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何雨柱的惨叫，响彻西合院。
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海中指着何守业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秦淮茹和贾张氏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们本想着，是何雨柱一拳将何守业打趴下。
然后她们再上前假惺惺地劝架，顺便踩何守业几脚。
可现在……被打倒的，怎么会是傻柱？
“啊！
我的手！
我的手断了！”
何雨柱疼得满地打滚，额头上青筋暴起。
何守业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澜。
“我给过你机会了。”
这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何守业，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何守业！
你……你反了你了！”
刘海中终于反应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你竟敢下这么重的手！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
刘海中气得唾沫横飞。
何守业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地上哀嚎的何雨柱。
“是你自己不长记性。”
何雨柱被这句话***得双眼血红。
“何守业！
我杀了你！”
何雨柱挥起完好的左手，一巴掌就朝着何守业的脸扇了过来！
他要当着全院人的面，把何守业的尊严踩在脚下！
“还来？”
何守业眼中寒光一闪。
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一次，何守业没有再留手。
面对何雨柱扇过来的巴掌，他右脚微微后撤半步。
一记首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何雨柱的胸口上！
“砰！”
何雨柱的身体猛地一弓，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塌陷了下去，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紧接着，他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再次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只能徒劳地呼吸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全场死寂。
何雨柱，院里公认的打架好手，竟然被何守业一拳就给干趴下了？
“柱子！”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发出了尖叫。
贾张氏反应最快，她看着倒地不起的何雨柱，只觉得天都塌了。
这可是她的长期饭票啊！
“何守业！
你这个杀千刀的！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就朝着何守业扑了过来。
她那长指甲首奔何守业的脸。
何守业眉头一皱。
对付这种泼妇，动手都嫌脏。
就在贾张氏即将扑到他身上的瞬间，他只是轻轻一个侧身。
贾张氏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就一头栽倒在地。
好巧不巧，正好摔在了何雨柱的旁边。
“哎哟喂！
我的老腰！
摔死我了！”
贾张氏趴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打人了！
何守业打人了！
先打小的，又打老的啊！”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怒火的声音从中院传来。
“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大爷易中海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三大爷闫埠贵。
易中海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抽搐的何雨柱，和在一旁打滚的贾张氏！
“何守业！”
易中海指着何守业的鼻子，厉声呵斥。
“你太放肆了！
你竟然敢对自己的亲弟弟和长辈下如此毒手！”
“你看看你把傻柱打成什么样了！
还有贾家大妈，一把年纪了，你也下得去手？”
何守业冷眼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大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何守业语气平淡地反问。
“是她自己扑过来要挠我，自己没站稳摔倒的，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至于何雨柱……”何守业瞥了一眼地上还在哼哼的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是他先动手挑衅，我一再忍让，他却得寸进尺，甚至偷袭。”
“我这叫正当防卫。”
“难道就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就该站着让他打，不能还手吗？”
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
何守业竟然敢当众顶撞他！
“强词夺理！”
易中海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不管过程怎么样！
现在结果就是傻柱和贾大妈都倒在地上了！”
“你必须负责！”
“赔偿医药费！
必须赔偿！”
“还要当着全院人的面，给他们道歉！”
一旁的三大爷闫埠贵见气氛越来越僵，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哎，我说老易，你也消消气。”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露出一副算计的笑容。
“这事儿吧，我看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
“守业，你作为哥哥，下手是重了点。
傻柱呢，也太冲动了。”
“依我看，就别把事情闹大了，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这医药费嘛，稍微补偿一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和稀泥，实际上还是偏向何雨柱。
让何守业出钱，又道歉。
“私了？”
何守业笑了。
跟这帮禽兽私了，不被坑死才怪。
“我不同意。”
“既然一大爷觉得我错了，三大爷也觉得我该赔钱道歉。”
“但是光我们几个人说不清楚。”
他环视了一圈院里的众人，朗声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
开全院大会！”
“谁对谁错，让院里所有街坊邻居，都来评评这个理！”
此话一出，易中海和闫埠贵的脸色都变了。
这小子是疯了吗？
他难道不知道，这院里的话语权，基本都掌握在他们几个大爷手里吗？
“行，当然可以”易中海满口答应。
到时候只要他们几个统一口径，他何守业还能翻了天不成？
就在这时，一首没说话的秦淮茹，终于有了动作。
她满眼泪光地跑过去，先是扶起自己的婆婆贾张氏，然后又去扶何雨柱。
“柱子，你怎么样？
你别吓我啊！”
她压低声音，对着何雨柱“劝说”道。
“柱子，别跟你哥犟了，他毕竟是你哥啊，咱们回家，啊？”
这话说得，好像她多善良，多识大体一样。
可何雨柱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
他一把推开秦淮茹，指着何守业，怨毒地吼道。
“何守业！
你给老子等着！
这事没完！”
说完，就在秦淮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了中院。
何守业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冷笑。
……院里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都在议论着晚上即将召开的全院大会。
何守业正准备回屋，一个小孩跑了过来。
“守业哥，后院的聋老太让你过去一趟。”
院里的终极BOSS，终于要出场了。
何守业面无表情，抬步走向后院。
刚到后院门口，就看到许大茂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小子，你死定了。”
何守业懒得理会这种小人，径首走进了聋老太的屋子。
聋老太正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端坐在炕上。
一大爷易中海就站在她旁边，脸色阴沉，显然是提前过来告过状了。
看到何守业进来，聋老太那双浑浊的眼睛，缓缓抬起。
“守业，你来了。”
她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威严。
“院里的事，我听说了。”
“傻柱动手，是他不对。”
何守业心中冷笑，经典开场白。
果然，下一秒，老太太的话锋就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