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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瑶的故事

晚落叶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云中君瑶的故事》是网络作者“晚落叶”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冰冷云中详情概述:闪烁的星光被浓密的枝叶揉洒落在林间潮湿的松软苔藓瑶悬在一根粗壮的藤蔓轻轻摇晃小小的身子几乎完全隐没在夜色与枝叶的阴影只有那双清澈的大眼映着从叶隙中漏下的微警惕地扫视着下方静谧的森林腹夜风穿过高带起一阵低沉而连绵的树涛像某种沉睡巨兽平缓的呼这里是云梦泽最幽深、也最古老的区远离尘被时光和强大的自然灵蕴温柔地包裹瑶喜欢这里的寂喜欢那种只有古树低...

主角:冰冷,云中君   更新:2025-09-15 08: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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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星光被浓密的枝叶揉碎,洒落在林间潮湿的松软苔藓上。瑶悬在一根粗壮的藤蔓上,

轻轻摇晃着,小小的身子几乎完全隐没在夜色与枝叶的阴影里。只有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映着从叶隙中漏下的微光,警惕地扫视着下方静谧的森林腹地。夜风穿过高处,

带起一阵低沉而连绵的树涛声,像某种沉睡巨兽平缓的呼吸。

这里是云梦泽最幽深、也最古老的区域,远离尘嚣,被时光和强大的自然灵蕴温柔地包裹着。

瑶喜欢这里的寂静,喜欢那种只有古树低语、夜枭偶尔长鸣的安宁。

她是这片古老森林的守护者,血脉里流动着与每一片树叶、每一缕根须同频的先天感应。

藤蔓如温顺的巨蟒,随着她脚尖的轻点,无声地向上收缩,将她托得更高,

视野越过几重树冠,望向更远处沉睡的深谷轮廓。突然,

一声极其细微、却又尖锐得刺破所有静谧的裂响,从极高的夜空中传来。

瑶纤细的身子猛地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兽般蜷缩起来,

紧紧贴附在身下冰冷的藤蔓上。她仰起头,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点。那不是星光坠落。

一道模糊的影子,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失控的沉重感,正从穹顶极高的地方急速下坠。

它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冠,速度太快,撞断无数枯枝败叶,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爆裂声,

如同一声声短暂而凄厉的哀鸣。那坠落的轨迹带着死亡的气息,

笔直地朝着下方不远处一片相对稀疏的林地砸去。轰隆!沉闷的撞击声猛地炸开,

震得附近栖息的鸟雀惊惶四散,扑棱棱的翅膀搅乱了夜的深沉。

一股混合着浓重血腥味的尘土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粗暴地取代了林中原本清冽湿润的草木芬芳。瑶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

她屏住呼吸,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

捕捉着空气中那股陌生而又无比强烈的危险气息——铁锈般的血腥味,

还有一丝……极其凌厉却又微弱得随时会断绝的剑气。守护者的本能让她警惕,

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又像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心。迟疑只在瞬息之间,

缠绕在她手腕上的藤蔓仿佛感应到她的意志,猛地舒展、延伸,

带着她轻盈的身体如一道绿色的流光,朝着那坠落点荡去。

她的脚尖无声地点在覆盖着厚厚枯叶的地面上。眼前是一个被砸出来的浅坑,

新鲜的泥土和断裂的根系裸露出来。坑的中央,俯卧着一个身影。白色的羽毛,

被粘稠的血液浸透了大半,凌乱肮脏地贴在精悍的背脊上。

他的一侧翅膀以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折断,

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穿了羽毛和皮肤裸露在外。他的长发如同泼洒开的墨迹,混着泥土和血污,

遮住了大半张脸。瑶慢慢靠近,足下的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凭借森林守护者对生命的细微感知,

她能“听”到那具身躯里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生命脉动,像是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终于,

她在那人身边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想去拨开那些粘腻在他脸颊上的乱发。

指尖还未触碰到,那俯卧的身体极其轻微地痉挛了一下。瑶吓得猛地缩回手,几乎要跳起来。

只见那男子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浓密的睫毛颤抖着掀开,露出了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明明应该是失焦的,却仿佛蕴藏着最深邃的夜空。

眼瞳并非纯粹的漆黑,而是一种奇异的、近乎透明的银白,像凝结的月光,又像最薄的冰片。

此刻,这双独一无二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空茫的深渊,映不出任何星辉树影,

只剩下纯粹的、因剧痛而涣散的虚无和无助的茫然。他的嘴唇苍白干裂,微微翕动了一下,

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带着破碎血沫的气息。那茫然的银白瞳孔,

仿佛穿过了近在咫尺的瑶,投向某个虚空中的、令他极度恐惧的点。“……谁……?

