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柳荧和鸡哪有可比性,鸡被砍还知道反抗,她一动不动的,怎么会好玩?”
胸口猝然一窒,心脏仿佛被刀片反复刮过,疼得我有些恍惚。
那年我被绑匪捆在椅子上,也是这样看着监控。
我费劲力气将绳子割开,看到陈临风正在靠近大门。
绑匪笑得猖狂。
“小姑娘,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木头人听过吗?”
“你敢动一下,我就送你情哥哥上路!”
我气都不敢出。
眼睁睁地看着绑匪举起杀猪用的砍刀,朝我劈来。
再睁眼时,陈临风正抱着我狂奔,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都怪我来晚了,荧荧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我靠这句话熬过一次又一次的噩梦。
怎么也想不到,抱着我狂奔的人后来会说出这种话。
“那柳小姐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样的?”
顾婉婉眼中满是戏谑。
陈临风顿了顿,还是笑道:
“这么好奇?那下次我趁她睡觉给你拍一下。你悄悄看,别被吓到了。”
可我的胳膊是全柳家的禁忌。
只因有人用戏谑的眼神看过我,陈临风便当场挖了他的眼睛。
而现在,他为了别的女人,亲自打破了这个禁忌。
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
下一秒,我便看到顾婉婉举起了菜刀。
骨头一阵刺痛,被绑匪砍的画面猛地闪回。
我几乎失控地起身,一把推开了厨房的门。
“别做了!”
3.
菜刀哗的一声掉在地上。
陈临风忙将顾婉婉护在身后。
“柳荧你发什么神经!婉婉还拿着刀,要是伤到她怎么办?”
顾婉婉受惊似的钻进他的怀里,双手不停地比划:
“我差点就砍到胳膊,变成独臂了。”
“我也没有得罪柳小姐,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害我?”
陈临风心疼地搂紧她,对她比着手语,
看向我的眼神却满是厌恶。
“我看她就是疯了,你再忍忍,过几天我就把她送走。”
他们还以为我看不懂手语。
当着我的面给我扣了个疯女人的帽子。
我彻底大笑出声。
迎着两人错愕的目光,举起假肢,对着顾婉婉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划道:
“你、被、开、除、了。”
陈临风脸色顿变,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讶然。
“荧荧,你什么时候……”
他不自觉地朝我靠近。
顾婉婉却忽然将菜刀转向,冲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划出一道血印。
“婉婉!”
陈临风疯了似的扑向她,将白袖子死死按在伤口上。
他洁癖多年,连我碰到他的衣服都会反感。
救我的时候也只穿黑衣。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弄脏自己的白衬衫。
顾婉婉在他怀里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