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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杨春在订婚前夜,发现未婚夫与闺蜜的聊天记录。“娶她不过是为了她家拆迁款。

”她当场把婚戒扔进松花江,转身嫁给了未婚夫的死对头陆冰河。

全城都在赌这场报复式婚姻撑不过三个月。直到陆冰河在零下三十度的江边,

单膝跪地举起新房钥匙:“杨春,老子不要拆迁款,只要你把心拆给我。

”---除夕前夜的哈尔滨,松花江早冻得结实,江面像一大块糙玻璃,

默然倒映着两岸冰雕与楼宇的零星灯火。空气是呛人的干冷,

吸进肺管子都带着针尖似的扎人。杨春站在防洪纪念塔附近的江岸,

身上那件为了明天订婚宴新买的羊绒大衣,这会儿轻薄得像张纸,寒气无孔不入,

她却不觉得抖。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赵辉和他那好兄弟,当然,

也是她自认十几年好闺蜜——孙萌萌的聊天界面。几个小时前,赵辉手机落她车上,

屏幕亮起,孙萌萌的名字跳出来,后面跟着一句没头没脑的“你确定婚后就能拿到?

”鬼使神差,她用了生日解锁——多可笑,他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生日,

她曾以为这是专属的浪漫。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那些字眼比零下三十度的江风还割人。

赵辉:“放心,房本名字我爸想办法,等她家那片拆迁款一到手,立马过户到你名下。

委屈你了宝贝,再忍忍。”孙萌萌:“我可不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

你对她真一点感情都没了?”赵辉:“娶她不过是为了她家拆迁款,顺利的话半年就能到手。

到时候离了,钱咱俩一分,想去哪儿潇洒去哪儿潇洒。我跟她?早腻了,土里土气,

哪比得上你。”……后面还有更多,关于如何算计她家那套待拆迁的老楼,

如何在她面前演戏,字字句句,淬着毒。杨春关了手机,屏幕黑下去,像她此刻的心。

远处中央大街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晕,身旁有路人裹紧羽绒服匆匆跑过,

带起一阵雪沫子。她只是站着,感觉血液一点点凉透,凝固。左手无名指上,

那枚昨天赵辉才亲手给她戴上的钻戒,在稀薄的光线下闪着虚假的光。她慢慢转动戒指,

冰凉的金属硌着指根。然后,她猛地将它褪了下来,几乎没有停顿,手臂一扬,

一道微弱的亮光划破昏暗,落入江面厚厚的积雪与黑暗里,连个响动都没听见。也好。

她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转身,步子迈得又稳又急,高跟鞋踩在冻硬的路面上,

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嗒嗒声。她没回家,那个所谓的“爱巢”现在想起来令人作呕。

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零度”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暧昧。

杨春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视线精准地锁定了最里面那个卡座。陆冰河独自一人靠在沙发里,

指间夹着烟,却没怎么抽,眼神淡漠地看着舞池,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是赵辉的死对头,从高中争到社会,两家生意上也是摩擦不断。杨春径直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陆冰河抬眼看她,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没说话。酒保过来,

杨春点了杯最烈的威士忌,不加冰。等酒的空隙,她迎上陆冰河探究的目光,开门见山,

声音平静得吓人:“陆冰河,敢不敢跟我结婚?”陆冰河夹烟的手指顿了一下,

随即把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身子微微前倾,昏暗光线下,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有点莫测。“杨春,”他叫她的名字,带着点玩味,

“受什么***了?明天不是你跟赵辉的好日子?”“黄了。”酒上来,

她端起来仰头就灌了半杯,***辣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反而让她更清醒。“你就说,

结不结?”陆冰河盯着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讥诮和疏离的眼睛,此刻锐利得像要剖开她。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不是礼貌性的,而是带着点狠劲儿和了然的笑。“行啊。

”他也端起自己的杯子,跟她剩下的半杯威士忌碰了一下,发出清脆一响,“明天一早,

民政局门口见。谁不来谁孙子。”杨春看着他,举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好。

”---第二天,哈尔滨小范围的圈子里炸了锅。原本该是赵辉和杨春订婚宴的日子,

男女主角双双缺席。紧接着,

更劲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各个微信群和朋友圈——杨春和陆冰河,领证了!

