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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第一章:重生1985,悍妻拒婚一九八五年,冬。北风卷着雪沫子,

砸在温家破旧的纸窗户上,哐哐作响。温婉在一阵刺骨的寒冷和激烈的争吵声中,

猛地睁开了眼睛。土炕冰凉,身下的破旧棉絮硬得像铁,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和哀伤混合的浑浊气味。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旧报纸的泥土墙,墙上挂着一面印着“先进生产工作者”红字的破镜子,

还有……父亲那张沉默的黑白遗照。“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哑巴了?

”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婉丫头,你爸走了,这个家就得听我的!

城东张屠夫家条件多好,人家肯出三百块彩礼,你下个月就过去!”温婉的心脏骤然紧缩,

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这个场景,这些话……太熟悉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孤零零地倒在城市的阴暗角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的一生,

都被眼前这个叉着腰、唾沫横飞的老太婆——她的奶奶王翠花,

还有她那窝囊又贪婪的大伯温国富一家,给活活吸干、毁掉了!巨大的震惊过后,

是滔天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狂喜的确认——她,温婉,回来了!回到了她一生悲剧的起点,

父亲刚去世的这一天!前世的她,就是在这个时候,

被奶奶和大伯母用“为家里着想”的鬼话连哄带吓,定下了和张屠夫的亲事。

那张屠夫脾气暴戾,前头打死过一个老婆,她嫁过去后,过的简直是牲口不如的日子,

彩礼钱则被大伯拿去走关系,最终却打了水漂。“妈,您别动气,好好跟小婉说。”旁边,

一个穿着藏蓝色棉袄,盘着头发的女人假意劝着,眼里却闪着精明的光,

这是她的大伯母赵秀莲,“小婉啊,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那张屠夫虽说年纪大了点,

但会杀猪,家里天天有肉吃,你嫁过去是享福的。”享福?温婉心里冷笑。是啊,

用她的血肉,去养肥这群吸血鬼!她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慢慢从炕上坐起来。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有些头晕,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前世此时的惶恐与麻木,

而是淬了冰一般的冷冽和锐利。她目光直直地射向王翠花,声音因为久未进水而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嫁?要嫁你自己嫁!我爸尸骨未寒,你们就想卖了我换钱?

现在是1985年,新社会了,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包办婚姻、买卖人口,

这都是旧社会的毒草,是犯法的!你们想被拉去公社批斗,想进派出所吃牢饭吗?

”“犯法”和“派出所”这几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王翠花和赵秀莲的心上。

王翠花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老脸涨得通红。她这辈子在村里撒泼打滚惯了,

还是头一次被自家孙女这么顶撞,还是用这种她半懂不懂却本能害怕的“大帽子”。

“你……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反了天了!”王翠花一拍大腿,

就要往地上坐,准备施展她惯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哎呦喂!我老婆子命苦啊!儿子走了,

孙女就这么忤逆我啊……”若是前世,温婉早就吓得跪下了。可现在的温婉,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旁边的温国富见母亲下不来台,

眉头一皱,摆出长辈的架子,呵斥道:“小婉!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没大没小!

这门亲事是为你好,也是为这个家好!由不得你胡闹!”“为我好?”温婉猛地看向他,

眼神如刀,“大伯,张屠夫是什么人,咱们村谁不知道?他前头那个老婆是怎么没的,

你们心里没数吗?三百块彩礼,你们是打算拿我的命去换钱,

好给你家强国大伯的儿子买工作吧?”温国富和赵秀莲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私下里的盘算,竟然被这丫头一口道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温国富恼羞成怒,

上前一步,扬手就想打。就在这时,原本虚掩的房门被推开,

几个听到动静的邻居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显然是刚才的争吵声引来的。

温婉要的就是这个时机!她非但不躲,反而挺直了单薄的脊梁,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屋子,

甚至传到了门外:“你们打啊!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把我打死了,正好不用嫁了!

也让大伙儿都评评理,看看你们老温家,是怎么在儿子刚死的时候,就逼嫁侄女,

动手打人的!”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的悲愤,配合着那张苍白却倔强的小脸,

瞬间赢得了门外乡亲们的同情。“就是啊,国富,温刚兄弟才走,

这有点太过分了……”“张屠夫那人……确实不是良配啊。

”“婉丫头够可怜的了……”议论声纷纷响起。温国富扬起的手,在众多目光注视下,

尴尬地僵在了半空,打下去不是,放下来也不是。王翠花的哭嚎也卡在了喉咙里。

温婉站在屋子中央,像一株突然从冻土里钻出的韧草,虽然弱小,却带着破开一切的锋芒。

她看着眼前这几个前世将她推入深渊的“亲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今天,

我把话放在这儿!我温婉,不嫁!”“谁再敢逼我,我就去公社,去县政府告状!

