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等我拿到秦家的一切,我们就结婚!”“好,小芷,你才是秦家真正的大小姐。
”“那秦筝那个疯子怎么办?”“一个疯子而已,我会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躲在门后,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陆淮安,我的未婚夫,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白芷,
我们家保姆的女儿,我视作亲姐妹的闺蜜。他们一个要我的家产,一个要我的命。
1冰冷的铁门外,传来我最熟悉的两个声音。白芷娇滴滴地问:“淮安,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把筝筝关在这里,我心里好不安。”陆淮安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那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小芷,你就是太善良了。秦筝她精神不正常,
这是医生开的证明。我们是在帮她,也是在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可是……DNA鉴定……”“我早就买通了人,
鉴定结果会证明你才是秦叔叔的亲生女儿。当年医院抱错,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陆淮'安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至于秦筝,一个疯了的假千金,
我会找个机会,让她‘意外’消失。从此以后,你就是唯一的秦家大小姐。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抖得像筛糠。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我被他们联手送进了这家私人精神病院。理由是我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当众发疯,指责白芷是小偷,想要偷我的人生。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我的父亲,秦山,
看着我时,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陆淮安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筝筝,别怕,
我会治好你的。”现在想来,他当时的眼神,不是担忧,而是得逞的快意。
我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每天都有人给我注射镇定剂,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们想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得逞!我开始拼命地撞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嘶吼着:“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杀人犯!”很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壮汉冲了进来,
手里拿着熟悉的针管。“给她加大剂量!”我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针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在他们扑过来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头撞向墙壁!“砰”的一声巨响,
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视线瞬间模糊。那两个壮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快!
快叫医生!病人***了!”我躺在地上,感受着生命力的流逝,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赌的就是他们不敢让我死在这里。一个“被家属送来治疗”的病人,如果死在医院,
他们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我“秦家大小死姐”的身份,一旦曝光,这家黑心医院会彻底完蛋。
混乱中,我被抬上了推床,推出了这个禁锢我的房间。在经过一个消防箱时,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手指微微一动,将藏在袖口里的一小片碎玻璃,
塞进了消防箱的缝隙里。这是我三天来,唯一的准备。被送到急救室后,
医生手忙脚乱地为我处理伤口。我装作昏迷,听着他们的对话。“院长打了电话,
让我们一定要稳住情况,陆先生马上就到。”陆淮安要来?很好。我等的就是他。
在护士给我挂上点滴,暂时离开的间隙,我猛地睁开眼睛,拔掉手上的针头,翻身下床。
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我顾不上了。我冲出急救室,凭着被送进来时的记忆,
跌跌撞撞地向外跑。这家医院地处偏僻,安保松懈。我躲开几个巡逻的保安,
终于跑到了大门外。深夜的郊区,一片死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亮着零星灯光的白色建筑,
像一只蛰伏的怪兽。陆淮安,白芷,你们等着。地狱的门,我已经为你们打开了。
我身无分文,手机也被收走了。我沿着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辆刺眼的远光灯照了过来,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看清他脸的瞬间,
我的心沉了下去。沈聿。我爸生意上的死对头,也是陆淮安最忌惮的竞争对手。
他怎么会在这里?沈聿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秦家大小姐,
深夜玩离家出走?”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狼狈地站在他面前,
病号服上还沾着血迹,额头上的纱布更是醒目。我咬了咬牙,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沈总,
做个交易吧。”他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很有趣:“哦?
一个被未婚夫送进精神病院的落魄千金,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他竟然知道!
