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分手那天，我原地变狗凌晨一点半，江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像一座永不疲倦的金色牢笼。我，顾萌萌，穿着价值一个月工资的***版高跟鞋，
摇摇晃晃地站在冷风呼啸的天桥上。手里捏着的不是爱马仕包包，
而是一份刚刚被前任程冽亲手盖章的《分手通知书》。那纸张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黑色的宋体字刺得我眼睛生疼。“顾萌萌，我们完了。
”程冽的声音比江城的夜风还要冷上三分。他站在劳斯莱斯的车门旁，
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那张让我痴迷了三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像在宣布一个与他无关的商业决策。我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
想用我们这三年的点点滴滴砸在他那张冰山脸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发不出一个音节。是因为我昨天不小心把他的***版球鞋刷坏了？
还是因为上周我把他准备用来竞标的重要文件当废纸垫了外卖？没等我想明白，
他已经利落地转身，钻进了那辆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豪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也彻底关上了我们之间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尾气，带着一股昂贵的汽油味，
毫不客气地喷了我一脸。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身体里传来“咔吧”一声脆响——不是心碎，
那太俗套了。是我的自尊、我的人格、我作为都市独立女性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所有伪装，
在这一刻直接裂成了两半！“嗖”地一下蹿出体外，不知所踪。剩下的那具空壳，
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天旋地转的扭曲感中，迅速缩水、变形。等我回过神来，视野变得极低，
十厘米的高跟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只毛茸茸的短腿。我低头，
看到的是覆盖着棕色小卷毛的胸脯和肚子。我……变成了一只狗？！还他妈是泰迪！
棕色卷毛、葡萄眼、小短腿，一看就很会直立作揖的那种！“嗷呜——！
”一声不受控制的、稚嫩的狗叫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巨大的恐慌和荒谬感淹没了我。不！
程冽！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得给我个说法！至少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我四肢着地，凭着这具身体的本能，
朝着那辆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劳斯莱斯追了过去。“汪汪汪！汪汪！”程冽！你个王八蛋！
你给我停下！我拼命迈动四条小短腿，跑得肺都要炸了。高跟鞋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肉垫踩在冰冷粗糙的柏油路上，又疼又凉。夜风吹乱了我一身的卷毛，看起来一定狼狈极了。
前方的劳斯莱斯似乎减缓了速度。后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程冽那张颠倒众生的侧脸。
他甚至连头都没完全转过来，
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淡地瞥了一眼在车后狂追不舍、形象全无的我狗。“顾萌萌，
”他的声音透过夜风传来，清晰地砸在我的狗耳朵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你就算真变成狗，也别想再爬上我的床。”话音落下，车窗升起，劳斯莱斯发出一声低吼，
猛地加速，毫不留情地将我甩在了冰冷的、开始飘起雨丝的街头。我，
一只新鲜出炉的泰迪犬，因为跑得太猛，后腿一软，
整个狗“啪叽”一下摔坐在湿漉漉的马路牙子上。冰凉的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卷毛，
让它一绺一绺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刚才追车时那股不管不顾的勇气瞬间泄光，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茫然和……饥饿。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
一种巨大的、堪称荒诞的悲伤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不是为逝去的爱情，
而是为这操蛋的命运。我，顾萌萌，二十五岁，毕业于名牌大学，任职于世界五百强，
虽然只是个底层社畜，但好歹也是个人！怎么就……怎么就原地变成狗了呢？
还是在这种被分手的凄惨雨夜！整颗狗心，稀巴烂。第二章 狗生艰难，
我靠卖萌续命变狗的第一个夜晚，我在一个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后面缩了一夜，又冷又饿。
作为人的时候，我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只吃草；变成狗了，
我才发现饥饿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胃里像是有个黑洞在疯狂旋转，
吞噬着我的理智和尊严。天蒙蒙亮时，我拖着疲惫不堪的狗身，循着食物的香味，
蹒跚地爬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
玻璃门反射出我现在的尊容——一只脏兮兮、卷毛打结、眼神绝望的落水泰迪。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大叔，正准备把一桶过期的红烧牛肉面扔进垃圾桶。
