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男生生活《秦始在纽约打黑工男女主角老刘阿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热水加盐”所主要讲述的是:由知名作家“热水加盐”创《秦始在纽约打黑工》的主要角色为阿坤,老刘,后属于男生生活,爽文,职场,推理,逆袭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44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29:3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秦始在纽约打黑工
主角:老刘,阿坤 更新:2025-10-14 02:02:23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朕,始皇帝。扫六合,筑长城,车同轨,书同文。朕之一生,功盖三皇,德高五帝。
然…… 朕至此方知,天下之大,非版图所能丈量;黔首之重,非斤两可以权衡。
朕曾役使百万之众,方筑得一长城。今日,朕为一人之诺,不惜此身。此举,于天下无功,
于朕心,重于泰山。朕……乃赵政,一人而已。1朕,始皇帝。扫六合,筑长城,车同轨,
书文同。朕之一生,功盖三......“喂!阿政!发什么呆!这堆碗不想要了?!
”一声咆哮打断了我的思绪。声音来自一个叫老王的胖子,
这家“福满楼”中餐厅的后厨管事。他满脸油光,一根牙签叼在嘴角,
正用他那沾满油污的指头,戳着我面前一座快要没过我头顶的,油腻腻的碗山。我,赵政,
低头,应了一声:“哦。”我的手浸在冰冷浑浊的水里。消毒水的味道,馊水的酸臭,
还有洗洁精廉价的香精味,混成一团,钻进我的鼻子。这不是咸阳宫里的焚香,
也不是战场上的血腥,这是一种更深邃,更彻底的腐烂气味。我拿起一只汤碗,
碗沿沾着一抹干涸的口红印。那颜色刺眼,像极了赵姬宫里某个舞女的唇色。
思绪飘忽了一瞬。“快点!傻站着干嘛!”老王又吼了一声,唾沫星子喷到我脖子上。
我没有抬头看他。在我的帝国,直视君王是大不敬。在这里,不看他,是因为我的脖子很酸。
从早上六点到现在,我在这水槽前站了八个时辰,腰快断了。我拿起钢丝球,
用力擦拭那块口红印。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油垢,洗不掉。这双手,
曾握过削铁如泥的泰阿剑,曾批阅过堆积如山的竹简,
曾亲手将传国玉玺按在“制曰可”的诏书上。现在,它一天十二个时辰,只做一件事:洗碗。
我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记忆的最后,是徐福献上的丹药,
然后是五脏六腑焚烧的剧痛,再睁眼,就是纽约皇后区一条满是垃圾的小巷。
一身不属于我的,破烂的衣服,和脑子里完整的,属于秦始皇帝的记忆。
一个叫老蛇头的男人发现了我,给了我一个面包,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
他抽走了我身上仅有的二十美元,告诉我,我叫赵政,是个黑户,在这里洗碗,
每个月能拿到八百美元,包吃住。“吃”,就是客人剩下的残羹冷炙。“住”,
就是厨房后面,堆放杂物的储藏室里,一张用木板和泡沫箱搭起来的床。同住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叫阿坤的年轻人,瘦得像根竹竿,每天除了洗菜就是玩手机,
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比如“主播”,“火箭”,“嘉年华”。另一个叫老刘,
五十多岁,负责切菜。他话不多,只有在咳嗽的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咳嗽声像是破旧的风箱,从他肺里扯出来。“阿政,让一下。
”阿坤端着一大盆菠菜从我身后挤过去,他身上的汗味和廉价烟草味熏得我皱眉。
我挪了挪身体。空间很小,到处湿滑油腻。转身,就能碰到滚烫的灶台。低头,
就能踩到被踩烂的菜叶。这里没有“法度”,没有“规矩”,只有混乱。
厨师把一盆刚出锅的“宫保鸡丁”递给传菜员,锅铲在锅沿上“哐哐”敲了两下,
把粘在上面的酱汁刮下来。那声音,比上朝时的钟鸣还要准时。那是开饭的信号。
我们的午饭。老王从一堆剩菜里,用筷子扒拉出几盘看起来还算完整的,
摆在后厨一张油腻的案板上。“吃了!”他一声令下,阿坤第一个冲过去,狼吞虎咽。
老刘咳了两声,慢吞吞地拿起一个馒头。我没有动。我不饿。我的胃里,全是屈辱。朕,
始皇帝,竟要与庖厨,役夫同食残羹?荒谬。“喂,新来的,装什么清高?
