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病房陷入了死寂。
季母审视地上下打量着我。
季长风则是一脸震惊。
“呵。”季母嗤笑一声，满脸不信，“就他？能考好？小姑娘，你别是被他这张脸给骗了。”
我握紧了复习资料，坚持道：“他真的很聪明！上次物理摸底，他考了全班第二，就比许嘉言少两分！”
季长风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猛地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腕，怒吼着把我拖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
走廊里，他把我抵在墙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
我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愤怒的血腥味和一股焦糊味。
他怒斥道：“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你根本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用力地推开我。
我手里的复习资料散落一地。
我积压已久的情绪，也在这一刻爆发了。
“那你呢！”我冲他吼了回去，“你活得像个小偷！偷走自己的天赋，藏起自己的努力！你累不累啊！”
我的怒吼，好像把他震住了。
他眼中的怒火慢慢褪去，代之以深不见底的疲惫。
他靠在墙上，低声说：“我是要争那个物理竞赛的名额。”
“但那是我的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我最后能拿到名额就行了。”
“我在乎！”
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空气仿佛静止了。
我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那份属于你的荣耀，不应该被泼上污水。”
他沉默了很久。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
“孟雪舟，这次月考，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向所有人证明，我，季长风，没有作弊。”
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复杂的味道。
清冽的雪山香气，与愤怒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忽然明白了。
那不是一个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