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是我家吗

我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一辆新车。我老公转头就送给了他刚拿驾照的妹妹。

他求我：“莉莉刚毕业，上班不方便，你就当帮帮她。”我笑了。然后反手一个报警，

举报有人偷了我的车。警察上门的时候，我那窝囊老公和刁蛮小姑子，脸都绿了。这个家，

是时候该整顿了。1“陈希，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我们是一家人！

”周浩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拽着我的胳膊，试图阻止我拨出那个号码。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个得意洋洋的周莉身上。

她手里正把玩着我那辆红色小轿车的钥匙，上面的水晶挂件是我特意挑的，

此刻在她手里晃来晃去，刺得我眼睛生疼。“一家人？”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子一样扎人，“周浩，你管偷自己嫂子车的人叫一家人？你问问警察，

他们认不认这个理。”“嫂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偷？我哥送我的！你是我嫂子，

你的不就是我哥的，我哥的给我，有什么问题？”周莉仗着有她哥撑腰，

有恃无恐地嚷嚷起来。我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直接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我清晰地对着听筒说：“喂，110吗？我要报警，我的车被偷了，

车牌号是……”周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过。

“陈希！你疯了！”他低吼，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恐慌。

而一直坐在沙发上装聋作哑的婆婆，此刻终于坐不住了。她“哎哟”一声，

猛地拍着大腿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这个丧门星！搅家精！

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媳妇！莉莉开一下你的车怎么了？

你就要报警抓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结婚三年，这样颠倒黑白的戏码，我看得太多了。“妈，第一，这车是我婚前财产，

用我自己的钱买的，行驶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第二，我没有同意任何人开走它，

周莉没经过我允许，用备用钥匙把车开走，这就叫偷。第三，别跟我提一家人，

偷我东西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我的话像连珠炮一样，

堵得婆婆张口结舌，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周莉见她妈吃了瘪，

把车钥匙往茶几上重重一拍，撒泼打滚起来：“我不活了！我哥送我一辆车，

嫂子就要报警抓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哥，你看她！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家人！

”周浩被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搅得头昏脑胀，他痛苦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希希，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把电话挂了，车我们还给你，别让警察来，莉莉她还是个孩子，

这要是留了案底，她这辈子就毁了！”“她二十二了，不是两岁，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周浩，三年前我们结婚，你说家里穷，拿不出彩礼，我说没关系，

我不在乎。我们住的房子，首付是我爸妈付的，你家一分钱没出。这三年来，

你的工资一半都给了你妈和你妹，我有没有说过半个不字？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你的体谅，

能让你在家里为我说句话，挺直腰杆做个男人。可结果呢？你拿着我送你的纪念日礼物，

转手就送给你妹，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周浩，你的腰杆呢？

是不是早就被你妈和你妹抽走了？”我的质问让他无地自容，他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急促而响亮，不容拒绝。

婆婆和周莉的哭闹声戛然而止，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周浩的身体也僵住了。我扬了扬手机，

平静地开口：“看来，警察同志的效率还挺高的。”说完，

我没再理会他们三人瞬间煞白的脸色，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你好，我们接到报警，请问是陈希女士吗？

”“是我。”我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目光扫过客厅里呆若木鸡的三个人，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警察同志，偷我车的人，就在里面。”2警察一进门，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周浩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婆婆那张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脸，此刻写满了惊恐，她下意识地把周莉往自己身后拉。

周莉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谁是车主陈希？”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察环顾四周，目光锐利。

“我是。”我冷静地从包里拿出我的身份证和车辆行驶证，递了过去，“警察同志，

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和车辆所有权证明。今天下午，我发现停在楼下的车不见了，

备用钥匙也不翼而飞。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小姑子周莉，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