红底照片上,两人穿着白衬衫,肩并肩。陆冰河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酷哥样,仔细看,

嘴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杨春脸上没什么笑,眼神却清亮坚定。背景是民政局的国徽。

赵家差点翻了天。赵辉电话打爆了杨春的手机,她一个没接。

最后他堵到了她和陆冰河刚刚搬进去的,位于江边的高级公寓楼下。“杨春!

***疯了是不是!”赵辉眼睛赤红,头发凌乱,完全没了往日刻意维持的体面,

“你故意的是不是?报复我?就因为那点小事?你至于用这种方式作贱自己?

你知不知道陆冰河他是个什么东西!”杨春穿着家居服,

外面裹着陆冰河那件厚重的黑色羽绒服,站在单元门廊下,冷冷地看着他。

陆冰河站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手插在裤袋里,神色淡漠,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赵辉,”杨春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凌子,“拆迁款,留着给你和孙萌萌当份子钱吧。

我嫌脏。”赵辉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陆冰河往前挪了半步,

刚好挡在杨春前面,眼神像冰锥子一样扎在赵辉身上。“赵公子,我媳妇儿的话听明白了?

没事就请吧,这儿不欢迎你。”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还有,

以后见着我媳妇儿,绕道走。我脾气不好,你知道的。”赵辉被那眼神慑住,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来,他知道陆冰河这人狠起来多不管不顾。最终,他咬着牙,

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全城都在看这场笑话,赌他们这报复式的婚姻能撑几天。

一个月?三个月顶天了!等着看杨春悔青肠子,等着看陆冰河这活阎王怎么冷落新婚妻子。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看客们预想中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出现。

陆冰河没带着杨春住进陆家那宽敞却冰冷的老宅,

而是就一直住在了这套视野开阔的江景公寓里。他照常经营着自己的那几家滑雪场和雪具店,

忙进忙出,但应酬明显少了,晚上到点回家吃饭的时候居多。

杨春辞了原来那份不咸不淡的文职工作,盘下了一个朋友转让的小小花店,取名“春融”。

地方不大,但阳光充足,她每天在里面摆弄花草,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们的相处,

起初生疏而客气。同住一个屋檐下,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陆冰河话少,

杨春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也没完全散尽,多数时候是沉默。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

杨春发了高烧,大概是前阵子心火郁结加上寒气入侵所致。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浑身滚烫,

喉咙干得冒烟。陆冰河深夜归来,发现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立刻锁紧。

他二话不说,用厚被子把她严严实实裹起来,打横抱起就下了楼,开车直奔医院。

急诊室里人不少,他抱着她,一路沉着臉跟护士沟通,安排病房,守在她床边挂水。

杨春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不时探她的额头,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

却又异常坚持。偶尔还能听到他压低声音在打电话处理工作,语气烦躁,但对着护士医生时,

又勉强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她烧得糊涂,下意识抓住他搁在床边的手腕,

喃喃了一句:“冷……”那只有着明显疤痕和薄茧的手僵了一下,然后,

反过来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力道很大,甚至有点硌人,但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过来。

后半夜,杨春汗出透了,热度退下去,人也清醒了不少。睁开眼,

发现陆冰河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后仰靠着墙,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但握着她的那只手一直没松开。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地灯,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线条,

此刻在睡梦中似乎也并未完全放松,下颌依然微微绷着。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心里某个冰冻的角落,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细缝。从那以后,

公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陆冰河会记得她随口提过想吃的某家老式锅包肉,

下班时便装作不经意地带回来。他出差去外地,回来行李箱里总会有点给她的东西,

不一定多名贵,一条异域风情的披肩,或者一套别致的陶瓷杯,

塞给她时语气总是硬邦邦的:“顺手买的,看着还行。”杨春也慢慢开始给他留灯,

习惯了他偶尔带回来的宵夜,甚至在他一次应酬喝多了,胃不舒服时,

默不作声地给他煮了一碗清淡的小米粥。陆冰河盯着那碗粥看了半晌,然后低头,

一声不吭地喝得精光。他们依旧话不多,但空气不再那么滞涩。有时她在花店忙碌,

他会突然出现,也不进去,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修剪花枝、浇水换土,待上一刻钟,

