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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官员太有原则了

苦涩的巧克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雷云天洪三金的现代言情《这个官员太有原则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作者“苦涩的巧克力”所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晋升之数十次微妙的官位升数千场激烈的明争暗斗是一颗永不褪色的赤子之从乡镇基层到权力巅他始终记得“为人民服务”的誓言人出身的雷云22岁成为一镇之面对的不是鲜花掌而是被架空的权力、错综复杂的利益网和望不到头的贫困人说他太年有人说他太较有人说他不懂规矩他用行动证明:真正的规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真正的权是用来为苍生造福! 这是一个关于理想、信念与奋斗的故看新时代的干如何用一生践行“官员”的使命与担

主角:雷云天,洪三金   更新:2025-10-15 00: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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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关山镇,像个被雨水泡发的馒头,在毒辣日头的蒸烤下,散发着一股湿热、黏腻的土腥气,混杂着牲畜粪便和腐烂秸秆的酸腐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一辆沾满干涸泥浆、军绿色漆面斑驳的北京吉普212,喘着粗气,如同一个疲惫不堪的旅人,艰难地碾过镇政府大院门前那条被重车压得坑洼不平的土路,最终“嘎吱”一声,带着刺耳的刹车片摩擦声,停在了那栋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砖茬的二层办公楼前。

车门推开,一个年轻的身影利落地跳下车。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领口和袖口却熨烫得异常挺括的旧式军装,没有肩章,更衬得肩宽背直,身姿如松。肩上挎着一个半旧的军用挎包,洗得泛白,却干净整洁。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他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脸庞棱角分明,肤色是长期风吹日晒留下的健康黝黑,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澄澈,锐利得像雪山上融化的冰泉,冷静地扫视着眼前这片陌生的土地,没有丝毫初来乍到的怯懦与彷徨,反而带着一种沉静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就是雷云天,关山镇新到任的党委副书记、镇长,也是这座偏远山镇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官。

大院角落里,几个穿着皱巴巴的确良衬衫、裤腿挽到膝盖的干部,正蹲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叼着廉价的卷烟吞云吐雾,看到这辆寒酸的吉普和这个更显“寒酸”的年轻镇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嘴角撇了撇,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轻视和看热闹的嘲弄,连屁股都懒得抬一下,继续用当地土话嘀嘀咕咕,仿佛眼前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却厚重的排斥与冷漠,比天气更闷人。

雷云天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探照灯似的目光。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西边的乌云又在重新积聚,黑沉沉地压下来,另一场暴雨似乎转瞬即至。他抿了抿唇,迈开步子,军靴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哒、哒”声,径直走向办公楼。

刚踏上水泥剥落的台阶,一个四十多岁、梳着油光水滑三七分头、穿着件崭新却略显紧绷的藏蓝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就从里面小跑着迎了出来,脸上堆砌着过分热情、几乎要溢出来的笑容,远远就伸出了双手。

“哎呀呀!是雷镇长吧?欢迎欢迎!一路辛苦啦!真是辛苦啦!”男人一把紧紧握住雷云天的手,用力摇晃着,语气夸张得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我是镇党政办主任,洪三金!洪水的洪,三金五金的三金!早就接到县里的通知,说您年轻有为,今天要来挑大梁,可把我们给盼坏了!石书记他们正在里头忙着,特意嘱咐我在这儿迎接您!”

洪三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热情洋溢,堪比盛夏的日头,但那笑容却像一张精心描画、贴上去的面具,眼底深处没有丝毫温度,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算计。他一边半侧着身子,引着雷云天往里走,一边极其自然地压低了声音,换上一副“推心置腹”、“为你着想”的语气:

“雷镇长,您看这鬼天气,怕是立马又要下泼雨了。有件小事……得先跟您通个气儿,您心里也好有个谱,提前做个准备。”

雷云天脚步未停,目光平静地扫过走廊两侧斑驳的墙壁和褪色的宣传栏,语气平淡:“洪主任,有话请直说。”

洪三金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和惋惜:“唉,说来真是……太不巧了。咱们镇的前任镇长,王镇长,他……他上周因公出差的时候,不幸发生了意外,因公殉职了。今天正好是头七,镇里按老规矩,在礼堂给他办个简单的追悼会,表达一下哀思和送别。石书记和班子里的其他同志,这会儿都在那边忙活着仪式的事儿。您看……您这风尘仆仆的,刚下车,是不是先到办公室休息一下,喝口热茶,缓口气?等那边仪式结束了,石书记忙完了,再给您正式接风?”

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甚至充满了体贴和关照,但潜台词却像裹了糖衣的钉子,再明白不过:今天这里的主角是那位“因公殉职”的前任,没你新镇长什么事儿。时机不对,场面尴尬,你最好识趣点,自己找个角落待着,别出来碍眼,等风头过了再说。

雷云天的脚步在略显昏暗的楼道口顿住了。窗外乌云压得更低,光线透过脏污的玻璃窗,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没有立刻回答洪三金“贴心”的安排,目光反而越过对方油光水滑的头顶,望向走廊深处那隐约传来低沉哀乐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层层墙壁和虚伪的帷幕,直抵某些被刻意掩盖的真相。

来此之前,他已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对关山镇盘根错节的情况,尤其是这位前任镇长离奇“殉职”的种种疑点,有了些模糊却令人极度不安的了解。绝不像洪三金此刻轻描淡写的“因公”那么简单。

“王镇长,”雷云天开口,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沉静的压力,精准地刺向对方话语中最核心的模糊地带,“具体是因何殉职的?事故调查结论出来了吗?”