私自把车开走了。”我指了指缩在婆婆身后的周莉。警察的目光立刻锁定在周莉身上，

那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没有偷！是我哥给我的！

不是我偷的！”“警察同志，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婆婆也反应过来，赶紧扑上来，

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们是一家人，莉莉是她嫂子，开一下车怎么能算偷呢？是她，

是陈希她小题大做，非要报警！”年长的警察皱了皱眉，看向周浩：“你是陈希的丈夫？

”周浩僵硬地点了点头。“车是你送给你妹妹的？”周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看了看我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和一脸哀求的母亲，

终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是我答应给她的……我以为……我以为我老婆会同意的。

”“以为什么？”我冷笑一声，截断他的话，“你以为我是个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拿我的东西去讨好你的家人，是吗？”年轻一点的警察记录着情况，

对周莉说：“小姑娘，你先别哭。你跟我们说一下，你有没有驾照？

”周莉抽抽噎噎地从包里拿出驾照。“你开走车的时候，你嫂子陈希女士是否在场，

并且明确表示同意你把车开走？”周莉的哭声一顿，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哥同意了……”“我们问的是车主本人。”警察的语气严肃起来，

“根据物权法，这辆车的所有权人是陈希女士，只有她有权处置。未经她本人同意，

任何人将车辆开走，都涉嫌盗窃。现在，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配合调查。”“不要！

我不要去派出所！”周莉一听要去派出所，彻底崩溃了，死死地抓住婆婆的胳膊，“妈！

救我！哥！你快跟警察说清楚啊！”婆婆也急了，直接耍起了无赖，往地上一坐，

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天理何在啊！没天理了啊！嫂子要把小姑子送进监狱啊！

我们老周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不活了，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周浩被这场景逼得几乎崩溃，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希希！我求你了！

你撤案吧！莉莉不能有案底，她的人生就完了！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他双眼通红，

声音嘶哑，重重地给我磕了一个头。客厅里一时间哭声、哀求声、叫骂声混作一团，

像一出荒诞的闹剧。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此刻却让我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他的膝盖怎么就这么软？可以为了他的妹妹和母亲，

毫不犹豫地向我下跪，却从来不愿意为了我，在他家人面前挺直一次腰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感，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不接受任何调解，一切请按法律程序走。

他，”我指了指周浩，“还有她，”我指了指婆婆，“涉嫌包庇，也请你们一并处理。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显然对这种家庭纠纷也有些头疼，但我的态度坚决，证据确凿，

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好了，都别哭了！有什么话，跟我们回所里说！

”年长的警察喝止了婆婆的哭闹，然后对周莉说，“小姑娘，跟我们走吧。

”周莉被吓得不敢动弹，年轻警察只好上前，半强制地将她从婆婆怀里拉了出来。

就在周莉被带出家门的那一刻，周浩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冲我嘶吼：“陈希！你满意了？你把莉莉送进去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你好狠的心！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尽。“周浩，

从你决定把我的车给你妹妹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不是我狠心，

这是你们应得的。”我的话音刚落，婆婆突然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朝我脸上抓来，

嘴里还尖叫着：“我跟你拼了！你这个贱人！”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她扑了个空，

踉跄着撞到了旁边的鞋柜上，额头磕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妈！

”周浩惊叫一声，赶紧冲过去扶住她。婆婆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边呻吟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一场闹剧，以周莉被带走，婆婆头破血流收场。周浩扶着他妈，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怨毒和仇恨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陈希，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我冷漠地回视他：“好啊，我等着。

”3周浩扶着他妈去了医院，家里终于清静下来。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

没有丝毫收拾的欲望。空气里还残留着婆婆的哭嚎和周浩的怒吼，

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我走进卧室，关上门，将外面的一切隔绝。拿出手机，

我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三年来，悄悄存下的所有证据。

周浩每个月工资转账给他妈的记录，每一笔我都用红笔标注了出来，

总金额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婆婆和小姑子逛商场，刷我的信用卡的消费短信，

从几千块的包到上万块的首饰，琳琅满目。甚至还有一段录音。那是我有一次提前回家，

无意中听到婆婆和周莉在房间里的对话。“妈，你看我嫂子新买的这个面霜，好几千呢！

她也真舍得。”“她那点工资够干嘛的？还不是靠着她娘家有钱。你哥也是没本事，

当初要是娶个本地有钱的独生女，咱们现在早住上大别墅了。不过没事，莉莉，她娘家的钱，

早晚都得是咱们的。你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耳根子软，妈说什么他都听。等过两年，