咱们鱼死网破!”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北风仍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窗户。

第二章:字据为证,悍然分家门外邻居们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王翠花和温国富的脸上。

他们习惯了温婉的逆来顺受,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温婉那句“鱼死网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绝,让他们毫不怀疑,

这丫头真的做得出来。王翠花也不撒泼了,拍着大腿干嚎:“没天理啊!孙女要告奶奶啊!

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温国富脸色铁青,压低声音,带着威胁:“小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你爸走了,以后谁给你撑腰?

还不是得靠我和你大伯母?听话!”“撑腰?”温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目光扫过父亲的黑白遗照,心头酸楚与恨意交织,“我爸在世时,也没见你们多帮衬。

现在他人走了,你们就想把我们姐弟俩最后一点活路都断了?”她不再看他们精彩的脸色,

径直走到屋里那个掉漆严重的木头箱子前。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嫁妆,

也是她藏放最重要物品的地方。在奶奶和大伯母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温婉从箱底最深处,

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油纸已经泛黄,边缘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里面赫然是一张折叠着的、有些发脆的信纸。“这是什么?

”赵秀莲伸着脖子想看。温婉将纸张展开,面向众人,声音清晰而稳定:“这是我爸生前,

请村小学的王老师代笔,奶奶、大伯你们都在场按了手印的分家字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温刚温婉父亲分得东边两间房,房后三分自留地,与母兄各自立户,互不干涉’!

”“轰!”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王翠花和温国富夫妇目瞪口呆。他们早就把这茬忘了!

或者说,他们潜意识里就觉得,温刚死了,他留下的东西自然就该是老太太的,

也就是他们大房的。哪还记得几年前为了显得公平而立下的这张字据?“你……你胡说!

哪有什么字据!”王翠花下意识就要否认。“奶奶,这上面可有你的红手印,还有大伯的!

”温婉将字据往前一送,几乎要怼到王翠花脸上,

“要不要现在就去请支书或者王老师来认认?”门外有识字的邻居眯着眼看了看,

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当年温刚兄弟分家,我还来喝了酒。”“是啊,我也记得。

”舆论瞬间倒向温婉。温国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这事抵赖不掉了。

他狠狠瞪了温婉一眼,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心思缜密了?

竟然还留着这东西!赵秀莲急了,尖声道:“就算分家了,你爸现在没了,

你一个丫头片子带着个拖油瓶弟弟,能守住什么?那房子和地,本来就该是妈来管!

”“不劳大伯母操心。”温婉收回字据,像守护珍宝一样紧紧攥在手里,

“我和我弟有手有脚,饿不死。按照字据,东边两间房和后面的自留地,是我爸的,

现在就是我和我弟温明的!今天,就必须分清楚!”她目光决绝,

寸步不让:“如果你们非要霸占,那我们姐弟俩,就只好拿着这字据,去公社找领导,

去法院,一层一层告上去!看看这新社会,到底讲不讲道理,认不认这白纸黑字!

”“法院”两个字,再次重重砸下。这年头,普通老百姓对“官府”有着天然的敬畏。

王翠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温婉“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温国富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今天这亏是吃定了。再闹下去,只会更丢人,

而且真把这丫头逼急了,她恐怕真敢去告。到时候,他温国富在村里就别想做人了,

儿子温强国的前途也可能受影响。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你个温婉!

分!就按字据分!妈,给她!”“国富!”赵秀莲不甘心地拽他。“闭嘴!

”温国富低吼一声。最终,在众多邻居的见证下,

成功地、强硬地拿回了属于她们姐弟的财产——虽然是温家最破旧、位置最差的两间土坯房,

以及一块位于坡地、相对贫瘠的三分自留地。看着奶奶和大伯一家如同斗败的公鸡,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回他们住的宽敞正房,温婉紧紧攥着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疼,但却让她无比清醒。这仅仅是第一步。拿到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接下来,就是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他们都好!她扶着门框,看着院子里未化的积雪,

和积雪下***的、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一九八五年的春天,快要来了。改革的春风,

已经吹到了这片土地的角落。而她,握着重生先知的利刃,必将破开这冻土,

挣出一个崭新的、滚烫的未来。第三章:巧手生财,初露锋芒分家得来的两间土房又破又潮,

窗户纸破烂,北风一吹,屋里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年仅十岁的弟弟温明蜷在冰冷的炕上,

