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书名:《图书馆npc》本书主角有锁链林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北方小咬”之本书精彩章节:前言:闭馆后被困图书我发现每本书的借阅卡上都写着我的名字和死亡时更恐怖的这些时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必须在所有时间归零解开这个被诅咒图书馆的秘---十一点零三林晚瞥了一眼手机屏蓝莹莹的光映着她略显疲惫的屏幕顶图书馆的Wi-Fi信号格空空如她蹙了蹙又试了一依旧是无法连真是活见明明闭馆前还好好她嘟囔一从面前厚重的《中世纪欧洲建筑史》...
主角:锁链,林晚 更新:2025-10-12 10: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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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闭馆后被困图书馆,我发现每本书的借阅卡上都写着我的名字和死亡时间,
更恐怖的是,这些时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移,必须在所有时间归零前,
解开这个被诅咒图书馆的秘密。---十一点零三分。林晚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蓝莹莹的光映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屏幕顶端,图书馆的Wi-Fi信号格空空如也。
她蹙了蹙眉,又试了一次,依旧是无法连接。真是活见鬼,明明闭馆前还好好的。
她嘟囔一句,从面前厚重的《中世纪欧洲建筑史》后面抬起头。视野所及,
是一片沉入深海般的死寂与昏暗。中央空调系统早已停止运转,空气凝滞,
带着纸张、灰尘和某种陈旧木头混合的沉闷气味。巨大的阅览区,
只剩下远处安全出口指示牌投来的、一点幽微的、永不熄灭的绿光,
勉强勾勒出漫长走道和层层叠叠书架森然矗立的轮廓,
像一片无声的、等待吞噬什么的黑色森林。寂静并非绝对,偶尔会有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或者书页无风自动的“哗啦”轻响,不知来自建筑结构的热胀冷缩,还是……别的什么。
每一次微响,都让林晚的心跳漏掉半拍。她记得清楚,半小时前,闭馆铃声准时响起,
管理员老张那熟悉的、带着点地方口音的催促声透过喇叭传遍每个角落:“闭馆了闭馆了,
同学们抓紧时间还书离场!”她当时正查到关键处,想着再抄录一段,就一段,抄完马上走。
许是太投入,等她从故纸堆里回过神,四周已是这般景象。大概是……被锁在里面了。
她倒不算特别惊慌,毕竟不是第一次在图书馆泡到忘我,只是从未像这次一样,
彻底与外界失联。手机没有信号,座机线路也一片忙音。她试着去找内部电话,没找到。
也想过是否去管理员办公室看看,或者找找应急通道,但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让她心里发毛,
最终决定还是原地等待,希望巡夜的保安能发现异常。等待漫长而磨人。为了分散注意力,
她重新摊开那本《中世纪欧洲建筑史》,指尖拂过冰凉光滑的铜版纸插图,
上面是罗曼式教堂厚重的墙壁和狭小的窗洞,像一双双窥探的眼睛。就在这时,
一张泛黄的硬质卡片从书页夹缝中滑落,悄无声息地掉在铺着软木的桌面上。
是这本书的借阅卡。这种老古董,也只有在江城大学这座颇有年头的旧馆还能见到了。
她随手拈起,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陌生的人名和日期。忽然,
她的指尖僵住了,呼吸也随之一滞。借阅卡最下方,最新也是唯一墨迹簇新的一栏,
清晰地写着:借阅人:林晚。借出日期:今天。应还日期:空白。而在“备注”栏,
有人用同样的墨水,写下了一行截然不同的字迹——死亡时间:5月23日,
23:17今天就是5月23日。而现在,是23:08。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头皮阵阵发麻。她猛地将卡片扔了出去,像是被烫到一样。卡片撞在一摞书上,又滑落桌面,
无声地躺在阴影里。恶作剧?谁的恶作剧会这么精准地找到她,用这种方式?管理员老张?