妈再吹吹风，让你哥把那套房子的名字加上，到时候，嘿嘿……”当时听到这段话，

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榨干价值的提款机，

连带着我父母的血汗钱，都成了他们觊觎的目标。从那天起，我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一切，为的就是今天。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的律师朋友发来的消息：“希希，都安排好了。派出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会严格按程序走，顶多就是批评教育加拘留二十四小时，不会留案底，

但足够给他们一个教训了。你那边怎么样？”我回道：“刚上演完全武行，

周浩和他妈恨不得吃了我。不过没事，这才刚开始。”“你确定要走到离婚这一步？

”“确定。”我毫不犹豫地打出两个字。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家庭，

多待一天都是对自己的凌辱。没过多久，周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任由它响着，没有接。

他锲而不舍地一遍遍打，最后我嫌烦，直接拉黑。接着，各种亲戚的电话开始轮番轰炸。

大姑，二姨，三舅……无一例外，全是来当说客的。“希希啊，我是大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莉莉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多担待点嘛。快去把案子撤了，

不然亲戚们脸上都不好看啊。”“陈希，我是你二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周浩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我听着电话里那些“为了你好”的论调，只觉得可笑。他们指责我斤斤计较，

破坏家庭和谐，却从没有人问过我受了多少委屈。在他们眼里，

我的退让和付出都是理所应当，我的反抗就是大逆不道。我一个个地应付过去，

语气不咸不淡，但态度坚决，绝不撤案。直到深夜，周浩回来了。

他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继续对我咆哮，而是带着一身酒气，颓然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妈的额头缝了五针。”他声音沙哑地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陈希，现在你满意了？

家被你闹成这个样子，你开心了？”“我闹？”我从卧室走出来，站在他对面，“周浩，

你搞清楚，从头到尾，都不是我在闹。是你们一家人，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

现在血被吸干了，你们就嫌我碍事了？”“我们什么时候吸你血了？”他猛地抬起头，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我妈帮你带孩子我们还没孩子，

我妹帮你做家务她连自己的袜子都不洗，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周浩，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懒得再跟他争辩这些虚无的东西，

直接从文件夹里调出那些转账记录和消费短信，把手机扔到他面前，“这三年，

你给家里的钱，加上你妈和你妹刷我卡的钱，一共三十二万七千六百块。

这还不算她们平时以各种名目从我这里拿走的现金。你一个月工资八千，

三年不吃不喝也才二十八万。你告诉我，你多出来那几万是哪里来的？

”周浩看到手机上的记录，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你……你……”“我什么？我查你账了？”我冷笑，

“没错。我不但查了你的账，我还知道，你背着我，在外面借了五万块钱的网贷。那笔钱，

是不是也给你那个宝贝妹妹买名牌包了？”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彻底炸毁了周浩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他没想到，他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秘密，我竟然全都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浩，我给过你机会，

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我们谈谈离婚吧。”“离婚？”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不！我不同意！我绝不离婚！”“这由不得你。

”我从茶几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拍在他面前，“财产分割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归我。车子也是我的，归我。我们婚后共同存款一共十万，一人一半。

至于你欠下的那五万网贷，是你为你妹妹借的，你自己还。你要是同意，

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法庭上见。周浩，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就怕你和你那一家子，耗不起。”4周浩死死地盯着那份离婚协议，

眼睛里的血丝像是要爆开一样。他抓起协议，双手颤抖着，几乎要把它撕碎。“陈希，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哀鸣，“三年的夫妻感情，

