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全网黑的户外主播，靠着各种装神弄鬼的低劣剧本，被网友骂上了热搜第一。今晚，
我正在本市最出名的凶宅“鬼楼”里直播。又是劣质的干冰，主播能不能敬业点？
那个吊死鬼的绳子都快被他自己抓断了，笑死。就在弹幕疯狂嘲讽时，
一个真正的披头散发的影子，缓缓从我身后的古井里爬了上来。我头也没回，
反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急什么？没看前面还有个水鬼在排队吗？懂不懂先来后到！
弹幕静止了三秒，然后彻底疯了。1.我叫沈舟，一个职业户外主播，专攻灵异探险。当然，
在全网两亿网友眼里，我就是个跳梁小丑。震惊！主播探秘百年凶宅，
竟拍到白衣女鬼索命！这种标题配上我花五十块钱雇来的群演，
和一堆拼夕夕淘来的劣质道具，就是我直播间的全部内容。我因此被骂上热搜第一，
黑粉们亲切地称我为演帝。对此，我照单全收。毕竟，黑红也是红，流量就是钱。
今晚的直播地点，是城南烂尾的汇龙大厦。三十年前，开发商资金链断裂，
从顶楼一跃而下。此后，这里怪事频发，前后死了十几个人，成了本市最出名的鬼楼。
我架好设备，熟练地在角落撒上鸡血，点燃白蜡。直播间人气飞速上涨，弹幕也如期而至。
来了来了，坐等沈大师今天请哪个群演。上次那个鬼大哥牙都笑掉了，
能不能找点专业的？前面的，你要求太高了，他能把干冰换成干粉我都算他敬业。
我瞥了一眼弹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群凡夫俗子，懂个屁。我对着镜头，压低声音，
营造着诡异的气氛：家人们，我感觉到了，这里的阴气非常重。我刚刚点的三根香，
灭了两根……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我身后那口废弃的古井里，传来哗啦啦
的水声。哟，开始了，水鬼剧本？主播，水里那位大哥的假发都飘起来了，
能给个特写吗？我没理会弹幕，继续我的表演：这井里，怨气冲天，
恐怕是有东西要出来了。为了增加真实感，我安排的水鬼演员，应该会在一分钟后，
配合着干冰特效爬出来。可下一秒，一只惨白、浮肿，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
毫无征兆地搭在了井沿上。紧接着，一个浑身湿透、头发像水草一样纠缠着，
面目不清的人，缓缓地、一寸寸地爬了上来。它身上滴落的不是水，
是混着腥臭的浓稠黑液，在地上滋滋作响，冒着白烟。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少了一半。
***……这特效有点东西啊，哪家公司做的？这……这演员妆画得不错，挺逼真的。
逼真？你们没闻到那股恶臭吗？我好像隔着屏幕都闻到了！我眉头一皱。
不是我安排的演员。那群演不靠谱，迟到了？还是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孤魂野鬼，想来插队？
我正要发作，身后又有了动静。一个穿着清朝官服，脸色青黑，舌头伸出老长的吊死鬼，
正晃晃悠悠地从房梁上降下来。这是我花了两百块请的重点演员，演技浮夸，但胜在听话。
他一边下降，一边用手偷偷抓着绳子，生怕自己掉下来。弹幕瞬间又欢乐起来。哈哈哈哈！
那个吊死鬼的绳子都快被他自己抓断了，笑死我了！双鬼临门？主播今天下血本了啊！
前面的水鬼是恐怖片，后面这个是喜剧片，风格混搭我喜欢。就在这时，
那个从井里爬出来的真水鬼，似乎对我无视它的态度很不满。它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
带着一身的腥臭，朝我的后颈扑了过来！阴风刺骨，杀意凛然。弹幕彻底炸了。啊啊啊！
主播快跑！这水鬼怎么还攻击人啊！剧本里有这出吗？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反手就是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那水鬼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鬼楼里格外清晰。那水鬼直接被我扇懵了，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头栽回了井里。
我收回手，对着井口冷冷地呵斥道：急什么？没看前面还有个吊死鬼在排队吗？
懂不懂先来后到！下一个才轮到你，滚回去等着！空气仿佛凝固了。房梁上的吊死鬼
演员吓得手一松，直接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直播间的弹幕，也诡异地静止了三秒。
三秒后。？？？？？？我他妈看到了什么？主播把鬼给打了？？刚刚那是剧本吗？
那一巴掌也太真实了吧！水鬼都给扇蒙了！重点是他说什么？让鬼排队？？？
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主播，我给你刷个火箭，你再打一次，求你了！热度，
就在这一巴掌之下，彻底引爆。2.搞什么飞机！我对着落荒而逃的群演背影骂了一句，
转头看向直播镜头，一脸不耐烦。今天的直播出了点意外，