他哪有这种闲心和精神。她强迫自己深呼吸,捡起手机,光柱颤抖着扫过周围。
寂静和黑暗仿佛有了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那行字像用烙铁烙在了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23:17……只剩下不到十分钟。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在这绝对寂静里如同惊雷。不能再等了。抓起背包,
《中世纪欧洲建筑史》胡乱塞进去——她需要证据——林晚跌跌撞撞地冲向记忆中来时的路,
那片通往出口的黑暗。安全出口的绿光在远处冷漠地闪烁着,如同诱惑飞蛾的鬼火。
她冲进书架区的迷宫。高耸至天花板的书架像两面巨大的黑色墙壁挤压过来,
书籍紧密排列形成的垂直条纹在晃动的手电光中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倾倒。
她的脚步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放大,回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杂乱、急促,
像是另一个人在不怀好意地模仿。她不敢回头,总觉得脖颈后面有冰冷的呼吸,
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在某个书架尽头,与什么无法形容的东西迎面撞上。黑暗具有生命力,
在光线无法触及的角落蠕动,填充她经过的每一寸空间。她甚至产生了幻觉,
眼角余光瞥见某本书的书脊上,字符正像蠕虫一样扭动,但当她定睛看去,
一切又恢复死寂的常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肺叶火烧火燎地疼。
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冲到出口!证明那只是个恶劣的玩笑!终于,
她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书架迷阵,前方是宽敞的借阅大厅。远处,
那两扇沉重的玻璃大门隐约可见,门外,是正常世界的、路灯昏黄的光。
希望像微弱的火苗一样燃起。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扑过去,双手用力推在冰凉的玻璃上。
纹丝不动。再推,还是不动。她疯狂地摇晃着门把手,金属部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门被锁死了,从外面用粗重的链条锁缠绕着,透过玻璃的缝隙,
能清晰地看到那冰冷的金属反光。“有人吗?!开门!开开门啊!”她用尽力气拍打着玻璃,
声音带着哭腔,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异常微弱和绝望。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夜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路灯依旧散发着冷漠的光。世界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无情地跳到了23:17。几乎在数字变化的瞬间,
所有的灯——包括远处那些安全出口的指示灯——猛地熄灭了!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降临,林晚的惊叫被掐断在喉咙里。她感觉自己正在向下坠落,
坠入无底深渊。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包裹了她,不是温度的低,
而是某种……存在性的寒意。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
有无形的、粘稠的的东西擦过她的皮肤,留下战栗的鸡皮疙瘩。
耳边响起极致的、却又包含无数混乱杂音的寂静,
像是亿万人的窃窃私语被揉碎了搅拌在一起。这感觉只持续了或许两三秒。“啪!
”灯光重新亮起,惨白,稳定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全出口的绿光也恢复了。
大厅里依旧空荡,门外路灯依旧昏黄。林晚瘫软在地,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门,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止不住地颤抖。刚才那短暂的几秒钟,
是她人生中经历过最漫长、最恐怖的时刻。那不是幻觉。那行字……是真的。
她挣扎着从背包里掏出那本《中世纪欧洲建筑史》,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书。
她翻到借阅卡,目光落在“死亡时间”那一栏。墨迹未干,仿佛刚刚写下。
死亡时间:5月23日,23:49时间……改变了。向前推移了。从23:17,
跳到了23:49。一股更深的、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这不是一次性的死亡预告。这是一个……倒计时。一个正在加速的倒计时!
恐慌像藤蔓一样勒紧了她的心脏。她连滚带爬地远离那扇无法提供生路的大门,
背脊抵住最近的服务台冰凉的木质侧面,蜷缩起来,徒劳地试图获取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源于最原始的、对未知和绝对毁灭的恐惧。会死。
真的会死在这里。这个认知像重锤砸碎了她所有的侥幸。不行!不能就这样等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巨大的愤怒,
猛地冲垮了恐惧的堤坝。她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和冷汗,撑着发软的双腿,强迫自己站起来。
她需要信息。需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投向那片无边无际的、由书籍构成的沉默海洋。
那个最初的、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再次浮现——借阅卡。她冲向最近的一个书架,
分类标牌写着“I247.5 中国当代小说”。她随手抽出一本,
翻到封底内侧的借阅卡袋。空了。里面没有卡片。她不死心,又连续抽了十几本,全是空的。
难道只有那本《中世纪欧洲建筑史》是特例?她喘息着,背靠着冰冷的书架滑坐下来,
努力回忆。那本书……是从哪个区域拿的?对了,是四楼东区,K类,历史地理类,
靠近过期期刊阅览室的那个偏僻角落!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弹起,
再次冲入书架迷宫的黑暗之中。这一次,目标明确,恐惧被暂时压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重返四楼东区,这里的空气似乎更加阴冷潮湿。
她凭着记忆找到那个靠窗的位置,月光透过积尘的玻璃,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她开始疯狂地抽检K大类的书籍,历史、地理、考古……手指被纸张边缘划破也浑然不觉。
终于,在一本《江城地方志考》的借阅卡上,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和一行新的、墨迹淋漓的字:借阅人:林晚死亡时间:5月23日,
23:41时间又提前了!她不死心,继续查找。
《古代陵墓制度研究》、《失落文明探秘》……一本又一本,凡是有借阅卡的,
上面无一例外地出现了她的名字和不同的死亡时间,这些时间杂乱无章,有的甚至彼此矛盾,
但无一例外都在今晚,并且……绝大多数,都比她手机显示的现实时间要早!