我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过来。我的行踪,或许早就在他的监视之下了。他不是偶然出现,
他是在等我。“就凭我是秦筝,秦山唯一的女儿。”我挺直了脊梁,尽管身体在发抖,
但气势不能输,“我能帮你,彻底搞垮陆家。”沈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搞垮陆家?秦大小姐,你现在自身都难保。
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好闺蜜,正在你家的床上,庆祝他们的新生呢。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我的心脏。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疼痛让我保持清醒。“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想要城南那块地,不是吗?陆淮安也想要。我可以告诉你,那块地下面有重大地质问题,
谁碰谁死。这是我爸的核心机密,只有我知道。”沈聿的眼神终于变了。
城南那块地是今年市政规划的重头戏,谁能拿下,谁就能在未来十年占据市场的主导地位。
陆家为了这块地,几乎抵押了全部身家。“我凭什么信你?”他冷冷地问。“你别无选择。
”我惨然一笑,“赌一把,赢了,你得到整个市场。输了,你只是损失一个无关紧要的夜晚。
而我,赌上的是我的命。”沈聿沉默了。夜风吹过,我只觉得浑身冰冷。良久,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上车。”2沈聿的车,和他的人一样,低调奢华,
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车内温暖的空气让我因失血而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缓和。
他递给我一瓶水和一个干净的毛巾,没有多问一句话。我默默地擦掉脸上的血污,
喝了半瓶水,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现在,你可以说了。”沈聿目视前方,声音平稳。
我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开口道:“陆淮安和白芷买通了给我父亲做亲子鉴定的人,
伪造了一份报告,证明白芷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他们对外宣称我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精神失常,顺理成章地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们的下一步,就是让白芷以秦家大小G姐的身份和陆淮安订婚,然后两家联手,
拿下城南那块地,彻底吞并我家的产业。”我说得很平静,
仿佛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说一个字,我的心都在滴血。
沈聿听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他问。“我要先拿回我的身份。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冰冷,“我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一部手机,一笔钱,
还有一个能接触到我父亲身边人的机会。”“作为交换,”我转向他,
“我会把陆家这些年所有不干净的项目的资料,都给你。
我知道他们财务报表里的每一个漏洞,也知道他们贿赂过哪些人。
”陆淮安为了在我面前表现他的“能力”,经常会把公司的事务当成炫耀的资本讲给我听。
他以为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却不知道,我父亲从小就让我接触商业,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手段,在我看来,漏洞百出。
沈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秦大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是陆淮安太蠢。”我冷冷地说。车子驶入市中心一处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
沈聿带我上了一间顶层复式。“你暂时住在这里,没人会找到你。”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
“没有密码,无限额。”接着,他又扔给我一部全新的手机。“需要什么,自己解决。
需要我做什么,打电话。”他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干脆利落,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为什么帮我?”我忍不住问。沈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璀D璨灯火,
背对着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声音很淡,“而且,我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
尤其是陆淮安那条自以为是的疯狗。”我明白了。于他而言,我只是一颗棋子,
一颗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重创对手的棋子。但这正是我需要的。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只有***裸的利益交换,这才是最稳固的关系。“谢谢。”我真心实意地说。他没有回头,
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我自便。我走进卧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沈聿让人准备好的新衣服。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额头上贴着纱布,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惊恐和绝望,
而是燃着复仇火焰的冰冷。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喂?”“张叔,是我,秦筝。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才传来张叔震惊又压抑的声音:“大小姐?
你……你现在在哪里?他们说你……”张叔是我父亲最信任的助理,跟了父亲二十多年,
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他是除了我父亲之外,我唯一还能信任的人。“张叔,我没疯。
”我打断他,“我被人陷害了。我现在很安全,但我需要你的帮助。”“大小-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叔的声音都在发抖。“长话短说。白芷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DNA报告是伪造的。她和陆淮安联手,想夺走秦家的一切。”“什么?!
”张叔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怎么可能!白芷那孩子……”“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张叔,我爸的书房里,有一个暗格,
在书柜第三排的《资本论》后面。里面有我小时候换牙时留下的一颗乳牙。你找机会拿出来,
再偷偷取一些白芷的样本,比如头发,去做一次亲子鉴定。记住,
一定要找你绝对信得过的机构,不要惊动任何人。”那颗乳牙,
是我爸当成宝贝一样收藏起来的,他说要等我出嫁的时候,当成最特别的嫁妆。
这是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张叔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好!大小姐,我马上去办!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一件事,”我补充道,“陆淮安的公司‘陆氏集团’,
最近在竞争一个海外新能源项目。他们提交的方案里,有一个致命的技术缺陷,
这个缺陷的数据模型,是我之前帮他做的。你帮我把这个模型数据,
匿名发给他们的竞争对手,‘风华能源’。”陆淮安为了讨好我,
曾让我帮他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他不知道,我的电脑水平,
足以让他的公司万劫不复。那个模型里,我早就埋下了一个数据陷阱。一旦投入实际应用,
整个项目都会因为数据不匹配而崩溃,造成数以亿计的损失。“我明白了,大小姐!
