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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星河与你夫我违约了》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有闲有钱自在活”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顾承屿林栀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林栀,顾承屿是作者有闲有钱自在活小说《星河与你:夫我违约了》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999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14:52:5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星河与你:夫我违约了..
主角:顾承屿,林栀 更新:2025-10-12 16:2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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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契约序章初秋的微风透过半开的车窗拂入,带来一丝凉意。
林栀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目光安静地落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上。今天,
是她和顾承屿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亲友的簇拥,甚至当事人双方,
都平静得不像话。驾驶座上的男人,她的准丈夫,穿着一身熨帖的墨蓝色高定西装,
侧脸线条冷硬,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他身上有一种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
混合着些许皮革的味道,充斥着这方狭小的空间,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存在。
“协议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婚后会住在城南的公寓,那里隐私性好。
”顾承屿的声音响起,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商业项目,“婚后,
在双方家人面前,我们需要维持基本的夫妻形象。除此之外,
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和工作。”“我明白。”林栀转过头,轻声应道,
声音温柔却并不怯懦,“顾先生请放心,我会遵守约定。
”她今天穿了一件珍珠白的丝绸衬衫,搭配浅灰色半身裙,长发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挽起,
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这身打扮既符合今日的场合,又不失她作为设计师的品味与体面。
为了爷爷的病中心愿,也为了帮助父亲度过公司的难关,她自愿同意了这场联姻。而顾承屿,
显然也是为了安抚长辈,并找一个省心的“合作伙伴”。很公平。到了民政局,
流程快得出奇。拍照,宣誓,盖章。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里,还带着一点机器的余温。
林栀看着上面并排的名字和照片,有些许恍惚。她就此,成了顾承屿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回到车上,顾承屿并未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婚后同居协议》,你看看。
里面详细列明了生活区域的划分、在家人面前相处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基本的权利与义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林栀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协议,
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她低头,一行行看下去。条款清晰,逻辑严密,
充分体现了甲方顾承屿先生一贯的严谨作风。——主卧归乙方林栀女士使用,甲方使用次卧。
——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对方私人空间。——每周五晚如无特殊情况,
需回顾家老宅陪长辈用餐。——在必要场合,需配合扮演恩爱夫妻。……“很周全。
”林栀抬起眼,唇边漾开一抹浅淡而得体的微笑,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自己的钢笔,
在乙方签名处,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像是一个时代的开启,也像是一道界限的分明。
顾承屿的目光在她那支造型别致的琥珀色钢笔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高端公寓小区,环境清幽,绿植环绕。他带她上了顶层,指纹锁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简现代风格的宽敞公寓。冷色调的装潢,线条利落的家具,一尘不染,
奢华却缺少烟火气,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样板间。“这里就是我们在法律有效期内的家。
”顾承屿语气平淡,侧身让她进去,“你的行李钟点工已经帮忙收拾好了,放在主卧。
我的东西在次卧和书房。”林栀点点头,换了拖鞋走进去。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如积木般的车流和远处如黛的山影,
心境奇异地平静下来。这里,将是她未来一段时间的栖息之所。
“平时会有钟点工来做饭打扫,你不必费心这些。”顾承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工作比较忙,可能不会经常在家吃饭。”“好的。”林栀转过身,面对着他,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室要打理,顾先生忙自己的就好。”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两个刚刚成为法律伴侣的陌生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礼貌而疏离。
最后还是顾承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我下午还有个会。
这是门禁卡和副卡,你收好。晚上……爷爷让我们回去吃饭。”“我知道了。
”林栀接过那冰凉的卡片,指尖不经意与他微温的指尖触碰,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似乎并未察觉,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公寓。厚重的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林栀一人。她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丝绸裙摆如水般铺开。
