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双胞胎弟弟,却在我的新婚之夜,
住进了我妻子的身体……第一章:红汤婚礼的喧嚣在身后渐渐远去,
像退潮时留在沙滩上的泡沫,细腻而虚幻。陈默关上门,
用一道厚重的木料隔绝了走廊里亲戚们最后的祝福与善意的调侃。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他和他的新娘。房间是酒店准备的婚房,每一寸空气都被刻意染成了喜庆的红色。
红色的喜字贴在明亮的落地窗上,床上铺着崭新的龙凤刺绣锦被,灯光洒下,
金色的丝线仿佛在流动。空气里混杂着香槟的甜、新地毯的涩,
还有苏晴身上那股他熟悉的、像雨后栀子花般的淡淡香气。她就站在房间中央,
白色的婚纱还没有换下,像一朵在红色海洋里盛开的圣洁百合。这是他的妻子了,
一个法律与仪式双重确认的、将要与他共度余生的女人。
这个认知让陈默的心脏被一种温热的满足感填满。他走上前,
从背后轻轻环抱住苏晴纤细的腰,下巴自然地搁在她的肩窝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温软。
“累坏了吧?”他闻着她的发香,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的沙哑。
苏晴顺势向后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嗯,”她点了点头,
声音里带着几乎散架的疲惫,却藏不住笑意,“感觉像打了一场艰巨的战役,
我现在是你的战利品了。”“不,”陈默收紧了手臂,脸颊蹭了蹭她的侧脸,
“你不是战利品,你是我的最高统帅。现在,战场清净了,统帅可以下令休息了。
”他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安宁。咚、咚、咚。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短促,而且用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感。陈默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个时间点,
最懂事的亲友也该知道,不该来打扰一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他松开苏晴,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去打开门。母亲赵秀兰正站在门口,
昏暗的走廊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她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汤碗,
眼神没有看陈默,而是越过他的肩膀,直直地投向房间里的苏晴。“妈?这么晚了,
您怎么还没去休息?”陈默的语气里带着惊讶。“把这个喝了。”赵秀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像一尊移动的石像,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房间。她将汤碗重重地放在红木桌上,
然后一把掀开了那块红布。一股无法形容的、厚重的气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那是一种混合着腥气与草药苦涩,又在深处泛着一丝诡异甜腻的味道。
碗里的汤汁像融化的朱砂,浓稠,暗红,表面还凝着一层薄薄的油脂。“这是什么?
”陈默的胃里感到一阵不适。“大补汤。”赵秀兰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老家的方子,
为了早点抱孙子。”“妈,现在都快半夜了,喝这个太油腻,不好消化。
”陈默试图用他所信奉的科学道理来劝说,“而且苏晴今天站了一天,累得很,
让她早点休息比什么都强。”赵秀兰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像两颗钉子,牢牢地钉在苏晴身上,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必须喝。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喜庆的红色也变得压抑起来。苏晴见状,
知道自己不能让丈夫和婆婆在新婚夜就起冲突。她连忙走过来,给了陈默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主动挽住赵秀兰的手臂,露出了一个温顺的笑容:“妈,谢谢您还惦记着我们。我喝。
”她端起那只沉甸甸的碗,没有再看陈默,也似乎屏住了呼吸,
仰头将那碗颜色可怖的汤一饮而尽。喝完后,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
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对着婆婆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陈默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他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他以为,
这场小小的风波该就此结束了。但赵秀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站在原地,
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和迷离,像是在透过眼前的儿子儿媳,看着某个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的东西。
“孩子要认路,你们得帮他回家。”她毫无逻辑地喃喃自语。话音未落,
她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深色外套的扣子。她的手指有些僵硬,但动作很慢,很执着,
带着一种梦游般的诡异。陈默彻底愣住了。“妈,您在干什么?”赵秀兰依旧不理他,
脱掉外套,扔在地上,又开始解里面的羊毛衫。然后,她像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走向苏晴,伸出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去解她婚纱背后那一排繁复精致的系带。“妈!你疯了!