洪三金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眼神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闪烁了几下,支吾着:“这个……这个……据初步了解,是下乡检查防汛工作的路上,天雨路滑,车子……车子不小心翻到了山沟里……因公,绝对是因公殉职!县里……县里也很重视,正在调查……”

他的语气虚浮,眼神躲闪,那重复了两遍的“因公”,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苍白的强调和掩饰。

雷云天盯着他看了几秒,直看得洪三金额头上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才缓缓收回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他没有选择走向那间为他准备的、未知的办公室,而是迈开步子,朝着那哀乐传来的方向,坚定地走了过去。

“既然赶上了,作为新任镇长,于情于理,都该去送王镇长最后一程,表达一下敬意。”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洪三金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年轻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赶紧小跑着跟上,急急地压低声音还想劝阻:“雷镇长,这个……仪式都快结束了,场面有点……有点那个,您看是不是……”

但雷云天根本没有理会他,那沉稳坚定的步伐没有丝毫犹豫或停顿。洪三金看着他那仿佛能扛起山岳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慌乱。

镇礼堂门口,稀稀拉拉地摆着几个做工粗糙、纸张廉价的花圈,上面的挽联字迹潦草,甚至有些墨迹都被刚才的雨水洇开了。里面光线昏暗,只开了几盏功率不大的白炽灯,吊唁的人三三两两,站得松散,大多神情漠然,或低头窃窃私语,或眼神飘忽不定,整个场面透着一股敷衍和走过场的冷清,与其说是追悼,不如说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走的沉闷程序。

主席台上方,一条红布白字的横幅略显歪斜地挂着:“沉痛悼念王XX同志”。台下正中央,摆着一张放大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模糊,眼袋深重,带着一种被生活和工作磨砺后的深深倦怠。

镇党委书记石振强,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深色夹克的男人,正站在话筒前,手里拿着一张稿纸,用一种刻意拖长的、沉痛而抑扬顿挫的语调念着悼词:

“……王XX同志,是我们党的好干部,是关山镇人民的好儿子!他的一生,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一生,是为关山镇的发展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一生!他的不幸殉职,是我们关山镇巨大的、不可估量的损失!……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他的遗志,努力把他未竟的事业推向前进,把关山镇建设得更加美好……”

台下有人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有人偷偷瞄着门口方向,交头接耳。显然,这番冠冕堂皇、充满套话的悼词,并没有引起多少真正的悲伤情绪,反而更像是一场按部就班的表演。

雷云天的突然出现,像一颗巨石投入一潭死水,瞬间打破了礼堂里沉闷而虚伪的平衡。所有散漫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到这个陌生的、穿着旧军装的年轻身影上,惊讶、好奇、审视、疑惑,还有更多毫不掩饰的轻视和等着看笑话的玩味,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石振强也看到了雷云天,他念悼词的声音顿了一下,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悦和警惕,但立刻就被更深的“沉痛”所覆盖,他甚至对着雷云天的方向,极其自然地点了点头,表情沉重,用眼神示意他稍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然而,雷云天并没有理会这含蓄的“安排”。他目光平视前方,步伐沉稳,一步步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狭窄通道,走向主席台。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过那张模糊的遗照,扫过石振强那张表演痕迹过重的悲痛面孔,扫过台下那些麻木、揣测或看热闹的眼神,最终,定格在那支象征着话语权的麦克风上。

洪三金跟在后面,急得额头冒汗,想上前阻拦,却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只能徒劳地搓着手。

在所有人惊愕、难以置信的注视下,雷云天直接走到了话筒前。石振强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阻拦,保持对场面的控制,但他的手刚抬起一半,就被雷云天那突然转过来、冰冷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逼得僵在了半空!那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压力,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哀乐还在不合时宜地、单调地重复播放着,显得格外刺耳。

雷云天没有拿任何稿纸,他对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了他到任关山镇的第一句话。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来,并不激昂,却像一道划破厚重云层的霹雳惊雷,清晰地、冰冷地炸响在沉闷礼堂的每一个角落,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我不是来接替他的。”

一句话,石振强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悲痛瞬间冻结!台下所有的窃窃私语和零星骚动戛然而止!连那该死的哀乐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整个礼堂,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最胆大包天的场景!

雷云天目光如炬,缓缓扫视全场,将每个人的震惊、错愕、甚至惊恐尽收眼底。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力量,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我是来纠正错误的。”

“王镇长,不是因公殉职!”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他是在违规接受鑫源矿业公司的宴请之后,酒后驾驶公车,才导致了那场车毁人亡的悲剧!”

“用公款!为他操办这场看似风光的追悼会,是对‘牺牲’这两个神圣字眼的侮辱!是对党纪和国法的公然践踏!是对我们关山镇几千老百姓的赤裸裸的欺骗!”

“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告诉大家,从今往后,在关山镇,规矩,只有一条——”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破开一切迷雾的铿锵之力:

“——‘实事求是’!‘为人民服务’!”

“任何弄虚作假、欺上瞒下、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和现象,在我这里,绝对行不通!”

话音落下,整个礼堂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轰然哗然与骚动!炸锅了!

石振强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雷云天,手指剧烈颤抖,气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台下的干部们彻底懵了,乱成一团。洪三金面如死灰,张大了嘴巴,活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鲶鱼。

而雷云天,站在风暴的最中心,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如铁,仿佛磐石。他这到任的第一把火,根本不是什么新官上任的星星之火,而是直接撕裂黑暗、焚烧一切虚伪和腐朽的雷霆之火!直接烧向了关山镇盘根错节旧秩序的最心脏!

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撕裂天幕,狂泻而下,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窗棂上,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奏响激昂的背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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