”一个颠勺的厨子斜眼看我,“不吃拉倒,正好给老子省了。”他叫李大嘴,因为嘴大且碎。
我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他手里的筷子停住了。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眼里的那点不屑,瞬间变成了恐惧。我知道我的眼神。在咸陽宮,
没有哪个臣子敢与我对视超过三息。但在这里,这种眼神没有用。恐惧过后,是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李大嘴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信不信老子给你眼珠子抠出来?
”后厨所有人都停下来看我们。老王在一旁,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
嘴角的牙签一翘一翘。这是他管理后厨的方式。让他们斗,让他们互相制衡。帝王之术,
竟被一个庖厨管事用得如此纯熟。我没说话,转身拿起我的饭碗。一个缺了口的搪瓷碗,
里面是半碗清水煮白菜,上面飘着几点油星。这是我的午饭。我刚来的时候,
也想和他们一起吃剩菜,但李大嘴故意把一盘吃剩的鱼头往我碗里扣,说:“新来的,
多补补脑子。”从那天起,我只吃白水煮菜。我端着碗,走到角落里,蹲下。
储藏室的门缝里,吹来一阵风,带着纽约街头特有的,混杂着尾气和尿骚味的气息。
我看着碗里那几片煮得发黄的白菜叶。我想起了在沙丘行宫,病重垂死时,
宦官端上来的汤药。一样的苦。突然,后厨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是餐厅的经理。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那制服,我见过。
在唐人街的布告栏上见过。是移民局的官差。后厨瞬间死寂。阿坤的脸“唰”一下白了。
老刘的咳嗽声也停了。老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两个穿制服的男人,眼神像鹰,
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所有人的证件。”其中一个开口,声音冰冷,没有感情。
我蹲在角落,端着我的碗。我的心脏,在三个月里,第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我从那两个穿制服的人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那是“法”的化身。残暴,无情,但拥有绝对的权力。就像我的……锐士。我慢慢地,
慢慢地,站了起来。2“身份证,护照,驾照……随便什么都行。”那个高个子的移民官,
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他的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威胁动作。经理陪着笑,
递上烟:“官爷,我们都是正规的,都有身份。”高个子移民官没接他的烟,
只是盯着他:“那就让他们拿出来。”经理的额头开始冒汗。老王第一个反应过来,
从油腻的裤兜里掏出一个皮夹,拿出自己的绿卡,递了过去。
李大嘴他们也哆哆嗦嗦地拿出证件。都是合法的。移民官的目光,落在了阿坤,老刘,
还有我身上。我们三个,是黑户。阿坤的身体开始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王。老王看都不看他一眼,扭过头,假装在看墙上的菜单。
在这个后厨,在这个小小的权力场里,阿坤已经是一枚弃子。老刘低下头,
用更剧烈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恐惧。高个子移民官朝我们走来。皮鞋踩在油腻的地板上,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我们的心脏上。他先走到老刘面前。“证件。
”老刘咳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他一边咳,一边摆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另一个矮个子的移民官皱起了眉,似乎有些厌恶。“让他别咳了,恶心死了。
”高个子移民官绕过老刘,站到阿坤面前。阿坤快要哭出来了。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我…我…”他结结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移民官的眼神变得锐利。“站起来,
双手放到背后去。”这是逮捕的指令。阿坤“噗通”一声,真的跪下了。“官爷!
