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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沫同归

绘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东方仙侠《霜沫同归男女主角雪沁霜沫儿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绘弋”所主要讲述的是:沫儿,雪沁霜,古曦沫是著名作者绘弋成名小说作品《霜沫同归》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沫儿,雪沁霜,古曦沫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纯爱+群像商户之女古曦沫继承父亲遗押送货物之时却突遭意外……自命运之轮开始悄然转江世皇天世界暗面的秘一一浮但秘密牵涉出的是更多的难以溯及的埋葬的历真相是否真的这般重要?身边爱人的是否还能如从前一样紧紧相扣……”

主角:雪沁霜,沫儿   更新:2025-10-15 07:5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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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山。

这名字曾是附近百姓口中的美谈。

春日山花烂漫,夏日绿荫如盖,秋日层林尽染,冬日雪覆青松。一条清澈的溪流自山涧蜿蜒而下,滋养着山脚的村落和田地。

那时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行人的面颊,是真正的“清风”。

然而,不知从哪一年起,清风山的风,变了味道。那风里,渐渐掺进了铁锈般的腥气、篝火燃尽的焦糊味,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蛮横与掠夺的戾气。

山清水秀的景致依旧,却仿佛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阳光照不透林间的幽深,鸟鸣也压不住人心底的惶惶。

于是,“黑风山”这个带着不祥气息的名字,便在百姓恐惧的低语和咬牙切齿的诅咒中,悄然取代了那个曾经美好的称谓。

一切的根源,都源于山顶不知何时盘踞起来的“黑风寨”。

这伙强人,如同山中毒瘤,吸食着山下的生机。他们神出鬼没,下山劫掠财物如同探囊取物。

更令人发指的是,每每遇到容貌姣好的女子,他们便如饿狼扑食般强行掳上山去,美其名曰请上山去当压寨夫人。

但世人皆知,“压寨夫人”不过是粉饰暴行的虚词。被抢去的女子,命运如何,山脚下的哭声和绝望的眼神早已道尽。

官府并非毫无动作。

愤怒的村民一次次击鼓鸣冤,恳求官老爷为民除害。官兵也曾集结进山,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可黑风山的地势,仿佛天生为藏污纳垢所设。山峦叠嶂,沟壑纵横,密林遮天蔽日,羊肠小道九曲十八弯,更有无数天然的溶洞暗藏其间。

官兵进山,如同盲人摸象,往往在山中转上几日,连个山贼的影子都摸不着,反倒时常遭遇陷阱冷箭,损兵折将。几次三番,剿匪便成了劳民伤财、徒劳无功的例行公事。

久而久之,一种更深的寒意渗入村民心底。他们开始私下里交换着更令人心冷的猜测:只怕官府与那山贼,早已暗中勾连,蛇鼠一窝。

否则,何以每次剿匪都如隔靴搔痒,雷声大雨点小?那些被劫掠的财物,是否也无声无息地流入了某些人的腰包?

这猜测如同毒藤,缠绕着人心,将最后一点对官府的信任也勒得粉碎。

能逃的,早已携家带口,背井离乡,投奔远方的亲戚,或者干脆躲进更深的、远离黑风寨势力范围的州府。

留下的,多是些故土难离的老人、家徒四壁无力迁徙的贫苦人家,或是心存侥幸、以为厄运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硬骨头。

然而,黑风寨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终究会笼罩下来。他们的粮食、牲畜,乃至家中仅存的年轻女儿,都可能成为下一次劫掠的目标。

此刻,就在这被不祥气息笼罩的黑风山深处,一条几乎被疯长的野草和虬结树根淹没的羊肠小道上,正上演着这山中最常见的悲剧一幕。

两名身材粗壮、穿着粗糙布衣、腰间别着短刀的男子,正一左一右,像押解货物般,牢牢钳制着中间一名少女的双肩,推搡着她艰难地向上攀行。

少女的双眼被一块脏污的黑布紧紧蒙住,隔绝了所有光线,也隔绝了她对外界的感知。

即便如此,那黑布边缘露出的肌肤,白皙得如同山涧里冲刷过的鹅卵石,小巧挺秀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形状美好的唇瓣,勾勒出一种即便在恐惧和屈辱中,也难掩的清秀温婉。

她身上的衣裙,在昏暗林间显得尤为醒目。肩部、腰际以及那随着动作不时扬起的裙摆外层,是明亮而温暖的黄色,像是试图抓住最后一点阳光。

而内里,从纤细的颈项向下延伸,覆盖着胸腹直至大腿上方的区域,则是纯净无瑕的白色。

一条淡黄色的衣带在她腰间恰到好处地收紧,勾勒出少女初绽的纤细腰肢,并在腰后挽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为这身利落的装扮增添了一丝柔美。

那黄色的外层裙摆边缘,并非规整的直线,而是被细致地裁剪成一片片舒展的花瓣形状,随着她每一次踉跄的脚步,这些花瓣便轻轻摇曳、翻飞,如同风中挣扎的雏菊,偶尔掀起的缝隙里,能瞥见内里白色短裙的一角。