这不是孤立事件。这个诅咒,覆盖了这片区域的书籍!为什么是这里?这片区域有什么特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背靠着满是书脊的冰冷书架,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
一扇不起眼的、漆成与墙壁同色的木门上。
门上挂着一块小牌子:“过期期刊及特藏文献阅览室,未经许可严禁入内。”是了,
她白天就是从这个阅览室里,找到了那本《中世纪欧洲建筑史》。
当时管理员老张还特意提醒她,那里的书不能外借,只能在里面看。心脏狂跳起来。
秘密的源头,很可能就在那扇门后面。她走过去,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锁着。
但只是那种最简单的弹子锁。她四下张望,
找到墙角一个废弃的、锈迹斑斑的金属告示牌支架,分量不轻。愧疚和恐惧只斗争了一瞬,
求生的本能就占据了上风。她抡起支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门锁旁边的木质区域。“哐!哐!
哐!”巨大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几乎能想象到整个图书馆的亡灵都被惊动。
木屑飞溅。几下之后,门锁周围的木头崩裂,锁舌松脱。她扔掉支架,喘息着,
用力推开了这扇禁忌之门。一股混合着强烈霉味、灰尘和纸张腐朽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让她一阵咳嗽。里面没有窗户,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她举起手机,光柱刺入黑暗,
照亮了不大的房间。这里比外面更加凌乱,积尘更厚。一排排金属架上,
堆放着牛皮纸包裹的卷宗和线装书,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颗粒。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光线扫过一排排架子。大部分书籍看起来都年代久远,纸页发黄脆化。她试图寻找借阅卡,
但很多书根本没有,或者卡片已经霉烂模糊。就在她快要绝望时,
光线掠过墙角一个孤立的、带有抽屉的老式橡木索引卡柜。与周围的金属架格格不入。
她走过去,拉开最上面的抽屉。里面不是索引卡,
而是一本黑色硬皮封面的、没有书名的小册子,像是手稿或者笔记。册子下面,
压着几张散落的稿纸,纸色焦黄,边缘破损。她拿起那本黑色册子,拂去封面的厚尘,
露出模糊的烫金字母,似乎是一个名字的缩写:“L.W.”?和她名字的拼音首字母一样?
巧合?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是用一种优雅却略显急促的钢笔字写下的文字,
墨迹是深褐色,仿佛干涸的血:吾名路易斯·沃特曼,被困于此第十三日夜。
我已见证太多,理智濒临崩溃。唯有记录,或为后来者警示,或为吾之墓志铭。
此馆非馆,乃一活物,以知识与时间为食。凡入此门,皆为饵料。借阅卡即标记,
名姓与时间,即为汝之命运锚点。馆会读取汝之意识,编织汝之恐惧,投射于标记之上。
死亡时间,乃馆为汝裁定之终局。然,馆之规则,并非无隙。
标记需依托载体多为旧籍,需‘确认’亲手书写或强烈意念认同?待考。
时间并非恒定,可因‘理解’、‘反抗’或‘献祭’而偏移。偏移方向,吉凶难测。
曾有先例,时间归零而未亡者,然其状态……不可名状。亦有试图焚毁标记载体者,
皆遭反噬,当场异化,沦为馆之奴仆,游荡于书架之间。核心或藏于地下,旧报库之下,
传闻有初代馆长密室,封存此馆诞生之秘。然路径诡谲,非寻常可至。后来者,
若汝读到此,切记:莫信眼见之实,莫惧既定之期。汝之恐惧,乃馆之食粮。汝之意志,
乃唯一烛火。寻找‘源头’,或有一线生机……手稿到此戛然而止,后面是几页空白,
仿佛书写者在写下最后一句时,被什么东西强行打断,或者……吞噬了。
林晚捧着这本薄薄的册子,如同捧着一块千年寒冰,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图书馆是活物?
