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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时光保管员》》是作者“喜欢黄桅子的白道”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林晓老周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情节人物是老周,林晓,橙子的男生生活小说《《时光保管员》由网络作家“喜欢黄桅子的白道”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62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6:27:2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时光保管员》
主角:林晓,老周 更新:2025-10-13 19: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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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将聚焦于老周与林晓之间跨越代际的温情互动,
以及废品回收站里那些被时光遗忘却被人心珍藏的记忆。老周的废品回收站,
蜷缩在老城区一条不起眼的巷子尽头。十二年了,锈迹斑斑的铁皮棚顶沐浴过无数场雨,
剥落的红砖墙面上,用白色油漆刷写的“周记回收”字样已模糊不清。院子里,
废弃的家电、纸张、塑料瓶堆积成一座座色彩斑驳的小山,
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种旧纸张、金属和尘埃混合的、属于过往的气味。五十八岁的老周,
是这片“废墟”的国王,也是唯一的臣民。
他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先是蓝色的工装,
戴着一副断了右边眼镜腿、用白色医用胶布缠了又缠的老花镜。他的动作不紧不慢,
像一口深井里缓慢上涌的水。每天傍晚,当最后一抹夕阳给废品堆镀上短暂的金边,
老周就会搬个小马扎,坐在院中央,开始他雷打不动的“仪式”——翻捡当天收来的旧物。
他不像其他回收站老板,把东西一股脑打包卖给更大的处理厂。他总要在那之前,
仔仔细细地再过一遍手。泛黄卷边的旧相册,
他会小心地抽出带有毕业照、全家福或者写着赠言和日期的那一页,
收进一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里;写满字的日记本、书信,他会一页页抚平卷起的折角,
有时还会对着某一段落出神半晌;即使是孩子玩旧了、脏得辨不清颜色的布偶,
他也会打盆清水,仔仔细细搓洗干净,然后晾在院角那根专门拉起的、长长的麻绳上。
“老周,又摆弄这些破烂宝贝呢?”路过的街坊有时会打趣。老周从旧物上抬起眼,
透过那副用胶布固定的眼镜,目光温和而执拗,他通常只是笑笑,
或者轻声回一句:“这些东西里,都藏着人家的日子呢。”日子,是他这里最不缺少,
也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它们附着在每一件被遗弃的物品上,沉默着,
等待着被某个像老周这样的人,短暂地打捞、擦拭,然后妥善安放。
他是这座废品之城的“时光保管员”,保管着那些连主人都可能已经遗忘的记忆碎片。
二林晓第一次踏进回收站,是在一个春末的下午。她穿着洗得干净的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
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高中生特有的腼腆和局促。她吃力地抱着一个半旧的纸箱,
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的旧课本和辅导资料。“爷爷,这些……收吗?”她的声音不大,
像夏日清晨叶片上的露珠,轻轻滚落。老周从一堆旧电器里抬起头,
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收,放那边就行。”他指了指磅秤旁边的空地。林晓放下箱子,
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的目光被院角那排晾晒的布偶吸引住了。
那些原本灰扑扑的玩偶被洗得露出了些许本色,在微风和阳光下轻轻晃动着,有的缺了眼睛,
有的开了线,却莫名透着一股被珍视的安宁。“它们……好像活过来了。”林晓轻声说。
老周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很少有人会注意这些。“脏了,洗洗,看着清爽点。
”从那以后,林晓成了回收站的常客。她隔三差五会抱些旧书报来卖,
有时是家里清理出来的,有时似乎是帮同学带来的。
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卖了东西拿了钱就匆匆离开,总会留下来,帮老周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爷爷,我帮您把这些瓶子按颜色分一下吧?”“爷爷,这些纸板我帮您捆起来,
这样省地方。”她手脚麻利,眼神里有种超越年龄的体贴。老周起初话不多,只是默默看着。
渐渐地,他会在她帮忙时,递过去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或者在她离开时,
塞给她两个附近糕点铺买的、还带着温热的桃酥。一次,林晓在整理一堆旧杂志时,
发现里面夹着一张黑白老照片,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背后用钢笔写着“1957年,
于北海”。她小心地把照片递给老周。老周接过来,用袖口擦了擦,端详了一会儿,
然后走到屋里,打开那个放在床头柜上的铁皮盒子,郑重地将照片放了进去。“可能,
是他们很重要的一张照片吧。”老周摩挲着盒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林晓解释,
“丢了,该多心疼。”林晓看着那个沉甸甸的铁盒,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明白了,老周不是在收集“破烂”,他是在打捞一段段沉没的时光,
是在为那些无家可归的记忆提供一个避风港。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小身影,
是隔壁理发店老板家的儿子,小军,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他几乎是跟着林晓前后脚“发现”这个回收站的宝藏的——那只不知从何时起,
开始在回收站附近出没的黄白相间的流浪猫。小猫起初很警惕,
但耐不住老周每天在院墙边放的猫粮和林晓温柔的呼唤。林晓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橙子”,
因为它的毛色像极了熟透的橙子切开的截面。小军成了“橙子”最狂热的崇拜者。每天放学,
他都要蹬蹬蹬跑过来,蹲在离橙子几步远的地方,
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猫咪优雅地舔毛、打盹。他不敢靠太近,
只敢小声地跟林晓说:“晓晓姐姐,橙子今天好像又胖了一点。”“它刚才看我了一眼!