负责扮演水鬼的演员临时来不了，刚刚那个是来捣乱的，大家不要当真。
我面不改色地胡扯。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沈舟，明面上是靠剧本装神弄鬼的骗子主播，
实际上是阴阳渡口第十八代行走，阳间的鬼差头子。我所谓的直播探险，
其实是在处理那些滞留阳间、扰乱秩序的孤魂野鬼。至于那些劣质的剧本和群演，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顺便赚点外快。毕竟，现在地府通货膨胀也厉害，光靠那点死工资，
我连吃饭都成问题。弹幕显然不信我的鬼话。意外？主播你管刚刚那个叫意外？
那水鬼被你一巴掌扇回井里了！你跟我说他是来捣乱的？我录屏了！绝对不是特效！
那巴掌的声音，那水鬼懵逼的表情，太真实了！我宣布，从今天起，
我就是沈大师的铁粉！大师，收了神通吧！直播间人气已经突破了五百万，
各种礼物特效刷得飞起，几乎要盖住整个屏幕。我看着不断上涨的打赏金额，心情好了不少。
看来今晚能加个餐。我清了清嗓子，决定趁热打铁：好了好了，一点小插曲而已。
既然吊死鬼跑了，水鬼又不守规矩，那我们今天就提前下播……我话还没说完，
那口古井里，又传来幽幽的声音。大……大师……我错了……我排队……我排队还不行吗？
刚刚被我一巴掌扇回去的水鬼，小心翼翼地从井里探出半个脑袋，语气里满是委屈。
它那张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异常醒目。直播间再次沸腾。***！
它又出来了！还带着巴掌印出来的！哈哈哈哈对不起虽然很恐怖但是我真的想笑！
它说它排队……我他妈听到了什么？鬼也要排队申冤？这世界观我有点看不懂了，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我叹了口气，觉得这届的鬼，业务能力实在不行。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和一支笔，扔到井边。姓名，死亡日期，死因，
有什么诉求，自己填表。填完去那边墙角排着，等我叫号。
我指了指角落里一个贴着取号处标签的破旧椅子。那水鬼愣了一下，颤颤巍巍地爬上来，
用湿漉漉的手拿起笔，开始在小本子上艰难地画着什么。它一边画，
一边小声嘀咕：这……这还要填表……当鬼也太难了……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彻底傻了。
填……填表？我看见了什么？主播让鬼填表？还他妈有取号处？
这他妈是阴间办事处开到阳间来了？主播是主任？我以前骂主播是骗子，
现在我只想说，大师，我错了，我给你磕一个！只有我注意到那个本子了吗？
上面好像写着《阴阳两界业务受理登记表》……弹幕里一个眼尖的网友，瞬间抓住了华点。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那是我工作用的本子，忘了收起来。这下，
好像有点玩脱了。3.我一把抢过水鬼手里的登记表，塞回包里，
对着镜头强行解释：咳咳，大家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公司最新推出的沉浸式剧本杀道具，
追求的就是一个真实。弹幕一片我信你个鬼。主播别演了，我们都懂，
你就是行走在人间的活阎王！大师，我家里最近总是不顺，能帮我算算吗？
一个嘉年华够不够？我前男友欠我钱不还，大师能把他带走吗？两个嘉年华！
看着满屏的礼物，我陷入了沉思。或许，暴露一下身份，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顺水推舟的时候，鬼楼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几个穿着道袍，手持桃木剑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他一进来，
就指着我鼻子大骂：沈舟！你这个江湖骗子！又在这里装神弄鬼，败坏我们玄学界的名声！
我认得他，天一道馆的馆主，自称天一道长的钱通。一个半吊子水平没有，
却极爱出风头的家伙。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闪光灯对着我一顿狂拍。
哟，来踢馆的了？天一道长？我听过他，据说有点真本事。有好戏看了！
正牌道士对战江湖骗子！钱通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先是对着镜头义正言辞地控诉了我一番，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他将黄符猛地朝我身后一扔。那黄符在空中飘飘悠悠，
精准地……落在了正在墙角乖乖排队的水鬼头上。水鬼：？它茫然地抬起头，
头顶着那张黄符，一脸无辜地看着钱通。钱通也愣住了。按照他的剧本，我这个骗子
应该当场被他的正气吓得屁滚尿流才对。怎么我身后还***有个鬼？
而且这鬼……怎么看起来这么惨？脸上还有个巴掌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直播间的弹幕都快笑疯了。哈哈哈哈！道长精准索敌！问题是那鬼好像没啥反应啊？