接个电话又走了。花店隔壁老板娘有次艳羡地对杨春说:“妹子,你对象可真稀罕你,

那眼神,跟长了钩子似的拴你身上。”杨春包花的手一顿,没说话,耳根却悄悄热了。

年关将近,哈尔滨的冬意更浓。这天下午,天色阴沉得厉害,像要下雪。

杨春正在花店整理新到的北美冬青,那红艳艳的小果子看着就喜庆。门上的风铃响了,

她以为是顾客,抬头却看见孙萌萌走了进来。几个月不见,孙萌萌憔悴了不少,

眼神里的那股得意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和怨愤。她穿着昂贵的皮草,

却显得有些空荡。“春儿,”孙萌萌扯出一个笑,带着刻意伪装的熟稔,“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杨春放下手里的剪刀,神色平静:“挺好。买东西?

”孙萌萌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噎了一下,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春儿,我知道你恨我,

恨赵辉。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陆冰河他是什么人?他跟你结婚就是利用你报复赵辉!

等这阵风头过了,他没新鲜感了,你怎么办?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你好?

你跟他在一起,能有将来吗?”杨春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当初那些剜心的话犹在耳边,现在却跑来扮演知心姐妹?“我跟谁在一起,有没有将来,

不劳你费心。”杨春语气淡漠,“至于真心,”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孙薇薇手腕上那只明显是赵辉风格的新手镯,“至少陆冰河明码标价,图个痛快。

比一边花着人家家里拆迁款,一边跟闺蜜勾搭成双的,干净多了。”孙萌萌脸色瞬间煞白,

嘴唇哆嗦着:“你……你别不识好歹!”“话说完了吧?”杨春拿起剪刀,继续修剪花枝,

“说完请便,我还要做生意。”孙萌萌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晚上打烊,

杨春锁好店门,一转身,发现陆冰河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路边。他靠在车门上,

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没系扣子,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指间一点猩红明灭。看到她出来,

他掐灭了烟,拉开车门。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内暖气开得足,

广播里放着不知名的轻音乐。杨春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被冰雪覆盖的街景,忽然开口,

声音很轻:“孙萌萌下午去店里了。”陆冰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看她,

“嗯”了一声。“她说你跟我结婚,是为了报复赵辉。”杨春继续说,语气听不出情绪。

陆冰河沉默了几秒,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转过头,目光沉静地看向她,

街灯的光线在他眼底明明灭灭。“那你觉得呢?”他反问。杨春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起初,她确实是抱着破罐子破摔和报复的心态,拉他下水。

可现在……她有点不确定了。陆冰河看了她片刻,转回头,看着前方变绿的指示灯,

重新启动车子。“她放屁。”他只说了三个字,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但某种紧绷的东西,好像悄然松弛了下来。腊月二十八,

陆家有个家族聚餐。陆冰河带着杨春回去了。陆家老宅气氛严肃,陆父表情威严,

陆母客气而疏离,几个亲戚眼神里也带着打量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们都认为杨春是用了手段攀上高枝,

或者干脆就是陆冰河用来气赵辉、对抗家里的一枚棋子。饭桌上,

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了生意和家族事务上。一个堂哥语气带着挑衅,

问陆冰河新开的那个滑雪场效益如何,听说投入很大,别到时候收不回本,拖累家族。

陆冰河眼皮都没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杨春碗里,才慢悠悠地说:“不劳操心,赚了点小钱,

够给我媳妇儿再开两家花店的。”那堂哥被噎得脸色难看。陆母这时开口,语气温和,

话却绵里藏针:“冰河啊,现在成了家,是该收收心了。有些朋友,该来往来往,

不该来往的,也得有个分寸。尤其是那些……背景复杂,目的不纯的,得多提防着点。

”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针对杨春。杨春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陆冰河却忽然笑了,放下筷子,伸手过去,在桌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杨春攥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