看到我趴在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摇着尾巴主要是冷和饿的，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啧，哪儿来的小流浪，怪可怜的。”他嘟囔着，把那桶泡面放在我面前，“喏，吃吧。
”我：“……”大哥！你好人做到底啊！没有岔子！没有热水！你让我怎么吃？
用狗嘴啃包装袋吗？但饥饿战胜了一切。我尝试着用爪子去扒拉那坚硬的塑料包装，
徒劳无功。最后，我急了，直接用还没长齐的乳牙去撕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把包装袋咬开了一个口子。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把狗头埋进去，
咔哧咔哧地干啃起来。又干又硬的面饼碎屑沾了我满脸满身的卷毛，混合着雨水和口水，
让我看起来活像一块移动的、充满调料包味道的拖把。就在这时，一个早起的路人经过，
看到一只泰迪在“娴熟”地干啃泡面，惊为天狗，立刻掏出手机。“***！快看！
这狗成精了！会自己吃泡面！”咔嚓咔嚓。第二天，我火了。抖音热搜：#惊！
江城街头惊现泡面泰迪，自力更生感动中国！# 点赞破百万，
评论清一色的“哈哈哈”和“狗子加油”。我蹲在便利店屋檐下，
用爪子艰难地划拉着老板好心借给我玩的旧手机，看着视频里自己那副蠢样，内心一片麻木。
呵，人类。哈哈你个狗腿子。也许是这段视频带来的“名气”，第二天下午，
当我正在公园里试图和一只吉娃娃抢半根火腿肠时，
我被一个穿着潮牌、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捡”到了。他开着一辆骚包的亮黄色兰博基尼，
下车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仔细端详着我。即使隔着墨镜，
我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惊奇和……怀念？他摘掉墨镜，露出一张相当帅气的脸，
桃花眼，高鼻梁，是时下最流行的小鲜肉长相。“小狗狗，”他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脏兮兮的脑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饿坏了吧？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警惕地看着他，护住爪下那半根来之不易的火腿肠。
他看着我护食的样子，忽然笑了，眼神有点飘忽：“你刚才龇牙的样子，真像她……”我：？
？？大哥，你初恋是条狗？这口味是不是有点重？但他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不由分说地，极其温柔但坚定地把我抱了起来，塞进了他那辆散发着金钱味道的跑车里。
“以后，你就叫……萌萌吧。”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浑身一僵。萌……萌萌？这么巧？
第三章 狗也有KPI？我直播带货了！这个捡到我的富二代叫池墨，
是个坐拥千万粉丝的网红博主，主要拍……萌宠。
他的家大到可以让我这只短腿泰迪跑马拉松，
装修是那种“看起来很贵但我不懂”的 ins 风。他亲自给我洗澡，
用最高级的宠物香波；给我吹毛，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甚至还给我戴上了……一个镶着碎钻的粉色蝴蝶结。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宛如玩偶的泰迪，内心是崩溃的。
想我顾萌萌纵横职场底层三年，走的可是冷酷御姐风！现在这算什么？但很快，
我就没空纠结风格问题了。因为池墨端来了我的晚餐——进口顶级天然狗粮，
辅以三文鱼冻干和鹅肝酱。真……真香！我吃得满嘴流油，毫无形象可言。算了，既来之，
则安之。暂时当条狗，混吃等死，似乎也比在***当社畜强。然而，
我的摆烂计划很快就破产了。池墨很快发现了我与其他狗子的不同。比如，
我能极其标准地直立行走，
还会熟练地抱拳作揖——这得益于我作为人类时为了讨好甲方练就的“躬匠精神”。
更让他震惊的是，有一次他忘了关电脑，我出于无聊和习惯，
用爪子在他那价值不菲的机械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饿了，想吃罐头。
”当时池墨端着牛奶走进来，看到屏幕上的字，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他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闪烁着不是恐惧，而是……狂喜！
一种发现新大陆、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狂喜！“宝…宝贝！”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我，
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咱、咱要火了！彻底火了！”第二天晚上，
池墨的直播间背景焕然一新，打光专业得堪比明星摄影棚。而我，
被迫穿上了一件量身定做的、袖珍的黑色小西装，甚至还打了个领结，
被安在了一个特制的、铺着天鹅绒的小沙发上。直播标题简单粗暴，充满噱头：《震惊！
狗子成精现场！在线打字与你聊天！》直播间人数以几何级数飙升，弹幕密密麻麻，
几乎看不清画面。***？真的假的？狗打字？这泰迪穿西装好像个小绅士啊哈哈！
剧本吧？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操控！我不信！
除非它现在给我打个“hello world”！
池墨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家人们！欢迎来到萌萌的直播间！萌萌，来，
给大家打个招呼！”我内心翻了一百个白眼，但看在进口狗粮和顶级罐头的份上，
我认命地抬起爪子，在特制的、按键巨大的狗狗键盘上，
笨拙而又清晰地敲下了：“晚、上、好、姐、妹、们、我、是、萌、萌。
”直播间静默了一秒，随即弹幕彻底爆炸，礼物特效淹没了整个屏幕。
啊啊啊啊啊它真的会打字！成精了！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啊喂！狗都会码字了，
我还有什么理由躺平！卷起来家人们！池墨趁热打铁，立刻开始了带货环节。
他拿起一包印着外文的狗粮，唾沫横飞地讲解着。
我配合地在键盘上敲击：“姐、妹、们、信、我、买、它！