鬼：我是谁？我在哪？我头上是什么？我感觉这鬼比道长还懵逼。钱通老脸一红，
强行挽尊：哼！区区小鬼，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看我收了你！他说着，
从背后抽出一把锃亮的桃木剑，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朝着水鬼就刺了过去。
水鬼被他吓了一跳，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就往我身后躲。大师救我！我表还没填完呢！
我头疼地扶额。这都叫什么事。我抬起脚，对着钱通的***就是一脚。你插什么队？
没看见人家在排队吗？有没有点公德心！钱通被我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手里的桃木剑也飞了出去，刚好插在旁边一个空骨灰坛里。他带来的记者们都看傻了，
闪光灯都忘了开。直播间的观众们则彻底化身成了我的脑残粉。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主播连道士都打！主播的原则：谁都可以惹，但谁都不能插队！
这道长是来搞笑的吗？业务能力还不如主播一根脚指头。钱通从地上爬起来，
又惊又怒地指着我：你……你敢打我？你还敢包庇恶鬼？我冷笑一声，
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在他眼前晃了晃。桃木是好桃木，可惜用的人是个废物。
我随手一掰，那把号称百年雷击桃木制成的剑，在我手里应声而断。至于它……
我指了指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水鬼，它生前被人奸杀沉井，怨气难平，滞留人间。
我是在按流程办事，渡它轮回。你个半吊子上来就要打杀，你是玄门正宗，还是土匪流氓？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钱通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只能看个气场。他能感觉到，
我身后的水鬼阴气虽重，却无害人之心。而我，沈舟，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江湖骗子，
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却比这鬼楼里所有的阴气加起来，还要让他心惊胆战。
那不是人的气息。那是……来自更深、更冷、更不祥之处的威压。
4.钱通和他带来的记者们，灰溜溜地跑了。临走前，钱通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真的阎王。
鬼楼里，又恢复了平静。我瞥了一眼直播间，人气已经飙升到了一千万，
弹幕上全是在刷大师牛逼。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低调赚钱的小日子，
可能要一去不复返了。我把断成两截的桃木剑扔在地上，对那水鬼说：行了，别躲了，
过来继续填表。水鬼这才颤巍巍地从我身后挪出来，捡起笔，
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大……大师，我……我不会写字。我：……我怎么忘了，
这水鬼叫陈秀莲，死的时候是三十年前，那时候的农村妇女，没读过书的多了去了。行了，
我问，你答。我重新拿出本子，开始走流程。姓名。陈秀莲。死亡日期。
……不记得了，就记得那天很热，天上有好大的太阳。死因。提到死因，
陈秀莲那张浮肿的脸瞬间扭曲起来，身上开始散发出浓烈的怨气。
我……我是被村里的二流子王大强害死的！他……他欺负了我，怕我说出去，
就把我捆上石头，沉进了这口井里！她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指甲变得又黑又长，
周围的温度也骤然下降。直播间的观众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好……好可怕的怨气！王大强？这名字我怎么有点耳熟？我想起来了！
汇龙集团的董事长，不就叫王大强吗？***！真的假的？三十年前的奸杀案？
弹幕瞬间抓住了关键信息，开始疯狂人肉。我皱了皱眉，对陈秀莲喝道：收敛你的怨气！
想报仇，就按规矩来。陈秀莲被我一喝，瞬间冷静下来，身上的怨气也收了回去。大师，
我求求你，帮我报仇！我要让王大强血债血偿！她跪在地上，对我磕头。我合上本子，
淡淡地说道：诉求我收到了，审核需要时间。你先去『往生池』里泡着，净化一下怨气，
等通知。说着，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那圈里泛起水波一样的光晕，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空间。这就是往生池？
陈秀莲好奇地看着光圈。别废话，进去。陈秀莲听话地跳进了光圈，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我收起罗盘，准备下播。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我得赶紧溜，不然等有关部门反应过来，