小脸冻得发青,怯生生地看着姐姐。“姐……我们以后怎么办?”温婉心里一酸,

上前用单薄的被子裹紧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小明别怕,有姐在。以后,

姐让你天天吃白面馍,穿新棉袄。”当务之急,是弄到钱,解决生存问题。

她身上只剩下母亲去世时留下的三块七毛钱,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粮票。这点钱,

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但温婉并不慌。她有着超越这个时代四十年的眼光。她知道,

就在眼下,城市的青年们已经开始悄悄追逐“美”,而广大的农村市场,

还是一片未被开垦的处女地。第二天一早,她将弟弟暂时托付给隔壁心善的李婶照看,

揣着全部家当,走了十几里山路,来到了县城唯一的百货商店和附近的供销社。

她不像别人那样看柜台里的商品,而是仔细观察着来往年轻姑娘和妇女们的穿着打扮。果然,

如她所料,虽然大部分人还穿着灰蓝黑,但已经有人围上了颜色鲜艳的纱巾,

或者头上戴着简单的塑料发卡。“的确良”布料是紧俏货,她买不起。但她的目标,

是那些更便宜、更容易入手的东西。在百货商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发现了论斤称的彩色碎布头,大多是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价格极其便宜。

她又找到卖头绳和廉价塑料小配饰的柜台,花了一块多钱,

买了一包彩色头绳和一些最小的塑料珠子、亮片。最后,

她咬牙花五毛钱买了点针线和一把小剪刀。几乎花光了所有钱。回到那间破旧的土房,

温婉就着昏暗的光线,开始了她的“创作”。前世在服装厂打工的经历,

让她对针线和布料有着天然的熟悉。她将红色的碎布剪成花瓣形状,用黄色的布条做花蕊,

巧妙地缝在一起,再用针线固定在黑色的细发圈上。不一会儿,

一朵栩栩如生、在这个年代堪称精致的红色头花就在她手中诞生了。她又用其他颜色的碎布,

做了几个不同样式的头花,有的配上小珠子,显得更亮眼;还用蓝色和白色的碎布,

拼接缝制了几个小巧的假领子,可以套在旧衣服里面,立刻就能让衣服显得新颖别致。

温明看着姐姐变魔术般做出的漂亮东西,眼睛都亮了:“姐,你真厉害!”温婉摸摸他的头,

笑了笑。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她日夜不停地赶工,

做出了三十多个头花和十几个假领子。周六,是镇上赶集的日子。天还没亮,

温婉就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将她的“商品”包好,揣在怀里,步行赶往镇上。

她没敢去显眼的位置,而是在集市末尾,靠近小学门口的一块空地上,将布包摊开,

把头花和假领子一一摆好。她没有叫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起初无人问津。但很快,

那些颜色鲜艳、样式新颖的头花就吸引了来赶集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哎,

这头花咋卖的?”一个扎着辫子的年轻姑娘蹲下身,拿起那朵红色的头花,爱不释手。

“头花一毛五一个,两毛五两个。假领子三毛一个。”温婉早就定好了价格,

这个价格比百货商店的成品便宜,但又足够她赚取利润。“这么贵?”姑娘有些犹豫。

温婉拿起另一个带珠子的头花,轻声说:“姐姐,这都是城里最新的样子,纯手工做的,

布也好,你看这针脚。戴上去又精神又好看。

”那姑娘对比了一下百货商店里那些呆板的发卡,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

掏钱买了一个红色的。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温婉的东西确实新颖,价格也还算公道,

不到一个小时,她的头花就卖出去大半,假领子也卖出去几个。

摸着口袋里渐渐多起来的毛票,温婉的心跳得飞快。这不是简单的几块钱,这是希望,

是她和弟弟安身立命的基石!然而,就在她生意正好时,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婉丫头啊!不在家好好待着,

跑出来抛头露面,搞投机倒把了?”温婉心里一沉,回过头,

果然看见大伯母赵秀莲挎着个篮子,正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恶意。

第四章:智破污名,借势立威赵秀莲的声音又尖又亮,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投机倒把”这四个字,在1985年的农村,依然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虽然政策已经松动,

但在许多老一辈人心里,这依然是“不务正业”、“走资本主义”的代名词。

周围摆摊的和买东西的人,目光都聚焦到了温婉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小姑娘身上,

带着审视、怀疑,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温婉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她早就料到,自己赚钱的事情,迟早会传到他们耳朵里,也必然会引来刁难。她缓缓站起身,

平静地看向赵秀莲:“大伯母,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我靠自己的手艺,做点小头花卖,

一不偷二不抢,怎么就是投机倒把了?”“哼!”赵秀莲见她居然敢顶嘴,声音更高了,

“不投机倒把?那你这些东西哪来的?不是倒买倒卖是什么?大家伙评评理,这像话吗?