”张叔的声音斩钉截铁。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寒光闪烁。陆淮安,白芷,
你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给你们准备的第一个“惊喜”,马上就要送达了。
3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沈聿的公寓里,一步都没有出去。
我利用沈聿提供的电脑和网络,疯狂地搜集着陆氏集团的所有信息。公开的财报,新闻报道,
高管访谈,甚至是一些小道消息和论坛八卦。我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接起来,
一幅陆氏集团内部的权力架构图和资金流向图,在我脑中渐渐清晰。
陆淮安的父亲陆伯年虽然还是董事长,但实际上已经被架空,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已经落在了陆淮安和他叔叔陆启明手里。而陆淮安和陆启明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
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突破口。第三天下午,我的手机响了。是沈聿。“看新闻。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挂了电话。我打开财经新闻的APP,一条加粗的标题瞬间映入眼帘。
陆氏集团海外项目突发变故,竞争对手‘风华能源’凭打败性技术方案成功截胡,
陆氏股价应声大跌!新闻内容里详细描述了陆氏如何在新技术展示环节出现重大失误,
导致数据模型当场崩溃,沦为业界笑柄。而风华能源则凭借一份“如神来之笔”的完美方案,
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成功拿下了那个价值近百亿的项目。我看着那条熟悉的抛物线图,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淮安,这份大礼,喜欢吗?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几乎是同时,
张叔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大小姐!成了!
陆氏的股价已经跌停了!市场上全是恐慌性抛售的单子!”“很好。”我平静地问,
“我让你办的另一件事呢?”“也办好了!”张叔的声音压得更低,
“我把您的乳牙和白芷的头发,送到了我一个老战友开的私人鉴定中心,加急出的结果。
结果显示,您和董事长的父女关系概率为99.99%,
而白芷……和董事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我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我爸……他知道了吗?”“还没。”张叔叹了口气,
“董事长这几天因为您的事,心情很差,再加上公司股价波动,我怕他受不了***。
而且……白芷一直陪在他身边,装得又乖巧又懂事,把董事长哄得……唉!
”我能想象得到那个画面。白芷顶着我的身份,享受着我父亲的宠爱,而我这个亲生女儿,
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张叔,时机还没到。”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楚,
“你先稳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把那份鉴定报告藏好,等我的消息。”“明白,大小姐。
”挂了电话,我拨通了沈聿的号码。“陆氏的股票,帮我做空。
”电话那头的沈聿轻笑了一声:“秦大小姐,胃口不小啊。现在做空,风险很高,
一旦陆家有资金护盘,你投进去的钱会血本无归。”“他们没有资金了。”我笃定地说,
“为了城南那块地,陆淮安已经把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投了进去,
还向银行申请了高额贷款。海外项目失败,银行一定会重新评估他们的信用等级,
贷款下不来,他们就断了现金流。现在股价大跌,他们根本无力护盘。”“你倒是算得清楚。
”“这还不够。”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你帮我联系几家媒体,
把我‘被陆淮安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稍微透露一点出去。记住,要模糊一点,
用‘疑似’、‘据知情人爆料’这样的字眼,让人去猜。”我要让舆论发酵。
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陆淮安这位青年才俊的背后,到底藏着怎样肮脏的秘密。
我要让他从云端,一点一点地摔下来。“有意思。”沈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赏,“这件事,
我亲自来办。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果然,第二天一早,
网络上就开始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爆料。震惊!某L姓富二代为夺取未婚妻家产,
竟将其送入精神病院!豪门秘闻:真假千金?痴情竹马竟是中山狼!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陆淮安和秦家。一时间,各种猜测和流言四起。
陆氏集团的公关部门焦头烂额,股价在短暂的回升后,再次开始下跌。
而此时的陆淮安和白芷,正在为几天后的订婚宴做准备。我通过沈聿的关系,
弄到了他们订婚宴的宾客名单。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我笑了。陆淮安,白芷,
你们最风光的时刻,就是你们坠入地狱的开始。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
大幕,即将拉开。4订婚宴当天,我选了一件黑色的长裙。沈聿看着我,
挑了挑眉:“去参加前未婚夫的订婚宴,穿成这样,是去砸场子,还是去奔丧?”“都是。
”我对着镜子,戴上一对造型夸张的钻石耳坠,烈焰红唇,眼神凌厉。镜子里的女人,
陌生又熟悉。再也不是那个跟在陆淮安身后,天真烂漫的秦筝了。“需要我陪你吗?