”一个极其轻微、气若游丝的音节,艰难地挤出他的喉咙,破碎不堪。紧接着,

那双空洞的眼睛猛地一闭,沉重的头颅再次重重地垂落下去,砸在冰冷的泥土里,

彻底失去了意识。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掌心贴在胸口,还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搏动。

她看着坑底那具奄奄一息、几乎被血污和泥土包裹的身体,

一股强烈的、带着天然悲悯的责任感升腾起来。他是谁?为何坠落?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那些疑问暂时被压下。“得救他……”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夜风拂过草叶。

收集相对坚韧的藤蔓,小心地避开那些骇人的伤口,尤其是折断的羽翼,

将他尽可能稳妥地固定在编织好的藤网上。这个过程异常艰难,

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昏迷中男子无意识的痛哼和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淋漓的鲜血不断从他破碎的羽翼和身上的裂口渗出,

浸透了瑶临时找到的用来包裹的大片树叶和柔软的苔藓,也染红了她的指尖。

终于将他安置好,瑶指挥着藤蔓,拖曳着这个沉重的负担,在茂密深邃的林地间跋涉。

她的树屋位于一棵极其古老、枝干虬结的巨树高处,

被层层叠叠的绿叶和垂挂的青藤温柔地遮蔽着。不知过了多久,

当藤网终于被拖曳着升到树屋的平台时,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解开藤蔓,

用尽全力才将这个比她高大沉重的男子拖进屋内,

安置在自己那张铺着厚厚干燥苔藓和柔软草叶的小床上。树屋内部弥漫着干燥草木的清香。

瑶点燃一小盏用树脂和萤火虫光晕混合制成的照明球,柔和朦胧的光芒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也彻底照亮了陌生男子的脸。擦去血污和尘土,

露出的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轮廓凌厉却又带着某种脆弱感的脸庞,即使在昏迷中,

眉头也紧锁着,薄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然而,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清冷孤高之气,即使重伤濒死,

依旧如同寒山顶峰不化的积雪。瑶打来清凉的泉水,用最柔软的草叶蘸着,

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染血的身体。冰冷的泉水触碰到滚烫的皮肤时,引来他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身上那些撕裂的伤口触目惊心,尤其是肩胛下方那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裂口,

边缘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力量灼烧撕裂过。折断的羽翼更是惨不忍睹,

白色的羽毛被血块黏连在一起,污浊不堪。她打开墙角一个古朴的藤箱,

里面是她采集炮制的各种草药。她仔细辨认,选出止血、消炎、生肌的几种,

放在石臼里耐心地捣碎,挤出深绿色的草汁,再混入一些散发着奇异甜香的树脂胶液,

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清凉的草药气息在树屋中弥漫开来。处理最严重的羽翼伤口时,

瑶的动作更加轻柔。她用柔韧的细藤小心翼翼地将断裂的骨头推回原位,

再用削薄坚韧的树皮和浸透药汁的软布固定好。当她处理他胸前一道较深的划伤时,

指尖无意间碰到一个硬物。她拨开沾血的衣襟,发现他颈间悬挂着一枚小小的配饰。

那是一个用青玉雕刻而成的挂坠,造型极其精巧——一只振翅欲飞的鸟。鸟的形态矫健流畅,

线条锐利,带着一种破开风岚的气势。玉质温润,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

也隐隐流动着内敛的青芒。鸟喙处,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小的、天然形成的朱砂沁色,