我们老温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她试图用家族名声来施压,激起周围人的同理心。

温婉却不等旁人附和,立刻提高了音量,声音清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大伯母!

国家现在早就提倡‘搞活经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报纸上、广播里天天都在讲!

我靠自己的劳动和手艺吃饭,给乡亲们提供需要的东西,这正是响应国家号召,

是光荣的劳动!”她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

最后定格在赵秀莲那张因惊愕而有些扭曲的脸上:“倒是你,张口闭口‘投机倒把’,

这是在质疑国家的政策吗?还是觉得我们农民,就不配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

”“哗——”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效果是震撼的。赵秀莲被噎得脸色发白,

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质疑国家政策了?”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

“这丫头说得在理啊,我上次去县里,看到不少人摆摊呢。”“就是,靠自己手艺赚钱,

有啥丢人的?”“赵秀莲也管得太宽了……”就在这时,

人群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怎么回事?围在这里吵什么?”人群分开,一个穿着中山装,

戴着眼镜,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正是村里的支书,周建国。赵秀莲一看支书来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抢着告状:“周支书!您来得正好!您看看这温婉,

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出来搞资本主义这一套,这不是给我们村抹黑吗?我说她两句,

她还顶嘴!”周支书眉头微皱,看向温婉。他对这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小姑娘有印象,

前几天她拿着分家字据硬气分家的事,他也听说了。“温婉,怎么回事?”温婉心里定了定,

她知道,关键时刻来了。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她没有哭诉,也没有慌乱,

而是不卑不亢地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重点强调:“周支书,

我只是用我妈留下的钱,买了点碎布头,自己做点头花和假领子补贴家用,供我弟弟上学。

我听说国家现在鼓励个体经营,我这应该算是合法的个体劳动吧?

难道我们烈士的子女再次点明父亲身份,想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也不对吗?

”她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更是抬出了“烈士子女”和“国家政策”这两面大旗。

周支书听完,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本身就是个比较开明的干部,

对上面的政策风向把握得更准。他看了看温婉摊位上那些精巧的头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丫头,手真巧。他转头,严肃地看向赵秀莲:“秀莲同志,你这思想可要不得啊!

温婉靠自己的劳动创造价值,自食其力,这是好事,我们应该支持!怎么能随便扣帽子呢?

现在不是十年前了,我们要紧跟国家的步伐!”赵秀莲被支书当众批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支书又对温婉和颜悦色地说:“温婉啊,你做得对。大胆干,只要守法经营,

没人能说你什么!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村里。”“谢谢周支书!

”温婉适时地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微微鞠躬。周支书点点头,

又告诫了众人几句要解放思想,便背着手走了。一场危机,被温婉巧妙地化解,

反而成了她在村里立威的契机。经此一事,村里人都知道,温家二房那个丫头,不是好惹的,

连支书都站在她那边。赵秀莲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村里的笑柄,

好一段时间都没脸在村里大声说话。温婉收拾好剩下的不多的货物,

揣着今天赚来的、沉甸甸的四块多钱,迎着冬日难得的暖阳,踏上了回家的路。

资本的原始积累已经完成,她在村里的“合法性”也得到了初步确立。下一步,

就是扩大再生产,将生意做得更大。而她的“好大伯”一家,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第五章:孝道压顶,以退为进温婉的生意很快走上了正轨。

她用第一次赚的钱买了更多花色的碎布和材料,头花的样式也越来越多,

还增加了小孩用的虎头鞋垫和碎布拼接的挎包。因为样式新颖、价格实惠,

她甚至不用再去赶集,每天在家门口就有村里和邻村的大姑娘小媳妇找上门来买。

她和弟弟温明的生活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碗里有了稠粥,炕头烧得暖和,

温明蜡黄的小脸也渐渐有了血色。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天下午,

温婉刚送走一个邻村来买头花的顾客,正准备收拾东西,

院门被人“哐当”一声粗暴地推开了。奶奶王翠花沉着一张脸,像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

大伯母赵秀莲跟在她身后,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算计。“奶?”温婉心里一紧,

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翠花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

三角眼扫过温婉身上半新的棉袄温婉用卖剩的布头自己改的,

又瞥见屋里桌上放着的一小袋白砂糖,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婉丫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

能挣钱了,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奶奶了是吧?”温婉放下手里的东西,平静地问:“奶,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王翠花拔高声音,“你爸虽然分家出去了,

但他也是我儿子!他现在没了,你们姐弟俩难道就不该替他尽孝?我老婆子把你爸拉扯大,

容易吗?现在你们吃香喝辣,让我一个老婆子喝西北风?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赵秀莲在一旁帮腔,假惺惺地说:“小婉啊,不是大伯母说你。百善孝为先,你挣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