”陈默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母亲冰冷的手腕。然而,
他抓住的仿佛不是一个六十岁老人的手腕,而是一截冰冷的铁棍。
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巨力猛地从手腕上传来。赵秀兰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猛地一甩,
陈默就像一个孩子般被轻易甩开,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他震惊地看着母亲,那张熟悉的、给了他生命的面孔,此刻显得无比陌生和狰狞。
苏晴吓坏了,脸色惨白。但看到陈默被推开,她眼中闪过一丝哀求和恐惧,
对着陈默微微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别。”她怕他再冲动,
会彻底激怒这个状态不对的婆婆。陈默的动作停住了。他像一个被无形锁链捆住的观众,
被迫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用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性的缓慢,解开苏晴的婚纱。
白色的蕾丝和纱裙,像一层被剥落的蝶翼,无声地滑落在地。很快,
这个本该充满旖旎春色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个***的人。红色成了最讽刺的背景。
赵秀兰张开双臂,走向同样***、浑身僵硬的苏晴,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腹部对着腹部,皮肤毫无间隙地紧紧相贴。那不是一个婆婆对儿媳的拥抱。在接触的瞬间,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想尖叫,喉咙里却像被塞了一团冰,挤不出半点声音。
她只感到一股刺骨的、仿佛来自冰川深渊的寒冷,从婆婆的腹部疯狂地涌入自己的身体。
那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物理性的冰冷。紧接着,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个什么东西,
隔着婆婆的皮肤,正像一条寻找宿主的寄生虫,缓缓地、执着地、蠕动着朝自己的身体里钻。
这个拥抱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当赵秀兰终于松开手时,她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生命力,
双眼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昏了过去。苏晴则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牙关不住地打战,
脸色惨白如纸。陈默终于能动了,他像疯了一样冲过去,用被子将瑟瑟发抖的妻子紧紧裹住。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妻子光洁的小腹。在那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淡的红印,
正在皮肤下慢慢显影,像墨水滴入清水般,一点点洇开。
第二章:裂痕蜜月旅行在压抑的气氛中按计划进行。在阳光明媚的海岛上,
他们努力扮演着一对标准的、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婚夫妻。陈默把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
都归咎于母亲长久以来的孤独和乡下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他反复对自己说,
母亲只是“病了”,需要的是关心和现代医学的心理疏导,而不是对抗。
他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安抚苏晴,带她去最美的沙滩,吃最昂贵的晚餐,买她所有喜欢的礼物。
但他能感觉到,苏晴的心门关上了一道缝。她很少再主动提起那晚的事,
仿佛那是一场她宁愿遗忘的噩梦。她只是变得比以前更安静,也更容易疲惫。好几次,
陈默在夜里醒来,都发现苏晴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黑暗的天花板。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神空洞得让他心慌。
裂痕在最私密的时刻暴露无遗。当陈默想要亲近她时,苏晴的身体会下意识地变得僵硬。
她的抗拒不是出于厌恶,而是一种源于生理深处的恐惧。陈默能感觉到,
那个夜晚在她身体里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红印,还有一道冰冷的屏障。只有在苏晴洗澡时,
陈默会借着送毛巾的机会,偷偷观察那个红印。它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消退,
反而像是纹在皮肤下的烙印,边缘变得更加清晰,颜色也从淡粉色,变成了不祥的暗红色。
这成了他心里一根日夜折磨他的刺。他不敢用力去触碰,怕脓血会溅出来,
污染他们之间仅存的美好。他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个脆弱的平衡,假装只要时间够久,
一切都会自愈。然而,怪异的细节开始像雨后的毒蘑菇,不断冒出来。
苏晴开始对阳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过去喜欢晒太阳的她,现在总是拉上所有窗帘。