求求你…求求你别把我送走…”他哭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抱着移民官的小腿。
“我妈病了…我需要钱…”这一幕,很熟悉。在咸阳宫外,被判处车裂的宗室罪臣,
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抱着行刑官的腿,哭喊着求饶。人的恐惧,千年来,从未变过。
高个子移民官一脚踹开阿坤,掏出手铐。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阿坤绝望地尖叫起来。我的目光,没有看阿坤,而是落在了那个矮个子移民官的鞋上。
他的鞋带,散了。一根黑色的鞋带,拖在油腻的地板上,沾上了菜叶和污渍。就在此刻,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一个极其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秦律》有云:吏员当值,
衣冠不整者,笞十。一个执法者,在执行“法”的时候,自身却形态不整。
这是对“法”的亵渎。不可容忍。我端着我的白菜碗,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那个高个子移民官停下了给阿坤戴手铐的动作,
警惕地看着我。“站住!别动!”他警告道。我没停。我走到那个矮个子移民官面前,
蹲下身。他愣住了,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把手里的碗,
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我伸出手,抓住了他那根散开的鞋带。我的动作很慢,很稳。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开始给他系鞋带。我系得很认真。先是交叉,拉紧。然后,挽一个圈,
再绕一圈,穿过去。一个完美的结。我做这件事的时候,想起了幼时在赵国当质子,
母亲教我系衣带的场景。她说,政儿,我们虽身在囹圄,但衣冠不可乱。这是秦人的风骨。
整个后厨,鸦雀无声。只听得见老刘压抑不住的咳嗽,和阿坤绝望的抽泣。
两个移民官都懵了。他们大概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即将被逮捕的非法移民,
竟然旁若无人地给抓他的人系鞋带。我系好鞋带,拍了拍手,站起身,
看着那个矮个子移民官。我的眼神很平静。我说:“官差当值,仪容当整。这是法的尊严。
”我的普通话,带着一丝古朴的秦腔。在这充满油烟味的后厨里,显得格格不入。
矮个子移民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高个子移民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我,
像是在审视一个疯子。“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赵政。”我回答。这个名字,
是母亲给我起的。她说,生于正月,是为政。高个子移民官和矮个子对视了一眼。
我能看到他们眼中的困惑和一丝……动摇。我的行为,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人对于无法理解的事物,会本能地产生敬畏,或者恐惧。而我,赌的就是这一点。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一息,都像一年那样漫长。最终,高个子移民官收起了手铐。
他对跪在地上的阿坤说:“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然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我读不懂。他对矮个子说:“我们走。”两人转身离开。从头到尾,
他们没再问老刘和我任何关于证件的事。后厨里,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老王嘴里的牙签掉了下来。李大嘴张着他那标志性的大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阿坤还跪在地上,像是傻了。我弯下腰,端起我的那碗白菜,走到角落里,重新蹲下。
碗里的水已经凉了。我用筷子夹起一片菜叶,放进嘴里。很苦。但我吃得很慢,很稳。
因为我知道,刚才,我用两千多年前的秦律,为自己,也为老刘和阿坤,
赢得了在这个肮脏后厨,继续活下去的一天。在这个没有王法的异国,朕的法,依然是法。
3后厨的门被一阵风带上,“哐当”一声,像是一记惊堂木,敲醒了这群失魂落魄的鸡仔。
空气里依旧是油烟和恐惧混合的味道,但某种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牢牢地钉在我身上。我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吃着碗里冰冷的白菜。
第一个动的是阿坤。他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和鼻涕,踉踉跄跄地走到我面前。
他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这一次,
不是对着移民官,是对着我。“政…政哥……”他带着哭腔,喊出这两个字。这一跪,
跪的是再造之恩。在他们这种人的世界里,能免于被遣返,就是天大的恩情。我眉头微蹙。
大秦子民,上跪天地,下跪君父。在这厨房之内,我不为君,他何以为臣?“起来。”我说,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阿坤像是没听见,还想磕头。我的眼神冷了下来:“朕……我说,
起来。”那瞬间脱口而出的自称,被我及时收了回去。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却已经散发出去。阿坤浑身一颤,竟真的不敢再跪,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低着头,
像个犯了错的孩童,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好了好了!看什么戏!
都不用干活了?”老王终于找回了自己作为管事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全新的,
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他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阿政,行啊你。深藏不露啊。