阳光照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她却轻轻打了个寒颤。她低头,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纤细手指,
那里很快就会被套上一枚象征着“已婚”的戒指。这场始于契约的婚姻,
此刻才真正拉开了序幕。而她和他,都将小心翼翼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在这段泾渭分明的关系里,试探着前行。只是,命运的齿轮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动。
那份刚刚签下的协议,在未来,又会由谁,先来打破呢?第二章:初次“演出”傍晚时分,
顾承屿准时回到公寓接林栀。当他推开家门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客厅里,
林栀正背对着他,弯腰整理着茶几上的一束白玫瑰。她换下了一身职业装,
穿着件质地柔软的浅杏色针织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在夕阳的余晖里泛着柔软的光泽。她听见声响回过头来,
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对花朵的温柔笑意,那双清澈的杏眼在暖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顾承屿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你回来了。”林栀直起身,语气自然,
仿佛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话。“嗯。”顾承屿敛下眼眸,掩去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声音依旧平稳,“准备好了吗?爷爷不喜欢迟到。”“好了。
”林栀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精致纸袋,走到他面前,微笑道,
“我给爷爷带了一点安神的茶包,是我自己配的,希望对睡眠有帮助。
”顾承屿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袋子上,又移到她含着浅笑的脸上。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细心周到。这份心意,超出了“协议”里规定的范畴。“有心了。
”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侧身让开道路,“走吧。”顾家老宅。与其说是宅邸,
不如说是一座充满生活气息的中式庭院。顾爷爷一见林栀,就笑得合不拢嘴,
拉着她的手连声说“好”,看向顾承屿的眼神里充满了“你小子总算办了件正事”的赞许。
顾父顾母也极为和善,尤其是顾母,对林栀自带的气质十分欣赏,言语间满是关切。
“小栀啊,承屿这孩子工作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以后你多担待,也多管着他点。
”顾母亲自给林栀夹菜,语气温柔。林栀脸上适时地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红晕,微微垂下头,
声音轻柔:“伯母您言重了,承屿他……很照顾我。”坐在她身旁的顾承屿,闻言动作一顿,
侧目看向她。她微低着头,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副温婉羞涩的模样,几乎能以假乱真。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
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林栀的指尖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抽回,
却被他更紧地握住。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薄茧,完全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
一种陌生而强烈的触感瞬间窜遍全身,让她的耳根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妈,您放心,
我会注意。”顾承屿接过话,语气自然地回应着母亲,手指却在桌下,
安抚似的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林栀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里却暗暗惊叹这男人的演技和……掌控力。这顿晚饭,
就在这种“亲密无间”的表演中度过。他会在长辈提到他们时,侧头看她,
目光“专注”而“温柔”;他会为她盛汤,动作自然流畅;他甚至在离席时,
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背。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回程的路上,
气氛比去时更加沉默。白天的表演耗尽了力气,也撕开了那层礼貌的薄纱,
露出底下真实的、略带尴尬的陌生感。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
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直到走进玄关,换上拖鞋,明亮的灯光下,
两人之间那无形的界限又重新清晰起来。“今晚,谢谢配合。”顾承屿松开领带,
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疏淡。“彼此彼此。”林栀也松了口气,脸上的温婉褪去,
换上得体的平静,“顾先生的演技,足以拿奖。”顾承屿闻言,眉梢微挑,看向她。
她此刻像一只收起了柔软肚皮、重新竖起无形尖刺的小动物。“我去书房处理点工作。
”他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走向书房的方向。林栀看着他挺拔却略显孤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轻轻吁出一口气。
演戏,原来这么累。然而,十几分钟后,当她正准备回房时,书房的门却再次打开了。
顾承屿端着一杯水走出来,看到她还站在客厅,似乎也有些意外。
他的目光扫过她光洁的脚踝,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夜里凉,穿好拖鞋。
”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像一句例行公事的提醒。说完,他便径直走向厨房的饮水机。
林栀低头看了看自己踩在地板上的双脚,微微一怔。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过了一会儿,他从厨房出来,手里除了那杯水,还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他将玻璃杯放在客厅的岛台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喝了再睡。”他的视线没有与她对上,
声音低沉,“协议第三条,在合理范围内,保障乙方的基本身心健康。”说完,他不再停留,
端着水杯重新回了书房,关上了门。林栀站在原地,看着那杯温热的牛奶,
白色的雾气在灯光下袅袅升起,柔和了冷硬的空间线条。空气里,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混合着牛奶淡淡的醇香。她沉默地走过去,
指尖触碰杯壁,温暖的温度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开来。协议第三条?