借阅卡是标记?死亡时间是由图书馆根据她的恐惧“裁定”的?
可以通过理解、反抗来改变时间?还有……地下密室?信息量巨大,荒诞离奇,
却又与她恐怖的经历丝丝入扣,由不得她不信。这个叫路易斯·沃特曼的人,
是以前的受害者?他成功了吗?还是最终也……她翻到稿纸,上面是更加潦草的笔记,
的观察和推测:· “…声音会吸引它们…尤其是规则的破坏者…”· “…黑暗并非安全,
光亦非绝对庇护…某些存在畏光,但另一些…会被光吸引…”· “…空间结构不稳定,
书架移动,路径变化…切勿完全依赖记忆…”· “…尝试用墨水涂抹标记时间,
时间依旧流逝,但速度似乎减缓?需要更多样本…”· “…听到水滴声,
但所有水源都已切断…是暗示?还是陷阱?
…”· “…‘它们’在书脊之间移动…影子…像是人形…”最后一张稿纸的背面,
用更加颤抖的笔迹,写下了一句充满绝望的话:“它在读我的思想!
所有挣扎都是它剧本的一部分!
尽头……尽头是……”字迹在这里被一道长长的、狂乱的墨迹划破,无法辨认。
林晚感到一阵眩晕。她不仅在与一个恐怖的实体对抗,
更是在与一个能阅读她思想、利用她恐惧的对手周旋。她之前的恐慌,
是否已经成了对方的食粮?她找到这份手稿,是找到了生路,还是仅仅在按照“剧本”表演?
“咔哒。”一声轻响,从门外传来。不是建筑结构的声音,更像是……脚步声?
林晚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她猛地关掉手机光源,蜷缩在索引柜后面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幽绿的应急灯光从门缝下渗入,在地面投下一道微光。一个模糊的、被拉长的影子,
缓缓地从门缝那头移了过来,停在了被砸坏的门外。影子静止不动了。
林晚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心脏跳得如同失控的鼓点。她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就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站在外面。寂静中,
只有她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那东西……在外面等着。时间仿佛被冻结,
又被无限拉长。林晚蜷缩在厚重的尘埃里,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她只能用尽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用疼痛压制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
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和模糊,她却连眨眼都不敢,
死死盯着门缝下那道静止不动的影子。它停在那里,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像一个亘古存在的、充满恶意的标记。
的字句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声音会吸引它们…尤其是规则的破坏者…”她砸坏了门锁,
她是破坏者。所以,它被引来了。那影子,是人形吗?稿纸上写着“…影子…像是人形…”。
是路易斯·沃特曼提到的“异化奴仆”,还是……别的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
也许只有几十秒,那道影子开始移动,极其缓慢地,沿着门缝向另一端滑去,
最终消失在视野边缘。林晚没有立刻动弹,她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像一尊僵硬的石雕,
直到四肢传来麻木的刺痛,直到确认外面再没有任何声息,
她才敢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调整呼吸。它走了吗?还是只是在外面徘徊?
她不能留在这里。这个阅览室已经暴露,不再安全。而且,手稿指出了方向——地下,
旧报库之下,初代馆长的密室。那是唯一的希望,是路易斯·沃特曼用生命换来的线索。
她必须移动。小心翼翼地,她重新点亮手机屏幕,用最低的亮度,光柱颤抖着扫过房间。
一切如旧,除了那扇被破坏的门,像一个咧开的黑色伤口。
她将那份至关重要的手稿和散乱稿纸紧紧塞进背包最里层,拉好拉链,
然后捡起地上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紧紧握在手里,
这简陋的武器多少带来一点虚幻的安全感。深吸一口气,带着霉味的冰冷空气灌入肺腑,
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侧耳倾听。外面是一片死寂。
连之前偶尔能听到的建筑结构的细微声响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压得人耳膜发疼的、绝对的静默。她慢慢探出头。幽绿的安全出口灯光下,
借阅大厅空旷依旧,远处的玻璃大门依旧反射着冷漠的路灯微光。视线所及,
没有那个影子的踪迹。它可能在任何地方。在某个书架的阴影里,在某个拐角后面,
或者……就在天花板上,无声地倒挂着,等待她自投罗网。林晚强迫自己迈开脚步,
踏出阅览室。每一步都轻得像羽毛落地,但在这片死寂中,却如同擂鼓。
她不敢走宽敞的中央走道,而是紧贴着高大的书架边缘,利用阴影隐藏自己,
朝着记忆中通往地下旧报库的楼梯口方向移动。手稿上提到空间结构不稳定,书架移动。
她必须更加依赖即时观察,而非记忆。书架像沉默的巨人,投下浓重的、不断变化的阴影。
她手中的光柱有限,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光线边缘之外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
随时可能扑出什么东西。她总觉得有视线粘在背上,冰冷,充满恶意。每次忍不住回头,
看到的都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层层叠叠的书脊。经过一个转角时,
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旁边书架高处,一本厚皮书的书脊上,烫金的标题字母像活过来一样,
微微蠕动了一下。她猛地将光线扫过去,那本书安静地立在那里,
《大英百科全书·卷十四》,纹丝不动。是幻觉吗?还是这鬼地方连书籍本身都在发生异变?