裙摆之下,是一段裸露在外的肌肤,线条流畅而优美,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又透着年轻生命特有的、健康的红润光泽,从圆润的大腿一直延伸到同样圆润的膝盖。

膝盖之下,则被一双褚色的及膝长靴稳稳地包裹住。靴子的皮质看起来相当结实,靴筒紧紧贴合着小腿,褚色深沉,与上身衣裙的明快形成一种微妙的、带着力量感的平衡。

她的手臂被白色的衣袖妥帖地包裹,袖口延伸至手腕处,被一对同样淡黄色的护腕轻轻束住,显得干净利落。

然而此刻,这双本该灵巧的手,却被粗糙的麻绳反剪着,紧紧缚在腰后。

那淡黄色的护腕上,被麻绳粗暴地缠绕了数圈,勒出深深的凹痕。

两名壮汉的手掌如同铁钳,死死按在她单薄的双肩上,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推着她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蒙眼,缚手,再加上肩上那不容抗拒的巨力,让少女的行走变得异常痛苦而艰难。

脚下的路根本看不清,只能凭着脚底传来的触感去判断——是松软的腐叶?是湿滑的青苔?是突兀的树根?还是硌脚的碎石?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未知的深渊边缘。

她走得跌跌撞撞,身体因失去平衡而不断左右晃动,有好几次,脚下一滑或是被树根绊住,整个人都向前或向侧方猛地栽倒,却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两旁那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粗暴地拽住胳膊,硬生生地掰正回来,继续向前推搡。

每一次强行拉拽,都伴随着肩关节被拧扯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咽下痛呼。

在又一次被脚下的石头狠狠绊了一下,身体大幅度前倾,随即被左右两股蛮力硬生生拽回原位后,少女终于忍不住从紧咬的唇齿间泄出一丝压抑的抽气声:“嘶……”

声音细微,却充满了痛苦。

紧接着,一个轻柔悦耳,如同山涧清泉淌过石缝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强忍的颤抖和恳求,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两位大哥……”

这声音仿佛带着天然的抚慰力量,在这压抑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能不能……放了沫儿,让沫儿自己走?沫儿的肩膀……好疼……”

那“疼”字带着一丝哀求的尾音,软软糯糯,直往人心窝里钻。

这声音让两名壮汉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奇异的舒畅感。他们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动摇。

左边那个外号“虎哥”的,脸上横肉抖动了一下,眼神依旧凶狠,但开口时语气似乎松动了一分:

“不行!等会儿你跑了怎么办?我们哥俩好不容易才在山下又抓到一个女的,要是让你跑了,回头怎么跟大当家的交差?等着挨鞭子吗?”

少女——古曦沫的嘴角在黑布下几不可察地抿紧了一下,随即那清泉般的声音再次流淌出来,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苦涩和无奈,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奇特的悦耳:

“不会的,两位大哥。沫儿只是一个过路的商户,虽然跟着阿爹走过些山路,有些底子,可……可沫儿只是个弱女子,怎么能跑得过两位龙精虎猛的大哥呢?不然……不然当初沫儿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大哥们抓住了,是不是?”

她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积蓄力量,又似乎是在感受被束缚的双手和眼前的黑暗,声音里那份认命的苦涩更浓了些:

“而且……两位大哥请看,沫儿现在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手又被绑在身后,连扶一下东西都做不到,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像这样……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她尝试着在被反绑的状态下,极其艰难地、幅度极小地挣扎了一下手腕。

这个动作立刻牵动了被麻绳深深勒紧的护腕和手腕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立刻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又是一声压抑的“嘶……”,身体也因为这突然的疼痛而微微蜷缩了一下,脚步再次踉跄,全靠身旁两人按住肩膀才没摔倒。

这声痛呼和随之而来的踉跄,将她话语中的“不可能逃跑”演绎得无比真实。

右边那个稍显年轻、外号“豹弟”的壮汉,看着少女痛苦的模样,又听了她这番合情合理的话,脸上的凶悍之色明显褪去了不少,他看向虎哥,瓮声瓮气地开口:

“虎哥,我看……这小娘皮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有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一左一右盯着,她还蒙着眼捆着手,难道还真能飞了不成?再说了,一直这么按着她走,胳膊也怪酸的。”

虎哥浓眉紧锁,眼神在少女低垂的蒙着黑布的侧脸和被捆得结实的手腕上来回扫视了几遍,似乎在权衡风险。

终于,他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对着古曦沫恶声恶气地警告道:

“行!豹弟说得在理!就松开你!不过你给我记清楚了,小娘皮!要是敢耍半点花样,敢跑一步,等会儿到了寨子里,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见没?”

那威胁的话语在山林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

古曦沫的头立刻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般的感激和顺从:

“不会的不会的!两位大哥放心!沫儿一定老老实实的,沫儿不跑!谢谢大哥!”

她的语气真挚,仿佛对方给了她天大的恩惠。

两名壮汉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带着山贼特有的警惕,这才缓缓地、试探性地松开了按在少女双肩上的手。

但他们的身体并未远离,依旧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擒拿的距离,四只眼睛如同鹰隼般,死死盯住少女的一举一动,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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