她对食物的口味也变了,以前爱吃的甜点现在碰都不碰,
反而对菜单上那些带着血丝的五分熟牛排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一天晚上,
他们从餐厅散步回酒店。路过一个夜市海鲜摊,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陈默下意识地皱眉掩鼻,却发现苏晴停住了脚步。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案板上一条被剖开肚子的金枪鱼,鱼肉在灯光下呈现出暗红的色泽。
她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种陈默从未见过的、原始的渴望。
那一刻,陈默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拉着苏晴快步离开,背后那股腥味却像影子一样,
紧紧跟随着他们,一路跟回了酒店,跟进了他们的梦里。
第三章:饕餮蜜月在一种心照不宣的诡异中结束。回到家,
远离了那个发生过恐怖仪式的酒店,陈默强迫自己相信,生活会重回正轨。直到那个晚上,
他所有的自我安慰都被现实击得粉碎。凌晨三点,卧室里寂静无声。陈默在沉睡中,
被厨房传来的一阵细微的、持续的声响惊醒。那声音像是老鼠在啃噬木头,
又像是水龙头漏水,一滴滴砸在不锈钢水槽上。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不想吵醒身边熟睡的苏晴。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厨房的方向透出一丝惨白的光。
他循着光走过去,发现是冰箱门没有关严,露出了一条缝。而那个奇怪的声音,
就是从冰箱前传来的。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厨房门口。借着冰箱里泄出的冷光,
他看到的景象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手脚变得冰凉。苏晴正跪在冰箱前,背对着他。
她的肩膀在有节奏地微微耸动,嘴里发出一种压抑的、满足的咀嚼声和撕裂声。
地上扔着被暴力撕开的保鲜膜和包装袋,
一块足有两斤重、还带着冰霜的生鲜牛排被她用双手死死抓着,她就那么低着头,
像一头饿了几个世纪的野兽,直接用牙齿撕扯着生肉,
血水混着融化的冰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她白色的真丝睡裙上,洇开一朵朵暗色的花。
她吃得那么专注,那么贪婪,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眼前这块血淋淋的肉。“苏晴……?
”陈默的声音在发抖,他几乎认不出自己发出的这个破碎的音节。咀嚼声戛然而止。
她的肩膀僵住了。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冰箱的冷光从下往上照在她脸上,
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她的脸上还沾着血丝和肉末,
嘴唇因为沾了血而显得异常殷红。她的眼神不再是他熟悉的温柔与爱恋,
而是一种冰冷的、陌生的迷离。她看着他,
就像在看一个闯入她领地的、无关紧要的陌生生物。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
苏晴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喝着牛奶,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你昨晚……去厨房了?
”陈默试探地问,一夜未眠让他双眼布满血丝。苏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啊,
我睡得很沉,一觉到天亮。怎么了?”她的表情那么无辜,那么真诚,
让陈默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他沉默着站起身,拉开冰箱的冷藏室。然后,
他拿出那块被啃得乱七八糟、沾着齿痕和血迹的生牛排,放在了餐桌上。苏晴脸上的血色,
在那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第四章:迷途陈默的世界,从那一刻起,开始彻底失控。
他固执地、几乎是偏执地相信,一定有一种科学可以解释妻子的病症。他需要一个名字,
一个可以被写在病历本上的诊断,一张可以治好她的药方。理性,
是他作为一名工程师在这个世界上赖以生存的唯一武器。
他带着苏晴开始了漫长而绝望的求医之路。他们挂了全市最好的神经内科、精神科,
甚至内分泌科的专家号。在拥挤而嘈杂的候诊大厅里,陈默紧紧握着苏晴冰冷的手,
苏晴则像一个漂亮的木偶,顺从地接受着所有安排。“根据您的描述,这种情况很罕见。
”一位头发花白的权威专家扶了扶眼镜,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我们先做一套全面的检查吧。
脑部CT、增强核磁共振、全套血液生化分析、微量元素检测、还有长程视频脑电图。
”他们在一栋栋冰冷的医疗大楼里穿梭,苏晴顺从地躺进一个个冰冷的仪器。
陈默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每一次仪器的轰鸣都像是在敲打他的神经。结果一张张打印出来,
上面都冷冰冰地写着同一句话:“未见明确异常”。医生们面对这个无法解释的病例,
也束手无策。他们开始给出一些模糊的、推测性的标签。“可能是异食癖的一种罕见变体,
伴有焦虑和人格解离。”一位年轻的博士说。“有没有考虑过产后抑郁的可能?哦,
你们还没孩子……那可能是婚前焦虑的延迟性爆发。”另一位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