她甚至不记得那条款具体写了什么。但这杯牛奶,和他那句关于“穿鞋”的提醒,
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她平静的心湖,
漾开了一圈细微的、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察觉的涟漪。在这个以契约开始的婚姻里,
某些东西,似乎正朝着未知的方向,悄然偏离了轨道。
第三章:涟漪渐起那杯牛奶像是一个无声的开关,在两人之间微妙地按下。接下来的几天,
生活仿佛进入了一种既定的轨道。顾承屿依旧是那个早出晚归的工作狂,
林栀也全心投入到自己工作室即将到来的新品系列筹备中。偌大的公寓里,
他们像两颗运行在不同轨道的行星,交集甚少。然而,一些细小的变化,
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开始漾开一圈圈不易察觉的涟漪。林栀发现,无论顾承屿多晚回来,
玄关的感应灯总是亮着的,驱散了深夜归家时可能面对的黑暗。而她,也会在白天离开时,
顺手将客厅那幅她觉得色彩过于冷峻的抽象画,换成自己带来的一幅小幅水墨山水,
顾承屿看见了,并未说什么,那幅画便一直留在了那里。这天下午,
林栀在工作室忙得昏天暗地。新一季的“竹韵”系列遇到了瓶颈,
一种关键的、能体现竹节风骨的特殊绡纱面料,
国内常用的几家供应商都无法达到她想要的挺括与飘逸并存的效果。“林老师,
要不……我们降低一点标准?”助理小芸看着桌上几块不甚满意的样品,小心翼翼地问。
林栀揉了揉眉心,眼神却依旧坚定:“不行,‘竹’的灵魂就在于那份柔中带刚的韧性,
面料是基础,基础不牢,整个系列都会垮掉。”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拨通一个电话,
手指却在那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名字上顿住了——顾承屿。他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
人脉资源远非她所能及,找他帮忙,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便被她自己按下了。这场婚姻的本质是合作与互不干涉,她不想,
也不能在事业起步阶段就过度依赖他,这会让原本平等的关系失衡。她放下手机,
对助理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联系一下国外的渠道看看。”傍晚,
她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出乎意料地,客厅里亮着灯,顾承屿竟然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鼻梁上架着一副平时少戴的金丝眼镜,
削弱了几分商场的凌厉,添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目光从镜片后投过来。“回来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嗯。”林栀换上拖鞋,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今天回来挺早。”“嗯,有个线上会议刚结束。
”他合上电脑,随手放在一旁,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工作室遇到麻烦了?
”林栀换鞋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她自认情绪隐藏得很好。“没什么大事,
”她笑了笑,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就是面料上的一点小问题,
能解决。”顾承屿看着她仰头喝水的侧影,灯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脖颈线条,
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脆弱感。他记得下午陆琛无意中提起,
说看到“嫂子”在四处打听一种稀有面料,似乎挺着急。“是‘竹韵’系列?”他忽然问。
林栀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真正地感到惊讶了。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系列名字?
