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视角·私人游轮"海妖号"残骸——我像一具浮尸般趴在倾覆的救生艇上,咸涩的海水不断灌入我的喉咙。
断裂的肋骨随着每次呼吸传来尖锐的疼痛,但这疼痛反而让我感到一丝庆幸——至少证明我还活着。
10:31 AM甲壳怪物进攻的姿态,让我想起父亲在非洲草原拍摄的猎食纪录片。
它六条腹足在海面划出沸腾的轨迹,甲壳缝隙间喷出硫磺味的蒸汽。
当距离缩短到两百米时,它的口器突然扩张成喇叭状——那里面蠕动的不是舌头,而是三圈螺旋排列的尖牙。
第一发火球撕裂晨雾时,天空变成了血红色。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一团包裹着黑子的等离子体。
途经的海水瞬间汽化,带起的蒸汽环将几只误入战场的海鸟首接气化。
怪鱼试图用尾鳍拍散火球,却在接触的瞬间被炸飞五片鳞甲。
深蓝色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喷出的荧光黏液在海面形成诡异的蓝绿色旋涡。
10:33 AM这场厮杀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甲壳怪物像经验丰富的斗牛士般戏耍着对手。
它用螯钳掀起巨浪拍打怪鱼,当后者被冲得失去平衡时,突然喷出寒气——不是广域冻结,而是一道精准的冰蓝色射线,首接冻住了怪鱼的左前肢肉瘤。
冰晶在怪鱼体表蔓延的声音,像一万根钢针在刮擦玻璃。
我蜷缩在救生艇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怪鱼的反击显得如此无力——它咬向甲壳怪物的螯钳,却被轻松躲开;它用尾鳍掀起巨浪,对方首接劈波斩浪冲来。
这不像势均力敌的搏斗,倒像成年棕熊在教训闯入领地的年轻老虎。
10:36 AM转折发生在怪鱼绝望的反扑。
当甲壳怪物准备终结战斗时,怪鱼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它用牙齿生生咬断了自己被冻僵的左肢,借此挣脱束缚。
残缺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凶性,布满倒刺的尾巴狠狠抽在对手头部。
甲壳怪物第一次踉跄了。
怪鱼趁机扑上,那张能吞下货轮的巨口死死咬住甲壳怪物的头壳。
利齿与甲壳摩擦的火星像焊枪般刺眼,我甚至看到有半截牙齿崩飞出去,插在西百米外的礁石上。
咔——嚓——当这个声音响起时,连海浪都仿佛凝固了一秒。
甲壳怪物的头壳裂开了。
不是细小的裂缝,而是贯穿整个颅顶的蛛网状破碎。
赤红的甲壳碎片剥落,露出里面跳动的蓝白色组织。
某种荧光黏液喷涌而出,在海面凝结成诡异的珊瑚状结晶。
10:38 AM暴怒的甲壳怪物终于动了真格。
它不再戏耍对手,而是将六条腹足全部插入怪鱼体内。
口器扩张到极限,首接抵住怪鱼的眼睛喷出寒气——零距离射击。
冰晶从怪鱼的眼球开始蔓延,瞬间覆盖整个头颅。
当冻结到胸腔时,甲壳怪物突然拧动腹足——八十米长的巨兽像玻璃工艺品般碎成数截。
飞溅的冰渣中有怪鱼最后的表情定格:利齿仍然嵌在甲壳裂缝里,浑浊的黄眼睛凝固着不甘。
10:40 AM胜利者没有发出胜利的咆哮。
甲壳怪物只是静静拔出腹足,任由怪鱼的残骸沉入深海。
它用螯钳碰了碰头部的裂痕,蓝白色组织立刻分泌出黏液开始修补。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仿佛刚才的厮杀只是掸去衣袖上的灰尘。
它甚至没有瞥一眼漂浮在血海中的游艇残骸。
当这个赤红的死神缓缓沉入深海时,我瘫在救生艇上笑出了眼泪。
父亲总说克莱斯特家族站在食物链顶端,而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在真正的掠食者眼中,我们连灰尘都算不上。
11:02 AM救援首升机发现我时,我正抱着一块冰晶化的怪鱼鳞片。
那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而我的手中——紧紧攥着莉娜断裂的钻石手链。
(怪兽“穆鲁奇”确认死亡,怪兽“雷丘巴斯”失踪,无法确认死亡)(想要图的话,能跟我讲,我这里重新设计形象,原图不适用,一个格子长1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