”我咽下最后一口菜叶,站起身,将空碗放进水槽。“份内之事。”我说。“份内之事?
”老王愣了一下,没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他想再问,却发现我那平静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怵,
只好作罢。他挥挥手,大声吆喝着,重新让后厨运转起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秩序已经悄然改变。李大嘴在灶台后忙活,再也不敢往我这边瞟一眼。
传菜的小工路过我身边时,脚步都轻了几分。我依旧站在水槽前,
与那座永远也洗不完的碗山搏斗。水还是那么冰,腰还是那么酸,但我能感觉到,
那些曾经围绕在我身边的,或轻蔑或无视的目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混杂着敬畏与好奇的距离感。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怪物,或是一个疯子。无妨。
帝王本就为天下人所不解。晚饭时分,奇妙的一幕发生了。案板上照例摆着几盘剩菜。
我照旧端着我的搪瓷碗,准备去盛一碗白水煮菜。当我把碗递过去时,负责打饭的老刘,
那个一直沉默咳嗽的老人,忽然拿起勺子,从一盘红烧肉里,精准地舀起一块最大,最肥的,
不由分说地放进了我的碗里。那块肉,黑红油亮,汁水饱满,落在清汤寡水的白菜上,
显得格外突兀。我抬眼看他。老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吃吧,补补身子。”阿坤也连忙凑过来,
把自己碗里的一个鸡腿夹给我:“政哥,你吃!你今天救了我,
我……”我看着碗里那块肉和那个鸡腿,沉默了。曾几何时,天下之珍馐,
皆汇于朕之御膳房。如今,一块剩肉,一个鸡腿,竟成了别人对我最高规格的犒赏。可笑。
更可笑的是,我为自己立下的规矩,只食清水白菜的规矩,正在被他们用这种方式打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用筷子,将那块红烧肉夹起来,放回了盘子里。然后,又把那个鸡腿,
夹回了阿坤的碗里。我的动作不快,但没有一丝犹豫。“我的规矩,不能破。”我说。然后,
我端着那碗依旧只有白菜的碗,走到角落,蹲下,开吃。整个后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如果说,下午我对峙移民官,让他们觉得我胆大包天。那么此刻,我拒绝一块肉,
则让他们觉得我……不可理喻。在他们这些为了生存挣扎的人看来,食物,尤其是肉,
是天底下最实在的东西。拒绝食物,比拒绝金钱更让他们无法理解。夜里,收工。
我们三人回到那个堆满杂物的储藏室。老刘第一个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但一阵紧跟一阵的咳嗽声,暴露了他并未睡着。阿坤在我的“床”边,坐立不安,搓着手,
像是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政哥,”他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不吃肉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他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讲究”这个词。
我躺在泡沫箱搭成的床上,枕着自己那件破旧的外套,看着天花板上那根孤零零的,
布满蛛网的电线。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今日,为何下跪?”阿坤愣住了,
随即脸上露出羞愧和后怕的神色:“我……我怕啊,政哥。我怕被送回去。
我家里……”“怕,解决不了问题。”我打断他,“恐惧,只会让执刀人之刀,落得更快。
”“可……可我们不跪,又能怎么办?”阿坤的声音里带着茫然,“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错了。”我坐起身,在黑暗中看着他。“你并非一无所有。你还有规矩。”“规矩?
”阿坤更糊涂了。“不错。”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那个移民官,他的规矩,
是奉命搜查,是依法办事。而你的规矩,是逆来顺受,是跪地求饶。所以,他的规矩,
压过了你的规矩。而我,”我顿了顿,“我让他看到了一个更大的规矩——法的尊严。所以,
我的规矩,压过了他的规矩。”阿坤似懂非懂,他大概把我这番话当成了什么高深的哲学。
我却知道,这不是哲学,这是权术的根本。是“势”。是建立秩序的第一步。我重新躺下,
不再说话。阿坤呆坐了一会儿,也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地铺上。储藏室里,
只剩下老刘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但我知道,今夜之后,这个由三名黑工组成的,
脆弱而混乱的共同体,已经有了一根看不见的轴心。那就是我。是我的“规矩”。我的帝国,
始于行伍之间,始于阡陌之中。如今,朕的第二次一统,或许,
就要从这间纽约的储藏室开始了。第一步,不是扫六合,不是筑长城。而是,明天早上,
我要让阿坤洗菜的盆,和老刘切菜的案板,摆放得整整齐齐,分毫不差。度量衡,必须统一。
一切,都要从这里开始。4翌日,天未亮。
储藏室里还弥漫着老刘咳嗽后留下的沉闷气息和阿坤的鼾声。我已起身。没有鸡鸣,
没有更鼓,唤醒我的是印刻在骨子里的时辰。在咸阳宫,这是卯时,百官准备上朝的时辰。
在这里,这是纽约的凌晨五点,城市还未苏醒。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走进后厨。
灯光惨白,照着昨夜留下的狼藉。不锈钢台面上凝固着酱色的油渍,
地上是踩烂的菜叶和一滩滩积水。这里的一切,都杂乱无章,毫无章法。
一个没有法度的国度,必然是混乱的。一个没有规矩的厨房,亦然。
我的目光首先落在阿坤负责的洗菜区。几个塑料菜盆胡乱地堆在水槽边,大的小的混在一起,
有的里面还泡着发黄的菜根。我走过去,将盆子一一拿出,按照大小,深浅,依次叠放。
最大的在下,最小的在上,置于水槽右侧。伸手可及,又不妨碍操作。然后,
我看向老刘的切菜区。他的案板用了多年,上面布满刀痕。
两把菜刀随意地插在一个破旧的木头刀架上,旁边堆着几块没用完的姜和蒜。
我将案板清洗干净,用我的手掌作为“度”,测量了案板与墙壁的距离——三掌。然后,
我将刀具擦拭干净,刀刃朝内,并排放在案板左上角。姜,蒜等辅料,
则被我归置到一个小筐里,放在右上角。左手取刀,右手取料,动线分明,互不干扰。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