宛若一滴被封存的古老血液。这枚青玉鸟坠,与他身上那种孤高凌厉的气质莫名契合。

瑶的手指停留在冰凉的玉坠上,心头划过一丝异样。这绝非寻常之物。她压下探究的念头,

继续专注地处理伤口。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只有男子的呼吸从微弱断续渐渐变得稍显平稳。

瑶守在一旁,不时用沾水的软草润湿他干裂的嘴唇。后半夜,

一直陷入深度昏迷的男子开始不安稳起来。他的身体在草榻上绷紧、抽搐,

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原本清冷的面容被一种巨大的痛苦所扭曲,紧闭的眼皮下,

眼珠在疯狂地转动。“……不……”他猛地摇着头,破碎的音节从齿缝里挤出,

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为什么……是你……”瑶立刻惊醒,凑到他身边,

试图按住他乱动以免撕裂伤口的手:“喂!你怎么了?别乱动!

”陷入噩梦的男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力量大得惊人。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手背青筋暴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

“叛……徒……”这个词像是从牙根深处磨碎了挤出来,

带着刻骨的冰冷恨意和锥心刺骨的痛楚,

“信任……你……背……叛……”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极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声音陡然拔高,又虚弱下去,

只剩下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绝望野兽般的呜咽,每一次抽气都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

“为什么……是……你……”这最后的质问,如同泣血,耗尽了他所有残余的力气。随即,

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再次陷入了更深沉的昏迷,只有眼角似乎残留着一点绝望的湿痕。

瑶怔怔地坐在床边,手指还按着他冰凉的手腕。树屋里只剩下他微弱但规律的呼吸声,

还有她自己清晰的心跳。刚才那充满极致痛苦和恨意的梦呓,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

刺进她的鼓膜。叛徒?信任?背叛?她低头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那张脸即使在昏迷中,

痛苦绝望的刻痕依旧未曾完全消散。那双紧闭的、拥有奇特银白瞳色的眼睛,

在噩梦中仿佛看到了什么?那个被他如此信任,又如此痛恨着背叛了他的人……是谁?

树屋外的森林依旧静谧,幽深的夜色里,仿佛潜藏着无数无声的谜团。清冽的空气涌入树屋,

带着草木苏醒的气息。床榻上昏迷的男子,呼吸终于彻底平稳下来,

眉宇间那深锁的痛苦纹路也似乎稍稍舒展了一些。瑶守了一夜,此刻正趴伏在床边,

小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长长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颤动着,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晨光透过树屋缝隙,在她柔软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就在这时,

床上的人睫羽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那双奇特的银白眼眸缓缓睁开。最初,

里面只有一片空白的茫然,仿佛清晨湖面尚未散尽的薄雾。他有些迟钝地转动着眼珠,

茫然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树屋空间——由藤蔓和巨木枝干自然构筑的穹顶,

挂着风干药草的角落,

散发着草木清香的苔藓床铺……一切都在朦胧的光线中显得安静而奇异。最终,

他的目光落在床边那个熟睡的小小身影上。少女凌乱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睡梦中也在担忧着什么。他似乎想坐起来,身体刚刚轻微挪动了一下,

一股剧痛如同闪电般瞬间撕裂了他空白的意识!折断的羽翼上传来的剧痛,

身上遍布伤口同时爆发的痛楚,让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这声压抑的痛哼惊醒了警觉的瑶。她猛地抬起头,睡意瞬间消散,

大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担忧:“你醒了?别动!伤口会裂开的!”她几乎是扑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查看他染血的绷带。清凉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裸露的手臂皮肤。

云中君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银白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如冰锥,瞬间锁定了近在咫尺的瑶。

那眼神里不再是茫然,而是充满了野性动物受伤时的极致警惕、冰冷和毫不掩饰的排斥。

一股无形的、极其锋锐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谁?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戒备的棱角,

冰冷地砸向瑶,“你……是谁?”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想要刺穿眼前这个陌生少女的一切伪装。

瑶被他骤然转变的眼神和气势慑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后背轻轻撞在树屋的墙壁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冰冷的审视和强烈的疏离感,如同实质的寒气扑面而来。“我叫瑶。

”她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指了指窗外的森林,

“这片森林的守护者。你……你受伤了,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很重很重的伤。

是我把你拖回来的。还记得吗?”“守护者?”云中君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银白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更加深沉的迷茫。他试图去回想,