”林晓会拉着小军的手,轻轻抚摸橙子背上温暖的毛发。
橙子在林晓的抚弄下发出惬意的呼噜声,小军则兴奋得小脸通红。老周在一旁整理废品,
看着这一人一猫一孩构成的宁静画面,布满皱纹的脸上会浮现出极少见的、松软的笑意。
这废弃堆积的角落,因为一个女孩、一只猫和一个孩子的到来,竟然生出了几分家的暖意。
三入秋了。巷子里的梧桐树开始大片大片地落叶,风里带了明显的凉意。一个傍晚,
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块洗旧了的抹布。林晓又抱着一纸箱书来了。这一次,
她的脚步有些沉重,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浅笑,眼神躲闪着,像是藏着重重心事。“爷爷,
这些……都卖了。”她把箱子放在磅秤上,声音有些干涩。老周像往常一样过秤,算钱,
把钱递给她。林晓接过钱,攥在手心,低低说了声“谢谢爷爷”,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看橙子,或者跟小军打个招呼。老周觉得有些异样,但并未多想。
直到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在灯下整理当天的收获,打开林晓带来的那个纸箱时,
才发现书本中间,混着一本封面是星空图案的、略显陈旧的日记本。
他本想像处理其他带字的笔记本一样,抚平折角后单独存放,但当他翻开扉页时,手顿住了。
上面用娟秀又带着点稚气的笔迹写着:“给2023年的自己”。是老周熟悉的、林晓的字。
他的心莫名地紧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他往后翻去。日记里记录的大多是校园生活的点滴,
学习的压力,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对橙子的喜爱。但翻到后面,笔迹开始变得凌乱,
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痛苦。“……他们又吵架了,摔了杯子。妈妈说日子过不下去了,
爸爸摔门走了。家里好冷。”“……他们真的要分开了。我要跟妈妈去邻市了。我不想走,
可是妈妈一个人……”“……舅舅在那边,妈妈说换个环境对大家都好。我偷偷数了零花钱,
应该够买一张火车票了。可是,我走了,橙子怎么办?它每天都等在回收站,没人喂它,
它会饿死的吧?老周爷爷年纪大了,也不能总麻烦他……”最后几页,
反复出现着“橙子怎么办”这几个字,笔画深深浅浅,仿佛承载着无法承受的重量。
老周合上日记本,久久没有说话。昏黄的灯光下,他花白的头发显得更加苍老。
他想起林晓今天离开时那单薄而决绝的背影,心里一阵发涩。这孩子,
自己都要面对家庭的支离破碎和陌生的环境了,心里最放不下的,竟是一只流浪猫。第二天,
老周特意把日记本放在手边,等着林晓。他想把日记还给她,想对她说点什么,
哪怕只是一句“别怕”。可是,直到天色完全黑透,回收站的小铁门吱呀呀地关上,
林晓也没有出现。第三天清晨,老周打开回收站的铁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里面是几个还带着些许温热的烤红薯。袋子外面用石子压着一张便条,
字迹是林晓的:“爷爷,天冷了,趁热吃。谢谢您。”老周愣住了,
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热流。他拿起红薯,四下张望,巷子里空无一人。接连三天,每天清晨,
门口都会准时出现一袋烤红薯和一张简单的便条。有时是“爷爷,注意身体”,
有时是“橙子拜托您了”。老周试图早起蹲守,却总错过了那个放下红薯就飞快跑开的身影。
他向隔壁理发店的小军妈妈打听,才得知了原委。林晓的父母果然离婚了,她跟着母亲,
在上个周末已经搬去了邻市。走之前,她把这两年攒下来准备买新自行车的所有零花钱,
几乎都换成了烤红薯,偷偷放在回收站门口。“那孩子,心思重,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军妈妈叹着气说,“她说没什么能报答您的,就知道您爱吃这口热乎的。
”老周回到屋里,拿起那本星空日记,
手指反复摩挲着扉页上“给2023年的自己”那几个字。2023年,对于这个女孩来说,
本该是充满希望和憧憬的一年,却猝不及防地迎来了生活的骤变。这种不告而别,
这种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默默表达感激的方式,像一把钥匙,
猛地打开了老周记忆深处一道尘封的闸门。许多年前,他的儿子,也是在这样的一个秋天,
决定去遥远的南方城市打工。儿子知道他不赞成,前一天晚上父子俩还为此争执了几句。
第二天清晨,老周在枕边发现了一件儿子常穿的、灰色的旧毛衣。儿子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走了。那件毛衣上,似乎还残留着儿子的体温和气息。老周把毛衣紧紧抱在怀里,