她从未在他面前详细提过工作室的具体项目。看着她愕然的神情,顾承屿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虽然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上次在你书房门口,看到过设计草图。”林栀这才想起,
有次她画草图忘了关书房门,那摞画稿就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嗯,”她点点头,
心里有些异样,他居然会留意到这些,“是一种特殊的绡纱,
国内的工艺暂时达不到我的要求。”顾承屿沉默了片刻,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我认识一个意大利面料商,家族几代都专攻特殊天然纤维面料,”他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的技术和审美或许能符合你的要求。
联系方式我稍后发给你。”林栀愣住了,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帮助,
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提供信息和建议的方式,而非直接大包大揽地替她解决。
这保留了她的自主权和尊严。“谢谢。”这两个字她说得有些郑重。这份帮助,
超出了冰冷的协议范畴。“不必,”顾承屿移开目光,重新拿起电脑,“举手之劳。
”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同。那层坚冰,仿佛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然而,
生活的剧本总不按常理出牌。深夜,林栀被一阵隐约的闷响和压抑的咳嗽声惊醒。她睡眠浅,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声音的来源,似乎是次卧。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披上外套,轻轻打开房门。走廊尽头的次卧门缝下,透出微弱的光线。她走近些,
能听到里面传来更加明显的、带着痛楚的抽气声。想起他之前胃病发作,
还有今晚在客厅看到他时,脸色似乎就有些过于苍白……林栀心里一紧,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一条缝。顾承屿站在门后,穿着深色的睡衣,
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异常难看,唇色泛白,额角甚至渗着细密的冷汗。
他看到门外的林栀,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蹙紧了眉。“吵到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竭力压制后的虚弱。“你……胃疼?”林栀没有回答,
目光落在他下意识按在胃部的手上。顾承屿抿了抿唇,没有否认。老毛病了,
高强度工作和不规律的饮食带来的后果,只是这次发作得比以往更剧烈些。“我没事,
你去睡吧。”他试图关上门,维持最后的体面。林栀却伸手抵住了门。
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那强撑的冷静下是显而易见的痛苦。协议里可没写见死不救这一条。
“有药吗?”她问,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顾承屿看着她清澈眼眸里的担忧,
抵着门的手力道松懈了几分。林栀顺势推开门走了进去。次卧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
简洁到近乎冷硬,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多余的物品。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瓶打开的药,但他显然还没来得及吃。林栀拿起药瓶看了看说明,
又看了看他冷汗涔涔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只吃这个效果太慢了。你等一下。”她说完,
转身快步走向厨房。顾承屿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靠着门框,
胃部一阵阵痉挛的抽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心里某个角落,却奇异地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流。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林栀翻找出小米,又找到一块老姜。她不太擅长厨艺,
但一些简单的养生汤水还是跟母亲学过的。她记得母亲说过,小米南瓜粥最养胃,
但此刻没有南瓜,姜丝小米粥也能应急暖胃。她系上围裙,在灶台前忙碌起来。洗米,
切姜丝,控制火候……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她,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在这个以契约开始的、冷冰冰的房子里,第一次升腾起了带着烟火气的温暖。半个多小时后,
林栀端着一碗熬得软糯粘稠、散发着淡淡姜香的粥,回到了次卧。
顾承屿已经勉强坐回了床上,背靠着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复杂地看着她,
以及她手中那碗冒着热气的粥。“手艺不太好,你将就喝点,暖暖胃会舒服些。
”林栀将粥碗递给他,语气很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顾承屿沉默地接过碗。温热的瓷壁透过掌心,一直暖到了心里。他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几乎化开,姜丝的辛辣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胃部的寒意。他吃得很快,
却很安静。一碗粥下肚,一股暖意从胃里扩散开来,连带著四肢百骸都舒缓了许多,
那尖锐的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谢谢。”他放下空碗,声音低沉,这次的感谢,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挚。“不客气。”林栀接过空碗,看着他脸色好转,也松了口气,
“协议第三条,保障身心健康。”她又搬出了那条协议,