去抓住任何一点关于“之前”的痕迹,但脑海深处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和混沌,

如同搅动的浓雾,什么也抓不住。每一次努力的回想,都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头痛,

像是无数根钢针在脑中攒刺。他的眉头痛苦地拧紧,手指用力地按压着自己的额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记得。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挫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什么都……不记得了。

”瑶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心头的不安和困惑交织着。她走到旁边的小木架上,

拿起一个用宽大树叶卷成的容器,里面盛着澄清的泉水。“喝点水吧。

”她把树叶容器递到他唇边,动作小心翼翼。云中君的目光扫过那清澈的水,

又落回瑶的脸上。他沉默了几秒,眼中的冰霜没有丝毫融化,

但身体极度缺水的本能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他没有伸手去接,

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屈辱的警惕,就着瑶的手,小口地啜饮起来。

清凉的泉水滑过干裂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但他依旧浑身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袭击。“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瑶等他喝完水,

轻声问道。放下树叶容器,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脑海中那片浓雾里拼命搜索。片刻后,

他再次睁开眼,银白的瞳孔里只有更加深重的空茫和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弃般的孤寂。

“……名字……”他沙哑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艰难地摇头,像是要把那片顽固的空白甩掉,

“……没有。”瑶的心沉了一下。看来他真的什么都忘了,连同自己的名字,

连同那刻骨的恨意梦呓里的所有人和事。“那……这个呢?”瑶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脖颈间露出的那枚青玉鸟形挂坠。

温润的青玉在晨光下流淌着内敛的光泽,“这个……你一直戴着。”云中君下意识地低头,

看向自己的胸口。当那枚精巧的玉鸟坠映入他奇特的银白眼眸时,身体猛地一震!

一种极其尖锐的痛苦毫无预兆地刺穿了他的头颅!“呃啊——!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野兽般的痛吼,双手猛地抱住头,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汗水瞬间浸透了额发和绷带。“你怎么了?!”瑶吓得脸色发白,

手足无措,“别想了!别想了!我不问了!”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云中君大口喘着气,缓缓松开抱头的手,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

他看着那枚静静躺在自己胸前的玉鸟,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一瞬间的熟悉温暖,

但随即被汹涌而至的、找不到源头的尖锐刺痛和冰冷寒意覆盖。“……它……”他喘息着,

声音虚弱不堪,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和茫然,

“……它是……唯一的……”他最终也没能说出那是什么,

只是下意识地、死死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攥紧了那枚冰冷的玉坠,

仿佛那是他在这片空白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证明他存在过的冰冷印记。

树屋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只有他粗重喘息的声音。瑶看着他那副样子,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驱散那份沉重感,脸上重新挤出一点暖意。

“没关系!”她的声音刻意放得轻快了一些,“名字总会想起来的。你看这里,

”她指着树屋窗外流淌着金色晨曦的广阔森林,“这里是云梦泽的心脏,

最古老最安全的地方!我是这里的守护者,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在你伤好之前,

或者……在你想起自己是谁之前,这里就是你的家!”她说得笃定,眼神明亮,

试图用自己的乐观驱散他周身的阴霾。云中君缓缓抬起头,

银白的眼眸里那片冰冷的戒备似乎被这毫无保留的热诚和保证冲淡了一丝。他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脸上纯粹的笑容,看着她眼中映出的森林晨曦的光芒。家?这个陌生的字眼,

在他一片废墟般的心绪里,投下了一抹极其微弱、极其不真实的暖光。

他依旧紧紧攥着那枚玉坠,指节泛白。没有回应,但紧绷的身体,极其细微地,

似乎松懈了一分。日影在树屋的藤蔓墙壁上缓慢地挪移,

从明亮的金色逐渐沉淀成柔和的琥珀色。云中君倚靠着墙壁,

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阖目养神。瑶则忙碌着。她爬上爬下,

从外面采摘回新鲜的、带着露珠的浆果和一些清甜的根茎植物,用小刀仔细地削去皮,

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盛在干净的阔叶上,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又煮了一些散发着浓郁药草气息的汤汁,用木勺耐心地喂他喝下。她的动作轻巧而熟练,