像抱住了那个倔强又沉默的青春背影,泪水无声地淌了他一脸。从那以后,
儿子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联系也越来越少。此刻,捏着林晓的日记,
老周仿佛又感受到了当年那种熟悉的、闷钝的疼痛。
时光仿佛在不同的生命轨迹上画下了一个相似的节点。他不仅是心疼林晓,也是在那个瞬间,
与当年那个无助的自己,以及那个同样选择沉默离开的儿子,达成了某种迟来的和解。
四老周决定做点什么。不仅仅是为了林晓,
也是为了填补自己心中那份因当年未能好好告别而留下的遗憾。
他首先找出了日记里反复提及的“橙子”。林晓走后,
这只黄白相间的小猫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亲人,常常瑟缩在角落,
因为无人固定喂食,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毛色黯淡,肋骨凸显。老周看着心疼,
用一个林晓之前留在回收站的、印着小猫图案的旧碗,每天定时给它送上猫粮和清水。
他轻轻抚摸着橙子瘦削的脊背,低声说:“别怕,以后我管你。”橙子起初有些戒备,
但或许是熟悉的环境和老周身上残留着林晓的气息,它渐渐接受了这份新的照顾,
又开始在回收站的院子里踱步,在阳光下打滚,甚至允许小军小心翼翼地靠近它了。
小军每天来看猫的任务变得更加认真,他会一本正经地向老周报告:“周爷爷,
橙子今天把粮都吃完啦!”“它让我摸了一下头!”看着橙子和小军,
老周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但他知道,这还不够。林晓的心结,不仅仅是橙子。
他翻出那本日记,用他那部老旧的智能手机,一页一页、小心翼翼地拍下照片。
特别是扉页和记录着烦恼的最后几页,他反复调整角度,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然后,
他联系上一位经常往来于本市和邻市之间、运送回收纸张的货车司机老李,塞给他两包好烟,
拜托他把这些照片洗出来,送到林晓母亲可能居住的邻市那个区的社区居委会。“老李,
帮个忙,就跟居委会的人说,找一个叫林晓的姑娘,十六七岁,是从咱们这儿搬过去的,
她惦记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猫。把这些照片交给她,告诉她,猫很好,让她别担心,好好生活。
”老周说得缓慢而郑重。老李虽然觉得这事有点稀奇,但看着老周认真的眼神,
还是拍着胸脯答应了:“放心吧,老周,话和东西一定带到。”日子在等待中缓缓流淌。
回收站依旧每天迎来送往着各种废弃的物品。老周依旧在傍晚时分翻捡旧物,
把照片收进铁盒,把布偶洗干净晾起来。橙子在老周的精心照料和小军的陪伴下,
一天天胖了起来,毛色重新变得光滑油亮。它最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
跳上院角那根晾着布偶的麻绳下方的木桩,蜷成一团睡觉。风穿过铁皮棚顶的缝隙,
吹得那些干净的、残缺的布偶轻轻晃动,像一场无声的安抚。老周的心,
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劳作和等待中,变得异常平静。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保管”时光,
他开始主动地去连接、去弥补。这个过程,
仿佛也在治愈他自己内心深处那道关于离别的旧伤。五大约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
秋阳暖暖地照着。老周正在教小军怎么把不同的塑料瓶分类,
橙子在他们脚边慵懒地伸着懒腰。一辆绿色的邮政自行车停在了回收站门口,
邮递员高声喊着:“周建国!拿印章,有挂号信!”老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需要签收的信件了。他擦了擦手,
从屋里找出那个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私章,盖在回执单上。邮递员递过来的,不是信,
而是一张硬质的明信片。明信片的正面,是邻市一个著名的湖光山色图案。翻到背面,
是熟悉的、娟秀的笔迹:“周爷爷:照片和话我都收到了。谢谢您,爷爷。真的,
特别特别感谢您。知道橙子很好,我就放心了。日记里的那些烦恼,我现在好像有点想通了。
妈妈在这里找了新工作,我也在新学校认识了朋友。虽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我会努力习惯的。爷爷,您要保重身体,别太劳累。橙子和小军就拜托您多照看啦。
等放假了,我一定回去看您,看橙子。祝您一切都好!
