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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期盼》

顺风而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无声的期盼》》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顺风而行”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苹果林晚秋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主角为林晚秋,苹果,叶子的救赎小说《《无声的期盼》由作家“顺风而行”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572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02:32:3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无声的期盼》

主角:苹果,林晚秋   更新:2025-10-14 07: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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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期盼巷子深处的墙皮像块浸了水的面包,霉斑在砖缝里洇开深绿的渍痕,

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灰,落在积着油垢的窗台上,积成薄薄一层。

林晚秋缩在出租屋的折叠床上,床板硌得尾椎骨生疼,

她却懒得动——胃里那熟悉的钝痛又爬了上来,像条冬眠初醒的小蛇,先是试探着啃咬,

很快就变得凶狠,蜷在小腹深处拧着劲地疼。这痛感是半年前缠上她的。

起初只是来例假时格外厉害些,她以为是常年累月在服装厂久坐,又总吃冷饭落下的毛病。

夜市兼职的老板娘塞过她一包红糖,说“女人家得暖着”,她泡在搪瓷缸里喝了半个月,

甜味没尝出多少,疼却没见好。后来连寻常日子也开始疼,有时是针刺似的锐痛,

有时是沉甸甸的坠痛,最狠的时候,她得弓着身子靠在墙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把廉价的工服浸透成深一块浅一块的地图。她今年二十七岁,

身份证上的生日是福利院的张阿姨随便填的。张阿姨说,发现她那天雪下得能埋住膝盖,

襁褓里除了半块冻硬的奶糖,就只有张写着“晚秋”的纸片。

福利院的日子像口永远温吞的白粥,早上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

中午是漂着油花的菜汤配馒头,晚上重复早上的玉米糊。她总饿,却不敢多要,

别的孩子抢饭时,她就缩在角落,等别人都盛完了,再去刮锅底剩下的那点稠的。

十三岁那年,福利院来了批捐赠的缝纫机,她被选去职业学校学缝纫。第一次踩踏板时,

机器“咔嗒”一声咬断了线,针尖毫不客气地扎进食指,血珠涌出来的瞬间,她没敢哭,

只是盯着那点红落在蓝布上,晕开一小朵暗褐色的花,像极了窗外常年照不进阳光的墙角。

后来手指被扎成了家常便饭,她学会了迅速把血抹在裤腿上,继续踩着踏板,

布料在她手下流过,裁成一件又一件别人的衣裳,却从没为自己做过一件。从学校出来,

她跟着同乡的李姐进了城南的服装厂。车间有两百多台缝纫机,轰鸣声像永远停不下来的雷,

震得人耳膜发疼。灯管是惨白的节能管,照在堆积如山的布料上,连带着空气都泛着冷意。

她的工位在最里面,靠着堆杂物的墙角,冬天漏风,夏天闷得像蒸笼。

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嗓门比机器还亮,总在她身后转悠:“林晚秋!

你这针脚歪得能跑老鼠!”“速度提起来!月底完不成定额扣工资!

”她咬着牙加快手上的动作,布料滑得更快,针扎进手指的次数也更多了。

住的地方是厂里的集体宿舍,八个人挤在十二平米的房间,上下铺的铁架床锈得掉渣。

她睡下铺,头顶就是李姐的床板,李姐打呼像吹哨子,一到半夜就准时响起。

她买过一副耳塞,五块钱,塞在耳朵里还是挡不住那声音。

空气里永远飘着汗味、脚臭味和廉价洗衣粉的混合气味,

晾在铁丝上的内衣裤蹭着每个人的枕头,谁也没说过嫌弃,好像日子本该如此。

她最大的愿望是有张自己的床。这个念头在心里盘了三年,她每天少吃一个馒头,

把厂里发的劳保用品攒着卖给收废品的,终于在城中村租到了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月租三百,没有窗户,白天也得开十五瓦的灯泡,墙皮上糊着旧报纸,

