。一个坐拥金山,却把自己活成孤岛的囚徒,

拼命抓着一缕早就消散的魂魄取暖。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会立刻提醒自己:禁止共情。他不是病人,是雇主。一个精神状况极不稳定的,

花钱买她影子的雇主。诗集念完了规定的页数。沈未晞合上书,

职业性地轻声询问:“要听会儿音乐吗?还是你想休息了?”容琛缓缓睁开眼。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在虚空中游离了很久,才慢半拍地,吐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今天董事会……很吵。”这是他极为罕见的,主动泄露一丝外界信息。

沈未晞立刻调动面部肌肉,做出“薇薇”该有的担忧神情:“他们又为难你了吗?阿琛,

别太辛苦。”容琛摇了摇头,不再开口。他的视线慢慢挪移,落在她的脸上。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皮肉,越过她的骨骼,在看她身后某个遥远的存在。

这种被当做透明介质的感觉,让沈未晞背脊发凉。突然,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

轻轻碰上她耳垂的珍珠耳钉。那是林薇薇的遗物。他的触碰带着一种病态的审视,

激起她皮肤深处细微的战栗。“这个……”他喃喃自语,“很好看。

”沈未spired制住想要后退的本能,维持着温顺无害的微笑:“嗯,我很喜欢。

”她在心里冷笑。他到底是在夸赞林薇薇的品味,

还是在验收她这个“道具”今天是否佩戴齐全?时钟指向了合约上规定的服务截止时间。

沈未晞正准备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辞,容琛却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哑,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偏执。“今晚……留下。”沈未晞的身体僵住了。留下?这个词,

意味着超出合约的范畴。虽然过去三年,他偶尔会在情绪极度崩溃时提出类似要求,

她会在客房枯坐到天亮,但每一次,都让她感到警惕和被侵犯。“阿琛,”她启动预案,

用“薇薇”的方式委婉迂回,“我明天一早有台手术,必须回医院……”“留下。

”容琛打断了她,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不再是含混的呓语,而是清晰的命令。

他那双失焦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点,直直地钉在她身上。浓雾深处,

翻涌着某种黑暗的、令人心慌的执拗。“……我需要你在这里。

”沈未晞的手指在裙摆下攥紧,指甲狠狠陷进掌心。又是这样。

他随时需要“薇薇”这个镇定剂,来修补他破碎的灵魂,却从不理会她作为沈未晞,

有自己的生活和底线。但她不能拒绝。母亲的靶向药,她通往更高手术台的资格,

所有的一切,都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垂下眼睫,将眸中所有的锋利与冷硬尽数敛去。

再抬眼时,她又是那个温柔似水的“薇薇”。“好。”“那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第三章 滚!他的白月光回来了平静被一条新闻炸得粉碎。不,不是平静,是死水。

三年前,在那场被定义为“医疗事故”的灾难中香消玉殒的林薇薇,活着回来了。

消息是一颗核弹,直接在容氏集团和平静的舆论场上空引爆。头条新闻铺天盖地。照片模糊,

却依旧能辨认出那个被保镖簇拥的瘦削身影,戴着墨镜和口罩,出现在容氏私立医院门口。

沈未晞正在手术间隙喝咖啡。她听见了身边小护士们压抑又兴奋的议论。指尖一颤。

滚烫的咖啡泼洒而出,在她手背上烫出一片刺目的红。她没有感觉到痛。林薇薇?没死?

那她这三年算什么?一场支付了薪酬的、荒诞至极的独角戏?紧接着,

容琛的特助直接冲进了科室,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沈医生,容先生要见您。”“现在。

”还是兰庭。这里的空气却变了,沉重、粘稠,吸进肺里,带着玻璃碎渣般的质感。

容琛坐在沙发上。他的背挺得像一根即将绷断的钢筋,脸色是病态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嘴唇紧抿成线。他周身的气场,是一种被压缩到极限的、即将在下一秒就彻底引爆的疯狂。

而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林薇薇。她摘下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苍白、柔弱,

却依旧惊心动魄的脸。她比三年前更瘦,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她看见沈未晞进来,眼底迅速蓄满水汽。那是一个经过精心计算的表情,

完美混合了惊诧、委屈,以及一丝恰到好处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阿琛……”林薇薇的声音虚弱,还带着颤,目光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划过沈未晞的脸,

她的衣着,她耳垂上那对珍珠耳钉。那目光,是在评估一件赝品。

“她就是……那个……代替我的人?”她单手捂住心口,仿佛这个认知让她无法呼吸,

气息瞬间急促起来。

怎么能……你怎么能找一个这样的替身……”“这对我……太残忍了……”沈未晞站在原地。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被瞬间抽空,又被灌入了冰冷的液氮。

她看着林薇薇教科书级别的表演。看着容琛因为她的话,脸色变得更加灰败,

攥紧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薇薇,”容琛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碾过的砂砾,

他试图安抚林薇薇,眼神却失控地在她和沈未晞之间疯狂摇摆,

“你……当年到底……”“当年?”林薇薇的眼泪应声滑落,精准又凄美。她颤抖着,

从身边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手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狠狠摔在茶几上。

“当年就是因为你!容琛!”“因为你的失误!你错误的判断!我才会在手术台上差点死掉!

”“我被迫躲到国外,忍受了整整三年非人的治疗和无尽的痛苦!”“我拼了命活着回来,

不是为了看你找个替身自我感动!”“我是来——”“拿回我应得的一切!”沈未晞的视线,

被那份文件牢牢吸住。封面上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医疗事故责任分析报告。

以她外科医生的专业眼光,只粗略一扫,就知道这份报告做得天衣无缝,

每一个环节的指控都指向了当年参与紧急会诊的容琛。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

容琛拿起了那份报告。他的手指抖得握不住那几页纸。对林薇薇的愧疚,

是他PTSD的核心,是他三年沉沦的梦魇。现在,“亡灵”归来,

还带着指控他为凶手的铁证。这瞬间击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他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