试图将这份越界的关心拉回安全的界限内。顾承屿抬眸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深邃,
仿佛能看穿她此刻的故作镇定。他没有戳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拿起空碗:“那你早点休息,如果还不舒服,记得叫我。
”她转身欲走。“林栀。”他忽然叫住她。她回头。顾承屿靠在床头,
暖黄的床头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他看着她,
很认真地说:“面料商的联系方式,明天一早发给你。”林栀的心,
像是被羽毛极轻地搔了一下。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轻轻带上了房门。回到自己的主卧,
林栀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不规律跳动的心脏。空气里,
似乎还残留着那碗姜丝小米粥的淡淡香气,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道。她知道,有些东西,
不一样了。那杯牛奶,那次牵手,这碗暖粥,
还有他看似不经意却精准的援手……这些细碎的、超出协议范畴的瞬间,正一点点地,
将两个原本平行的世界,悄然拉近。而次卧里的顾承屿,在黑暗中睁着眼,
胃部的暖意尚未散去,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陌生的、却让人安心的食物香气。他第一次觉得,
这个冷清的公寓,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称之为“家”的温度。涟漪已起,静候风来。
第四章:风的形状面料商的联系方式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出现在了林栀的微信聊天框里。
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一个简洁的名片推荐和一句:“已打过招呼。”林栀看着那行字,
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了片刻,最终只回复了两个字:“谢谢。”联系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意大利的Marino先生果然如顾承屿所说,对天然纤维有着极高的造诣和热情,
双方就“竹韵”所需的面料特性沟通得非常愉快,样品也在加急寄送的途中。
工作室的瓶颈豁然开朗,连助理小芸都忍不住感叹:“林老师,您真是太厉害了,
这么偏门的渠道都能找到!”林栀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心里却清楚,这缕穿透迷雾的风,
来自那个看似冰冷、实则心细如发的契约丈夫。这件事像一道无形的桥梁,
横亘在了两人之间。虽然他们依旧早出晚归,交流有限,但那种刻意的、公事公办的疏离感,
正在被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所取代。比如,林栀发现厨房的储物柜里,
多出了几种她偏爱牌子的果茶和燕麦。而她,也会在顾承屿又一次加班至深夜时,
不再只是留一盏灯,而是用保温杯温好一小份养胃的汤水,放在客厅岛台上。
他们开始在公寓里拥有更多“共享”的时刻。不再是需要演技的“表演”,
而是真实生活轨迹的偶尔交汇。一个周五的晚上,林栀盘腿坐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
周围散落着设计草图和各种面料小样。她正对着一块新到的意大利绡纱苦思冥想,
试图捕捉竹叶在风中那种瞬间的动态美感。顾承屿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暖色的落地灯将她笼罩其中,她微微蹙着眉,指尖夹着炭笔,无意识地在纸上轻轻点着,
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那些散乱的画稿和样品,
将她平时那份温婉娴静包裹下的、属于艺术家的执着与热忱,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他放轻了换鞋的动作,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书房,而是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
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地毯上那个发光的身影上。林栀太过投入,
直到感觉身边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一部分,才猛地回过神,抬起头。
顾承屿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水杯,正静静地看着她……和她面前那堆“混乱”。
“吵到你了?”她下意识地问,语气带着刚脱离工作状态的些许茫然。“没有。
”顾承屿走近几步,视线扫过她摊开的设计图。那些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
将竹的风骨描绘得淋漓尽致。“进展不顺利?”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
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林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画稿,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形态有了,但少了一种……‘动势’,
风穿过竹叶的那种瞬间的、灵动的感觉。”她本是随口一说,并未期待能得到什么回应。
毕竟,在她看来,顾承屿是精于数据和逻辑的商人,与艺术创作相隔甚远。
顾承屿沉默地看着那张画稿,片刻后,他忽然开口:“风没有形状。”林栀一怔,
不解地看向他。他抬手指向画稿上的一片竹叶,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在灯下透着一种冷静的力量感。“但它经过的每一片竹叶,弯曲的角度,震颤的幅度,
都是它的形状。”他的话音不高,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林栀脑中混沌的迷雾。是啊!
风本无形,它的存在,是通过被它吹拂的万物来定义的!她一直执着于去画“风”本身,
却忘了去捕捉被风影响下的竹叶最真实、最细微的动态!一种豁然开朗的兴奋感席卷了她。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直直地看向顾承屿:“你说得对!
