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走吧,我会照顾好嫂子。”
男人穿着随意休闲的衬衫黑裤,昏暗灯光下落在碎发上,他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银色打火机,姿态懒散松弛。
“阿肆,多谢!”
顾清亭将喝醉的女人送到晏肆手中,边接电话边往酒吧外走。
今天是未婚妻祝恩诺的生日聚会,妹妹却在红毯闹事被抓去派出所。
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好在正好碰见晏肆,他才能抽身去捞人。
晏肆和祝恩诺是死对头,两人一见面就掐,谁也看不上谁。
交给晏肆是最安全的,因为他对祝恩诺没有半点想法。
“你未婚夫是真放心我啊,我都不放心我自己。”
酒吧二楼套房,晏肆戳了戳女人红润的脸颊。
很舒服,有点上瘾。
还想再戳戳,手指被她咬住,舌头卷上来。
滑、热、疼几种感觉同时往上涌,晏肆喉结不停翻滚。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女人骑在身下。
晏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哑得快着火:“祝恩诺,你别乱来啊,我可是黄瓜大闺男。”
祝恩诺眯起眼打量他,而后在他胸口用力咬了一口。
“你好吵,我们睡吧!”
-
手机闹钟响起。
祝恩诺头疼欲裂,她伸手去摸手机,手下触感却非常怪异。
又软又硬。
一睁眼,快石化。
她摸的居然是她的死对头,晏肆。
晏肆又没参加生日聚会,怎么会跟她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努力回想头更是疼得快爆炸。
“醒了?”
祝恩诺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她试探性地问:“我们昨晚……”
“睡了。”
祝恩诺心下一咯噔,但又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
晏肆看着她迷茫的神情,暗暗咬牙。
昨天差点被她折腾死。
喂醒酒药,乱脱衣服,给她讲故事,唱安眠曲,闹了大半夜才睡着。
伺候她一晚上,结果大小姐断片了,连真睡假睡都分不清。
“因为我技术好。”晏肆掀开被子露出一身牙印,“而你,床品很烂。”
在晏肆的控诉中,祝恩诺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她压着晏肆说要和他睡觉。
被子下,她不着寸缕,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足以看出昨天有多激烈…
她竟然真把晏肆睡了!
脚趾开始疯狂扣城堡,好在闹钟再次响起拯救了她。
她赶紧把手机拿过来,关闭闹钟假装接听电话:“开会?好,我马上来。”
晏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拖着被子下床,找衣服…
等她套好裙子试图逃走,晏肆才慢悠悠下床抵住门。
“不好奇为什么昨晚你睡的人是我吗?”
被他一提醒,祝恩诺一团乱麻的脑子也反应过来。
生日聚会未婚夫顾清亭在场,就算酒后乱性那也轮不到晏肆。
可顾清亭人呢?
晏肆点开热搜给她看。
热搜照片是一张背影,正好拍到顾清亭扶着女人从派出所出来。
“我哥去找他小青梅了,让我照顾你。”
祝恩诺睨他:“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晏肆光着膀子,指着牙印很无辜:“是你非要睡我…”
嗡…
手机震动,这次真来电话了。
晏肆长指一滑替她接通,顾清亭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恩诺,你平安到家了吗?”
晏肆双手环胸,哼笑了声。
顾清亭声音沉下来:“你身边有别人?”
祝恩诺瞟了眼懒淡不屑的晏肆:“昨晚睡了个男模。”
“男模?!”
“你不是把我扔下找杨婉婉去了吗?我睡男模跟你有关系?”
“昨天婉婉情况紧急,我让晏肆把你送回家…”
也不知道顾清亭脑子里装的什么,竟然让死对头送她回家?!
“分手,婚也别结了。”
说完,祝恩诺愤怒地挂断电话。
对面裸着上半身的“男模”冲她挑了挑眉:“既然不和他结,和我结怎么样?”
祝恩诺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晏肆自我推销:“我比顾清亭年轻貌美,情妹妹亲妹妹都没有,有劲儿只会往你身上使,考虑一下?”
电话挂断后,顾清亭接二连三重新打来,都被祝恩诺继续挂断。
他给她发微信:“恩诺,你现在跟我取消婚约,试问谁敢得罪顾家跟你结婚?”
顾清亭在拿捏她。
因为知道她必须尽快结婚。
没人敢和她结婚?
这不正好有一个?
但祝恩诺搞不懂晏肆为什么突然这么提议。
晏肆是她的死对头,和顾清亭还是表兄弟,人总不能在阴沟里翻两次船。
她直接问:“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晏肆反问:“我妈催得紧,你睡了我,不得对我负责?”
晏肆回国不久,就战绩累累。
把大项目搅黄被赶出公司。
把某二代打掉几颗牙。
喝多把人酒吧砸了。
……
诸如此类,一整个魔童降世。
为了让他结婚收心,晏肆他妈正在圈内给他找千金联姻。
晏肆算半个顾家人不用怕顾家,而她又确实毁了人家清白。
权衡之后,祝恩诺答应:“结婚可以,但现在不行。”
晏肆不满:“为什么?!”
祝恩诺急着结婚就是为了让遗嘱生效拿到股份,好和渣爹抗衡,夺回公司。
她需要让接手的子品牌业绩在第三季度增加30%,才能进入总部。
之前和顾清亭公布婚讯,他们的同人文爆火,业绩大涨。
一旦这时被曝取消,退货率肯定会大幅增加,完不成业绩没法进入总部,那她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晏肆听她说完,不情不愿答应:“行,但我要一个保证。”
祝恩诺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