晓晓XXXX年X月X日”在落款旁边,还用彩笔画着一幅简笔画: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咪,
正惬意地趴在一根晒满了各种布偶的绳子下方,眯着眼睛睡觉。画面角落,
还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侧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老周戴着老花镜,
把这张明信片反复看了好几遍。阳光照在纸面上,反射出柔和的光。他的嘴角慢慢向上弯起,
形成一个深深的、温暖的弧度。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的笑容。傍晚,
他关好回收站的大门,拿着明信片走进里屋。他从床底下搬出那个沉甸甸的铁皮饼干盒,
打开。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同人生的记忆碎片:黑白或彩色的照片、写着字的纸张、有些甚至只是印着一个名字的票据。
他小心翼翼地,将林晓寄来的这张明信片,放在了最上面一层。然后,他又从箱子底,
翻出一个用软布包着的东西——那是一件灰色的、袖口有些磨损的旧毛衣。
这是当年儿子留下的那件。毛衣旁边,还放着一小撮同样颜色的毛线线头,
是后来老周从毛衣上悄悄剪下来留念的。
他把明信片和这撮线头、那些写着陌生人名字的旧照片放在了一起。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彼此之间毫无关联,
又被一种共同的情感紧密地联结在一起——那是关于离别、牵挂、记忆以及无声的爱的证明。
老周合上铁盒,把它放回原处。他走到院子里,秋夜的凉风迎面吹来,带着清爽的气息。
院角那根绳子上,今天刚洗好的几个布偶还在轻轻地晃动着,它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橙子从它的窝里抬起头,轻轻地“喵”了一声,像是在说,它一切都好。老周站在院子里,
看着这一切,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这座废品回收站,收纳着城市的废弃与遗忘,
却因为他这个“时光保管员”,成为了无数微小而珍贵的牵挂的安放之处。风继续吹着,
吹过铁皮棚顶,吹过沉默的旧物山丘,吹动着那些晃动的布偶,
仿佛在替所有那些未曾好好说出口的告别与思念,温柔地道一声:“我记得。
”—— 故事完 ——《时光保管员》扩充版第一章:废墟上的王国老周的废品回收站,
与其说是一个经营场所,不如说是一座关于时间的、缓慢生长的废墟博物馆。
它蜷缩在老城区一条被时光遗忘的巷子尽头,
十二年的风雨在锈迹斑斑的铁皮棚顶上刻下斑驳的纹路,剥落的红砖墙面上,
“周记回收”的白色字迹如同褪色的记忆,模糊而执拗地存在着。院子里,
废弃的家电、纸张、塑料瓶、旧家具堆积成一座座色彩暗淡的小山,
空气里永远浮动着一种复杂的气味——旧纸张的霉味、金属的锈味、尘埃的土腥味,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过往岁月的怅惘。五十八岁的老周,是这片广阔“废墟”的国王,
也是它最忠实的守护者。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几乎与原色告别了的蓝色工装,
戴着一副断了右腿、用白色医用胶布缠绕了无数圈才勉强固定的老花镜,动作总是慢条斯理,
像一口深井里缓慢上涌的泉水,带着一种与周遭喧嚣世界格格不入的沉静。每天傍晚,
当西沉的夕阳挣扎着给这座废品小山镀上最后一层短暂而慈悲的金边时,
老周一天中最重要的“仪式”便开始了。他搬出那个磨得油光发亮的小马扎,坐在院中央,
就着渐暗的天光,开始细细地翻捡当天收来的旧物。他的行为在同行看来是不可理喻的。
他从不急着将收来的东西打包压块,卖给下游那些庞大的处理厂。他总要在那之前,
用那双布满老茧却又异常温柔的手,再仔细地检视一遍。泛黄卷边的旧相册,
他会像考古学家对待文物般,小心地抽出那些带有毕业合影、泛黄全家福,
或者写着赠言和日期的身世页,将它们一一抚平,
头、漆皮剥落但依旧坚固的生锈铁皮饼干盒里;写满字的日记本、书信、甚至学生的作业本,
他会一页页抚平卷起的折角,有时会对着某一段充满喜悦或悲伤的文字出神良久,
仿佛在阅读一个陌生人浓缩的一生;即使是孩子玩旧了、脏得辨不清原本颜色的布偶,
他也会打来清水,用最原始的肥皂,仔仔细细地搓洗干净,然后像升起万国旗般,
将它们晾在院角那根专门拉起的、长长的麻绳上。“老周,又摆弄你这些破烂宝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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