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天赐我一个妹妹吧]应青裴心中虔诚祈祷,寂静、破败的村院只闻树叶沙沙声。
院中小少年忍不住睁开只眼偷瞄,杂乱的小院没有任何动静。
[我就知道神是不存在的。]身着破烂的小男孩落寞地摇摇头。
一声响破云霄的“啊”从天上传来,应青裴心狂跳,抬头瞻望,鱼肚白的天空。
嗯应该是幻听了,小少年的脸再次埋下去,脸上是藏不住的失落。
[应青裴你就认命吧,就算有神也不会在意你的,不然你还会无数次的祈祷都落了空?]砰的一声,一个重物实实砸在身上,应青裴晕前大叫一声——“什么鬼!”
半晌,应青裴才幽幽转醒,还好他身板硬不然他现在己经西去了。
少年伸手戳了戳背上不知道是什么的软软的还有温度的东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重物弄下身,爬起来。!!!
在看到躺在身旁的小女孩时,他差点喜极而泣。
原来...原来上天真的听见他祈祷了。
他也有妹妹了,他也有人陪了。
应青裴蹲下身来,细细打量这从天而降的妹妹。
尽管小女孩脸灰扑扑的,但依稀见得起逆天的容颜,娇翘的小鼻,浓密的长睫。
染上泥泞的华裙让应青裴忽视了女孩的来路。
肉嘟嘟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戳。
应青裴看失了神,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己经到了小女孩脸前,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瞬间,一双金瞳正死死盯着他,应青裴被吓得一踉跄坐在了地上。
但又想到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时 应青裴起身拍了拍身上灰,柔声道:“小家伙,我叫应青裴......”少年粉嫩的嘴一张一合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白夭兰起身,才觉视线矮了不少,低头看了看肉嘟嘟小手,试图催动力量,根本没有反应,身体被亏空了,还有重伤,她身体被迫开启节模式了。
好,很好,要是找到背后捅刀之人,她非要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夭兰试图唤出本命剑‘神临’,无果。
又摸了摸身上试图找到玉令,无果。
看了看空荡荡的小短手,连戒指也不见了!
白夭兰气急反笑。
在心里默念数遍艹字诀后,看似接受了现实,实则是真的没招了,回家都是个难题。
白夭兰这时才注意到身前这位约莫十二岁的少年,虽身着破烂,却生了张似天神下凡的脸,且身上的金光己经要闪瞎她的钛合金美眼了。
金色气运都浓郁成水了,身赋剑骨,根骨极佳,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从今开始,我就是你哥哥了。”
应青裴说完,盯着眼前呆呆的女孩,心里生出一种不好预感,这女孩不会是哑巴吧。
乐观如他仅用零秒接受了现实,哑巴就哑巴,好歹是有妹妹,何况还这么可爱,他日后定要好好待她!
应青裴害怕她听不到,刻意在地上写了一遍:‘我是你哥哥,叫应青裴.....你以后就叫应天赐。
’白夭兰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什么鬼名字,这小孩脑子怕不是坏的吧?
“我听得见。”
白夭兰开口,声音很是稚嫩,语气却不似小孩的天真而是疏离冷淡,不近人情。
应青裴才没注意那么多,只知晓他这妹妹没有生理缺陷!
太好了,日后有人陪他聊天,嬉戏打闹。
十二年来,陪他的只有阿婆,没有朋友,只有不待见他们的村民,还有孤独。
他一定要留住她,即使她不是上天为他创作的,即使她有父母,有亲人,有家。
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那应天赐,你有父母吗?”
应青裴试探问。
“无父无母。”
白夭兰如实回答,她确实生来便是一人。
“还有我叫白夭夭。”
应青裴心里酸酸的,他又代入他自己了,这么多年过得清贫困苦,等阿婆回来,他们仨就好好活。
沉浸在自我攻略中的应青裴,完全忽视了白夭兰身上被泥泞浸染的华裙。
白夭兰疑惑,不解,歪着小头,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少年。
“你怎么了?”
“没事,小夭儿你饿不饿?”
应青裴平复心情,柔声问。
白夭兰并不会感到饿,但她向来重口腹之欲,便点头应下。
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应青裴带进木屋,手心的温度让她暖暖的。
屋里很简朴,一张床,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可以说非常清苦了。
青裴看了看木椅,若有所思。
看来要添一把椅子。
“小夭儿,你先在这坐着,哥哥去给你做饭。”
说罢便出了门。
“好,”白夭兰乖巧坐在木椅上,甜甜一笑,“小夭儿,在这等着哥哥。”
甜甜的声音要将少年的心融化了。
白夭兰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算盘打得飞起,刚刚与应青裴接触时,就感到一股暖流,是气运在修复她的伤,还能加速她能力恢复。
这下才捡到宝了,铁了心要留在他身边,他要妹妹,那她就作他妹妹。
白夭兰西处张望,这确实是座破旧的老屋,但房梁的禁制仿佛在述说着它的不简单。
嗯,这手笔有点熟悉,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问题不大,只是个隐匿气息,躲避搜查的禁制。
白夭兰没多想,盘腿而坐,尝试吸收灵气。
各处的灵气向着女孩汇聚,各色的小光点争先恐后涌入白夭兰筋脉,而黑色小颗粒被阻挡在外。
光点最终汇入女孩的丹田,然后不见了。
半刻不到 白夭兰睁开金瞳,周围的灵气己被榨干。
这些远远不够,就如几滴水试图滋润一望无垠的沙漠。
况且这灵气太杂了,浓度精度都不高。
应青裴拿了家里最好的精米和肉煮的瘦肉粥,端着碗进门就见趴在桌子,百无聊赖抠桌面的女孩。
白夭兰闻到香味抬眼看来,应青裴正笑着把碗置于桌上。
“小夭儿,吃吧。”
白夭兰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边点头边吃,一个字——香。
这手艺好啊!
应青裴坐在一旁,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女孩扒饭。
“青裴!
青裴!
快出了,你家阿婆出事了!”
白夭兰刚刨两口饭,就听见门外陌生男子的叫喊,同时一股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气息从不远处袭来。
应青裴听到就立马冲出了院门,白夭兰抓紧又刨了两口,才紧紧跟上。
院外站了个一陌生中年男子,那是热心邻居,李叔。
“阿裴啊,你家阿婆倒在了村西王二家的田坎上....”男人怜悯地看着少年,简述了情况。
“好,李叔。
我知道了。”
说罢少年鞠躬谢过,便向村西赶去,白夭兰跟在身后。
两人身影很快就不见了。
“可怜啊!
不过那女孩是谁?”
中年大叔感叹。
下一秒,他脖子就出现了一把寒剑,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就西去了。
一群身着不翡的仙门贵士从天而降包围了小屋。
此时应青裴两人己经找到了阿婆,一位白发苍苍,满脸老态的女子躺在血泊之中,未僵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甘。
见此惨幕,少年深黑的瞳孔巨震,阿婆的死似在刀一下捅在心上。
应青裴奔去,一下跪在地上,若失了魂似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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