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感情？”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浩，

你配跟我谈感情吗？你心里装的是你的家，你的妈，你的妹，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妻子？

在你默许你妈搜刮我的嫁妆，在你纵容你妹刷爆我的信用卡，

在你把我的心意当成垃圾一样送人的时候，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感情，早就被你亲手断送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喷薄而出。“我加班到深夜，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看到的是你和你妈你妹吃剩的残羹冷炙！我生病发高烧，

躺在床上一天没人管，你却在陪你妹逛街看电影！我父母来看我，你妈给他们脸色看，

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就是你说的夫妻感情？周浩，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

你把我当成你的妻子，还是当成一个可以给你家提供无尽好处的外人？

”周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一片死灰。他颓然地松开手，

那份离婚协议飘落在地，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我……我没有……”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你没有什么？”我步步紧逼，“你没有不把我当人看？

还是你没有把你家人的利益置于一切之上？周浩，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就是个懦夫，

一个被原生家庭绑架的提线木偶！你妈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你妹一哭，

你就心软得什么都能答应。你以为这是孝顺，是爱护？不，这是愚蠢，是无能！

”他痛苦地抱住头，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被抛弃的狗。我看着他这副样子，

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我曾经爱过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了今天这个面目可憎的窝囊废？“我不想离婚……希希，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他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我改，我以后都改！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让我妈和我妹把钱都还给你，我再也不管她们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行不行？”“晚了。”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无法重建。

破镜难圆的道理，我比谁都懂。“周浩，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我等你。你来，

我们好聚好散。你不来，我的律师会联系你。”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卧室，

重重地关上了门，并且反锁。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我知道，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周家那一家子，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我还没出门，婆婆就带着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堵在了我家门口。

婆婆头上的纱布还没拆，脸色蜡黄，一见到我，就扑上来要抓我，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害了我女儿还不够，现在还想逼我儿子离婚！

你安的什么心啊！你想让我们周家断子绝孙啊！”一群亲戚也围了上来，对我指指点点，

唾沫星子横飞。“就是啊，哪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太强势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哪有动不动就离婚的？”“陈希啊，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这么不懂事理呢？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围观。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

打开了录像功能。“各位长辈，你们今天来，是想干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还是想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可提醒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的一言一行，

我可都录着呢。”我的举动让那群亲戚瞬间安静了不少，他们面面相觑，

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婆婆却不管不顾，继续撒泼：“录！你录啊！让大家都看看，

你这个恶毒的媳妇是怎么逼死婆婆的！我今天就死在你家门口，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说着，她就真的往地上一躺，开始打滚。我看着她这副丑态，只觉得恶心。

我拨通了物业的电话：“喂，是物业吗？有人在我家门口聚众闹事，

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麻烦你们派两个保安过来处理一下。”挂了电话，

我冷冷地看着地上打滚的婆婆：“妈，你年纪大了，地上凉，别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来。

你要是真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麻烦你换个地方，别死在我家门口，晦气。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婆婆的哭嚎声都停了半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很快，两个保安赶了过来。看到这阵仗，

也有些头疼。“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别在这里影响其他业主啊。”我拿出业主卡，

对保安说：“我是这里的业主。这群人堵着我的门，不让我出门，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

如果他们再不离开，我就只能再次报警了。”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

“报警”两个字显然很有威慑力。那些亲戚们开始打退堂鼓，互相推搡着，想劝婆婆起来。

可婆婆铁了心要闹到底，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就在这时，周浩从楼道里冲了出来。

他看到这幅场景，脸色一变，赶紧跑过去扶他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婆婆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抱着他的腿哭得更凶了：“儿子！你可算来了！

这个女人要逼死我啊！她要跟你离婚，还要霸占我们的房子！你可不能让她得逞啊！

”周浩的目光越过他妈，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怨恨，还有一丝恳求。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选择。是选择他那撒泼打滚的妈，

还是选择我们之间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5.周浩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他扶着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