”沈聿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问。“不用。”我拿起手包,“这是我的战场,我要亲手,
拿回我的一切。”沈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车在楼下等你。记住,别玩脱了。
”我抵达订婚宴酒店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宾客云集,衣香鬓影。陆淮安穿着一身白色西装,
英俊挺拔,正和白芷站在一起,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白芷穿着一身奢华的定制礼服,
戴着我母亲留给我的那条“星辰之泪”项链,笑靥如花。那条项链,是我十八岁生日时,
父亲送给我的礼物,他说,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首饰,希望它能代母亲守护我。现在,
它却戴在一个小偷的脖子上。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我没有立刻进去,
而是走到了宴会厅的后台控制室。张叔早就在那里等我了。他看到我,
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张叔,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时间寒暄。“都准备好了。”张叔递给我一个U盘,
“这是陆氏集团内部财务造假的原始数据,还有陆淮安和他叔叔陆启明为了争权,
互相安插商业间谍的证据。”这些东西,一部分是我凭记忆整理出来的,另一部分,
是张叔利用他在秦氏集团的人脉,暗中收集的。“还有这个。”张-叔又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我重新做的DNA鉴定报告,一式三份,绝对权威。”我接过U盘和文件,
深吸一口气:“张叔,谢谢你。等下,你什么都不用做,保护好自己就行。”“大小姐,
那你……”张叔一脸担忧。“放心。”我拍了拍他的手,“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走进控制室,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我走到他身后,
用淬了冰的声音说:“把这个U盘里的视频,切到主屏幕上。”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回头看到我,愣住了:“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进来!”我没有理他,
而是将一张卡放在他面前。是沈聿给我的那张黑卡。“这里面有一百万。放视频,它是你的。
不放,我保证你明天就从这个城市消失。”工作人员看着那张代表着无上权力的黑卡,
又看了看我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犹豫了几秒钟,
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接过了U盘。此时,宴会厅里,主持人正用激昂的声音宣布:“现在,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准新郎陆淮安先生,和准新娘,秦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秦筝小姐,上台!”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陆淮安牵着白芷的手,满面春风地走上台。
白芷的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微笑,她举起话筒,
用甜美的声音说:“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和淮安的订婚宴。其实,
今天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是秦家的养女,
我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出现的,
不是他们精心准备的甜蜜合照,而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
一个女人正鬼鬼祟祟地走进一间婴儿房,将两个襁褓中的婴儿,调了包。那个女人,
正是白芷的母亲,我们家以前的保姆,李婶!全场哗然!白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惊恐地看着大屏幕,身体摇摇欲坠。陆淮安也愣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屏幕,
又看了一眼白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画面切换到了精神病院的走廊。陆淮安和白芷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鉴定结果会证明你才是秦叔叔的亲生女儿……”“……至于秦筝,一个疯了的假千金,
我会找个机会,让她‘意外’消失……”轰!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所有的宾客都站了起来,
用震惊、鄙夷、愤怒的目光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天哪!原来网上的爆料是真的!
”“太恶毒了!为了抢家产,竟然把真千金送进精神病院!”“陆家怎么会教出这种儿子!
简直是畜生!”陆淮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想去关掉屏幕,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我穿着一身黑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从黑暗中,
走向光明。所有的灯光,仿佛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我走到舞台下,抬起头,
看着台上那对惊慌失措的狗男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我的订婚宴,没有我的允许,
谁准你们办的?”5我的出现,像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又看看台上那个穿着华丽礼服的白芷。真假千金,
一目了然。我才是那个在秦家优渥环境中长大的、带着与生俱来高傲的秦筝。而白芷,
即使穿上龙袍,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局促和心虚。“筝……筝筝?”陆淮安最先反应过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慌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在医院吗?”“托你的福,
那里的空气不错,我很喜欢。”我微笑着,一步步走上台阶,“不过,我还是觉得,
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我每走一步,白芷就后退一步,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不……你不是秦筝!你是假的!我才是!我才是秦筝!”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指着我,
“大家别被她骗了!她是个疯子!”“我是不是疯子,你说了不算。”我走到她面前,
比她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你是秦筝,那你告诉我,你脖子上戴的项链,
叫什么名字?”白芷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星辰之泪”,
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它的名字,叫‘星辰之泪’。
”我替她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送给了我。他说,这条项链的设计灵感,
来源于我母亲看到流星时许下的愿望。她希望她的女儿,永远像星星一样,璀璨夺目。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震惊的宾客,最后落在白芷惨白的脸上。
“你一个偷换别人人生的贼,有什么资格,戴着它?”我的话音刚落,
一个身影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是我的父亲,秦山。他冲上台,一把抓住白芷的手腕,
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和被欺骗的痛苦。“把项链还给她!”他嘶吼着,亲手从白芷的脖子上,
扯下了那条项链。钻石划过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白芷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狼狈不堪。父亲颤抖着手,将项链递给我,他的嘴唇哆嗦着,
老泪纵横:“筝筝……我的女儿……是爸爸对不起你……”我接过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