这、款、狗、粮、吃、完、智、商、+、2、5、0！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亲、测、有、效！”链接刚一挂上，库存秒空。
那一晚，我，一只泰迪，带货三千万，直接冲上微博热搜第一：#泰迪直播带货，
碾压李佳琦##萌宠界新顶流诞生##人类是否需要反思#我看着后台惊人的销售额，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谢谢支持，这算不算是我的……狗生巅峰？
第四章 旧爱出现，我狗毛倒竖直播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第七天晚上，
直播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不速之客。池墨正在让我表演用爪子弹奏电子琴当然只是乱按，
忽然，一连串价值不菲的“宇宙之心”礼物特效霸占了屏幕。送礼者的ID很简单，
只有一个字：“程”。我的狗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紧接着，
直播间管理员置顶了一条欢迎信息：“欢迎用户程进入直播间。”镜头外，
池墨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又恢复了职业化的热情：“哇！
感谢程总送出的宇宙之心！程总大气！”直播间弹幕也瞬间沸腾。程总？
是我想的那个程总吗？江城顶级富豪程冽？他居然也看萌宠直播？***！
次元壁破了！然后，直播间的连线请求亮了起来，对方ID正是那个“程”。
池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受。巨大的屏幕上，分出了一半的画面。画面那头，
背景是低调奢华的书房，程冽穿着黑色的丝质家居服，冷白皮在灯光下几乎透明，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让他看起来更加锋利又迷人。他的目光穿过屏幕，
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我浑身的狗毛，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根根倒竖！
直接从一只西装泰迪变成了一个棕色的、炸毛的海胆！爪子放在琴键上，
抖得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一样，敲出一连串毫无章法的噪音。他怎么会来这里？！他认出我了？
不可能！这太不科学了！程冽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
他薄唇轻启，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他特有的、冰冷的质感：“这只狗，”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画面外的池墨，“卖吗？”直播间瞬间死寂，连弹幕都停滞了一秒。
池墨显然也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堆起商业化的笑容：“程总说笑了，
萌萌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无价之宝，给座金矿也不卖的。”程冽挑了挑眉，
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随手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在镜头前晃了晃。
“三亿。”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三块钱，“买她一年。”我：“！！！”池墨：“！！！
”观众：“！！！”弹幕在经过短暂的凝固后，以井喷的方式爆发了：多……多少？三亿？
人民币？我滴妈！三亿买条狗？还是租一年？程总您看看我！我比狗便宜！
只要三千万！真·人不如狗系列！我酸了！这泰迪是吃了蟠桃还是偷了仙丹？
这么值钱？我仰着狗头，看着屏幕上那个面无表情掷出三亿的男人，
狗眼里不受控制地弥漫起一层水雾。一年三亿？我当年在他公司当牛做马，年薪也就几十万！
这差距……当人不如当狗？内心有个小人狗在疯狂呐喊：卖！快答应他！把我卖给他！
这哪是前任，这是行走的印钞机啊！第五章 三亿合同，
我狗爪画押池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天价砸蒙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而程冽显然没什么耐心，
直接让助理送来了一份正式的……宠物寄养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甲方程冽支付三亿元人民币，乙方池墨将宠物泰迪“萌萌”交由甲方照料一年，期满归还。
合同细节严谨得堪比跨国并购案。“程总……这……”池墨看着那份合同，手都在抖。三亿，
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只是“寄养”一年？程冽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池先生，你可以慢慢考虑。或者，我也可以找其他方式得到她。
”语气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我看着池墨挣扎的表情，心里急得不行。笨蛋！快答应啊！
三亿啊！够你买多少辆兰博基尼了！而且我只是去程冽那里待一年，又不会少块肉！
说不定还能趁机查清楚我到底为什么变成狗！我急得在原地转圈，最后忍不住，
冲到池墨脚边，用爪子拼命扒拉他的裤腿，然后抬起一只前爪，对着那份合同，
做出一个“按”的动作。池墨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萌萌，你……你想去？
”我疯狂点头，狗眼里写满了“我愿意为这个家牺牲”的坚定和对三亿的渴望。
池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对着镜头那边的程冽说：“好！程总，合同我签！
但请你务必保证，好好对待萌萌！”程冽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像是冰雪初融，
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自然。”于是，在千万网友的在线围观下，我，顾萌萌，一只泰迪，
庄严地抬起沾了红色印泥的右前爪，在价值三亿的合同乙方签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