报纸上的日期是五年前的。但她还是很高兴,搬进去那天,她用攒了很久的钱买了盆绿萝,

放在床头的矮桌上。叶子油亮得像打了蜡,她对着叶子笑了笑,

觉得这抹绿像是能吸走屋子里所有的浊气。为了付房租,她在夜市找了份兼职。

小吃摊卖烤串和麻辣烫,摊主是对安徽夫妻,男的负责烤串,女的管收钱,

她负责穿串、洗碗、扫地。老板娘总嫌她动作慢,“穿个肉串跟绣花似的”,

但会多给她一摊,她踩着满地竹签和油污往回走。夜市的油烟味粘在头发上,

洗三次都去不掉,消毒水的味道从塑料桶里漫出来,混着劣质香水味、汽车尾气味,

在晚风里搅成一团。路灯是昏黄的,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在脚下断成一截截,

像她那些走得磕磕绊绊的日子。出租屋里没有热水器,冬天洗澡得用热得快烧水洗。

水刚没过膝盖时就得赶紧洗,不然没等擦身子,桶里的水就凉透了。

她总在洗完澡后站在镜子前,镜子是从旧货市场淘的,边缘裂了道缝,照出来的人影有点歪。

她看着自己瘦得硌手的肩膀,

看着胳膊上因为烫伤留下的浅褐色疤痕——那是在小吃摊被溅起的热油烫的,

老板娘只丢给她一管牙膏,说“抹抹就好了”。疼得厉害的时候,她会去巷口的药店。

穿白大褂的老头总是一边数药一边说:“丫头,老吃止痛片不行,去医院查查。

”她每次都点头,接过那板最便宜的去痛片,两块五一板,能吃三天。药片吞进肚里,

半小时后疼痛会减轻些,像被按住的野兽暂时收了爪牙。她靠着这点“安宁”,

继续在缝纫机前坐八个小时,继续在夜市的油腻里站到深夜。她不是没想过看病。

车间里的王大姐去年查出乳腺癌,化疗一次就花了三万多,没过三个月就卷着铺盖回了老家,

临走时眼睛肿得像核桃:“我那点积蓄,还不够填医院的窟窿。

”林晚秋看着王大姐空荡荡的工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她没积蓄,没家人,

真要是查出大病,难不成躺在出租屋里等死?那盆绿萝是她唯一的牵挂。她每天早上出门前,

都会用喝剩的水浇它,看着叶子上的水珠滚落在旧报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有次连着下了三天雨,屋里潮得能拧出水,绿萝的叶子黄了半片,她心疼得不行,

把它搬到窗边——虽然窗外只有一堵斑驳的墙,但好歹能透点风。变故是从一个周三开始的。

那天她正在小吃摊的水池前洗碗,油腻的泡沫漫过手背,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像有把钝刀在里面翻搅。她疼得直不起腰,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老板娘骂了句“败家精”,回头看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都咬出了血,

才慌了神:“你这是咋了?赶紧去医院!”社区医院的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按压她小腹时,她疼得差点从检查床上弹起来。B超单出来后,医生推了推眼镜,

语气沉了下来:“你这情况不太好,子宫里有个东西,得去大医院做增强CT。”他顿了顿,

又说:“别省那点钱,身体是本钱。”她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指抖得厉害。大医院?

她只在电视上见过,光挂号就得几十块吧?她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三张皱巴巴的十块,

还有几个硬币——那是她这个月剩下的生活费。回到出租屋,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被子上有股洗不掉的霉味。绿萝的叶子又蔫了几片,无精打采地垂着,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她决定不去大医院,她去了另一家药店,

买了最便宜的氨酚待因,五块钱一板,比之前的去痛片管用些。但疼痛像喂不饱的野兽,

剂量越吃越大,从一片到两片,后来一次得吃三片才能压下去。副作用很快就来了。

她开始恶心,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体重掉得厉害,

以前穿的工装裤松得能塞进两个拳头,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的树枝。在服装厂裁布时,

她好几次因为头晕裁歪了线,组长把布摔在她脸上:“林晚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真的干不动了。那天她在车间突然眼前发黑,一头栽在缝纫机上,额头磕出个血包。

醒来时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李姐给她递了杯热水:“晚秋,你这身子骨得歇歇了。

”她看着李姐眼里的同情,突然觉得很累,点了点头,收拾东西离开了那个震耳欲聋的车间。

小吃摊的工作也丢了。老板娘看着她瘦得脱形的样子,皱着眉说:“你这样站都站不稳,

别在我这出了事。”她没争辩,默默脱下那件沾着油烟的围裙,走的时候,

老板往她手里塞了两串烤面筋:“热乎的,路上吃。”没了收入,日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开始往下坠。她把出租屋里的空瓶子、旧报纸都攒起来,凑够一麻袋就拖到废品站,

能换三块五块。有次她拖着麻袋走在坡上,袋子破了,瓶子滚了一地,她蹲在地上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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