她不敢深想,加快脚步。越靠近楼梯口,空气似乎越发阴冷潮湿,
带着一股陈年纸张受潮后的淡淡腥气。终于,她看到了那个向下的楼梯口,黑洞洞的,
像巨兽张开的口。旁边墙壁上挂着一个标识牌,箭头指向下方:“旧报库 / 密集书库”。
楼梯是老式的混凝土结构,没有铺地毯,边缘有些破损。她站在入口,
一股更强烈的寒意从下方涌上来,让她打了个寒噤。下面比上面更黑,
手机的光线几乎无法穿透那浓稠的黑暗。她犹豫了。下面有什么?那个“核心”?
还是更多的……“它们”?背包里,那本《中世纪欧洲建筑史》似乎变得格外沉重。
她鬼使神差地再次将它掏出来,翻到借阅卡。死亡时间:5月23日,
23:55时间又变了!距离现在……她看了一眼手机,23:41。只剩下十四分钟!
恐慌再次攫住了她。没有退路了。她握紧金属支架,深吸一口气,
踏下了通往地下的第一级台阶。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井里激起空洞的回响,一声声,
仿佛有另一个人在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她猛地停下,回声也戛然而止。寂静中,
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她继续向下,更加小心。楼梯并不长,大概两段转折就到了底。
底部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平台,对面是一扇厚重的、带有气窗的铁门,
门上挂着同样沉重的锁链和大锁。门上用红漆写着“旧报库,闲人免进”。门锁着。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要再砸一次?这铁门可比木门结实多了。而且,
巨大的声响会不会把刚才那个东西,或者更多的东西引来?她凑近铁门,
透过布满灰尘的气窗玻璃向里张望。里面是一片更深沉的黑暗,
隐约能看到一排排高大的金属档案架,上面堆满了牛皮纸袋装的报纸合订本,
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就在她试图看清更多细节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富有节奏的声音,
穿透了铁门,钻入她的耳中。滴答。滴答。滴答。像是水龙头没有关紧,
水滴落在某种硬物表面。手稿上提到过!“…听到水滴声,但所有水源都已切断…是暗示?
还是陷阱?…”她的心脏骤然收紧。是暗示!通往密室的线索?她仔细倾听,
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方向。似乎是从旧报库的深处传来。必须进去!她检查着门锁,
粗重的链条缠绕在门把和旁边的固定扣上,一把巨大的挂锁牢牢锁死。强行破坏几乎不可能。
一定有钥匙。管理员那里?还是……其他地方?她焦急地四处张望,楼梯平台很小,
除了这扇门,只有光秃秃的墙壁。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楼梯下方,那片最阴暗的角落里。
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破旧的扫帚、拖把,几个叠在一起的空纸箱。她蹲下身,
用手机光照向那个角落,忍着灰尘和蜘蛛网,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墙壁,
然后是扫帚粗糙的木柄,纸箱的边缘……就在她快要放弃时,
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金属质感的、巴掌大小的东西。她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个老式的、黄铜色的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已经有些褪色的塑料标签,
标签上用手写体模糊地写着:“报库备用”。找到了!狂喜只持续了一瞬,
就被更深的疑虑取代。钥匙就这么容易找到了?放在这么明显虽然阴暗,
但并非难以发现的地方?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等着她来拿。是陷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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