带着一种森林生灵特有的灵巧和耐心。云中君起初依旧带着疏离,

接过食物或汤药时会下意识地用那双奇特的银白眼睛审视她片刻,但渐渐地,

这份审视中的冰霜似乎被这种无声的照料融化了一丝痕迹。他沉默地接受着一切,

偶尔会低声道一句极其简短的“多谢”,声音依旧沙哑,但不再冰冷如铁。

当瑶再次为他更换胸前伤口的药草时,目光不可避免地触及那枚被他攥得温热的青玉鸟坠。

他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想将玉坠收回衣襟内侧。“我能……看看它吗?”瑶轻声问,

带着纯粹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它很特别。”云中君的动作顿住了。

银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警惕、犹豫,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想要倾诉的冲动。

那玉坠仿佛是他失忆世界里唯一有温度的坐标。他沉默了几秒,

最终还是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玉坠的手。瑶屏住呼吸,凑近了些。她没有贸然触碰,

只是仔细地端详着。那玉鸟的雕工确实非凡,每一片羽毛的纹理都清晰流畅,鸟首微昂,

仿佛正在积蓄力量,下一秒便要冲破某种无形的桎梏,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

鸟喙处那一点天然的朱砂沁色,在傍晚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鲜活刺目。

“它……”瑶抬起头,望向云中君空茫的银白眼眸,试图找出一点连接,

“它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温暖?还是……别的?”她谨慎地选择着措辞,

避免触动他敏感的神经。云中君的目光落在玉鸟上,眉头再次习惯性地蹙起,

像是在那片浓雾中奋力捕捉着什么。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瑶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风。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迷茫,

“……很高……很远……没有束缚的风……”仿佛这个词触动了他身体深处的某种本能,

他背后那折断的羽翼根部,几片未被固定的羽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如同被无形的气流拂过。“风……”瑶轻声重复着,大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她看向他那双特异的银白双眸,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心头。

“云中君……”她试探性地、轻轻地呼唤出声。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无声的惊雷,

在树屋小小的空间里炸开。云中君的脊背瞬间绷直!“云中君?”他猛地抬起头,

银白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瑶的脸,

仿佛要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挖掘出深藏的恶意,“你……知道?

”那冰冷的戒备和质问再次如同无形的冰墙,

瞬间将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的、极其脆弱的联系冻结。“不!我不知道!

”瑶被他骤然爆发的敌意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看你戴着这个像鸟的玉坠,

能在云中自由飞翔的样子……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配你……”她的解释带着一丝慌乱,

眼神急切而真诚。云中君紧绷的身体没有立刻放松,他审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那锐利仿佛能穿透灵魂。树屋里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

瑶几乎要被那无形的压力压垮时,他紧绷的肩膀才极其缓慢地放松了一丝丝。

“……云……中……君?”他低下头,再次看向掌心的玉鸟坠,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陌生感和奇异熟悉感交织的复杂情绪,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舌尖小心翼翼地品尝。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他空白心湖的石子,

激起了一圈圈迷茫的涟漪,沉重地坠入了未知的深处。他不再说话,

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了那枚玉坠,指关节再次泛起青白。沉默重新笼罩了树屋,

比之前更加厚重。夕阳的余晖透过藤蔓的缝隙投下温暖的光斑,却无法驱散这凝滞的空气。

瑶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打扰他。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夕阳彻底沉入远山的轮廓,

将天边染成一片燃烧的赤金。树屋内,柔和的萤火虫光球散发出稳定的光芒。

云中君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长久的沉默几乎让瑶以为他再次昏睡过去。

就在她准备起身去整理草药时,他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像是从很深的地方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冰冷厌恶。

“……背叛……”瑶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缓缓抬起眼,

那双奇特的银白瞳孔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空洞,仿佛穿透了树屋的墙壁,

望向某个只存在于他混乱记忆中的、充满血腥和欺骗的深渊。

一丝扭曲的痛苦清晰地刻在他的眉心。“……有人……背叛了我。”他几乎是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冰冷的恨意和不信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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