我明白了!”她的笑容毫无保留,带着纯粹的喜悦和感激,那瞬间迸发出的光彩,
竟让顾承屿有片刻的失神。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如此生动、如此不设防的表情。
“我……我只是随口一说。”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掩饰着心底那丝陌生的悸动。“但这随口一说,点醒了我这个局中人。”林栀笑容依旧明媚,
她重新拿起炭笔,灵感如泉涌,“谢谢你,顾承屿。”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没有了之前的“顾先生”,也没有刻意疏离的礼貌,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顾承屿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
安静地看着她重新埋首于画稿中,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此刻听来,
竟有种奇异的安宁感。这一刻,无关协议,无关表演。只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寻常的夜晚,
无意中点拨了一个陷入困境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给了他一个毫无杂质、璀璨真诚的笑容。
过了不知多久,林栀终于从创作的狂热中稍稍抽离,满意地放下笔,
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这才发现顾承屿竟然还站在那里,背靠着岛台,
目光落在窗外深沉的夜色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个……我弄完了,不好意思,
占了客厅这么久。”她有些歉意地开始收拾散落的东西。顾承屿转过身,
视线掠过她收拾的动作,最后落在她因为长时间低头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无妨。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冰箱前,拿出那个熟悉的保温杯,走过来,递给她。
“给你的。”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林栀接过来,打开杯盖,
一股清甜的桂花酒酿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再次愣住了,抬头看他。“钟点工说,
你上次提过喜欢这个。”他解释了一句,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完成一项任务,
“晚上喝点温热的,有助于睡眠。”林栀捧着温暖的保温杯,
指尖传来的温度一路蔓延到心底。她记得,那只是某次钟点工阿姨问她有什么忌口或偏好时,
她随口提了一句喜欢桂花酒酿的味道。她甚至不记得顾承屿当时是否在家。可他不仅听到了,
还记住了。“谢谢。”她低下头,小口地喝着那温润甜香的饮品,感觉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这细微之处的关照,比任何华丽的言辞都更能触动人心。
顾承屿看着她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看着她小口啜饮时满足的神情,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这间公寓,
似乎不再仅仅是一个临时的、冰冷的居所。“下周,”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有个商业酒会,需要女伴。你有空吗?
”林栀喝东西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按照协议,扮演女伴是她的“义务”之一。
但他此刻的询问,用的却是“你有空吗?”,而非公事公办的通知。她看着他。他站在那里,
灯光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勾勒出利落的线条,眼神平静,等待着她的回答,没有强迫,
只有询问。“有空。”林栀点了点头,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礼服和造型我会安排。”顾承屿似乎松了口气,虽然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时间地点我稍后发你。”“好。”对话结束,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林栀靠在主卧的门板上,
手里还捧着那个保温杯,杯壁上残留的温度熨帖着她的掌心。
她想起他关于“风的形状”的论断,想起那杯恰到好处的桂花酒酿,
想起他邀请时那看似平静却暗含询问的眼神。风本无形。但它拂过水面,
会留下涟漪;穿过竹林,会留下涛声;掠过她的心湖,此刻,
正荡漾开一圈圈清晰可见的、名为“顾承屿”的波纹。她清楚地感觉到,
那层由协议筑起的、看似坚固的围墙,正在从内部,被这些温柔而坚定的细节,
一砖一瓦地瓦解。而次卧里的顾承屿,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
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林栀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和她那毫无防备的、灿烂的笑容。他抬手,
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胃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天晚上,那碗姜丝小米粥带来的暖意。
一种陌生的、失控的、却又让他并不想抗拒的感觉,正悄然滋生。他知道,有些界限,
一旦开始模糊,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五章:酒会微光商业酒会设在城中最负盛名的酒店顶层宴会厅。
当顾承屿的车停在酒店门口,侍者拉开车门,林栀将手轻轻搭在顾承屿屈起的手臂上,
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踏上红毯时,她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打量、或惊艳的目光。
今晚的她,一身烟青色抹胸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晶石,行走间如流动的星河。
这是顾承屿安排的造型团队的手笔,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清雅脱俗的气质,
又不失顾太太应有的华贵。她颈间戴着一条简约的钻石项链,是出门前顾承屿递给她的,
说是“搭配礼服”。顾承屿则是一身经典的黑色丝绒礼服,与他平日严谨的西装不同,
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矜贵的优雅。他臂弯沉稳,为她提供了一个坚实的支点。“紧张吗?
”走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前,他微微侧头,声音低沉地问了一句。林栀抬眸,
对上他镜片后平静的目光,摇了摇头,
唇边漾开一抹与他臂弯相契合的、温婉得体的微笑:“演戏,我是专业的。
”顾承屿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转瞬即逝。“跟着我就好。”一进入会场,
他们便成了绝对的焦点。顾氏集团年轻的掌舵人,和他那位神秘且美丽的新婚妻子。“顾总,
顾太太,欢迎欢迎!”立刻有人热情地迎上来。顾承屿从容应对,与各方人士寒暄,
介绍林栀时,语气自然且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维护:“这是我太太,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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