我就麻烦了。可就在我准备关闭直播的时候，一个ID叫正道的光的用户，
突然刷了十个嘉年华。金色的特效瞬间霸屏。主播别走！我有个问题！土豪啊！
十个嘉年华，两万块啊！前面的，你格局小了，这ID我认识，是『打假斗士』方教授！
专门揭秘各种封建迷信的！我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个ID。方教授？有点意思。
正道的光发了一条弹幕：主播，我叫方文山，是江城大学物理系的教授。
我看了你整场直播，对于你所展示的『超自然现象』，我持怀疑态度。
你所谓的『水鬼』，很可能是一种利用水雾和光影制造的立体投影。你那一巴掌，
和所谓的『填表』，都是为了增加戏剧效果的表演。至于那个天一道长，
大概率是你请来的托，演了一出双簧。如果你想证明你不是骗子，我向你发起挑战。
三天后，同样是这个汇龙大厦，我会带上我最精密的仪器，现场检测。你，敢来吗？
方文山教授的挑战宣言，瞬间将直播间的气氛推向了另一个***。***！
方教授亲自下场打假了！这可是央视都报道过的打假名人啊！主播这下踢到铁板了！
主播敢应战吗？我赌他不敢！应战啊！大师！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
我看着弹幕，笑了。本来还想着怎么把这事儿圆过去，现在，有人主动把梯子递过来了。
我对着镜头，缓缓开口：方教授是吧？你的挑战，我接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如果我赢了，你以后所有的打假节目，都必须由我来冠名赞助。如果我输了，我沈舟，
当着全网的面，从这汇龙大厦的顶楼，跳下去。付费点5.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直播间里炸开了花。疯了！主播疯了！居然拿命当赌注！这已经不是直播效果了吧？
这是在玩真的啊！太刚了！我他妈爱死这个男人了！不管他是真是假，就冲这份胆气，
我粉他一辈子！方文山的ID沉默了片刻，然后又刷了十个嘉年华。好，一言为定！
三天后，晚上九点，我在这里等你！说完，他的头像就灰了下去。我关掉直播，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机嗡嗡作响，涌进来无数的私信和好友申请，
其中一个没有头像的账号，发来一条简短的消息。你过界了。我看着这四个字，
眼神一冷。是上头的人。我这个鬼差，属于编外人员，跟他们正统的异常事件处理局
不是一个系统。我们之间有协议，我处理我的业务，他们处理他们的案件，
井水不犯河水。我搞直播，已经是打了擦边球。现在又跟方文山立下这种赌约，
把事情闹得全网皆知，确实是过界了。我回了两个字：缺钱。
那边很快又回过来：来单位领，别在外面抛头露面。我嗤笑一声，
回道：你们那点补助，够我吃一顿饱饭？少废话，这次的烂摊子我自己收拾，
出了事也跟你们没关系。发完，我直接拉黑了他。收拾好东西，我走出汇龙大厦。
夜风微凉，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栋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盘踞的大楼，嘴角微微上扬。
方文山想用科学来解释玄学？天真。他根本不知道，他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这汇龙大厦，
可不止一个陈秀莲那么简单。它是一个怨井，一个专门吸引、积聚怨气的风水绝地。
三十年来，死在这里的、被吸引过来的孤魂野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我之所以一直用劣质剧本在这里直播，就是为了用那些群演身上的阳气，暂时镇住这些东西，
然后一个一个受理业务。否则，这里的怨气一旦爆发，整个城南都得遭殃。现在，
钱通那个蠢货一闹，方文山再来一搅和，这里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也好。
省得我一个一个排队叫号了。三天后，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百鬼夜行。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再开直播。但关于我和方文山那场世纪豪赌的热度，
却在网上持续发酵，甚至压过了所有明星的八卦，登顶各大平台的热搜榜首。有人开了盘口，
赌我跟方文山谁会赢。赔率是一比一百，我一，方文山一百。显然，绝大多数人，
还是更相信科学。我的黑粉们更是集体***，在网上对我口诛笔伐，坐等我三天后跳楼。
跳梁小丑终于要谢幕了，坐等直播。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师了？
在方教授的精密仪器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将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